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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暮千兰护住自己的胸口,说道。
季弦歌白了她一眼道:“我还能和你生娃不成,过来,我明个儿啊,请你喝好酒!”
暮千兰半信半疑的走了过来,任季弦歌将她的上衣从后面,慢慢的扯开。
“妹子,老娘觉得你有点变态,妹子,你不会喜欢女子吧?”暮千兰小心的求证着。
而季弦歌却是看着暮千兰后背的那个在脊椎旁边的胎记不说话,那里有着一个淡红色的圆圈,粗略的一看看不出来,但是仔细看,便是能看到,这个圆圈里面,有着一个小小的半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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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生命中这样一个人
而季弦歌却是看着暮千兰后背的那个在脊椎旁边的胎记不说话,那里有着一个淡红色的圆圈,粗略的一看看不出来,但是仔细看,便是能看到,这个圆圈里面,有着一个小小的半月牙。
“暮千兰,你后面是什么?”
“哦,可能是胎记吧,我也没太注意,是不是很丑?”
“大叔知道吗?”
“什么?”暮千兰拉好衣服无所谓的说道,“应该知道的吧,小时候我受了重伤,那时候洗澡什么的都是阿郢弄得,阿郢应该见过,怎了,很丑喔?”
“是挺丑的!”季弦歌笑了笑。
“切!”
“暮千兰,今晚我有事情,不能陪你喝酒,你不要乱跑这里是皇宫,别给我添麻烦!”
“知道了,老娘好歹也是杨子寨大当家的,又不是闯祸精!行了,找人带老娘去住的地方吧。”
“恩,来人。”
一个乖顺的婢女走了过来,低头应允着。
“带这位姑娘去欢舞姑娘收拾的房间。”
“是。”
是夜了,季弦歌打发掉了所有的人,自己还一个人躺在软榻之上,夜晚的风轻轻地吹着,这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冻人的,但是对于季弦歌来说,刚好可以让她清醒一番的。
现在她的浑身都是乱窜的气流,她一点也不想动地方,她害怕她一动地方就不会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去找有人的地方大开杀戒。
夜晚的风轻轻地吹着,像是爱人的手轻轻的抚着你,但是确实是的季弦歌更加的躁动难安。
在软榻之上翻来覆去,眼中带着模糊的光亮。
突然见季弦歌猛的坐了起来,不停的喘着气,手指甲微微的变红,一阵强烈的风吹过,墙上两个人像是被人拽了一般的咚的栽倒了季弦歌的脚下。
两个黑衣人警惕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女子,女子的长发在黑夜的风中被吹得随着一个方向飘散着,像是鬼魅一般,但是女子眼中的杀气又是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与那张青春的面孔有着极度的不符合。
“怎么,还嫌这朝阳殿的冤魂不够多吗?”女子淡淡的说道,却是压不住她语气中的暴虐。
两个黑衣男子想要站起来,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季弦歌的眼睛里面,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可口的食物。
正准备出手,但是那两个男子已经双目怒睁着倒在了地上,季弦歌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人已经被横空抱起来了,季弦歌下意识的就想要动手却是被抱着她的男子紧紧的握住了。
月光惨白可以看见男子比月光要惨白的脸色,但是嘴角微微的上翘,活脱脱一只正在觅食的狐狸。
“秦梦雪……”季弦歌仅剩的一点点意识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风崩瓦解。
你的世界之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在他的面前,你可以肆意的胡闹,不怕他会离开你,可以嚎啕大哭,也可以放声大笑,你所有的坚持在看到这个人以后便是都有了支撑点。
在他的面前,你就是你,不用任何的伪装?
秦梦雪的水蓝色的长衫在夜风中吹动,仅仅一个背影足以将是人为之倾倒,而他的身后,方才那两个人已经化为了尸水。
“你这丫头,我不是说了么,杀这种人是脏了你的手!”秦梦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引着季弦歌的灵魂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季弦歌整个意识已经模糊,整个身体处于一种天人交战的程度,这个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但是她却是将这幅脆弱的身子交给了这个男子。
季弦歌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她只感觉自己不住的流汗,汗水从她的额头之上流到了她的眼睛里面,带着难受的酸涩之感。
当季弦歌的感觉恢复清明的时候,她很清楚这次和以往并不一样,身体只不过是舒服了一些并没有那种突破清明的感觉。
竟然!
竟然没有破凤衔天下的第七层!
“秦梦雪……”季弦歌下意识的抬了一下肩膀,男子却是顺着自己的肩膀滑到了床上。
“秦梦雪!”季弦歌连忙转过身子,便是看见秦梦雪那一张像是白纸一般的脸,毫无血色,就像,就像已经死掉了的人……
已经死掉了的人,死这字自在季弦歌的心中千回百转,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秦梦雪……”季弦歌这一声叫的很轻很轻,好像害怕惊扰到了男子,但是手上那轻轻推动男子的动作又仿佛想要将男子叫起来。
季弦歌就呆坐在秦梦雪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去探秦梦雪的鼻息,还好,尽管微弱到几乎没有但是还是活着的。
季弦歌为秦梦雪把脉,秦梦雪的脉搏极为虚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似的。
“秦梦雪……秦梦雪……你醒醒!喂!混蛋!”季弦歌开始摇晃着秦梦雪的身子,男子的身子就像没有重量一般任女子轻轻一摇就晃动着。
可是男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醒来抓住季弦歌的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那般算计的眼神,男子的眼睛此时紧紧的闭着,好像已经不久于人世。
季弦歌的心突然就乱了,乱的已经没有办法用头脑去控制自己的行为,她自诩的冷静都是这个男子给予的,若是这个男子不在了,她还如何冷静?
季弦歌在这一刻大脑处于一种空白,空白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空白到只是不停的轻轻的摇晃的这个男子,她知道他没有死,她知道他不会死,可是,为什么他不醒来?!
这就像是两个正在拔河的人,一方用尽了全力要赢,但是另一方突然毫无征兆地的松手了,剩下的那一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所有的力气突然就一瞬间的被抽空了。
苍蓝急匆匆的推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幅景象,女子颓然的半跪在床上,嘴角处有些丝丝的血迹,而那个男子躺在床上安静而祥和,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气息,安静的像是一个雕塑。
男子的衣服被女子拉扯的有一些的凌乱,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
苍蓝平稳了一下气息,后面的苍小梨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看到了屋内的一幕,愤然的大喊道:“你这个妖女,我家公子为了你差点没命了,你竟然!”
“放肆!”苍蓝厉声出声道,但是声音之间可以听出来有一些疲惫的沙哑,“你在门口守着!”
“公子!”
“需要我把你送回谷中吗?”
“是!”苍小梨不甘愿的将门关上,嘴里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语。
苍蓝走到了床榻边上,握住了那个女子的手,女子面无表情,看起来镇定异常但是苍蓝确实感觉到手中那个女子娇小的拳头微微的颤抖着。
“没事的,我来看看……”苍蓝安抚的看着女子一眼,眼中一股温柔的小溪缓缓的流出将季弦歌冰冷的心包围。
女子这才看向苍蓝,语气坚定:“苍蓝,他没死……”
苍蓝为秦梦雪把脉,一系列的检查,将女子搂紧了怀中道:“是的,他没死……”
季弦歌突然整个身子一软,摊在了苍蓝的怀中,闻着苍蓝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药草香味,季弦歌的心神慢慢的平息,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她坐了起来,下了床不动声响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好像刚才的失神从来没有存在过。
苍蓝看着这样的季弦歌,心,被针刺了一下疼痛着。
即使自己身体状况现在也不是很好,即使自己一心来见她却是看到了这样的局面,但是,无论如何,都比见到她这幅模样要好。
苍蓝似乎有点明白爹爹们的坚持了,具体明白了什么又不是很清楚。
“他怎么样了?”季弦歌清冷的问道,不负刚才的慌乱。
“秦盟主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整个经脉紊乱,气息倒流,是大凶之兆!”苍蓝道。
季弦歌却是已经不慌不忙了,她走到了床边道:“一直不让别人给你看,这下可好,还不是要让我给你看?”
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赌气,带着一点点的得意,还有,一点点的放松,总算是,没有死……
只是……
“苍蓝,上次在玉阳城的时候,那次秦梦雪晕到……”
“他还是没有和你说?”
“说什么?”
“上次他就已经身受重伤了,本来已经不肯重负,却是在地下城帮你度过关口让你破了凤衔天下的第六层,现在看来这伤势倒是越来越严重了,今日,他想要帮你突破第七层,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是不可能的……”苍蓝道,突然一阵子哽咽,一口血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溢了出来。
“苍蓝!”季弦歌走上前,搭上苍蓝的脉道,“怎么会这样?”
“无碍,一点小事情。”
“苍蓝……”季弦歌双手捧起苍蓝的脸,仔细的看这苍蓝的眸子问道,“你可是我的苍蓝?”
苍蓝温柔一笑,像是吹风拂面,将季弦歌搂在了怀里,道:“恩,弦儿……”
季弦歌心中一暖,经过方才这么折腾,身子到底是没有力气了,便是顺势的瘫在了苍蓝的怀中。
“咳咳咳咳咳!我还没死呢!咳咳咳,丫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音传了过来,季弦歌神经一松,埋在苍蓝怀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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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他是我的男人!
“咳咳咳咳咳!我还没死呢!咳咳咳,丫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音传了过来,季弦歌埋在苍蓝怀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隐去。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中起来,看着慢慢坐起来靠在床边上的秦梦雪,笑道:“秦梦雪,你和阎王爷是好朋友吧,真是命大啊!”
本来满心的担忧,到了口边却是变成了这样咄咄逼人的话语,对这秦梦雪,口不对心好像已经成了潜意识。
秦梦雪一把将季弦歌拉进了怀里,道:“我的丫头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季弦歌瞪了秦梦雪一眼。
“秦梦雪,是谁伤的你这么重,迟迟不见好?”季弦歌问道。
秦梦雪如玉的眼睛中一道忧郁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说:“我的仇家那么多,说了你也不认识!”
季弦歌却是敏感的捕捉到了秦梦雪的那一抹担忧,这个世上能让秦梦雪顾虑别的人不少,能将秦梦雪打伤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将秦梦雪打伤又让他如此忌惮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是秦梦雪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苍蓝神医,我和我家丫头有话要说,能不能麻烦你先行回避一下?”秦梦雪揽着季弦歌谦谦君子的说道。
苍蓝压根就不理秦梦雪,但是也不动季弦歌。
“秦梦雪,苍蓝不会走!”季弦歌从秦梦雪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拉住了苍蓝的手,看着秦梦雪一字一句的说道,“苍蓝不会走,他是我的男人!”
有些事情晚说不如早说,既然已经见面,不如全部都说清楚,在季弦歌的意识里面,既然已经有了苍蓝,就会对别的人说清楚,比如,秦梦雪。
“哦?”秦梦雪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打量着季弦歌和苍蓝相握的手,语调中单着淡淡的笑意,“季丘还没有解决,媚宫还虎视眈眈,你倒是有心思谈情说爱……”
季弦歌没理他,凭什么我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你却是连为什么受伤都不愿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