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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还是这么喜欢你呢?我应该要好恨你的,为什么我就是没办法恨起来,甚至连
对你生气都做不到呢?”
声音转为微弱的啜泣,小草的肩头轻轻颤抖,很困难地试著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爱你就不行吗?明明知道这样子好痛好痛,可是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懦弱,还
是想要继续陪在你身边了?大哥,在你眼里,小草这样子是不是很笨啊?为什么在你
面前,我总是这么笨呢?”
老公、大哥,叫的对象都是同一人,但是当小草使用不同称呼的时候,对她就有
著不同的意义,这点兰斯洛完全可以感觉到。而他此刻唯一所能做的事,也就只有用
力地将妻子拥抱入怀,无言地安慰。
“对不起,小草,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我……”
“不要一直说这一句,那样的话,好像我真的变成白痴一样了。我没有要和你离
婚,所以不要一直和我说对不起……”
“嗯,我知道了,小草,你放心吧,大哥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不管怎么样,你
是我永远挚爱的笨女人……”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话,夫妻两人在星光下贴靠著彼此的身躯,尽管胸中翻涌的情
感仍然混乱,但至少在此刻,他们能触摸到彼此,感受得到对方的那份真爱,如此…
…便已足够。
“那两公婆真是麻烦,其实有什么好谈的呢?他们两个根本就离不开对方,没有
吵架的本钱啊……”
有资格做这样感叹的人,在整个风之大陆上绝对屈指可数。要与兰斯洛、小草都
有深厚交情,即使是他们的亲人也做不到,白无忌不行,妮儿也不行。除了已经远去
日本的枫儿之外,很引人发噱地,居然就是那位雷因斯史上空前绝后的雪特人宰相。
从兰斯洛离开时候的脸色,有雪已经大概估得到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事。与夫妇双
方都有长时间的交往,加上善于察言观色的天性,他已把这时发生在象牙白塔里的事
料中了八九成。
“何必呢……两公婆其实都离不开对方,扯了半天还是绕回原点,一点意义都没
有啊,糊涂烂帐一笔而已,哈,幸好雪特人不用这么婆妈麻烦,想上就上,见人就上,
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啊。”
因为明天就要出发,有雪今晚并没有接待客人,只是一面收拾行囊,一面啜饮著
宰相府内的美酒,自得其乐。
“啦啦啦~明天就要去日本啦~去日本玩日本妞~温泉也可以、裸女寿司也可以
~花姑娘是一级棒的~玩他女儿、玩他老婆、连他老妈也要一起玩掉~哇哈哈国仇家
~恨就要报啦~~啦啦啦~雪特人要为国争光去啦~~”
有著不逊于吟游诗人出口即唱的本事,但从有雪口中唱出的歌谣,却粗俗得让人
直欲掩耳。根据宰相府仆佣的证言,原本左相大人就已经和“知书达礼”四字扯不上
关系,自从右相大人频频造访,共同商议国家大事,还带著一个形貌猥琐的老头子一
同上门,次数多了之后,左相大人吟唱的诗歌,就升华到了另一个层次。
只不过,唱得开心,有雪心中却有遗憾。明明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老大身边美
女不断,自己身边就只有猪朋狗友呢?即使说是物以类聚,这也未免太……
还是别想太多了,赶快收拾行李开溜比较妥当,虽然已经把出发时间提前到明天
清晨,不过那票天位高手全部是怪物,如果自己的企图被感应到,可能就逃不掉了。
将该打包的东西收拾妥当,有雪拿起酒杯,多喝几口压惊,再唱了自己的日本旅
游歌,开始想像这趟旅行要如何去享受挥霍,只是,这次没唱个几句,就被人打断。
“唱得很有意思啊,这么想玩是吗?有本事的话,连我也一起玩了吧?加上些道
具什么的,何止是争光,保证你浑身发光到刺眼啊……”
冷冷淡淡的语调,却是左相大人在世上最害怕听见的声音。而当房门在一道冰寒
冷风狂吹下被打开,一身黑袍的人影出现在眼前,有雪立刻浑身剧烈颤动,连反抗也
不敢,一跤跌跪在地上。
“弟子无知!请师父大人饶了弟子一条狗命吧!您这样的高贵,简直就是可远观
而不可亵玩焉,弟子就算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对您亵玩……不是,我是说,不敢对
您有任何不规矩的想法……”
“嗯,有点进步,比起上次大叫警卫,这次的反应比较有点脑子了,只不过,如
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弟子对师父你的忠心耿耿,有如天上烈阳普照,轰轰烈烈。又有
如地上万马奔腾,抛头颅洒热血……”
“形容词是用得不错,不过我听不出这和你要表达的主题有什么相关,雪特人的
语法果真有独到之处……算了,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如果你说的都没错,那你现在
为什么抱我的腿抱得那么紧?”
“呃……徒儿是想,如果横竖都是要死,多占点便宜,爽一下再死比较划算……”
没有如有雪预料那样爆发狂怒,这个素来以怪异个性出名的女医者,只是淡淡地
说,“技巧上非常差劲,不过这种近乎怨念的强烈意志,倒是让我开了眼界,下次做
巫法实验的时候,我不会忘记找你的。”
也没有刻意把有雪踢开,对于多余事嫌麻烦的华扁鹊,就像是全然不在意有雪的
搂抱一样,拖著他往外头走,不过,有雪本人虽然牢牢抱著师父的腿不放,但却在听
到那一声“巫法实验”的时候,两眼翻白地晕死过去。
“哗啦”一声,大桶冰水淋在雪特人头上,强自把他从昏迷中弄醒,令他没法再
用意识不清去逃避接下来的课程。
“前几天,我说最近要做一个生体实验,要你过来帮忙……”
“师父,饶了我吧,你的实验每次都要解剖、都要流血,我、我实在是受不了
了。”
“荒唐。又不是要解剖你,是要你去解剖别人,这样也畏首畏尾,那研究怎么会
有成果呢?我要你这几天夜里随时待命,和我一起到稷下水源区去,你竟然敢企图偷
偷溜走,实在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行为,依照我大雪山门规,要处匕首贯体之刑,
在身上刺五下。”
“五下?不是千刀万剐?也不是万蛇噬体?那还好嘛,如果没淬毒,再多送几刀
都无所谓。”深知道各种江湖帮派私刑的可怕,想到只是多五处伤痕,有雪深自庆幸。
“没有淬毒,不过那种法刀必须上大雪山去拿,锋刃大概这样长,重约九九八十
一斤,是我大雪山训导处开发的奇型兵刃。”
眼睛快突了出来,有雪颤声道:“等等,师父,没人告诉你吗?匕首和狼牙棒好
像长得不太一样吧?你那种匕首比冬瓜还粗,被那种东西贯体五次,整个人不是支离
破碎了?!”
“所以我大雪山中欺师灭祖之徒,从来就没有留过活口。不过,你没有正式学武,
算不上大雪山门人,并不适用这条门规。”
“那还好一点……”
“可是这样就麻烦了,我也曾在云梦古泽学艺,依照那边的规矩,欺师灭祖之徒,
要自服七七四十九种毒虫,哀嚎三日三夜之后,以毒火焚尽全身油脂的同时,剥皮处
死。我并不擅长火系武学,要是弄得半生不熟……嗯,很不好收拾啊!”
“哇!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动不动就是剥皮砍手脚的,没男人要你,你也
不用这样心理变态啊!”受到太大的刺激,有雪似乎豁了出去,指著师父面孔大骂。
“你不用担心,我还没有打算要下手。你怎么说也是我目前唯一的弟子,平常又
那么听话,看在师徒情分上,我不会随便对你动手的。”背负著双手,华扁鹊的声音
淡淡传来,“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只是用来吓唬你的。”
“早说嘛,吓得我连裤子都快要湿了……”
“不过……”
“啊?!还有什么不过?”
“不过放著你这样走,实在是太不保险,听说日本是个很危险的国度,你这样什
么准备都没有就去,如果出了什么事,给人宰成雪特冬瓜盅,我会非常困扰。”华扁
鹊道:“所以,我决定教你一点东西,再让你带一些东西走,省得遇上敌人时没有反
抗之力。”
势难想到,在出发前夕,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关爱,不但得以光明正大地开溜,还
有一堆随行礼物可拿,有雪简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呜……师父,你实在是对我太好了,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原来师父你是这样关
心我。弟子对师父你的忠心耿耿,有如天上烈阳普照,轰轰烈烈。师父你待我的恩义,
又有如地上万马奔腾,抛头颅洒热血……”
“徒弟,乱用形容词没有什么大不了,男人大哭也算不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
想不太通……”
“咦?什么地方?”
“这次你为什么又抱住我的腿?嗯……你抱得太上面了……”
自从更换了指挥者之后,艾尔铁诺的御前侍卫们,就过著与以往闲逸生活截然相
反的日子。
这些御前侍卫的组成,多数都是艾尔铁诺贵族豪门的庶子,在出生顺位上无法继
承家业,于是加入御林军,或是被选拔为御前侍卫,在领取高额薪俸的同时,也为家
族增光。
出身优秀,又流著曹氏皇族的血,这是他们之所以担任显赫职位的理由,但论武
艺,他们的成就并不高。艾尔铁诺自从建国以来,没有什么直接威胁到中都的战争,
寻常的刺客也没法闹到皇宫里头来,即使有,单靠御前侍卫中的少数高手便足够应付,
因此,他们一向都是坐食薪饷,高枕无忧。
花残缺就任御前侍卫总管时,察觉到了这项隐忧。他担心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
平日养尊处优的御前侍卫们根本就无力应付,万一人数优势不足以压制情势,情况将
危险至无以复加。
因此,在他上任之后,便积极著手改善这种情形。将部分白鹿洞的神功传授,并
且一一教导侍卫们养气吐纳之术,督导他们练功,并且提出指正。柔性而王道的教学
路子,赢得了所有侍卫们的尊敬,在衷心支持这位长官的同时,他们也奋发向上,将
自身实力大幅度地提升,在荣誉与武者尊严的名义之下,守护艾尔铁诺王权。
因为对这位长官的敬爱,所以当他在前线阵亡的消息传来,许多御前侍卫泣不成
声,立誓绝对要向雷因斯发动报复战,士气也因此极为高昂。
御前侍卫们都认为,不管之后的继任者是谁,都不可能强过前任长官花残缺。事
实上,环视当前中都的武官,几乎全都是尸位素餐之辈,又哪里有什么武道强人了?
只是,当新任的统领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才晓得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么离谱。
即使已经将一身气势内敛,但这名叫多尔衮的巨汉,仍散发著让人为之窒息的压
迫感。只要站在他身前,与他目光对视,汗水就不停地狂流,声音发颤,脚也不由自
主地抖了起来。这种反应让侍卫们事后羞愧万分,但新任统领本人却似乎甚是享受这
种为人所敬畏、恐惧的感受。
而他采取的训练方式,则是与前任统领花残缺全然不同的霸道模式。侍卫们都看
得出来,这位统领的武功非常高强,可能比花残缺更高,而他所传授的内功秘诀也比
白鹿洞心法更强、更具爆发性,短期内就有惊人成效。
只是,这种靠著体内真气对冲震荡,迅速增强自身修为的内功,对肉体的负担却
是极重。在练功的首日,就有十多名侍卫弟兄当场口喷鲜血,倒地昏迷,被他挥挥手
抬了下去,命余人继续苦练。
事后传出消息,那十多个人的经脉迸断,伤势轻一些的,落得程度不一的终身残
障。伤势重一些的,还没等到太医诊治就已经断了气。
“身为御前侍卫,你们必须是艾尔铁诺最强的军人。要强,就要有决心去突破一
切,心理的畏惧会影响肉体,如果你们没有强大的意志,就只有被淘汰的份。”
苛刻的要求,自然引起侍卫们的不满,但在多尔衮的无比威仪之前,谁也没法多
开口说一句话。他们虽然有变强的期望与决心,但众多近乎酷刑的训练方式,让他们
实在承受不住。
有人尝试向上级反应,但多尔衮的任命,不但得到曹寿的绝对授权,背后更有当
朝红人石崇的强力支持,侍卫们根本没有抗辩余地,只能在不逊于战争的地狱训练中,
快速累积著伤残人士与死难者。
当御前侍卫的人数减少到难以忽视,他们曾经抱著一丝期望,希望新任统领能考
虑现实状况,更改作风。但是从隔日起,源源不断的新人补充了空缺,多尔衮甚至将
整个御前侍卫的规模扩编,招纳了比原本更多一倍的人。
新人武功相当好,多数还比原有的侍卫们更好,特别是一身护体硬功,更是强化
到千刀难伤的地步……精湛的大地金刚身,入团的新人几乎全是石字世家子弟。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石崇藉著递补新任御前侍卫统领的机会,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