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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事情不会太糟,若是能在耶路撒冷激战前找到韩特,那麽还可以多得到一个强大
战力。
「华院长制作出来的符印,是我们两人对封魔针研究後研发完成的,可以暂时压
制封魔针的效果,相信对他能有点帮助。」
「只是压制?怎麽不帮他直接拔光算了?」
「封魔针是隆。贝多芬的得意作品,我们只能压制效果,还不能这麽轻易就破除。
如果真要破坏,目前有三个方法:除了隆。贝多芬亲自解开,如果人到了稷下,我可
以消除针上头的法咒,然後拔除,再不然,就是他的内力够强大,能趁著符印压制封
魔针效果的时间,自行把封魔针逼出。」
「可是据我所知,韩特目前没这种本事,他和妮儿小姐不同,可不懂得突然变身
啊!」
小草没有回答,源五郎的这句话,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希望能够延後面对,
但终究是不能逃避的问题。
「终於……这一天快要到了啊!」
水镜的两头,华扁鹊面无表情,小草和源五郎也不怎麽想说话,彼此沉默了一会
儿,这才由源五郎发言确认了兰斯洛的状况。
身为雷因斯之主,兰斯洛最近并没有公开露面。对外的说明是偶染风寒,卧病在
床;坊间八卦刊物的猜测是,娶了日本公主後夜夜狂欢,不能视事;小草的私下交代
是,闭关练功。
除了要知道兰斯洛的情形,另一方面,源五郎还有一件不晓得该不该说的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对峙、探底,比起不常露面的多尔衮,源五郎更在意每天交手的
花天邪,这些时日以来,虽说每日都会碰头,但花天邪一天一天都在有所变化,无论
是气质还是应对,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源五郎不知道他是否遭遇什麽奇遇,尽管目前他的武功进步不多,交手时自己仍
可将他压著打,但比起他当下的力量,源五郎更在意他未来的成长性。
(真是……一个麻烦的未爆弹啊!)
而撇开北门天关、稷下这两边的情形,处於乱源中央的自由都市局势更是处於一
夕数变的激流中。
公瑾在暹罗城骚动的隔日,就再次兴兵出动,鼓励著麾下士兵,最後一次克服现
实条件上的不利,进攻耶路撒冷,只要能够拿下敌方重镇,一定可以得到充足的补给。
这份压力,耶路撒冷感觉得很清楚,也积极开始备战,只不过经过暹罗城的一场
骚动後,耶路撒冷这边面临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天位战方面,耶路撒冷的大将
王右军目前受创甚重,能否赶在敌军进攻前回复应有实力,还是未知之数。
「对不起,我真是太对不起了……」
「不要紧,忍受女性偶尔的无理取闹,这本来就是绅士的责任,我们武炼人很重
视这方面的礼节。」
手腕、脖子都裹著绷带,额头上也贴起了伤布,王右军的样子很是狼狈,全然没
有身为当代大侠的气派,但他却仍悠然地一面与妮儿说话,一面瞥向窗外。
「不过,幸好我们把这件事赖在二师兄的头上,不然怎麽安置你还是个麻烦呢。」
在耶路撒冷,白夜四骑士声望崇高,王右军更是当地人民心中的圣者,如果知道
是妮儿将他击伤,愤怒的群众必然会制造许多不便。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那样,也不知道该怎样弥补才好,我……」
「开什麽玩笑,如果我接受你的补偿,那我算是什麽圣职者?圣职者的受难,本
来就是磨练的过程,请你不用在意,我并没有任何的怨忿之心。」
王右军说著,却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实在是挑错了时候……」
听到这麽说,妮儿更觉得惭愧。在暹罗城发生的一切,她并非没有记忆,只是当
时就像给一股热血冲昏了头,行为全然没法控制,放手破坏,尽情享受杀戮、毁灭的
畅快,在激战中感到无比快慰,事後冷静下来,则是全然没法相信,自己做出了这样
的事。
「不过,山本元帅,若是你真的希望补偿,我希望你能为我做到一件事。」
基於罪恶感与补偿,妮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心中则是忐忑不安,猜不出王右军
会要求自己如何补偿。
「人的善心,是造物主赋予人们最大的宝藏,也是我们最重视的东西。不过,有
时候无谓的伤感,反而会坏事。」
王右军正色道:「我们明白暹罗城发生的一切,让你很不好过,而我们也很高兴
你是这样的人。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比起你的忏悔,我们更需要你那时候的力量,
即使那是恶魔的力量也无所谓,我们需要这样的力量,来面对眼前的敌人。」
这番话不仅是王右军的个人意志,也是耶路撒冷的实际需要。尽管妮儿也在公瑾
的鞭击下受创,但却未伤及筋骨,伤势仅止於皮肉,只要好好休养两天,便可以回复
十足战力,比王右军的伤势轻得多。
战事爆发在即,妮儿是一个相当宝贵的战力,特别是她若能发挥痛击公瑾时的力
量,那甚至有可能主导这一场战事的胜负。
「说来很惭愧,但事实证明,我并非我二师兄的对手。」
王右军心里有数,纵然自己在十足状态,也无法击破二师兄的长鞭。这点并不可
耻,因为纯天位力量较劲是一回事,但是武学与东方仙术的结合,代表著无限的可能
性,自己根本不知该从何著手。
要对抗这种无法捉摸的东西,就只能用同样不可测、不可知的力量。妮儿那突如
其来的强大力量,连二师兄都招架不住,假若这力量可以稳定运用,就是最有利的帮
助。
「以将对将,我们的米迦勒团长,可以和二师兄拼个势均力敌,剩下的由我们应
付,这一仗的胜算在五成以上,不过……能够多保险一点,总是好的。」
天位战打久了,妮儿和王右军都很有经验,晓得这种胜算一点都不可靠,内中参
杂太多敌我双方隐藏的变数,就好比这一次的暹罗城之战,事前不也难以料到会发展
成这样吗?
「嗯……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楚。」
对於如何发出那一拳,妮儿自己印象并不深刻,现在努力回想,也只能隐约记得
那种感觉,彷佛是将苍莽天空一击轰塌,整个崩坠下来,无比强大的破坏力,蓄於一
拳之内……
方自寻思,妮儿看到房门外有一个背影,穿著圣职者的雪白长袍,长长的金发用
桂环束住,披垂在背後,影像优美典雅,让人感觉是一名很高洁的女性。
「那位就是……米迦勒团长吗?」
妮儿还记得,那天被公瑾的鞭击给困住,怎样都脱不了身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光
影射入,夹著自己飞掠出去,当时只看到,一名很美、很静的女性侧面,徜徉飞在天
空,恍惚间,金发的她……好像是一个生著雪白羽翼的天使。
清醒之後,猜到那位必定是耶路撒冷的米迦勒团长,打从自己未出道前,便听过
她的许多传说,她在自由都市受到敬仰的程度,莫说超越耶路撒冷的教皇,甚至远在
王右军之上。
「嗯,那位就是我们团长。」
王右军的声音带著感慨,内中蕴藏著某种情感,是妮儿感到疑惑、却判断不出的。
「团长她……个性有些古怪,不太喜欢说话,所以请你不要见怪。」
根本弄不清楚状况,妮儿又哪来见怪的资格,当下只有唯唯诺诺地答应,强压著
满腔的好奇心,从王右军那有些忧愁的表情里,自行编织出与事实不相干的幻想故事。
「这里……这里是什麽地方啊……」
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有雪只记起奇雷斯的狰狞面孔,吓得坐直身体,跟著才忙著
确认自己究竟置身何处。
以奇雷斯一贯的辣手,自己应该在见到他的五秒之内,就被他打成一堆碎肉了,
所以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冥府,但是感觉上又并非是这样。
周围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楚,难道自己仍被埋在地底?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
刚才那个地穴,反而有一种牢房特有的霉味。
「清醒了吗?还满快的嘛,我还以为要泼水才行呢。」
熟悉的声音,把有雪整个惊醒过来,只见一道碧油油的绿火燃亮,映照著前方,
一个女人平托著手掌,碧绿火光就在她掌上飞耀,她转过头时所展露的,是有雪怀念
的柔媚笑容。
「有雪老公,又一段时间不见了,你好不好啊?应该没有偷偷出去玩别的女人
吧?」
碧光辉映下,郝可莲身穿戎装,轻薄的甲胄恰到好处地裹著全身,特别是高耸的
胸部,分外引人注意,她一手叉腰,摆著一个最能尽显自身凹凸曲线的姿势,眸光流
转,艳媚动人,单只是这一眼,就让人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别这麽看著奴奴嘛,难道你对我的这个样子还看不习惯吗?那我们换一个样子
好了。」
碧火乍灭乍燃,当火光再次趋走黑暗,在有雪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虽
然姿势一样,但是头发、肌肤,整个变成一种异样的乳白色,看上去媚惑人心的魅力
依旧,只是更添几分妖魅的邪异美感,一如她掌心的碧绿鬼火,教人本能地感到危险,
却又不自禁地被吸引靠近。
有雪晓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并不叫郝可莲。虽然不知道她在人间界还有多少名字,
但是在魔界,她有一个名字叫做「鸣雷纯」,是韩特的妹妹,曾经辣手无情地干掉包
括她亲生父亲在内的一族人,更斩得韩特九死一生,导致兄妹反目,韩特追杀她到人
间界来。
源五郎曾经警告,这个女人非常地危险,以後要避免与她再碰头,这些话雪特人
都听到了,但却仍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事。
「喔喔!阿纯小亲亲~~」
不假思索,有雪张开双臂,狂呼著奔冲了出去,照平常的习惯,这一下应该会成
功搂住郝可莲的纤腰,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在双手接触到东西之前,有雪的脸
先碰到了。
「呜~~」
一只脚连带鞋印一起踹上了雪特人的面门,把他踢翻倒地,著脸叫痛,而出腿的
一方则双手叉起了腰,半嗔半怒地说话。
「不准用这称呼叫我,比那个什麽爆乳大妖姬更难入耳……哼,一见面就这麽亲
热,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居然为了国家出卖我,换做是别的男人,你早就
死了十次了。」
「这……这话不对啊,过去有很多男人,从没出卖过你,不也死上十次了。」
「……说得倒也是,那更正一下,你该死上一百次吧!」
「谢……谢谢……」
看著雪特人可怜兮兮的讨饶样子,郝可莲「噗嗤」一笑,再难维持严肃的表情,
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刚才说的话,非常认真,因为自己是绝不允许被人出卖,特别是男人。这些年来
一直维持著这样的信念,如果有哪个男人胆敢背叛自己,一定让他满门良贱死得惨不
堪言。
不过,为什麽自己这麽容易就原谅了这……这「头」男人呢?那天受创逃逸,忍
著手上的剧痛,到了安全地方後,回想此事,甚至马上就觉得好笑,一点怨忿情绪都
没有。
一来,早就知道雪特人信不过;二来,彼此的立场是敌,就算他不是个雪特人,
从双方初次接触起,自己就晓得会有那麽一天,所以当源五郎、妮儿出现,自己的讶
异只是因为对方竟拖至此时才发难,并没有受到背叛的惊愕。
另外,明知道他每次说的这些老实话,并非胆大包天,只是忍不住有话不讲,就
脱口而出,可是听在耳里,就觉得和这胖子的对话很是有趣,想想这还真是……奇怪
啊!
「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嘛,所以才拼命弄钱,想买个漂亮礼物给你赔罪啊,谁知
道钱没拿多少,就因为贪污舞弊事发,被赶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帮你买了一个很漂
亮的戒指……啊!戒指不见了。」
可不是吗?才说著,这人就能做出让自己感到莞尔的有趣举动。
郝可莲笑著望向满地乱找失物的有雪,道:「戒指先搁一边吧,又不是要求婚,
拿戒指出来做什麽?我反倒想问问你,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你会怎麽办?」
「我也……很无奈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基於雪特人的恶劣名声,有雪
并没有拿兄弟义气当藉口,只是嗫嚅道:「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配合行动,就要把
我给……」
「这样不行啊,有雪老公,虽然贪生怕死是雪特人的天性,不过如果你每次被人
一威胁就退缩,这样的话……」
郝可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说这种无意义的话,但在她决定停止前,这些话
还是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这样的话,你是追不到我的。要得到我的男人,至少要有能够伸出手,把我牢
牢掌握住的勇气和能力才行,有雪老公,现在的你,把手放在哪里呢?而且……」郝
可莲叹了口气,在有雪耳边悄声道:「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个秘密情人了,你如
果不努力一点,我就算想要琵琶别抱,都找不到藉口呢。」
对雪特人来说,这真是无比严厉的一击,有雪刹那间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