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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用香槐草的,可是这种草的毒性太大稍有不慎,后果节会很严重,我不知道中间要配什么药来调和!”
季弦歌嘴角浮起的一抹狡猾的笑容,苍蓝低头沉思没有看到。
直到晚上,季弦歌都和苍蓝一起在翻阅医书,在纸上写写划划,商量着如何配药方。
季弦歌看着面前认真的苍蓝,心中却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医术在苍蓝的心中果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自己只是故意配错一味药就能引来苍蓝这么大的好奇心……
“苍蓝,你喜欢我吗?”季弦歌突然脱口而出,这一刻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苍蓝抬起头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温柔的点点头,继续埋在书中。
“是因为什么喜欢我?《药蛊全书》,还是……”季弦歌指指自己的喉咙问道,“解药?”
苍蓝竟然也是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手中的笔上面的墨汁一点点的滴到纸上晕染开来形成一团浓浓的墨团。
“苍蓝,若是我告诉你,永远都不会有解药,你还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季弦歌突然冷冷地说道。
苍蓝拉住季弦歌的手,无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回答我,可是如此?”
“会有解药的!”苍蓝拉住季弦歌的手,温柔的温度传了过来,却没有办法温暖季弦歌的心。
苍蓝,你要我怎么和你说,不会有解药,解药不在我的手上,或许,我永远都拿不到解药!
季弦歌一把打掉苍蓝的手,长袖重重的一甩,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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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火场惊魂!
整个朝阳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大街上在烈日下面蔓延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而在中街的附近搭建的临时医舍里面,外面有重兵把守着。
而为首的人正是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
当季弦歌看到袁华的时候,不得不说小小的吃了一惊,而袁华看到季弦歌也明显的一愣。
“参见皇后娘娘!”袁华抱拳行礼。
“袁侍卫长速度比本宫还要快啊!”季弦歌浅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为皇上做事,还真是忠心呢!”
“在下职责所在!”
季弦歌急匆匆的从城尹府邸出来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并没有过多的打扮,一身淡黄色的素雅长裙,脸上只是淡淡的施了一点点的脂粉,左眼角上方的断翅已经变得有些隐隐约约。
这样的季弦歌脱去了一份浮华却是多了一份真实。
“皇上可是在里面?”
“是!”
季弦歌刚想往里面走去却是被袁华拦住了。
“袁侍卫长,这是何意啊?”
“皇上有命,没有他的命令,一干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袁侍卫长的意思是本宫是闲杂人等了?”季弦歌浅笑道眼神凌厉。
“在下不敢!”
“那就让开,不然你就去通报皇上,总之本宫是一定要进去的!”季弦歌往前迈上一步!
“皇后娘娘,这里面都是身患疫病的患者,不让皇后娘娘进去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危着想!”袁华老实的解释道。
“本宫的安危重要,难道皇上的安慰就不重要了吗?”季弦歌道,“本宫是当朝皇后,自是应当与皇上同甘共苦!”
“皇后,这……”
“袁侍卫长忠心是好的,但是可不要愚忠了!”季弦歌道。
“在下这就去禀报!”
“不用了,本宫这就进去!”季弦歌道。
“皇后!”袁华大声喊到周围的士兵都围了过来。
“放肆!”季弦歌长袖一甩道,“难道你们连本宫都敢拦?铁戟军先皇受命,只听命于皇上皇后,什么时候起一个小小的铁戟军侍卫长竟然也敢阻拦本宫的去路!让开!”
季弦歌的声音在炎热的午后像是一盆冰水浇了下来,每一个士兵都不敢上前走近一步,这个女子名明明素衣淡妆却是浑身上下散发一股王者的气息。
是的王者的气息,当袁华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得时候连袁华自己都愣了一下,王者的气息?这个女子身上怎么会散发出王者的气息,这样的想法简直太大逆不道了!
季弦歌从铁戟军的中间走过进了院内,整个院内躺满了人,大约是屋子里躺不下了有这么一部分搬到外面来,每个伤患都尽量被安置在树下,遮蔽一点阴凉。
太医院的人都身穿着白色的外罩在为一个个病患者。
季弦歌从这些呻吟的人中间走进屋子,发现大厅里不仅有燕寒秋和孟梓祤,竟然还有自己那丞相爹爹。
季弦歌的出现似乎打断了大家正在谈论的话题,整个房间有点安静的诡异。
“臣妾参见皇上!”季弦歌走上前微微行礼,打破了这不正常的气氛。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季丘弯着肥胖的身子向季弦歌行礼。
“爹爹不必多礼!”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孟梓祤微微行礼声音清淡的就像一朵从眼前转瞬即逝的云。
季弦歌微微点头。
“皇后来这里做什么?”燕寒秋冷冷的问道。
“皇上在这里,臣妾自是不能独自享乐的!”季弦歌回答得理所应当。
“胡闹,你可知这些疫病都是会传染的!”燕寒秋一把上前死死地抓住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臣妾不怕,不是还有皇上在吗?”季弦歌温柔似水的说道,却是因为这句话让燕寒秋放开了她的手。
“皇后来的可真是时候,左相刚到没多久皇后就来了!”燕寒秋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来情绪。
季弦歌看这燕寒秋,笑的灿烂无比:“那只能说明臣妾和爹爹父女情深对吗?爹爹?”
季丘肥肥的脸上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刚好,既然皇后来了,不然也来出出主意,究竟是应该医治这些染病的人还是应该全部处死?”燕寒秋冷冷的问道,却是那冰冷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季弦歌身上,仿佛只要季弦歌说错一句话就会立刻把她冻成冰块!
“臣妾以为若是有法子能医好自是应该医好的。”季弦歌看这燕寒秋,倒是没有神动静,但是孟梓祤貌似安慰的看了她一眼。
季丘有些着急肥肥的脸上面显得有些不悦,想要说什么又没法子说便是不停的咳嗽。
“不过……”季弦歌看着众人的表情暗自好笑,“若是医不好自是应该全部杀掉的!”
“皇后倒是会两全其美!”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臣妾并非两边讨好只是实话实话,若是没有一直就要处死染病的人难免会遭人话柄,相反若是医治之后依旧没有起色,我们便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处死这些人,即使是这些病患的家人也不能说些什么……”季弦歌道。
“那依皇后的意思……是要先看病,可是这疫病从中热开始,由已死之人散播,到现在太医都没有找出合适的方子,还有……”燕寒秋的眼神突然更加的冰冷,“皇后的方子,用了之后不仅没有起色,反而会使病情更加的严重!”
“正常啊,臣妾的医术本来就不是很精明,出点差错理所应当!”季弦歌浅笑道,仿佛并不把这种差错放在眼中。
“皇后娘娘,百姓的生死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这时候一边的孟梓祤开口说话了,和平时不一样,这句话中的认真是季弦歌从来没有见到的。
却因为这个样子,孟梓祤给了季弦歌一份真实感,虽然这份真实感是因为这百姓但是总归是让季弦歌觉得,孟梓祤没有那么的飘渺无影,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不见。
“孟大人是说本宫在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了?这个罪名本宫可背不起!”季弦歌道,看着孟梓祤,脸上的浅笑别是一番意味。
“皇后,既然这么说,看来已经说服苍公子了?”燕寒秋往前走一步,冷冷的说道。
燕寒秋,你的聪明不愧为一个帝王。
“算是吧,虽然苍公子不会为了天下,不会为了百姓,更不会是因为臣妾,但是他会为了药,臣妾的药方中有一位药含有剧毒,我相信苍公子一定很乐意找出真正的药方!”季弦歌走到门口,太阳已经慢慢下山但是空气中依旧湿闷湿闷的。
“看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
季弦歌和燕寒秋异口同声的说道。
季弦歌转过身子向着燕寒秋灿烂的一笑。
“皇上,茶水和点心都好了,请几位慢用……”一声千回百转的声音在季弦歌的耳边响起,季弦歌回过头,竟然是白芷。
白芷手中端着茶水和点心,浑身上下残发出一股妩媚动人的气息,连院子里的太医都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皇后娘娘,白芷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白芷微微行礼。
季弦歌却是心中满是犹豫,这个白芷究竟为什么会给人无限魅惑的感觉,明明长得很普通,为什么?
不过,燕寒秋竟然将白芷带了过来?!是何用意?
“皇上,老臣许久没有见皇后娘娘了,虽然这个时机不太合适,但是也想和女儿说声几句话!”这时,季丘那肥胖的身子微微的弯曲向燕寒秋请旨。
“喔,皇后意下如何呢?”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季弦歌觉得其实这个夏天有个燕寒秋还真的不错,可以解暑,要是每个人的家中都放一个燕寒秋,那就不会有中热这么一说了吧!
想到这里季弦歌竟然自己站到那里笑了起来,笑容很真实,真真实的好像她一直就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燕寒秋看着这样的季弦歌不说话,这个女人有时候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有时候却是单纯的好像能让你一眼看透。
“啊……”白芷的叫声打断了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人的对视,像是突然绊了一跤似的幸亏燕寒秋一把扶住了她。
“奴婢谢谢皇上!”白芷媚眼流转含情默默的看着燕寒秋。
看着两个人的对视,季弦歌浅笑道:“臣妾也好久没有见爹爹了,也想与爹爹一叙呢……”
没等燕寒秋说话,季弦歌已经开口:“爹爹这边请吧……”
“皇上,天色晚了,那臣先去看一下城中现在中热的情况!”孟梓祤道。
燕寒秋点点头算是同意。
季弦歌与季丘一同来到了后面的一个房间,季丘肥胖的身子因为天气的炎热从脖子上面一点一点的滴着汗,他不断的用帕子擦拭着滴下来的汗水。
“爹爹,你有什么想要和女儿说吗?”季弦歌问道。
“歌儿,皇上这次亲自来巡查疫病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季丘一边擦着不停留下来的汗水一边问道。
“爹爹,您真是把我当做受宠的皇后了,不过很可惜,皇上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您没有看见吗?就连皇上来这里巡查疫病,都是我自己追来的,都没有告诉我呢……”季弦歌委屈十分的说道。
“最近有太多的人马来到季府了,明的暗的,我想都是为了《碧瑶山水图》,这不知道是谁传的消息,说是《碧瑶山水图》在季府!”季丘盯着季弦歌的眼睛说道。
“那《碧瑶山水图》到底在不在季府呢?爹爹?”季弦歌浅笑道。
“歌儿,这是爹爹一直想问你的,难道你的娘亲真的没有和你提过《碧瑶山水图》吗?”
“爹爹,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娘活着的时候你不亲自问她呢?”季弦歌道,“或者您可以去娘的墓前问问,说不定娘的魂魄会告诉你!”
“胡闹!”季丘肥胖的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爹爹。您明知道娘深爱您至极,却是连她的忌日都不愿意去见她,既然如此,当初您为什么又要迎娶娘过门呢?”
奇怪的是。季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反驳季弦歌,这句话似乎说到了季丘的心事,季丘反而不说话了,眼神中的晦暗连季弦歌都很难看穿。
季弦歌的眼神也微不可为的暗了下来,究竟在娘的身上发生过什么?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爹爹曾经爱过娘亲,可是娘亲却是深深的爱着爹爹的。
既然爹爹不爱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