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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老公,我很喜欢你的这些道理呢,不过,要是这样子发展下去,我的任务
被取消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见面?’
如果说,公瑾不把与石家联合的事告诉郝可莲,却又派她来此执行任务,那么唯
一的解释,便是这也是一种欺敌,用来混淆雷因斯的目光,不让雷因斯发现公瑾的目
的。那么,当事实已经不需要隐藏,郝可莲应该马上就会被赋予新任务,离开此地,
或者直接与雷因斯方面为敌了。
‘不见面最好,我每天可以省掉买烤鸡的钱,也不知道你这女人有什么病,这么
喜欢吃鸡?’
‘不吃鸡,难道要你每天扛一头猪过来?你扛得动吗?而且,做鸡的吃鸡,你不
觉得这样才名实相符吗?’
‘做鸡的吃鸡?说得那么好听,也没看见你让我吃到一、两口,大家认识那么久
了,我什么便宜也占不到。’有雪皱眉道:“反正,你武功那么好,要来就来,谁阻
挡得了你?‘
随口说着,连有雪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不希望与对方就此中断联系的感觉。
接触、相处,会慢慢改变对人的观感。一开始,她对这女人的印象,只是心狠手
辣、阴毒难测,再来就是样子很艳丽,胸部真是好大,但随着认识日深,留在记忆里
的印象,慢慢也有所改变。
‘和你在一起很省事,因为我不用特别去诱惑你,而且,就算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也得不到一枚铜币。’
郝可莲曾经这么说过,而在有雪的记忆里,这女人的艳丽,慢慢淡褪了颜色。而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不值得被媚惑,所以郝可莲没有展露出艳媚的一面,那么,这个
女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当她不用刻意媚惑男性时的真面目,会是什么样子?
这不是一个雪特人该去想的问题,但有雪仍是很好奇。事实上,在这些天的午间
聚餐里,自己好像面对着另一个不同的女人,说话不娇不嗲,没有那么艳丽迷人,但
却很特别、很有一种特殊味道的女人。
那种味道是什么呢?有雪还记得,某一天,那个味道曾经很强烈过。
那天,天气有些凉,有雪忙得忘记让伙夫准备烤鸡,到了中午,便仓促带着一只
生鸡去烤。
火光闪动,松柴的味道很香,和着一滴滴落下的鸡油,熏得人馋涎欲滴,有雪正
觉得食指大动,却忽然发现旁边的郝可莲脸色有异。
一言不发,目光直直地看着燃烧中的火堆,随着焰光飞耀,怔怔出神的眼睛里,
仿佛也燃着一种烧尽理性的炽热心焰。
每个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不管表情多么开朗,心中一定有一块地方,像是万
年不化的寒冰,即使在最强烈的阳光下,依旧冷澈心魄。有雪看得出她想起了什么,
但却猜不透,只是觉得,这时候的郝可莲看来很特别。
‘火……真是好东西啊,只要一点点的光苗,就可以把什么东西都化为乌有……
喜欢的……讨厌的……在火里都……‘
不太理解意思,有雪忽然想起来,郝可莲和枫儿一样,都是使用火系武学的高手,
是不是因此对火有什么特殊感叹,那就不得而知了。郝可莲也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立刻回过神来,与有雪开玩笑。
然而,尽管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下,但是那种幽魂般的虚渺、空灵感觉,让有雪留
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有雪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也不回头,看着前方,嚷了一句。
‘喂,大胸部老婆。’
后头的人,以微笑的语气,也应了一声。
‘什么事,雪特老公?’
‘即使我老大和你老板开战了,或者说大家又变成敌人了,我们……还是找机会
见面聊天吧,我可以请你吃我祖传的雪特烤鸡料理喔!’
‘什么话,我们两个本来就是敌人,哪有什么又变成敌人?你没搞清楚这一点,
以后会在我手上吃大亏喔,不过……嗯,好啊!’
很奇异的情形,不过,在两个截然相反的阵营里头,似乎就有这样两个人,逆势
搭起友谊的桥梁。在战云密布的气氛中,这或许是一件让人为之莞尔的事。
然而,这样的和平气氛却不能持久,就在当天,回到营帐的有雪,被赋予了一件
强制任务……
当雷因斯开始在北门天关一带,逐步送走难民,为着将来的战争做准备,艾尔铁
诺也忙于调兵遣将,把各处士兵聚集起来。
忙于中都本身的政事,公瑾把喂饱帝国百姓当成第一要务,其余的政事也不少,
艾尔铁诺的政务延宕多年,许多早应该办理的事,都被拖延、压制,得不到处理,公
瑾现在便想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些郁结之处打通,清除污血,完成帝国的再生。
为了达到这个理想,自从进入中都后,公瑾几乎是处于不眠不休的状态,整日待
在新设的宰相府中,把一道又一道命令发传出去。无论白天或夜晚,都可以看到周大
元帅埋首于公文堆中,宰相府内的仆役甚至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从没看到这位元帅
阖眼休息过。
久病的病人,难以承受突来的大手术,公瑾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无论人事调度或
改革,都不敢太放手施为,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与雷因斯的关系恶劣,与石家的合作关系随时会破裂,即便是目前与自己同一阵
线的师弟旭烈兀,自己也掌握不到他的真正心意,展望未来,帝国的前途内忧外患不
断,自己要把艾尔铁诺带向光明,就只能趁这各方势力维持均衡的短暂时间了。
为此,公瑾只能竭力与时间赛跑,饶是他内功精湛,在入中都后几乎不曾睡眠休
息的折磨下,不过短短数日功夫,整个人就消瘦许多。虽说眼下并非是发动战争的好
时机,但为了当初立下的约定,他仍是要开始用兵。
‘把石家在中都以外的部队整编,朝北门天关开拔,动作要快。’
对于石家部队的处置,公瑾原则上朝着两个方向。那些纪录上比较没有劣绩,又
或者当初是被强拉入伍的,转调到其他的集团军或是任其自愿退役回乡;至于那些比
较高阶的军官,则是整编起来,变成一支攻略雷因斯的特殊部队。
‘这些人受石家的污化已深,即使留在艾尔铁诺,将来也只会成为治安上不稳的
因子。将他们送上战场,他们嗜杀的个性有利于作战,而且,即使全军覆没,对我们
也没有损失。’
石崇传给世家内干部的内功心法,如若长期修练,个性会渐趋残忍暴戾,终致无
法自拔。石崇藉此控制世家中的干部,而若是停止修练,配合长时间治疗,是可以治
愈过来,但公瑾却没有这样的余裕,同时,他也不愿意这些随时会爆开的不稳因子,
成为艾尔铁诺的伏藏危机。
‘周元帅相当有见地啊,不过你所谓的我们,到底是哪些人?这点你不觉得很值
得商榷吗?’
石崇入狱,多尔衮武功虽高,却不具军政管理之才,负责整合石家势力,与公瑾
做协调的,就是花天邪。魔化体质的助益,距离皇城之战才没有多久,他受的重伤就
整个痊愈过来,比多尔衮还要快速许多。
‘石君侯目前正忙着吃牢饭,虽然听说料理的味道不错,但希望合伙人能尽到起
码的诚信。目前双方既然合作愉快,就别暗中搞什么小动作,至少……别出现什么暗
中与第三方联合,甚至偷偷泄漏盟友情报的举动。’
‘这句话,写在监狱的墙上,给石崇当座右铭如何?’
花天邪与公瑾相互都没有什么好感,对彼此的作风也都不满意,不过,双方都并
不试图隐藏这一点。他们的合作关系,并非建筑在友谊与情分之上,就目前来说,诚
实才是维持这个平衡的最佳法则。
‘石家的军队,我会统合,为了节省时间,我和多尔衮老师今天就带队启程,沿
途吸收石家在各地的军力,到抵达北门天关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花天邪笑道:“不过,到了正式开战的时候,最好还是换个统帅比较好,毕竟…
…我在北门天关的纪录不良啊!‘
公瑾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想看出他在皇城一战后,有多少
的改变。
天草四郎死前那一击,不可能白白浪费掉,一定做了某些事,传功?还是其他什
么作用?天草四郎的斋天位修为,是一个足以剧烈影响当今局势的力量,如果花天邪
从他那边继承到什么,这件事便不可轻视。
但至少在目前,看不出有什么改变。除了伤势痊愈奇速,其余无论眼神、力量、
举止,包括身上气质,都看不出与之前有什么改变。但不可否认,和两年前相比,现
在的花天邪已经与那时候有天壤之别。
‘我知道了。作战准备就照计划来实施,抵达北门天关后,你不用急着挑衅雷因
斯军,基本目标只要对峙即可,之后,会有第二步援军朝北门天关进发。’
公瑾摊开了桌上的军用地图,一面指着沿途经过之处,该如何吸收地方军力,比
例上又该是多少,一面解释著作战方略。
‘听说吸收人命与怨气,可以助长个人修为?明白说,我不介意你在北门天关又
干一次,反正这些人……对我没有损失。’
‘呵,同样一件事情做两次,就很无聊了,不过……能有这么坦白的合伙人,对
我来说真是荣幸。’花天邪道:“那么,最终的决战地点是……‘
‘目前你只要先引诱住雷因斯方面的目光就好了,把他们的方向朝这边引导,虽
然这是故计重施,但反而更让他们不易发觉,之后,最终的决战地点……’
公瑾的手指移向地图上某处,停下之后,重重地点了几点。
‘就在这里!’
花天邪与多尔衮当天就率军出城,由于这件事没有刻意隐藏,所以立刻就传到风
之大陆各地,包括最前线的北门天关。
‘伤脑筋,虽然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保密啦,但是把事情做得那么明显,好像大
张旗鼓一样,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接获这消息的源五郎,开始进行研判,但直接受到影响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真是不吉利啊,才刚刚说可能要开战,就真的打起来了,等到石家的大军抵达,
有雪老公你想要溜出来都不容易了。’
与平时的气氛有异,有雪相当沉默,没有说些什么,从这反应,郝可莲就知道自
己该说什么了。
‘雪特人老公,你知道这世上最狡猾的生物是什么吗?’
‘嗯……是人吧?’
‘只对了一半,正确解答……是男人。’
郝可莲双手环抱住小腿,仿佛开玩笑似的说,‘以前有人临死前告诉我,这世上
每个男人都会骗人,特别是长得越好看,越会骗女人。’
‘嗯,好像在哪里听过完全相反的话……’
‘所以女人也不用客气,大胆地骗回去就好了,因为……就算不被骗,最后也一
定是要分开的。不管感情有多好,情人、亲人、朋友、丈夫……到最后,每个男人都
会因为他们的理由,甩下女人离开,被遗弃而哭泣的,始终都是女人。’
毫无预兆,郝可莲像发表人生感言般,说了这番不合她行事风格的话,听得有雪
一呆,道:“哪……哪有这种事?都是坏女人在骗好男人的好不好,你这个甩了一百
多个男人的超级黑寡妇,哪有被男人抛弃的机会?要说谎也说得像一点嘛,这种话…
…这种话……‘
‘你觉得我在跟你说谎啊……’郝可莲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呢?雪特人老公
有没有对妻子保持诚实呢?当大难临头,你会不会甩下另一半各自飞了呢?‘
‘我……’
刚刚要说出口的话,被一根指头按了回去。
‘不要说话,在我认识的男人里头,你是唯一还没有骗过我的人,不要轻易破坏
了这个纪录,谢谢。’
以这样的话语作为告别词,应该是相当合适了,郝可莲手腕一转,已经把雪特人
的穴道封住,跟着朗声提气。
‘日本来的小白脸,你很有本事啊,到现在我也察觉不到你在哪里?要动手的话,
就别拖了,不然我就当作没事,大家说再见吧!’
察觉不到敌人位置,郝可莲也不敢轻举妄动,免得遭受突击,重伤之后更加无力
脱逃,不如等待敌人现身或是先出手,反而有机可趁。
先现身出来的是妮儿,之前郝可莲已经隐约察觉,但仍是等到她现身之后,才可
以肯定位置。以天心意识的修为来看,她们两个人都只是普通级数,算不上优异的那
一型。
‘坏女人!站住,不要给我跑!’
‘真是抱歉啦,我可不和小妹妹动手呢!’
完全没有动手的打算,郝可莲撤身后退,心里则是略为有些后悔,最近似乎太过
松懈警戒了,像是今天,甚至不是隐身暗处,而是直接大剌剌地现身,在约定之处等
着雪特人出现。
源五郎是个厉害角色,自己至今仍无法发现他的存在,等他终于发出雷霆一击,
自己未必能够接下,那么,为了能够安全脱身,平时备而不用的底牌中,应该掀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