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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啊!小畜生!”
“喵!”
门外响起动静,开门的瞬间,一只黝黑黝黑的小猫,一个闪身,机灵的跳到了季弦歌的怀里,然后,久别重逢似的,不停用脑袋,蹭着季弦歌的衣服。
“雪球!”季弦歌被黑猫弄得发痒。
“小姐啊,这小畜生,差点把我做得吃的给弄翻了!”欢舞一手插着腰,一手把盘子举得老高,怒斥道。
“雪球,你再这么闹,欢舞把你煮了吃,我可是不管。”季弦歌此话一出,那只小黑猫,立刻喵的一声,跑的无影无踪了。
“小畜生,跑得到快!”欢舞道,“小姐,月琴和幻棋回来了!”
季弦歌,这次才看到欢舞身后的,两个风尘仆仆的人,一看就是,快马不停地赶回来的!
“月琴,幻棋……”季弦歌道。
这下,季弦歌手下的四员大将,其中三人,月琴,幻棋,欢舞,已经聚齐了。
月琴疲惫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有时候,这样的月琴,真的会让人,忘记她脸上的疤痕。
“小姐没事,就好,吃饭了吗?”月琴道。
“这不,欢舞丫头做好了,我都闻到香味了,快拿进来吧!”季弦歌道。
“铁戟军派来的人,都已经除掉,但是,让铁戟军的侍卫长跑掉了!”幻棋说道,左手抱上,空空的右边袖口,说道。
“放心,就是我们不除掉他,他的主子,也会除掉他!”季弦歌看着幻棋严肃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我说,幻棋,先让小姐我,吃点东西,可好?”
幻棋还是一脸沉思的表情。
“公子,公子,公子!”这时,苍小梨拨开众人,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苍蓝,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公子,你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死去的老爷交代啊!”苍小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苍蓝的衣服上蹭。
苍蓝轻拍这苍小梨的后背,像是安抚一个孩子。
那场面,突然就让季弦歌觉得很温暖。
“小姐,这饭还吃不吃啦,一会都要凉了,我可是做了好一阵子呢!”欢舞把菜,放桌子上,又招呼人,摆了几道菜,双手插着腰问道。
“好!”季弦歌转头,看看挂在苍蓝身上的苍小梨道,“还不让你家主子吃饭?饿死他,你就对得起,你家老爷了?”
苍小梨闻言抬起头,这才看见季弦歌的面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
“我什么?”
“你是那个妖女?”苍小梨惊呼道。
“放肆!”欢舞厉声道。
“呵呵,妖女,这词我喜欢。”季弦歌话语一转,又道,“行了,月琴先带这小家伙,下去。”
“我不是小家伙!”苍小梨抗议道,却是在,看到季弦歌的眼神时,莫名的往后的退了一步。
“欢舞,给他们安排一下房间,客房就好,不会常住。”
“小姐的意思是?”月琴问道。
“你要带他们进宫啊?”欢舞喊了出来,声音有点大,惹得幻棋和月琴不满的看着她,欢舞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欢舞啊,你再这么大惊小怪的,小心小姐我割了你的舌头,做汤……”
欢舞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还不走?”季弦歌看着苍小梨,直到苍蓝向苍小梨,点了一下头,苍小梨才一步一回头的,走到月琴身边。
“幻棋,我们进城前,遇到了‘血凤阁’的人,我怀疑,是我那好妹妹做的,你去查一下!”季弦歌吩咐道。
“是!”
众人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季弦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你们担心了……”
众人脸上,露出各自的笑容,离开。
季弦歌回过神来,看见苍蓝将一张纸推到自己面前,上面写道:“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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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哇,群么么~话说,苍公子似乎要进宫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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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公然挑衅
次日早晨,
“寻美阁”刚刚开门,小厮们正在打扫,欢舞双手叉腰,睡眼朦胧的靠在二楼,看着底下的人忙忙碌碌。
只听“咣啷”一声,“寻美阁”的大门,被粗鲁的撞开,
欢舞眉头皱了皱,看着从门外涌进来的人,大约有二十个左右,各各身穿铠甲,像是军队里的人。
只见那些人,都快步进到“寻美阁”,有序的排列两边,然后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不善的眼光打量着“寻美阁”的四周。
欢舞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那满脸酒渍的闹事男子?
只见,那男子的额头缠着白布,煞有其事的,看着楼上的欢舞,道:“欢舞老板,交出昨晚的那个贱人,爷就不动你的‘寻美阁’!”
“昨晚放了你,今天又来找死?”欢舞大声说道,语速很快,那昨晚的男子,半天才反应过来!
“欢舞老板,爷今天是要掀了这‘寻美阁’才能找到,昨晚那个贱人是不是?!”那男子满脸竟是张狂。
只见欢舞白绫一出,以迅猛之势,向那口出狂言的男子袭去,谁知竟被中途拦住!
一柄没出鞘的长剑,缠住了白绫,剑的主人正是新上任的,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
“姑娘出手,未免太过狠毒……”袁华宝剑出鞘,一下子割断了白绫。
“你又是何人?”欢舞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看着袁华。
“铁戟军,一等侍卫长,袁华!”袁华抱拳。
“铁戟军,跑我这‘寻美阁’来做什么?”
“在下对这‘寻美阁’并无恶意,只是奉命保护潘公子!”袁华道,眼神却是很认真的看着欢舞,语气诚恳十分。
“我倒不知道,这铁戟军除了皇室中人,还有要护之人!”欢舞叉着腰,对这个弄断自己白绫的男人,无一点好感。
“潘杳,是当今贵妃娘娘胞弟,袁华奉命,护其周全!”袁华的眼神满是诚恳。
“那他要杀人放火,你也护着了?”欢舞质问道。
“爷昨天,差点死你们手上,念在和欢舞老板你有点交情,只要今天你交出那个小贱人,爷就不再追究!”潘杳气势汹汹的说道。
这醉汉潘杳,今天穿戴整齐,发髻高梳,酒渍尽去的脸,也算是清秀,和昨天的醉汉模样相比,倒是有些判若两人的错觉,只是那满目狰狞的表情,让脸变得扭曲。
欢舞双手的长袖中,同时甩出白绫向潘杳袭去,袁华长剑出鞘,在空中划出几道剑光,将白绫又一次粉粹。
欢舞双手叉腰,道:“铁戟军一等侍卫长,真是要好好较量一番么?”
“姑娘,毕竟昨天是,你们伤人在先,交出那位姑娘,一起去贵妃娘娘那里,我相信贵妃一定会,做出最公正的判断!”袁华道。
幻舞生气的哼了两声,眼睛瞪得更圆了,正想飞身下去,好好和这个袁华打一场,却是在听到醉汉潘杳的声音后停止了动作。
那醉汉潘杳道:“小贱人,算你有眼色,你再不出来,爷就掀了这里!”
季弦歌一身金色的大摆华服,腰上挂着一串彩色琉璃,早晨的阳光射进来,反射着五彩的光芒。
大摆裙的两侧,各用金线,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
发髻繁复,却是高贵无比,发髻上,插着一根珊瑚象牙钗。
面纱上,绣着淡紫的牡丹,绣工精细。
袁华看着季弦歌,眼中的诧异不言而喻,这女子竟然,敢将只有皇后娘娘穿的凤裙穿到身上,浑身上下都是最名贵的东西。
而那面纱上的一双眼睛,淡然自信,目空一切。
袁华第一次见,一个女子,有这样狂傲的眼神。
“这铁戟军一等侍卫长,什么时候换人了?”季弦歌靠在二楼的围栏上问道。
季弦歌此话一出,倒叫袁华一愣,回道:“在下,前几日刚刚上任!”
“那这铁戟军,什么时候,又可以随意,带着兵,在外面为虎作伥?”季弦歌又道。
“姑娘严重了,贵妃娘娘命我等,护潘公子周全。”袁华看着楼上的季弦歌,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就没了气势。
“先不说,这贵妃娘娘是打哪冒出来的,这后宫之中,什么时候,轮到贵妃做主了!”季弦歌语气冷冽。
袁华刚要说什么,却又被,那女子居高临下的眼神,弄得欲言又止。
只听那女子又道:“失礼了,应该问,这铁戟军什么时候,为后宫所用了?”
楼上的女子字字逼问,句句在理,让人毫无反击之力。
“和这贱人废话什么!袁华,还不上去把那个贱人拿下!”醉汉潘杳,看着袁华迟迟不动手,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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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惹她者,非死即伤!
“和这贱人废话什么!袁华,还不去把那个贱人拿下!”醉汉潘杳,看着袁华迟迟不动手,大声喊道。
“铁戟军侍卫长……”季弦歌的声音平静清冷,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慑感。
季弦歌很久,都没有说下面的话。
潘杳自是不耐烦的,喊道:“袁华,还不给爷,把那个贱人拿下!”
“铁戟军侍卫长,敢问以下犯上,应该如何处罚?”季弦歌道。
“按照大燕律,以下犯上,轻则杖责一百,重则三百!”铁戟军侍卫长,袁华,倒是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若是,冒犯天颜呢?”季弦歌又问道。
“轻则杖责,重则肉刑,更有甚者,发配边地!”
“不愧是,铁戟军侍卫长,大燕律如此熟悉……”季弦歌轻笑,竟让袁华有一瞬间的心惊。
在袁华的生命中,只有在战场上,当对方主帅有着运筹帷幄的决心时,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那,这狂徒,出口中伤本宫,袁侍卫长,应如何是好?”季弦歌此话一出,不仅是袁华,所有人都是一惊!
话落,月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季弦歌身后,手中一个正方形的,纯金打造的盒子,捧到季弦歌面前。
季弦歌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凤印!”袁华低沉的说道
楼上的女子,一手举着凤印,眼神傲然。
“袁侍卫长,既然知道,是凤印,为何,还不行礼?难道你怀疑,是假的不成?要不要,本宫给你验验?”季弦歌字字高傲,让袁华浑身一震。
“铁戟军侍卫长,袁华,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袁华说着,一手拄剑支地,下跪行礼。
袁华身后,一批铁戟军纷纷下跪,以整齐的声音喊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月琴和欢舞,也同时下跪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寻美阁”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统统下跪声音此起彼伏:“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眼前是一片跪倒在地的人,任谁都不敢先抬头。
只有那潘杳还站在原地,张着嘴巴,瞪着眼睛,那样子还真是和昨日的酒醉摸样,差不了多少。
“怎么,你觉得是贵妃的弟弟,就可以,不给本宫行礼?”季弦歌说道,声音尖利,让潘杳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潘杳完全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道白绫,以迅雷之势缠上潘杳的双腿,一拉一扯之间,潘杳直接被拽倒在地,甚至还是匍匐的姿势。
“处理了!”季弦歌说完,转身就要走,只听身后激烈的打斗声,回过身便看见欢舞的白绫被割断,袁华半跪着,长剑已经出鞘。
“袁侍卫长,本宫好像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