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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人毫不客气,提起肥短的腿,就踹在奇雷斯身上,而且不是踹头,是往他身
上的那些针踹下去,好像玩着某种敲击游戏,看见哪边的针浮凸起来,就往那里重重
踹下去。
“干!想怎么踩就怎么踩,真有成就感,可惜旁边没有个画师,不然就可以把本
丞相威猛的样子全画下来,流传后世。”
想到自己将这危险的怪物踩在脚下,有雪得意非凡,就差没有嚣张地大喊“叫我
女王”的经典台词。
假如再让他这样子踩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在一声“啷当”脆响后,有
雪忽然看到一样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
“咦?这是什么?怪好看的……”
那黑皮怪物一动也不动,好像已经被自己踹昏过去了,有雪心头一安,走过去看
看那物件。只见那是一枚黑色晶体,约莫有人的巴掌大小,呈不规则的多角形,通体
漆黑如墨,但却发着一股幽幽的美丽光泽,恍如水波荡漾,在晶体表面流动。
“样子好漂亮,像是什么宝石还是魔珠之类的,搞不好值不少钱啊!”
有雪自言自语,用嘴巴咬一咬,发现这东西甚为坚硬,咬之不动。听说这头怪物
是魔族的皇族,这东西从他身上滚落,多半也是什么魔族的宝物,假如能像织田香身
上的勾玉一样有价值,那自己就赚到了。
“对了,说到宝物……”
假如每个高手的身上都有宝物,那么雾隐鬼藏的身上,会不会也带着什么呢?他
号称是当前的忍术第一人,就算身上带些什么道具或者秘笈,那都不足为奇啊!
念头一动,有雪付诸实现,凑过去一看,只见到一大滩的血迹。奇雷斯的那一爪
强得可怕,当场就把雾隐鬼藏打得血肉粉碎,除了血渍,就只剩一双腿被扫到一旁去。
“唉!土龟啊土龟,你也算是够不幸的,居然被那头黑皮怪物干掉,说来也怪你
名字不好,好端端的竟然叫土龟,又整天爱在地下钻,土龟钻土,钻着钻着,这不就
入土为安了吗?唉,不过我刚才为你报仇,把他当成地鼠一样在踹,你们两个地下相
见,再好好分个高低吧……”
基于起码的义气,有雪觉得自己该帮这个认识不久的朋友埋葬,不让他暴尸……
地底,好在只要埋一双腿,不用掘太大的坑。
“咦?日本果然多怪人,有人会变成橡胶女,也有人死了会变成木头?真不愧是
妖怪之国啊!”
找到那双被奇雷斯扫到一旁去的残腿,有雪却只看见裤管与鞋子的残布中有两截
木头,同样是浸在一滩血迹里,一时间还有些想不清楚,为何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木头?
这是哪门子的特殊体质?
“算了,既然变成木头,那就不用埋了,木头本来就该插在土里的……呃!这是
什么?”
正当有雪要再次开溜,却在那些血迹与残破布片、木屑中,见到一管卷轴,外头
用金黄色的锦带缠着。有雪也来不及想为何整个身体都被摧毁,竟会留下一管卷轴在
此,便颤抖着手,将那管卷轴拾起。
“这是……忍术秘笈吗?封面的字写了些什么?我看看……啊!‘雾隐流面条烹
治法’!土龟,你死了还要玩我?”
气愤之下,真想在那残尸上多踹两脚,可是就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声,从后头传来,有雪一惊,连忙把卷轴和那黑色晶石一起收入怀中,回头探看。
这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头的奇雷斯已经清醒过来,
甚至站了起来,就这么冷冷地瞪过来,而地上则无声地掉了七、八根针。
“你……”
有雪牙齿打颤,说不出完整话语,想起刚才雾隐鬼藏被打得只剩下一双腿,换做
是自己,别说是双腿,恐怕全身脂肪连带肥油,都没有半点能够剩下。
不过,这素来残忍好杀的魔物,却没有马上出手攻击,而是就这么盯著有雪,不
做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有雪才发现那眼神有些呆滞,甚至可以说是两眼无神。
(该不会……这家伙睁着眼昏过去了吧?)
这个侥幸心理一生,有雪胆气登壮,虽然不敢说过去再踹两脚,但是拔腿开溜却
是敢的,却怎知才一转身,后头就响起劲风,奇雷斯扑击了过来。
“哇!大侠饶命……”
有雪魂飞天外,只懂得跪下求饶,希望能躲过这一击。以奇雷斯的武功与反应,
别说只是简单一跪,就算是源五郎以九曜极速全力闪躲,也未必能避开他一击,可是
当有雪跪倒趴下,他竟然完全不懂得变招攻击,就这么直挺挺地冲过去,撞进了旁边
的岩盘。
这一带的土石坚硬,都是很硬的岩层,但却又怎堪他这绝顶强人的一撞,只见石
壁上留下一个人形空洞,周围泥沙土石不住洒落,地动壁摇。
“搞什么鬼?最近很流行钻地吗?每个人看到土就冲过去?”
死死复生生,有雪的心脏在这天晚上饱受考验,正当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小小希望,
期待那怪物已经被这一撞破头而死,旁边的岩壁轰然一声,裂出一个人形空洞,奇雷
斯又钻了回来。
“哇!大侠……”
还来不及抢着跪地求饶,奇雷斯说话了,这是今天晚上有雪听他说的第二句话,
却与之前那一句一样莫名其妙。
“我叫弘历。”
直到此刻,有雪才知道这个一直被称作“奇雷斯”的怪物,原来还有另外的名字,
不过这怪物为何要对自己报名字呢?他两眼没看着自己,而是望向上方的岩壁,那是
在对谁说话?
“我是弘历!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满腔热血的好青年,爷爷爸爸真伟大,名
誉照我家,我要去上学了!”
有雪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他这才知道奇雷斯眼神上飘,不是对着岩盘说话,
而是根本就已经疯掉了,特别是他现在一面说话,一面还俨然像个热血青年一样,平
举起手臂,最后还像是小孩子似的,跳起来走路。
(不愧是魔族中的魔族,连发起疯来都比一般病人强烈十倍。)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有雪趁着奇雷斯再度朝着岩壁撞去,就蹑手蹑脚地想从他
身旁不远的土坑道中钻出去,可是这次奇雷斯却没有撞穿出去,只是把头碰到岩壁,
就此停住了动作。
能够逃离的唯一出路,就在奇雷斯身旁,有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
停在原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奇雷斯就像是一具死尸般,额头抵靠着石壁,整个身体斜斜地动也不动,全然看
不出半点生机。
“唔……”
过了好一会儿,奇雷斯终于有了动作,他用手掌撑触着石壁,似乎想要撑住疲惫
的身体,却仍是少了几分力气,双膝一软,以这样的姿势跪倒了下去。
人倒了下去,事情却未因此结束,相反地,变化由此时才开始发生。当奇雷斯的
呼吸由粗重而变为平缓漫长,有雪忽然见到一件皮革装束,无袖的背心与短裤,在奇
雷斯身上出现。
本来魔物在人间界行动,就像狮子老虎那样的野兽一样,谁也不会在意野兽穿了
些什么,奇雷斯也是一样,每次众人与他相遇,光是要在他手底逃生,就已经竭尽全
力,谁会有时间去在意他的穿着?所以直到这刻,有雪才惊觉到“哦!他之前没穿衣
服”。
以天心意识的物质变化,要改变物质的成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把物质
硬化容易,变成丝帛皮革之类的物品,那就很是为难,需要很高的天心意识修为。
这些事有雪当然不会知道,他只看到奇雷斯又站了起来,回头朝这边看过来。
单单只是一个眼神交错,有雪就感觉到,眼前这头凶兽已经脱离刚才的疯狂状态
了,那双眼睛里头,仍是散发同样危险的寒气,但却已经多了理智的光辉。
“唔……奇怪的波动……”
奇雷斯抬起头来,斜望向上方的岩层,但与刚才的目光涣散不同,这时的凝望,
只让人觉得他确实是在看着某样东西。
“大气里的感觉……是什么人用了天崩?人间界还有什么高手会用天魔神功?”
奇雷斯的字句里,隐藏着不寻常的讯息,这些有雪听不出来,但却也感觉得到,
和之前几次遭遇相比,奇雷斯的话语条理清晰,与先前全然不同。
“头好晕啊……”
似乎还有点头昏,奇雷斯摸摸额头,跟着便侧瞥过来,望向有雪。
“……我记起来了,哼哼,胖子刚才你好像踹得很过瘾是不是?想不想再尝试一
点更痛快的经验啊!刚才那杂碎没几斤肉,还剩下一双腿,你这么多肉,不知道……
”
伴着说话,奇雷斯抬手便将旁边的岩壁,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而在这再明
显也不过的威吓里,有雪做了最应该做的事。
两腿一瞪,眼睛一翻,可怜的雪特人当场就晕昏了过去。
暹罗城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故,很快就透过各种管道,传遍了风之大陆上的各大势
力。
不管对哪一方而言,这都算不上是最好的状况,特别是公瑾的强悍实力,让敌对
势力的高手全都皱起眉头。
负责把这些情报四处传播的,自然是青楼联盟,基於维护合夥人的利益,所有报
告上只写著妮儿奋起神威,痛击了公瑾,逼得公瑾无法隐藏实力,却对她的突来奇变
只字不提。
青楼联盟这样的做法,对雷因斯大大有利,因为若要试著解释妮儿异变的理由,
这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不过,各大势力仍有独立的情报管道,尽管得到的讯息很模
糊,但却足以从这些讯息中,看出一些与青楼联盟说词不同的地方。
「上车吃象。喂,听说阁下的长腿爱妾在暹罗闹出了老大乱子,大开杀戒,不知
道这是怎麽回事啊?」
「炮五平一,吃车。嗯,长腿爱妾……我喜欢这个叫法,不过可千万不能被妮儿
小姐知道啊,哈哈哈。其实也没什麽,听说她自从到了暹罗後,水土不服,饮食不顺,
肚子疼了起来,脾气暴躁,出手重了一点,这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退马吃炮。可是,我听说她除了出手重,连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变了,这难道
也是水土不服?」
「卒子过河,吃马。嘿,所以让你知道暹罗那地方的可怕嘛,我们家陛下当年在
那里吃东西,连火都喷出来了,变变头发颜色有什麽大不了的,花家人就是少见多怪,
一点芝麻蒜皮事也大惊小怪,我反倒很好奇,你们这几天一直按兵不动,到底是想要
作什麽?嫌军粮太多吗?那乾脆分我们一点好了。」
「移士。阁下有所不知,今年我国农业大丰收,旭烈兀陛下派我等到前线专事消
耗粮食,顺便为了两国同乐,预备在这里大兴土木,起一座用以纪念贵国白无忌丞相
的建筑。」
「上车。纪念白丞相?你们要在北门天关的正对面盖妓院?」
「跳炮吃车,将军。不是,陛下让我们盖一座游乐园,叫做狄斯耐。」
「上士吃车,我反将你一军,结束了。花天邪大帅,你还真是满口的谎言啊!」
「彼此彼此,源五郎先生。」
相互对奕的两人,把棋盘一堆,哈哈大笑,一起站了起来,向对方拱一拱手,踏
著地上刚长出来的青草,朝各自的阵营回去。
把视线拉得远一点,两人下棋的地点,便是在双方大军之间,一边是北门天关的
城壁与守军,一边是数十万的艾尔铁诺军。下棋的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观众数目却委
实令人瞠目结舌。
自从艾尔铁诺大军压境,与雷因斯一方对峙,双方虽然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事,但
源五郎却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挑战。
只不过,明知道战斗目的只限於搜集情报、拖延,自然也就不会太激烈,时间一
长,人也烦了,不得不作战交差的双方,便开始不同形式的比斗,从单比指力、掌法、
腿功、身法,到进行斗智似的下棋对奕,把这场战事导向另一个莫名其妙的过程。
「源五郎先生,明天还打不打?」
「打,怎麽不打?」
「棋下完了,灯谜猜完了,靶子前天也打过了,我们明天还挑什麽来打?」
「下完棋,猜完灯谜,打过靶子,还有麻将没打过,花兄,明日方城之战,请早
啊!」
双方在大笑声中各自回到阵地。姑且不论花天邪在回营之後,被师父提醒,才惊
觉到「两个人要怎麽打麻将」的严重问题,源五郎却是立刻与稷下联络,告知敌人那
边的动向。
水镜上出来的是小草,站在她身後的,不是一直与她相依相伴的枫儿,却是新就
任「暗黑魔导研究院」院长的华扁鹊。
这一对各具独特气质的美人站在一起,尽管一语不发,但听听「背景」隐隐传来
的声音,源五郎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某个大马戏团的舞台,周围全都是变魔术的把戏。
小草表示,枫儿已经赶往香格里拉赴援,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了,有她随机应
变,事情不会太糟,若是能在耶路撒冷激战前找到韩特,那麽还可以多得到一个强大
战力。
「华院长制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