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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定程度的伤势,相信没有高手能将自己留住。
一对一的情形是如此,换作是一对多,情形会更吃力,不过今趟己方也有两名天
位高手,合力一起闯出去,妮儿不相信目前的第二集团军有能耐将自己留下。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弄不太清楚王右军的动作。明明早就可以闯出城去,他却领
著自己在城内各处大闹,高声喊著要杀人放火,让所有居民关窗躲在家里,然後用天
位力量朝空中发射几道剑气,声音尖锐凄厉,所经之处都掀起了骚动。
「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我们不是要离城吗?怎麽你好像在庆祝庙会一样,到处惹
事?」
「我们双方都还有个同伴没回来,虽然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会合在一起了,但是
多制造一点混乱,说不定就有助於他们脱身。」
王右军道:「离城自然是我们的目的,但我们进城又是为了什麽?是为了探查情
报,可是,你不认为我们还缺了一个最重要的讯息吗?」
「我明白,你是指周公瑾本人的实力吧?」
阿朗巴特魔震後,公瑾的实力,就成为各大势力相争探索的谜题。而在目前各势
力的首脑人物中,他无疑是把自身实力隐藏得最好的一个,本来需要出手的事务,公
瑾都利用师父、师兄弟的出手来解决,又或是单纯以智略处理问题。
王右军、泉樱、李煜……等人的资料,都可以整理成厚厚一大叠,就连陆游本人
都在北门天关暴露了武功进境,但却没有人记录到公瑾的战斗。每个人都相信,公瑾
一定有著天位力量,但他却从不曾进行过天位战,结果他的武学、拿手招数、战斗应
变,全都是个谜。
当其余的武者不断战斗、不断进步,而被整理成一张清楚的优缺列表,对於雷因
斯、青楼联盟的高手而言,公瑾却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对手。
自由都市的战役即将白热化,激烈的天位战也会爆发,假如不早点把公瑾的确切
实力、招数变化探查出来,就算原本实力相当,也可能被他轻易挫败。
曾追随陆游数百年之久,在天位化时代到来前,曾被公认是世上最强的五个人之
一,没有人胆敢小看公瑾的存在。特别是,一个未经证实的说法,在风之大陆上流传,
皇城之战到最後,亲手将陆游一鞭击毙的,就是周公瑾本人。人们一方面惊於他亲手
弑师的事实,一面也对公瑾的实力感到畏惧,因为能够一鞭轰杀陆游,这就是实力的
象徵。
「虽然我与周二师兄没有多少交情,但总是同门师兄弟,如果可能,我希望维持
以前的状况,不要发生武力冲突。」王右军道:「不过,事情变成这样,那也没有办
法,更何况如若陆老师真是为他所杀,为人弟子的我,绝对不能坐视。」
妮儿并不觉得王右军有多尊敬陆游,以前曾听人说过,陆游七大弟子多半是为了
政治因素而收,像是王右军,就是为了拢络武炼王家,因此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
并没有多少情谊。
不过,王右军本身是一个相当讲义理的人。怎样也好,既然拜在陆游门下,他就
会遵守身为白鹿洞子弟的本分,也对破坏这份义理的公瑾特别不能容忍。
「唔,好像差不多了,不用再跑了。」
王右军一摆手,扔去原本握著的火把,望向东方;妮儿也作出同样的反应,扔去
手中的火把,望向出现在东方的那一抹人影,还有忽然从各处楼房中冒出来,手持上
膛枪械的数百名艾尔铁诺军。
而一直跟著妮儿二人行动的特种部队,这时则四窜散开,渐渐在黑暗中消失了身
影,让人难以追踪,只不过在天位武者的意识扫描之下,他们的存在仍是无所遁形。
「四师弟,久违了,别来可好?在一切开始之前,我想先问一问,同为白鹿洞子
弟的你我,有没有避免死战的可能?」
悄然出现在附近一处民宅的屋檐上,公瑾的姿态相当优雅,元帅军服的披风不住
抖荡飘扬,冰晶似的冷冽目光,随意扫过下头的人,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就在每
个人心头施加重量。
「二师兄这话岂非好笑?今天又不是有人拿刀迫你兴兵犯境,是你主动挑起战端,
要问有没有避免死战的可能,这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
王右军道:「至於同门情谊……这是多年来我最想问你的一句。二师兄,两国交
兵,战阵之上无父子,你光明正大兴兵来攻,这是大丈夫所为,我不来怪你。但当日
唐国破灭,你对五师弟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半点同门情谊?师父新收的小师妹,你怎
麽待她的?中都皇城之战,你做过什麽事?你现在用什麽立场来和我提同门之谊?」
按放在剑柄上的手,慢慢地将配剑抽出,王右军吸了口气,道:「不计私怨,我
希望事情能以和平途径解决,不过如若二师兄的交涉,是以拿下自由都市全境作为谈
判底限,那麽我也可以告诉你,耶路撒冷无路可退,不惜一战。」
一番话斩钉截铁地说完,长剑也遥遥指向公瑾。不仅是手中的剑,从长剑出鞘的
那一刻起,王右军的气势都变了,明明周围无风,但他的衣衫却如狂风中的旗帜,飘
扬掴响,整个人好似一把满弦的弓,以怒气、斗志为羽箭,气浪冲霄,把适才公瑾发
出的压迫感冲得点滴无存。
一旁的妮儿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才像是儒者之怒,不为私利,非关权谋,一怒
拔剑的王右军确实有著侠士气质。
不过,记得以前听源五郎说过,陆游七大弟子中,陶潜和王右军是相当固执的两
个人,认为君子言行温厚,即使对上强敌,也不应率先拔剑相向。多年来都恪守这项
原则的王右军,今次却先行拔剑出鞘,这也就代表了他对此战的重视吧!
想到这里,妮儿也握紧拳头,暗暗摆好架势。
「唔,这样看来,谈判确实是破裂了。」公瑾摇摇头,道:「以我对四师弟的敬
重,要就这麽打开城门,让你们出城,这不是什麽问题,不过想来你们不会同意这样
做,那麽,就算是我对贵客的一点礼仪,给你们一个探测我实力的机会。」
除了公瑾本人,朱炎、郝可莲这两个强手都没有出现,这表示他预备好了一战。
「不过,还是换个地方吧,如果在这边开战,我的士兵、你们的兵丁都会被波及,
要不要到城外去战呢?」
「没这必要,因为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话才说完,下面人影一花,妮儿已经冲了上去。平常这种时候,她懂得什麽是明
哲保身,越後面出手越有利,不过刚刚听了王右军的言语,她很愿意主动抢攻,把以
逸代劳的便宜留给这个世上已所剩不多的好人。
几个时辰的静坐,紊乱内息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但考虑到身体状况不佳,趁著目
前没有发作的时候动手比较好。主意一定,妮儿一出手就是尚不能妥善操控的强天位
力量,重重往公瑾轰去。
「铮」的一声,剑光乍现,公瑾拔出腰间配剑,疾电般反刺敌人,与之动起手来。
妮儿旋身闪过,破入剑影范围,反腿踢出,横扫向敌人肩脖,公瑾举臂挡架,双
方力量相碰,反震之下,一起被撞开,妮儿震塌整座屋顶,坠入下方屋中,公瑾由於
位置不佳,被震得往天上飞去。
(哼!果然是强天位,再看看你还有什麽本事?)
妮儿还不至於因为对方与自己一起被撞开,就认为彼此修为相若。目前只能推判
敌人至少有强天位修为,天心意识方面还是未知数,但正如自己尚未全力以赴一样,
现在看到的又是敌人几成实力呢?那个朱炎已是如斯厉害,周公瑾为人主帅,应该不
会差到哪里去吧?
攻势再开,妮儿足下一点,跃身於空,施展天魔功,与公瑾在天上激战起来。
强天位的能力,能够影响环境,制造出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来作战,但这样的应
用却非每个人都会,妮儿虽然有能力去影响,可是却不晓得什麽环境才有利於自己,
与其随便分心,浪费力量,她仍使用最适合本身的战法。
「天魔功号称魔族第一武学,但为何以灭魔卫道为号召的雷因斯,公主本人会使
用这样的魔功邪法?」
「这……哼!就是为了诛灭你这样的邪魔外道,所以我们才练这种武功的。」
妮儿的攻势,就如她口中强词夺理一般强势,在天魔刀气劲的劈砍下,公瑾一招
反击都没有,只是单纯地後退,不过从他挥剑时的悠然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并没感受
到什麽压力,只是单纯不愿采取攻势而已。
(好奇怪,他用的剑比平常的要短……)
近距离战斗,妮儿更看了出来,公瑾的配剑比一般常规尺寸要短上两寸半,剑刃
也更为厚重,攻击上或许不太方便,但在防守时却显得灵动,简单地横移推送,就可
以恰到好处地封住敌人攻势。
也因为发现这点,妮儿登时醒悟,白鹿洞的抵天三剑,是天下第一守招,号称同
级力量的对战间,无人能破,自己与周公瑾同是强天位力量,他将抵天三剑的内劲与
招意变化在白鹿洞剑法内使用,一力主守,自己要怎样才能突破了?
「堂堂艾尔铁诺的大元帅,居然用这麽乌龟的战术,够胆识的话,就痛痛快快打
一场啊!」
「确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堂堂雷因斯的公主元帅,居然对这样的小技俩没办
法,雷因斯的元帅素质是不是低了点?」
任意挥剑,公瑾只是微微地笑著,对方毕竟只是个少女,心战经验不足,倘若自
己会中这麽肤浅的激将之法,那麽以後都不用出来做人了。
假如持续这样的攻防,就算战到天亮都不会有什麽改变,而战到此刻,妮儿的脸
色更变得异常难看,一种没法形容的寒颤由体内深处开始蔓延,轻微痛楚在小腹出现,
令她没法专心作战,更觉得……好像有什麽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妮儿的不妥,自然没能逃过公瑾的眼睛,在确认到敌人的力量迅速衰退,招数上
也显得破绽大露,公瑾摇摇头,微笑道:「山本元帅似乎无意再战下去了,四师弟作
何打算?」
「山本元帅,请先退开,伺机由右面进攻。」
一直观看这场战斗的王右军出手了,长剑迸射出雪白的亮光,斜斜地刺挑向公瑾
的剑锋,在两柄剑抵触的瞬间,双方的剑刃都弯翘了起来。
「也是抵天之剑?!」
纵然戴著面具,眼神中仍能看出公瑾的诧异。抵天之剑的传人不多,这只怕是首
次双方都以抵天之剑对撞,更何况就剑理而言,两柄都采取守势的剑对击,不啻就是
胡砍乱撞,这样会产生什麽效果,连自己都难以预测。
奇妙的变化发生了,王右军的抵天之剑,似乎配合著某种绵劲使用,当双剑碰撞
弯曲,迸出火花,它并未如同公瑾的剑刃般反弹,反而绕著一个漂亮的弧度,以圆形
角度无锋回切,再次击打在公瑾的剑刃上。
而伴随著这记打击,一种剧烈震荡和轻微麻痹感,就开始在公瑾掌心出现。这是
前所未有的事,依照剑理,除非对方的内力数倍……甚至十倍强於己方,才会有这种
不稳现象,但现在为何……
公瑾未改守势,但却对王右军的剑刻意端视,只见他运上了抵天三式中的柔柳之
劲,剑势却走得偏偏斜斜,每一剑以圆而发,以圆而终,环始反覆,其意不重伤敌,
只是不断地撞击在敌方剑刃上。
与其说是对战,公瑾更觉得自己是不断地受到干扰,可是本来无懈可击的抵天之
剑,在对方柔柳劲的不住反激、剑势连续撞击之下,公瑾手掌麻痹感越来越重,只觉
得剑势僵滞,出现了一丝不应存在的破绽。
(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手,抵天破抵天,这就是破解无解之剑的法门…
…)
彷佛被一道闪电贯穿身体,公瑾并不觉得惊惧,只感到一阵惊喜与激昂,但同时
也有一丝疑惑。
(以四师弟的悟性,能够想出这个法门吗?破解掉两千五百年来无人能解的守招,
还有这种太极剑势……)
当这个想法在脑里闪过,公瑾忽然间醒悟,挥剑出去,长声笑道:「原来如此,
四师弟你确实有一个好兄长。」
「不错,右军不敢掠人之美,破解抵天之剑的技巧,是我家五哥在武炼研创出来
的,但想不到今日竟是拿来抵御二师兄你。」
「想不到吗?那你本来是打算用这法门对付谁?若是想从师父手里逃生,师弟你
这技巧似乎还嫌不足啊……嗯,朱鸟刀、白鹿剑,齐名於当世,师弟你就使出这技巧
的後半式,把这一战了结吧!」
王右军心中震惊,这位二师兄的才智委实可畏可怖,短短几招交手,不但看出这
套剑技的来历,更看出当初五哥把这套技巧传给自己的用意,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的
利用价值不再,甚至有碍白鹿洞的利益时,师父陆游说不定会对自己出手,只是就连
五哥也料不到,最後自己是用这技巧来破二师兄的抵天剑。
「好!」
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