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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直低着头弹奏着手中的古琴,琴音缓缓好像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一般。
琴声在院子的上空回荡着,女子聚精会神的模样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外面的杀戮之声。
季弦歌虽然一直在这个院子里面,但是她知道今天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比如,祝子言的事情已经全部暴漏,接下来就看燕寒秋要怎么处理了?
不过,季弦歌不会以为燕寒秋那样的人一再在容忍一个挑战自己底线的人。
今天一过,大燕和大陈的战争应该也就可以告一段路了吧,接下来就只是等着他了……
只要他来了,那么一切都在季弦歌的算计之中了……
很久很久,院子里面突然想起了缓缓的脚步声音。
季弦歌的琴声戛然而止,但是头确实没有抬起头头起来。
而那个脚步的主人也是在走到院子里面之后便是停住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脚步的主人又往前走进了两步的时候,季弦歌才抬起了头,季弦歌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哪一张绝美的人皮面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张本来的面目确实比那张绝世容颜要迷人的多,好像会勾人魂魄一般。
“你终于来了,右护法……”季弦歌看这面前的男子,男子在大热天依旧裹得一身黑让人没有办法窥探半分。
“看来落主是等了在下很久了……”男子的黑色鬼面面具里面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不多,不过三天多而已,右护法,你比我预计的晚了……”
“落主运筹帷幄,这云阳城马上就会心甘情愿的全部到了燕寒秋的手里,落主这样为他人做嫁衣不觉得有些不甘心吗?”
季弦歌笑了笑,手指在琴弦上轻轻的抹弄了一下,半响,一手缓缓地清风明月曲调,缠绵婉转的流露了出来。
“看来白芷的确还没又和媚宫脱离关系……”季弦歌的声音很是清冷,伴随着缓缓地琴音流漏出。
“那丫头,终究是没有落主这般的心狠手辣,要是他能像落主这般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以欺骗了,倒是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了,女子总是在小事上面斤斤计较,难成大事!”
“谁和你说我骗了心爱之人了?”
“落主隐瞒身份一直瞒着皇上难道不是吗?”
“那有是谁告诉你我的心爱之人是燕寒秋的了?”季弦歌好笑的说道,“来,让我猜猜,是不是白芷?他当真是以为他喜欢的人所有的人都要喜欢吗?”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白芷与我媚宫还有联系的?”
“因为他还活着……”
“喔?”
“你们媚宫回放过一个背叛你们的人吗,我可不是燕寒秋,自以为将白芷保护的有多好,能躲开媚宫的人。”
“既然落主已经知道我的目的,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了吧?”
“《碧瑶山水图》……”
“那请落主交出来……”
“我要是不交呢?”
“其实我早就应该找到落主,不过落主做了那么多掩人耳目的事情,可真是厉害琏媚宫的眼线都躲了过去……”
“媚宫,我那好爹爹可好?”
“想要见你爹爹和我回媚宫不就好了?”
“休想!”季弦歌说完一个琴弦波动,琴音突然夹杂着无穷大的内力冲向了男子。
右护法往后退了好几部道:“天音?哈哈哈,落主果然不能小看,据我所知这天音可是连鬼面琴师月琴都不会,都不知道的啊,没想到琴魔竟是将天音交给了你?”
季弦歌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弹奏着曲调,曲调的节奏越来越快。
右护法伸出手,在空中挡着一些什么,突然一张巨大的气流向季弦歌飞过来,季弦歌抬起手竟然将一根琴弦崩断。
季弦歌的双手放在琴弦之上,琴声戛然而止,季弦歌的嘴角渗出一丝丝的血迹。
“如此天赋异禀,怪不得琼楼一定要让你学凤衔天下,我想当今世上除了你,恐怕再没有人能将凤衔天下练到这种程度了。”
“你不配提我师父的名号!”
“哈哈哈哈,可惜啊,要是你今天凤衔天下已经大成,恐怕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你在在被凤衔天下,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季弦歌没有理右护法,手抚上已经断了一根琴弦的琴,缓缓的乐曲慢慢的流了出来,与方才的乐曲不一样,这首乐曲叫刚才的乐曲要平静得多,这个乐曲并没有大的起伏,但是确实能在平静之中扰人心买。
“空?!”右护法用自己的双手抵挡着在空气之中无形的气流,“你竟然会孟氏一族的空?哈哈哈哈,落主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不过,只要你的凤衔天下一直未大成,不管你练得什么武功都没有办法得到大成,落主近日就乖乖和我走吧!”
季弦歌哪里肯依,但是正如右护法所说的,季弦歌现在的武学修为远远是敌不过右护法的。
这时候,忽的就从天空中传来一阵子空竹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和刚才的琴声吹的是同一个曲调。
季弦歌转过头,便是看见亲梦雪站在房檐之上,从上面翩然而下,除了脸色毫无血色的苍白之外,一如既往的风赛翩翩。
“秦梦雪……”季弦歌好像不相信的叫了一声。
“丫头,你都快要给媚宫的人抓走了,在临死之前不如就将《碧瑶山水图》的秘密告诉我?”秦梦雪缓缓的走过来欠揍的说。
“滚!”季弦歌突然买就有了底气,狠狠说道。
由于秦梦雪的加入,整个战局已经向着季弦歌他们这边倾倒了,但是秦梦雪的出招显然像是重病的,而且每每出一个大招之后,秦梦雪都要咳嗽好半天,身子十分的虚弱。
但是正是因为有秦梦的帮忙,季弦歌至少有两次进了右护法的身子,但是正是因为这两次,季弦歌感觉到了上一次在京都的时候,从右护法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一般的气息。
季弦歌退回到秦梦雪的身边,看着秦梦雪的苍白的面容说道:“秦梦雪,你没事吧?”
“死不了!”秦梦雪笑了笑。
但是季弦歌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为难的光芒。
“丫头,不要告诉你你想要干什么坏事情。”
季弦歌笑了,秦梦雪果然很是了解他。
但是地面的右护法那容得连个人在这里亲亲我我。
上来就出招,又是几个回合,季弦歌和秦梦雪两个人显然应对的有困难。
谁知右护法突然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招数,天上划过了一道精光,那道光束直直的就冲着两个人来。
秦梦雪一掌大到了季弦歌的身上,季弦歌一怔,身上承受了前进的重力,然后再一晃眼,整个院子里面那还有季弦歌和右护法的身影。
只有秦梦雪一个人在原地,不停的咳嗽,直到连血都咳出来了。
而这咳嗽的持续的时间很长,秦梦雪一直站在空地里面看着季弦歌和右护法离去方向。
手从嘴上面拿了下来,那里有这一摊血。
“他呢?!”这时候夜西楼突然冲进了院子里面,只看见在内院子里一片凄惨的打斗痕迹,看着秦梦雪大声质问道,“我就应该猜到她是故意将我们全部都引开的,为了什么?你知道的对不对,为了什么?”
“既然你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就应该对她的一切举动了若指掌……咳咳咳咳咳咳!”秦梦雪说着又是难以压制的咳嗽声,好半天才平复下来,道,“你若是连他想要将右护法引出来这件事情都猜不准,那你也就太不了解他了?”
“什么!我以为,我以为他做这些事情是为了祝子言,竟然是为了媚宫吗?!”夜西楼有一瞬间的敬意,季弦歌一直在意媚宫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也不得不说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一直以为她想要对付的人是祝子言,确实没有想到是媚宫吗,这么快,就想要着手对付媚宫了吗?
“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有媚宫这么大的一个威胁,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等着人家来找上门?倒不如主动出击,夜主事,你还是太不了解他,但是你可知道,你的这种不不了解,有一天会要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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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南宫禹玉
季弦歌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感觉很不好。
她应该是被身体的不舒服硬生生的弄醒的。
季弦歌动了动,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铁链子紧紧地困住了。
真是的,自己明明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搞得和野兽一般?
季弦歌无奈的笑了笑,是不是应该庆幸别人都认为自己很厉害?
季弦歌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了自己身在监牢之中,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水牢之中。
这所水牢的构造很是奇特,在一片水中,有着大大小小不易的凸起的石块用来关押犯人,每个石块都是独立的牢房。
但是这里面的潮气很重,在加上季弦歌修炼的凤衔天下本来就是阴气极重的武学,在这个地方好像就是给季弦歌专门来修炼武学的一般。
可是要让季弦歌是不会相信媚宫这么好心!
在离季弦歌不远的地方,那个石块之上有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常常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季弦歌与那个男子保持着短短的距离,但是下面却是万丈悬崖。
季弦歌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这个男子,但是男子似乎没有机会让季弦歌看见她,她总是低着头。
这里的阴气极重,虽然季弦歌修炼的是凤衔天下这种极度阴毒的武功,但是身体受了伤害,没有九重玄冥,自己想要熬过去的到底是困难的。
只是……
季弦歌不能这么一直坐以待毙,看了看那个男子,突然嘴角浮起了一抹恶作剧般的微笑。
“没有人吗?没有人吗?他快死了!”季弦歌在往常狱卒来送饭的时候,大声地喊道。
而那个当事人的男子却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拆穿季弦歌的把戏。
“喂,你没事吧?”季弦歌装作惊慌的样子看着那个男子。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名男子的境遇要是比自己差得多的,原因是,那名男子的石块有一大部分都是在水里的,也就是说那个男子的身体也是有一部分再水里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泡在水里面,这个人能挺到今天已经实属不易了。
但是季弦歌却是知道今天的,虽然在水牢的日子里面不知道时间过得怎么样,但是每个五日就回来一位不同的狱卒,这位狱卒每次似乎特别关心这位男子,而且饭菜也要比往日的丰富多。
如果季弦歌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就应该是这位狱卒来的时候。
果不其然,季弦歌大喊大叫之后,一直都没有打开过的铁门突然就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声音打开了。
“公子!”陪随着一声女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快速的走过架桥,来打了那个人的面前。
由于走过架桥的角度,所以季弦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来人的面貌。
而来人似乎很几张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季弦歌。
“公子,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女子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但是男子确实没有出声。
“公子,公子……”
“朱颜姑娘,好久不见了……”季弦歌靠着铁门幽幽的说道。
那名女子的后背一僵,好像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季弦歌,但是确实没有回头。
“你们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出来说说,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呢呢?”季弦歌也不管朱颜是不是在听直接说道,“专门将我放在这里,不会这么好心的要我修炼凤衔天下吧?你们莫不是真的以为没有九重玄冥凤衔天下依旧可以大成?”
“你回去吧,我没有事情……”这次说话的不是朱颜,而是那名男子。
“公子……”
“她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
“没有好的迹象吗?”
“没有。”
“罢了……你先走吧,要是被阿笙知道了,又要为难你了……”
“我不怕,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