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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是一根树枝,可以用它来挥舞,这时所利用的,是它被
挥动所造成的打击力。只要力道够强,速度够快,单是这样便足以伤人。”
王五笑道:“但如果我把它给点燃,让它生火,那么凭着它的热力,即使我没有
挥得很快,力道很重,只要轻轻把它在你身上一放,你就会受伤了。”
兰斯洛点点头,好像领悟到什么东西,却又形容不出。
“这些都还不是最厉害的。我在恶魔岛的时候,听我老婆和新交的白家朋友聊天,
说了些很有意思的事。同样是这根树枝,在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些组成这根
树枝的分子存在,如果让那种叫做分子的东西排列失控,就能释放出超乎想像,比前
面两种利用方式还要大出百千万倍的能量。”
如果兰斯洛没有在雷因斯图书馆呆过一段时间,肯定会听得目瞪口呆,然而,稍
稍接触过太古魔道之后,他明白师兄说的都是真话。
“天位力量也是这个样子的,同样是打出一拳。常人只能利用肌肉的力量,地界
奸手则可以利用内力,而天位高手则可利用天地元气。但随着四种利用方式的不同,
就产生了”太“、”斋“、”强“、”小“四级天位的分别。每一级利用天地元气所
产生的力量,都不是前一级可以望其项背的。”
王五道:“因此,不论常人如何锻链,肌肉的力量是有极限的,绝不可能打得赢
能利用内力的地界高手。同样的,即使拥有千万年内力,也无法和天位高手相比。小
天位就算能吸纳再多的天地元气,以他所能运用的形式,也绝发挥不了像强天位高手
那样的力量。所以,天位之间是无法越级挑战的。”
在和那伟大霸主身心合一的梦中,兰斯洛曾经见识过,天心意识高度差距下,彼
此招数、战术上的破绽可以说是被扩大百倍,让天心优异的一方恃强击弱,瞬间分晓
胜负。
对于当时还是小天位的自己,那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体悟,但现在听师兄这样说,
好像又有一道天心应用的门扉开启了。
“因此,想要让自己的天位力量更上一层,其实是很简单的,只要变换一种利用
方式就行了。但这样的变换,却是最困难的,这只能靠”领悟“,才能明白并且运用
那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因为不同的天位力量,其间的差别来自于本质的不同。所以,
天位力量的提升,是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
王五道:“天心意识的运用,可以在招式的催发上有明显效果。像刚才的那一招
龙卷风,很强吧?”
亲自体验过滋味,兰斯洛只能点头。
“可是我查阅典籍,传说中斋天位高手在运用招式的时候,可以把力量完全封藏,
几乎没有半点浪费,百分百地轰击在目标之上。这点你我都还做不到吧?
每次只要认真一点,用个什么绝招之类的东西,马上就把周围打得乱七八糟,方
圆几十里内一场糊涂。“
讲到这点,兰斯洛也觉得很懊恼,自从拥有天位力量之后,每次出手都搞到惊天
动地。可是,遇到强敌时,不用天位力量又不行,一旦用了,庞大能量所造成的破坏
力,想压也压不下来。难道说,当天心意识再度进化,真的就可以做到力量不浪费、
不外泄,最集中地杀败敌人吗?
“这些是我多年来研究天位力量的心得,希望你以后能用得着吧。”王五微笑道:
“天位之路很漫长,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后头的就要靠你自己去
参悟了。”
说得简单,但兰斯洛却知道师兄告诉自己的这些资讯,究竟有多么宝贵。那甚至
可能让自己提早几百年的时间,探索到前往下一个天位的路径,而只要想到师兄对己
的关心,当明白自己成王之后,立刻千里迢迢从恶魔岛赶来,传授自己天位之秘,就
实在是让自己由衷地感动。
“唉……让懒散的人勉强打斗,实在是太勉强了,我觉得关节好沉重呢。”
活像个老头子一样,捶打着肩膀,王五的模样,就让人难以相信他的绝世武功。
“这是我最后所能帮助你的东西了,现在的你,已经是举世震畏的王者,往后也
该自立自强……”王五的语气很轻,像是在感叹些什么,而当他结束这样的慨叹,他
问了兰斯洛一个问题。
“师弟,我听说过,当你把雷因斯整顿完成后,要拿下整个风之大陆是吗?”
“啊……我是说过,不过那是在雅各城,我……”
“所谓的风之大陆,当然也包括武炼在内,是吗?”
“嗯,关于这件事,我也正想找师兄你谈,如果采用联盟的方式,让雷因斯与武
炼合并,甚至可以让师兄你来当……”
“不。我想什么体制,还有谁来当家,这都不是重点。”
仍是笑得十分云淡风清,在起身离去之前,王五拍拍兰斯洛的肩膀,微笑道:
“将所能看到的一切,全都纳入自己的掌握中,这样确实就是霸者之路,但我希望师
弟你能明白,如果有一天,你把武炼当成目标,而想要将它拿下,当那一天到来时……
你我将不再是师兄弟。”
被王五临别时的那句话所震惊,虽然兰斯洛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为何难以
开口,只能沉默地坐着,让师兄从眼前离去。
师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应该不会,因为以师兄的精明,看事情看得很透彻,
加上一直以来对己的信任,“误会”两字不应该在自己与他之间出现。纵然有什么不
满,也可以藉着沟通来解决问题,然而,师兄在临去之前才留下这句话,这摆明是不
让自己有解释的机会。
而且,如果是真的有所不满,那他为何还要赶过来,传授自己这个以后可能与他
为敌的人天位力量研究心得,养虎为患呢?
脑子里头仍然乱乱的,但理智仍在运作,将可能的理由一一列出来,虽然线索不
足,可是依照自己对师兄的了解,答案依旧是慢慢地浮现了。
(浑蛋,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硬是把隐约闪过脑海的那个结论抛诸在后,兰斯洛启程赶回雷因斯,一路上懊恼
不已,这趟旅程实在是大失所望,不但没有完成本来目的,与那女大夫缘悭一面,还
另外多添了这样的恼人心事。
整体上的心绪不佳,令得他在回到稷下时,脸色奇坏无比。没有回宫,他直接出
现在左丞相府,预备找有雪饮酒叙话。
看到已贵为一国之君的义兄忽然出现,有雪并没有太惊讶,甚至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拍掌要一旁的仆役去酒窖拿酒。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左丞相府似乎成了雷因斯最高决策阶层的的平价俱乐部,源
五郎也好,兰斯洛也好,妮儿也好,甚至连同那阴阳怪气的华扁鹊,有时候都会强自
拖着心系于研究工作的爱菱,忽然出现在院子里。
而每一个上门的宾客,都有几个共通点。他们都是一声不响地出现,而且永远不
走正门,客气一点的还会降落在院子里头,慢慢走进来打招呼。态度恶劣些的,就直
接把府第主人从床上拎着睡衣领子给扯下来,然后一路拖到酒窖,关门痛饮。
问到为什么忽然登门造访,理由都是千篇一律。
“没什么,只是心情很奸,很想喝酒。”
同样的话,如果他们是微微笑着,浅酌上两杯,顺道聊些往事,那么这句话就没
有问题。但如果是说完这句话,就抱起酒坛一个人猛灌,那么这句话绝对要从反方向
来解释。
因为酒精入脑,意识不清,当醉意逐渐上涌,甚至还听得到一些平时听不到的有
趣醉话。
“喂,左边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爱的人宁愿爱她老公也不爱我?”
“我哪知道。去问你的爱人和他老公。”
“喂,老四,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妮儿小姐不喜欢我?”
“我哪知道?去问妮儿小姐啊!”
“喂,有雪啊,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一直都不喜欢我?”
“这个我很难明白,不过我建议你多待上一个时辰,等一下老三也会来,你们两
个可以好好谈谈这问题。”
“喂,雪特人先生啊,你……嘻嘻,看起来有两个头、两个身体,还有二十根手
指喔……说、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师兄……哇啦!”
“喂,小矮子,你别在这里吐啊,这地毯好贵的!”
虽然没有力量,各方面表现都只能算是低能,所有高手、智者都不把有雪放在眼
里,不过似乎也是因为这样,让人不存戒心地在有雪面前表露真我。尽管无奈,这微
不足道的雪特人,仍是被迫看尽了天位高手们的人生百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
天位客人的酒品都还不错,即使是酒量最差劲的妮儿,喝醉了也只是趴卧在桌上,呼
呼大睡,并没有发起酒疯拆房子的恶劣习惯。
唯一破例的是小爱菱,上趟喝醉之后,她拿出新作成的中子光枪连环扫射,闹得
左丞相府里头人仰马翻,幸好旁边坐着一个华扁鹊,有她镇压,这才没有伤及无辜。
不过,在整个过程中,除了几次可能会伤到人的情形之外,她全部袖手旁观,放任爱
菱把花园池塘打得干疮百孔,这点实在是让人气结。
隔天,通红着俏脸,很不好意思的爱菱登门致歉,还带了大批太研院的机动技师
队前来,帮着整修环境,这该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整修过后的
墙壁,即使拿光子枪狂轰,依然丝毫无损,而且所有光束都会朝四面八方反弹乱射开
来。
也就因为各色宾客往来不绝,所以看到兰斯洛到来的有雪,只是依照过往接待宾
客的习惯,让仆役取出酒来,与这义兄不发一言地喝着酒。
“老大,我……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说看吧。”
“你去日本的时候,也带我去吧。”
“咦?这样子好吗?你怎么说也是左大丞相,你要是离开了,这里的政务岂不是
受到影响?”
争取的工作不顺利,有雪努力分辩道:“老大,你别和我开玩笑了,这些政务工
作我哪会啊?还不通通都交给白老二去处理,我在不在这边,根本没有差别。”
“是吗?可是你留在这里吃吃喝喝地享福,不是也不错吗?我到日本是去出任务,
要和人打生打死的,你跟着我一起去,很危险的。”
“危险?老大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当初我和你一起从艾尔铁诺流亡到雷因斯的
时候,那一路上也很危险啊。”
有雪说得兴起,更直接脱去上衣,坦露胸膛,昂首道:“看,我身上这些刀疤剑
伤的,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这么艰险的环境,我不也挺下来了吗?所以证明我天地
有雪是有能耐、有本事的人,和老大你一起去出任务,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想起那段岁月,兰斯洛胸中一阵感动,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有雪确实是有本
事的人,不过只有一点事情我很纳闷。在你身上……我没有看到什么刀疤剑伤啊?”
“唉,受伤的时候是有的,现在伤已经好了,疤痕当然就没有了。”
“……你的雪特不死身,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最后,兰斯洛仍是答应了有雪的要求。这一次前往日本的任务,与过往不同,比
较需要机智应变,不单是一味地打打杀杀,让有雪跟着一起去,让雪特人调和整体气
氛,或许比较能融入当地环境。
“既然这样,让我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明天一早立刻出发吧。”
“咦?为什么这么急?我才刚刚从北门天关那边回来,正想歇一口气,休息个几
天再走。”
“喔,我想老大你没空休息了。你离开才没有多久,枫儿小姐就被嫁到日本和亲
去了。已经出发好几天,现在说不定已经到日本了,听说日本鬼子个个下流淫荡,是
这世上最淫贱的种族,老大你如果不快点出发,枫儿小姐很可能被那些人先#@%&
#,再&#&米,最后还⊙★●*,让你这一辈子都后悔莫及。”
有雪的挑拨,立刻显现了效果,本来还因为连串不如意事,而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的兰斯洛,闻言立刻就像是一头被拔了胡须的雄狮,怒气与凶性整个爆发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家伙给我解释清楚!”
“哇,老大,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这、这不关我的事啊!”
在兰斯洛的双目怒瞪中,有雪慢慢地把日前发生的事作一个交代。
那时,众人犹自苦思,该如何把握这个机会,把一个能够刺探日本宫廷内情的不
稳因子,光明正大地送进去。人选难得,几个人正自头痛,忽然一个声音毛遂自荐。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案,如果宰相大人同意,我愿意担任这个神圣的使命,
永保我国与日本的兄弟之情。”
伴随着声音,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枫儿。这自然令众人大吃一惊,正在与日方
使臣交涉的白无忌,也只能看看身后的小草,再看看身前的枫儿,表情怪异莫名。
“苍月枫统领,虽然你是陛下贴身近卫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