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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那丞相爹爹一直想要推翻燕寒秋,可是季弦歌一直很奇怪,这个大燕国已经没有可以继承皇位的后嗣了,至少现在是没有。
自己那丞相爹爹肯定也不会指望自己生个什么皇子出来,那么,他处心积虑想要燕寒秋从皇位上下去,究竟有什么主意?
季弦歌从思虑中走了出来,却是看到月琴一手拄着头在桌子上睡着了,月琴累了吧,自己走进来都没有发现,这些天确实累坏月琴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月琴的时候,她整个人躺在血泊中,让人会误以为她死了。
可是当季弦歌想要离开的时候,月琴自血泊中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脚腕,季弦歌回过头,就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孩抬起头,样子狰狞可怕,声音却是虚弱无力,她说:“救,我。”
季弦歌看着安睡的月琴,走到屋里拿了件衣服给月琴披上,这个动作很轻,却还是将月琴惊醒了。
“小姐!”月琴喊道,“月琴竟然睡着了,请小姐责罚!”
“呵呵,责罚什么,难道我的人还不许睡觉了?”季弦歌调笑道。
月琴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我的好月琴,你不说话,我好害怕的~”季弦歌搂住月琴,笑道。
月琴温柔的笑了出来季弦歌才放心的松开她。
“对了,‘落红斋’在京都的地方都安置好了么?”季弦歌问道。
“基本上都安置好了。”
“恩,‘落红斋’的人不要轻易亮出身份,江湖上知道落红斋的人太多,太早暴漏身份会对我们的事情不利。”
“是。”
“对了,月琴,有件事情你要帮我亲自去查一下!”季弦歌眉头紧锁的说道。
“祭天大典之后吗?”
“不,明早之前你就离开宗缇寺去办这件事!”
“可是小姐你身边没有人啊……”月琴有点着急地说。
“燕寒秋在,他的暗卫也在,我暂时还不能死,他还不会让我死的!”
“可是小姐你现在武功都没有恢复,血凤阁的人又在追杀你,月琴怎么能放心啊……”月琴不悦的说道,不是很同意季弦歌的安排。
“我让你查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没有办法放心别人去查,只有交给你!”季弦歌坚定地说道,看着月琴犹豫的神情,用手搭到月琴的手上。
月琴看着季弦歌欲言又止。
“你放心,若是我那么轻易就有事了,岂非太过软弱?”季弦歌道。
月琴终是抬起头,看着季弦歌深不见底的双眼,问道:“可是查苍蓝公子的事情?”
“苍蓝?”这个问题倒是把季弦歌惊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你现在想什么?月琴?”
“小姐,自从你听说苍蓝公子有婚约后,心情一都不太好……”月琴担忧的说道。
季弦歌一怔,心情一直不好?
“你太敏感了月琴,我心情好得很,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是因为苍蓝!”季弦歌浅笑道。
“不是苍蓝公子的话,是什么事情?”月琴认真的看着季弦歌。
“我弟弟的事情……”季弦歌道,声音竟是比平日低沉了许多。
“小姐的弟弟?月琴一直以为小姐只有一个妹妹……”
“是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季弦歌说道。
“可是要查的话,小少爷他,失踪了么?”月琴看着季弦歌的表情试探的问道。
“是,我的弟弟叫季何年,小时候,因为季云舒的关系,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我将他送去灵山的落红斋,拜托师父医治,可是……”季弦歌的脑中瞬间有出现师父的胸口插着一柄长剑,血如泉涌。
“后来灵山出事了,我弟弟也失踪了……”
“小姐,既然失踪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
“查了很多年,都没有结果,当年秦梦雪和我说,阿年已经死了……”季弦歌蹙眉道,“当年因为师父的死,我没有想太多,也以为阿年死了,但是事后,我觉得不妥,一直在试着找阿年的下落,可是无果,不过月琴,前几日我在秦梦雪的府中听到了阿年的声音!”
“公子的府中?”
“不错,就是秦梦雪的府中,应该说是他在京都暂时的府邸。”季弦歌道,“一定要尽快查出来,我敢肯定我绝对不是幻觉,我当时肯定听到阿年的声音了,可是阿年没有死,阿年在秦梦雪那里,是谁医好他的,是秦梦雪吗?如果是秦梦雪,为什么藏着阿年?为什么不告诉我?秦梦雪究竟想做什么!”
“小姐……月琴会尽快查出来的!”
“恩,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若是问秦梦雪那厮,一定得不到什么答案,我要见到阿年,一定要!”
“月琴明白了,小姐放心。”
月琴离开,季弦歌走到门口,看着天山的月亮,月亮上仿佛是季何年小小的身影绕着自己不停的转。
——
“季何年你给我停下来!我要晕了!”
“姐姐,一起转嘛,姐姐,姐姐!”
——
“阿年,你还活着对吗?”季弦歌低语道,眼中的落寞一闪即逝。
没有苍蓝,没有淡淡的药香味,季弦歌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胳膊上被咬的一个个红红肿肿的小包,瘙痒难耐。
天蒙蒙亮的时候,季弦歌就起来了,一边挠着胳膊上的包,随手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季弦歌在雾蒙雾蒙的天色中看到一个男子,水蓝色的外褂长衫,靠在半开的院子大门那里,他单薄的身子,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季弦歌便是再也没有往前走一步,站在院子中央,清风吹过,能感觉的有些微冷,季弦歌不自主的搓搓自己的胳膊。
看着秦梦雪往前走来季弦歌淡淡的开口:“秦盟主请止步……”
秦梦雪哪会听却是走得更快了,他边走边脱下自己水蓝色的外罩,带到靠近季弦歌是想要为季弦歌披上,季弦歌往后退一步,秦梦雪手一松,水蓝色的长衫缓缓的掉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时光像在周围凝固了几个世纪。
“秦盟主瓜田李下的,您不在乎,本宫还在乎!”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丫头!”秦梦雪脸上挂着狐狸般的笑容,一把上前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
“你做什么?!”季弦歌用力想要甩掉秦梦雪的手但是无果。
秦梦雪一把将季弦歌拉进怀里,一手替季弦歌把着脉,任季弦歌在怀中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秦梦雪你再这样我就叫了?”季弦歌说道。
秦梦雪磁性的声音在季弦歌耳边想起,有一种搔搔痒痒的感觉:“丫头,你想叫什么?燕寒秋的那些暗卫么?可惜他们现在正睡得香呢……”秦梦雪道。
“秦梦雪,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恢复武功,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季弦歌咬着牙说。
秦梦雪又靠近季弦歌的耳边,在季弦歌的耳窝小声儿暧昧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死在你手上我甘之如饴!”
“你!”季弦歌挣扎了半天,但是失去武功的她力气根本就比不上秦梦雪,索性放弃了挣扎。
“怎么,不喊了?”秦梦雪话中是满满的笑意。
季弦歌微微皱眉,忽然就觉得这个男子的身后伸出了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然后全部向她缠绕过来,缠的她喘不过气来。
“丫头,从皇宫里出来吧,这场战争你不应该卷进来!”秦梦雪难得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对你们的战争没兴趣!”季弦歌鄙视的说道。
“你的伤势复原的不错啊,看着神医谷的医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秦梦雪道。
“当然,人家是救人你是害人,能一样么?”季弦歌挑眉,不甘示弱。
秦梦雪一把搂紧了些季弦歌的腰,两个人咫尺之遥,秦梦雪道:“我们不一样的么?”
“自是不一样的!”
“就算他有婚约也不一样么?”秦梦雪道。
季弦歌一惊,看这秦梦雪,眼神不善,半响才冷冷的说:“你查他?”
“生气了?你也查他不是么?你怀疑他所以你查他!”秦梦雪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在护着一个你怀疑的人呢?”
季弦歌心中一气,道:“有婚约又怎样?难道你认为我比不过孟千凉?”
“丫头,不要再赌气了!”秦梦雪想要搂紧季弦歌,可是季弦歌撇着嘴一脚踩到了秦梦雪的脚上,秦梦雪无奈的松开了季弦歌。
季弦歌恨恨看着秦梦雪道:“秦梦雪!不要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掌控!不要以为我的身边就只能有一个你!还有……”
季弦歌一步步向后退道:“不要以为我现在杀不了你就会放弃!”
“我等你!”秦梦雪道,声音中的笑意与以往不太一样,有一丝丝的安然,仿佛等待是最幸福的事情!
“还有,不要再调查苍蓝,婚约又怎样?我想要的岂是一纸婚约就能挡住的!”季弦歌道,本来苍蓝的事情在心中就一直闷闷的,秦梦雪这厮非要提出来,季弦歌便是一股脑的把气全部都撒到了秦梦雪的身上!
秦梦雪却是出奇的没有反驳没有说话。
季弦歌也毫不示弱的看着秦梦雪。
“你在意他?很在意!”秦梦雪话中随之依旧带着笑意,但是已经能听出来丝丝的不悦。
“是!我在意他!”季弦歌一字一句要字清晰的说,这一刻,这一句脱口而出,连自己个自己都有点意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一句话是为了和秦梦雪赌气还是自己的心中所想。
“丫头,别傻了,苍蓝和孟千凉的婚约,牵扯到神医谷和右相府,不是那么简单的!”
“秦梦雪,不要总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跟你打赌,秦梦雪,我一定会让苍蓝亲自拒绝这门亲事!”季弦歌恨恨的说道,说完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空,真是被秦梦雪气糊涂了,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然后,季弦歌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悲哀,秦梦雪,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让我大失方寸至此!
秦梦雪也被季弦歌的这句话弄得一怔,然后看到季弦歌充满悲哀,黝黑深邃的双眼,素雅的脸上,不施脂粉,却是脆弱的让人心疼。
云中露出了今天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阳光洒在季弦歌苍白的脸上,让人觉得她方才的那句话仿佛使用了全部的力气。
“丫头,你在为……”秦梦雪嘴角依旧是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但是却是染上了丝丝苦涩,“你在为苍蓝难过?”
季弦歌抬起头,嘴角挂着浅笑,道:“秦梦雪,你自以为是的让人觉得可笑!”
面前的女子在一点点漏出来的阳光照射下,显得娇小单薄,秦梦雪道:“丫头,你逞强的让人心疼!”
季弦歌不说话,心中纠结异常,她不明白此时此刻心中的微痛是来自苍蓝还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不知道是秦盟主太厉害了,还是燕寒秋的暗卫太弱了,这么容易就被你放倒了!”季弦歌在太阳已经朦朦胧胧的漏出云层的时候,终是开口说道。
“你说呢?”
“秦盟主请离开吧,还有一会吉时就到了,本宫还要梳妆一下,准备和皇上一起参加祭天大典呢~”季弦歌冷冷的说。
“好,不过你还没有说我们的赌注!”
“赌注?”
“若是苍蓝不会放弃婚约呢?”秦梦雪道。
“你想怎样?”
“离开皇宫,跟我走!”
季弦歌盯着秦梦雪的眼睛,道:“若是我赢了,以后我和苍蓝的事情,孰是孰非,请你不要管!”
秦梦雪嘴角牵一丝狐狸般的笑容,转身离开。
看着秦梦雪的背影离开许久,季弦歌才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回屋子,自语道:“燕寒秋,你这暗卫不过如此,还是,秦梦雪那厮的毒术又是更上一层了?”
这一日,太阳毒的让每一个人都头晕脑胀,可是大家还是聚集在宗缇寺的祭坛广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热闹。
祭坛呈圆环状一层套一层布置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