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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族人有危险后,挺身而出,缓步踱到天草之前。
尽管看不见,但是那源自于前方的压迫感,仍是令风华呼吸不顺。对于没有武术
修为的她来说,承受这股气势,并不好受。
这一点天草四郎也看得出来,所以当这位娇弱无力的西王母娘娘,努力踱到自己
身前,与己对峙时,天草高傲的眼神中,流露着赞许之色。
没有说话,风华只是察觉身上受到的压迫、杀气骤然不见,明白对方至少目前不
打算伤害自己,心中一定,调匀呼吸后,道:「我是本代西王母玉签风华,天草先生
有什么话,请对我说,不要波及我的族人。」
尽一己之力,支撑着疲惫的身体,风华继续捍卫着自己的族人,而这份勇气也得
到了对方的响应。
「嘿,很有意思的小小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以礼相待。」天草四郎道: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地窟枢纽的位置,
身为一族之主,你应该知道元气地窟的枢纽在什么地方吧?」
话说得很明白,出云闹了这么大的骚动,天草四郎不可能毫无所知。赶来此地的
他,在审视局势之后,立刻直指问题中心。如果放任大蛇肆虐,至少一两天内,受害
的只是出云一地,可是如果让这正撼动整个日本列岛的地震持续下去,灾情就会在全
日本越演越烈。
在这之前,天草四郎虽然晓得大蛇的存在,但对于昆仑山中有元气地窟所在一事,
却是毫无所知,直到大蛇觉醒,整件事情完全浮上台面后,这才如梦初醒,感到一种
被愚弄的愤怒。
在赶来此地的路上,除了地层崩裂、下陷之外,也看到不少火山喷发,岩浆纵流,
那些本来都不是火山的,全是因为地窟开启,巨大能量撼动整个地脉,这才造成如斯
钜变。就像阿朗巴特山的魔震一样,要摆平这些问题,就要把地窟重新关上,是以天
草四郎直闯昆仑山,希望能阻止灾变的源头。
不必和那八个老太婆打交道,实在是大喜,因为那种宗教狂,就算被剑抵着脖子,
也未必会说老实话,这位小姑娘看来像是可以说得通的对象,与她合力,应该。。。
「是的,我知道位置,请随我来。」
权衡轻重,风华觉得可以信任这人,而天草四郎也确实是自己现在能得到的最好
帮手,当下就决定与他合作,转身欲往地窟方向前去。可是,才一转过身,前方甬道
的深处,传来一种奇异感觉。
有人正等在那边,感觉上似乎也是刚刚才到,但那气息不是西王母族人所有,是
另外有外人侵入昆仑山。只是,这股气息自己依稀有些熟悉,好象许久之前曾经感受
过,是个自己极为敬重的人。
「潜入、保护你的安全,似乎是多此一举了,如果早知道你会有这么强的贵人及
时搭救,那丫头就不用这么担心,要我赶来昆仑山。」
慈祥而带几分戏谑之意的稚嫩嗓音,唤醒了风华的记忆,而从身后天草四郎的剧
震,她更明白自己的猜测没错,躬身施礼。
「许久未曾谒见于您了,梅琳老师。」
小小的黑色身影,缓慢从甬道中踱出,尽管风华看不见,但她仿佛就感觉得到,
那歪戴着大大魔法帽的女童,正对己露出微笑。
远从数代之前,梅琳就代表雷因斯,与西王母族有着往来,更曾经在数百年前,
协助处理一件险些就让西王母族延续断绝的大危机,纵是八名执事长老,也要对她客
客气气。
风华本身相当怀念这名长辈,能够在此刻见到她现身,为了相助自己而来,这也
是一件让她非常感动的事,不过,她清明的慧心,仍是没有遗漏地捕捉到身后天草四
郎的反应。
当感受到前方的气息,看见那没可能在此地出现的人缓步踱出甬道,天草四郎忘
记了移步,脑里剎那间一片空白,就连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都想不起来,险些连手中
剑都忘了握紧,摔落下去,总算在松手之际,心头一惊,这才免去了出丑的窘样。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这句话问出口,天草才发现附近的西王母族人已经跑得差不多,似乎是因为无法
处理的大人物连接现身,跑去向长老们请示了吧。
「基本上,我们两个人应该有着同样的目的,对于雷因斯来说,如果这次的问题
不能尽快解决,会有很大的麻烦。」
元气地窟将其千万年来封锁住的能量一次倾泄,对大气、地脉的影响,绝对不只
是单单动摇日本而已。在日本列岛引起火山爆发、大型地震的同时,周遭海域也是风
高浪急,估计再过不久,当海底火山连续爆发后,强烈海啸会直扑雷因斯,甚至是自
由都市沿岸,届时若是还无法将地窟关闭,那么日本列岛发生的各种灾变,就会正式
在风之大陆本土上演。
雷因斯和青楼联盟都已经警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采取对策,这些事情不难理
解,但天草四郎仍觉得疑惑。除非有其必要性,不然以梅琳的个性,是不会轻易出现
在自己面前,特别是当风华已经脱险,自己又与她有同一目的,会为之代劳,她并没
有必要特别现身出来。
「现实是第一个考量。看在我们两张老面子的份上,希望他会知难而退,省去另
辟战场的困扰。」
梅琳所说的,自然是多尔衮。因为一些理由,天草四郎对日贤者魔变之事略有所
知,在他眼中,多尔衮与九州大战时期的皇太极并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一个没选
择人类阵营的日贤者而已,彼此说不上有好感,但是却也没什么私人恩怨。
没面子可谈、没情分好讲,要对方知难而退,这当然没有可能,不过,自己与梅
琳同行,两人联手,多尔衮想不知难而退也不行。问题是,真的只有这样吗?
「另外一个理由。。。」
当再次与天草带着疑虑的眼神相触,梅琳的微笑依旧,表情中却已经找不到原本
的闲适。
「可是,如果事情朝最坏的可能走下去,那么。。。」
扑冲出去救援泉樱,这是枫儿自己都没想过会去做的事,不过,见她遇险,自己
的第一反应就是奋不顾身地冲去援护。
自己应该不是那么有爱心的人啊?为什么会。。。
当最后陷身于大蛇的包围圈中,无法逃脱时,枫儿脑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最后,
得不到答案的她,只是以一抹自嘲的苦笑,全力把泉樱推送出去,脱离包围圈。
跟随兰斯洛大人的这段时间里,最起码自己学会了一件事,比起相信自己的理智,
听任自己的直觉,更不会让自己后悔。该做什么的时候,就付诸行动,自己从来也就
不是那种深思熟虑的人,不必多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事。
然而,当自己被石化冲击波轰个正着,全身僵化,开始一点一点地化为石质,心
里忽然有着强烈的不舍。那不是后悔,只是。。。好想再多看看这男人一眼。。。
如果把石化气体看做是一种毒质,那么用天位力量去抵抗,会不会有效果呢?答
案是肯定的,可是那微不足道的效果,却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任石化术法开始
蔓延。换言之,即使兰斯洛大人赶到身边,不会法术的他,也挽救不了既成的事实。
竭尽所能地转着已不听使唤的身子,终于看见了兰斯洛大人。瞥见他焦急的神情、
激怒欲狂的眼神,在心痛之余,也觉得一切已足够了。有人会这么样地关心自己,就
身而为人的价值来说,已经很足够了,不是吗?
跟着这幕景象被无情地遮断,两头大蛇出现拦在前方,一起往这边轰压过来,看
样子,似乎是要比比谁能先将自己吞噬下口。
无法闭眼,但已经石化的那一边,早已失去视觉,当眼前一片黑暗,大蛇的腥臭
味道、狂风怒鸣整个席涌而来,熟悉的死亡气息无声地笼罩了下来,然而,当枫儿再
度回过神来,却又发现死亡气息迅速地离己而去。
那纯粹是心灵上的感觉,不过,尚未石化的部分肌肤,所感应到的劲风急掠,却
显示自己的身体正在高速移动,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问题未能解答,枫儿又觉得有人重重一掌击在自己脑门,即使是隔着已经被
石化的血肉,脑里仍然是觉得一阵晕眩似的强烈震撼,有自己辨识不出的力量,传入
体内,迅速流窜。
失去知觉的肌肤,慢慢地有了强风拂体、衣料摩擦的感受,跟着模糊判断出自己
是被某个人夹着飞行。对方的身体柔软娇小,是个女子,加上她所展现出的高速,难
道是。。。
当左右手掌都能够合握,枫儿眼睛一眨,回复了视觉,定睛一看,在眼前极近处
的那张美丽脸庞,正是织田香。虽然仍旧是那么冷冷地没有半分表情,可是她出手相
救自己,这却是最具说服力的事实。
看她以九曜极速,携着自己在空中快速转折,在每条大蛇的轰击追上前倏乎消失,
一下子就脱出包围圈,枫儿心头五味杂陈,但是最多的感受,仍然是欣喜与感谢。
「阿。。。」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给织田香松手拋下,百忙中拿定身形,在空中翻转几下,
双脚落地。看着织田香快速远去的背影,枫儿高声叫喊。
「阿香!」
上次在京都附近相遇时,枫儿对她的称呼是「织田香公主」,但是从之后经历的
一些事,里头给枫儿的感觉,她决定不相信天草的说法。即使只有小小的可能,枫儿
仍相信这孩子的「人性」,那么,这样的叫法,应该是比冷冰冰的称呼要好。
织田香在半空中停住,冷冷地转过身来。雪般清冷的娇颜上,看不见一丝可以称
为表情的东西,倘使不是枫儿坚信自己想法没错,几乎就要把这表情当成是杀意了。
「很对不起你,一万个对不起你!」
几乎是吶喊地这么叫着,枫儿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
才好,可是。。。阿香,你可以再相信妈妈一次吗?我们。。。还有这个地方、这个国家、
这里的人,需要你的帮助,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一起合作好吗?」
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枫儿看不见织田香有什么表示,但两人这么对看了一会儿,
只听见织田香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的国家,我来守护」之后,就化身一道疾风,朝正
与兰斯洛两人恶斗的八歧大蛇飞掠过去。
枫儿这边的险状,因为出现了意外的救星,而得到了解救,但是另一边的泉樱却
没有这样好运。
之前为了掩护妮儿,泉樱受的伤着实不轻,动作变得迟钝,力量也减弱,加上脑
里嗡嗡作痛,各种影像此来彼去,根本无法专心战斗,因此第一个被大蛇轰击重创,
虽然在枫儿的掩护下,被拋了出去,但是才脱出包围圈不久,就又有大蛇追轰了过来。
假如一切体能正常,至不济泉樱也能逃走,可是她此刻却完全感觉不到外头的事
物,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无数幻象里。耳边所听到的,是并不存在于此地的激烈杀伐声,
脚下也踩着一头凶恶威武的飞龙,从高处俯视下去,自己处身于一个富家大院的上空,
一名俏丽少女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她是谁?虽然说发色不对,可是那似曾相识的怒容,除了妮儿,不会还有别人。
她为什么这样子看着自己?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想要问一问,可是出口的,却是全然两样的话语,紧跟着,朱枪一晃,双方就动
起手来。
为什么要与妮儿作战呢?自己是那么地想要与她维持良好关系,这一战到底是为
了什么?
身不由主,只能持枪作战,可是对手的身形却忽然模糊了起来,到再看清楚,前
面的人已经变成源五郎,而自己满怀怒气,誓要将他杀毙于枪下。
没有多久,周围景色又再度模糊,不久,那个富家大院已经消失,变成了一个烽
烟正酣,数十万人惨烈杀伐的大战场,对手仍是源五郎,自己舞枪刺击,一次又一次
地与他交击。
类似这样的情形不断重演,对手始终是源五郎,自己似乎曾在不少地方与他交手
过,但荒唐的是,自己甚至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和这总是对己友善客气的好看男子动手。
时序轮转,一切景物似梦似真,就仿佛在许多次的轮回中,自己都在与同样的人
交手,只不过地点不同、环境不同,接着,自己提起朱枪,要往源五郎身上刺下去时,
前方忽然一花,变成了夫君兰斯洛。
是他没有错,可是样子却非常狼狈,被头散发,手里拿着风华刀,嘴角溢血,胸
口出现一个大血洞,野兽般的凶狠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而自己竟毫不犹豫地提枪
刺了下去。
想要停止,想要大声叫喊出来,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让事情这么发生,剎
那间,脑子里的疼痛以倍数飙增,整个意识一片空白,要不是因为被一声突来厉喝震
醒,说不定就此浑浑噩噩,什么都不会再想了。
「你这疯女人!什么时候了,还在作梦啊!」
声如春雷,笔直传入脑里,让泉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