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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听她调侃自己,不由老脸一红,嘿嘿笑了两声。
“安啦,小妹只是路过。”红叶解释道,“我和通天峰的魏东洋师兄奉观主青山师伯和我师之命去参加东海蓬莱境的掌门继承人册封仪式,他在半路被别的事耽搁,我就先行一步,恰好经过这里,感觉到妖气,这才上去查探的;万万没想到会遇到师兄,实在让红叶又惊又喜。”
“原来是这样,那位高宗亮是?”黄土微微疑惑。
“他是西峰的弟子,今早碰巧遇到的。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得而知,总之和咱们东峰没什么关系。”她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关心也懒得知道高宗亮的事情。
黄土微微点头,他知道红叶这般态度的原因。
终南山长生阁,也可称为长生观,是宇内赫赫有名的修炼门派。
长生阁一门五脉,分别居于东南西北中五方五峰,中间通天峰为主峰,现任观主青山道人就居于此,乃是长生阁嫡传。其余四脉分别为东方紫虚峰,就是红叶所属的一脉,也是黄土曾经呆过的地方;西方雁归峰,北方摩天岭,南方望月峰;五脉以中锋为本,却各有传承,彼此之间也有恩怨。
他在山上时间不长,隐隐知道东西两峰的关系并不和睦,似乎是由上一代的恩怨引起,具体原因却不知道。
红叶身为东峰弟子,虽然没和西峰的人有过冲突,更没有结过仇怨,不至于见面就大打出手,可也不会热情招呼,大都是不咸不淡一揭而过。
不说高宗亮是西峰弟子先就让红叶与他保持距离,就算是他是东峰同脉,也不见得能接近佳人。红叶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如何不知高宗亮大献殷勤的目的?
“原来如此。”
“师兄,你放心,距离那大典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早着哩!我先帮师兄解决这里的事情再走不迟。”红叶见黄土有些犹豫,明白他的心思,赶忙道。
黄土闻言大喜:
“正要红叶相助,感激不尽!”
原本都是他一人独抗众鬼,疲于奔命,尤其是对于那尚未现身的独目公子,黄土根本没有半点的把握。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自己倒下,九藤镇的百姓将会遭受到更加惨烈的侵扰。
如今来了个个帮手,自己终于不用孤军奋战了;尤其这女孩的修为明显高出自己的一筹,必将是个极大的助力。
“有红叶相助,一定能早日除去那些魑魅魍魉!还九藤一个安宁!”
红叶见他说的有板有眼,有些好笑,正要说句谦虚的话,突然记起一事,顿时苦起了小脸:
“师兄别忙着夸我,还是先帮我把我身上的妖术解掉才好……”
黄土听她说及此事,微微沉吟:
“那七彩鸟性情古怪,所说的话不能全信;千鸟遮天是无上妖术,极难修炼,它的本领是不错,但不见得就能修成这门妖术,即便修炼过,只怕也是皮毛。你重新试试,看看能不能冲开?”
红叶点头称是,依言而行,只是很快就败下阵来,苦笑道:
“它要挟我时,我暗中准备了好些手段,没想到到头来一个也没用上。师兄,这妖术诡异无比,红叶难以解开。现在看,不但帮不了师兄,反倒要给你添许多麻烦。”
黄土微微摇头:
“哪里的话?哪鸟儿说解开此术需要精通妖术或者天生灵体,或许我可以试试。”
未等红叶答话,他突然一翻身,换成侧卧的姿势,挪开了两人下身的尴尬接触,
“师兄,你可以动弹了?”红叶惊喜道。
“嗯。”黄土点了点头。
………【第三十九章 红叶的往事】………
在玄阳之体的支撑下,经过一次又一次战斗的磨砺后,黄土的恢复力是惊人的,早已摆脱了医院和普通药物。
若将他昨晚和今早受到的创伤搁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那人只怕早已一命呜呼,死个干净;就算受伤的是高宗亮和红叶这些身负绝艺的修真弟子,若不得及时救治,也要落个法力全废生机难以为继的地步。
但黄土硬是撑了过来,并且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除了他坚韧和永不放弃的意志外,玄阳真诀功不可没。
这就是玄阳之体和玄阳真诀的好处,比引气入体淬炼肉身的效果还要惊人。
从鸟妖手下逃出来不到一个小时,黄土就逐步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摆脱与红叶厮磨的尴尬姿势,右臂后撑,从地上坐起来,喘了口气,将红叶扶起。
两人对面盘坐。
“刚才多有唐突,师妹别往心里去。”黄土见她衣服有些褶皱,必是自己刚才搂抱所致,诚恳求谅。
“权宜之计,师兄不必多言。”红叶并无追究之意,淡淡应道,“快些为自己疗伤,免得伤了根本。”
黄土点点头也不多言,闭目静神,五心朝天,摒除心头一切杂念,全力运转体内的玄阳真气。
红叶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观察黄土的动静。
当看清自己所处是县城西郊的山脚桃林之中,暗暗惊诧。
“这里离那图书馆足有六七里路,就算御剑飞行也需些时间,在这五行挪移阵下,不过一个呼吸,黄师兄的阵法造诣果然精妙。”
再看黄土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禁不住有些疑惑:
“当初刚进山门时,师兄就是引气初期的境界,在我们一干人中属于中上等,可三年过去,我等大都已是中后期,师兄却还在这个境界徘徊,进步甚微。难道师兄离开山门的原因,真的如守山师伯所说,是因为没有修道的资质么?”
“可是他性子温和,机智百出,博闻强识,行事果断,见识之广更令我等望尘莫及,怎么就不能沟通天地之间的灵气呢?”
红叶百思不得其解,又想起他与自己讲话时总有几分隔阂,心下黯然:
“或许是师兄救人太多,记不得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吧。”
“当初坞西沟招了厉鬼,村子被闹的鸡飞狗跳,死了好多人,娘亲也不幸去世,那厉鬼趁我和爹爹上坟的时候将我们困住,要害我们的性命;几乎绝望时,是师兄及时赶到,喝走了厉鬼,救了我和爹的性命。”
“后来,师兄冒着遭煞的危险,连夜掘了十五座荒坟,将一块一块的枯骨从腐烂的棺材里抠出来,然后独自一人扛着斧头一下下地凿断坟头的坟木,连夜将那些沾染了戾气的秽物焚烧,终于绝掉了后患,还我坞西沟一个安宁。”
扈红叶看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面孔,有些失神。
“难怪你不记得我,那年我才十一岁,你也只不过十三四岁,呵呵,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似的,还骗我说会再去看我,带我去看大海。你知道么?当时红叶好想叫你一声哥哥。”
这个女孩脸上带着淡淡而凄美的笑容,晶莹的泪珠顺着香腮滑落。
“娘亲去后,爹爹思念成疾,离我而去。当举目无亲时,红叶没哭,因为我一直坚信你会去看我,后来幸得恩师收留,拜入紫虚峰。当我发现师兄也在时,欣喜若狂,师兄,你知道么,红叶在暗地里一直把你当成亲人的……可惜啊,师兄四处云游,极少在门内停留,我连与你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勾矛山邪尸作怪,师传令我等五人前去诛杀,我们年轻气盛,大意轻敌,被群尸困在阴沟里。幸亏师兄及时出现,冒死引来天雷,退却群尸,我等才得以保全性命。我听人说,师兄当时正在和一獐妖争斗,因为分神救我被对手所趁,差点丢了性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红叶轻轻闭上眼睛,低声呢喃。
“师兄,你又救了红叶一次,可你为什么连道谢的机会都不给我?”
“呵呵,你不记得我,可我怎么能忘得了你的再造之恩?当你离开东峰后,我疯似的四处寻找,可是人海茫茫,你如游龙,我往何处去寻?”
“师兄,重新看到你时,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哈哈,小浆糊,哥哥也好高兴。”
正当扈红叶思绪飞扬时,耳边突然传来熟悉而温和的大笑声,小美女赶紧睁开眼,见黄土正满脸带笑地望着自己,才蓦然发觉自己出神已久,不知何时将忧思诉出,被他听了个真切,不由得啊呀一声,俏脸上飞来两朵红霞:
“师兄,我……你……”
黄土将玄阳真气运转了一个大周天,最后发现根本不用自己控制,体内的玄阳真气会自觉地以丹田内的那团雾状真气为中心行走;心下大喜,对那神秘老头的话又信了几分。
他将心神收回来,就听到红叶的低声呢喃,昔日的一缕缕记忆也被勾了出来,见小姑娘情真意切,不由心生感慨;不想她太过忧伤,赶忙将自己的欣喜表达出来。
见扈红叶羞涩,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
“刚才见到你时就觉得熟悉,只是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小浆糊,这事半点也怨不得哥哥。”
扈红叶对于他的亲昵动作丝毫没有抵触,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师兄,师兄你真的还记得红叶?”
黄土见她脸上写满了惊喜,情真意切,心头一暖;不过又见一双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不想让她过于激动,心念一转,装模作样咳了两声,连连摇头:
“不记得,不记得,我只记得某个扎了两条羊角辫的小鼻涕虫,大名扈红叶,小号小浆糊。美女,你又是谁?”
“师兄,你讨厌!”
扈红叶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患有鼻炎,一到冬天就会流鼻涕,被小伙伴笑话,加上扈家在当地独门独户,于是小姑娘就得了这么个外号。当时,黄土救下她们父女后,为了除去厉鬼,在坞西沟停留了几天,和她也算熟悉,因而知道她这些事。
听到他这般说,扈红叶立刻知道他真的记起了自己,又羞又喜,俏脸一红,娇嗔不已。
………【第四十章 妖术难解】………
黄土见她一双剪水美瞳,说不出的漂亮,笑道:
“小妹子,这事不能怨我,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可你这变的也忒漂亮了些!咱们只是短短三年不见,你就沉鱼落雁了,若是五年不见,你岂不是要倾国倾城?”
“师兄净胡说,人家哪有?”扈红叶被他夸奖,心里美滋滋的。
黄土如今终于恍然,和刚才糊里糊涂的心境又有些不同,发自心底的高兴,自然就多说好些话。扈红叶本就对他感激,如今更是添了三分亲切,一时间几乎忘记了刚刚的惊险经历。
“师兄,你给我的护身符,我一直戴在身上!”
“傻姑娘,你现在已经是长生阁的核心弟子,有自己的护身法宝;修为更是远远超出了我这个大胡子,那东西对你来说没啥用了,丢掉就是。”
“不,这块玉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经历,而且里面有师兄的一滴血,我要一直带在身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似乎多年未见的老友,一点不觉得陌生,也不缺乏共同的话题。
到最后,扈红叶见黄土身上一穷二白,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大觉难过,非要让他打开她的百宝囊,从里面取几样法宝。
黄土摇了摇头:
“红叶,你肯去九藤,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些都是师门赐给你的宝物,我岂能厚脸皮拿去?”
法宝对修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祭炼时十分困难,并非人人都能得到一件像样的法宝,想想黄土三年来只靠一把桃木剑过活的经历就能明白一二。
见她还要坚持,黄土赶忙接着道:
“先不谈其他事,我试试能不能把这妖术给解掉。”
扈红叶不好再说,只得由他: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师兄!”
黄土起身走到扈红叶身后,将一丝真气送入她的体内,稍作探查,立刻变色。
神念所至,只见每一处穴道内都盘踞着一团小小的鸟形虚影,与那七彩鸟一般无二,栩栩如生;它们或站或卧,或俯首或展翅,均恰恰堵在真气和灵力的运转路线之上,像是大道之上设置的无数路桩。
重重阻拦之下,真气和灵力均被切割成无数段,前后不济,根本无法运转。
黄土的真气刚一进入,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泊,那些鸟形虚影立刻生出了反应,一个个昂首展翅,扩大了几分,将穴道和相连的经脉彻底封死,气血的流动瞬间阻滞。
扈红叶闷哼一声,俏脸顿时煞白,失了血色,继而娇躯剧烈地颤抖起来,一看便知遭受着剧烈的痛楚。
黄土密切注意她的反应,一见不对,赶忙将真气撤出来,关切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