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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讲话,至于最后那一位……”
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多数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目前立场中立、尚未有势力归属
的天位高手,除了韩特,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虽然说她刚巧也在稷下,但说到要拉她
入伙,凡是曾经与她接触过的人,都感到一阵打从心里发出的恶寒。
“唔,鬼婆吗?要争取她可不容易啊,荣华富贵对她是没有吸引力的,俊美壮男
多半也发挥不出效果,有没有什么人情攻势可以用呢?”兰斯洛叹了口气,目光也转
栘到有雪身上。而这曾经追随华扁鹊学艺一段时间的不肖徒,在猜到义兄的企图后,
脸如土色,死命地一直摇着手。
“师姐那边,我可以……”
“让我去吧。”在枫儿主动争取任务之前,小草已经抢先发言,“大家都是修练
魔导之术的同志,应该是可以沟通的,之前我就和她有几点协议,只要针对这些,应
该是不难争取到她的。”
一轮讨论,大致上的事情都已经底定,在众人即将要散会的时候,有雪忽然提了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要钱有钱,要人也有人了,可是……这个骑士团的名字,应该叫什么呢?”
有雪的这个问题,却让众人一呆。有权决定皇家骑士团称号的,只有一国君王,
而很不巧地,这个即将成立的天位骑士团,其主人却是一个酷爱命名,但却极度没有
命名品味的人。
因为自己也身属其中,当想到自己可能要一直顶着某个超级难听的团名,连源五
郎也为之色变,转头看着兰斯洛,要在他的不良命名出口同时,劝谏拦截。
“嗯,该叫什么名字好呢?这确实是个问题啊……”风林火山“?”爱国者“?”
为主卖命的奴隶们“?好像都下怎么样啊……”
专心地思考着,每一个从他口中说出的名词,都让众人胸口为之一跳,最后,兰
斯洛抬起头来,直看向他的妻子,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是无比地慎重与认真。
“我想……就叫做”苍月“吧。”
兰斯洛的命名,在第二天透过宫廷发言人苍月草的口中,传达到雷因斯各大媒体,
再经由各种管道,几天之后,传播到风之大陆各地。
“……从九州大战以来,雷因斯就肩负了守护人间界、防止魔族卷土重来的重任,
现在我重建皇家骑士团,有相当大的理由,就是希望培育出一批强大的武力,若然魔
族重现,我们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人类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当各大媒体进行详细探访,兰斯洛亲自现身解释,说出这样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词。
“也因此,虽然我们号称天位骑士团,但并不是只收天位武者,而是只要加入骑
士团的团员,日后都有机会晋身天位。所以,希望有志于此的能者,尽速到雷因斯来
报名从军。”
这段话会起多少成效,一时间是不得而知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能进入天位,这
确实是每个武者的梦想,当兰斯洛以这一点作为号召,许多不为高官厚禄所动的能人,
却不约而同地为此心动。只是,当事人在发表这番谈话之后,不可免地受到了责备。
“哥,你还真敢说啊,讲得好像是只要入团就人人有奖,一定可以进入天位似
的。”妮儿道:“这种事情哪可能啊?就算阿朗巴特魔震再来一次,没有资质就是没
有资质,怎么可能进得了天位?”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刚刚是说,只要入团,日后都有机会晋身天位,可没说一
定能晋身天位。学武这种事,本来就是人人都有机会,就算不入团,他们也一样有机
会入天位,千万分之一或是亿万分之一而已。”兰斯洛耸耸肩,道:“不过……连这
么简单的文字游戏都会上当的人,就算入团,将来升级天位的机会大概也是零吧。”
“……我是天位,可是我就被骗了。”
“啊,说得也是,天位中也是有你这样头脑简单的家伙,看来进入天位果然是人
人有机会啊。”
“哥!”
“哈哈,开玩笑而已,别在意啊。”
“还有,随便乱作保证那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拿她的名字来当骑士团
名?”妮儿愤愤不平道:“我们又不是替她卖命的,用她的姓来当团名,太不公平了
吧?就没有其他的命名点子了吗?比如说,哥哥你可以用其他人的名宇啊。”
“可是,现在我们的这个政权是苍月王朝,用王朝的名字来当骑士团名,没什么
不对啊?”兰斯洛皱眉道:“而且,用其他人的名字来命名……五十六骑士团这名字
好像很难听耶,怎么听都像是一堆人要出去干没本买卖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替我取这种鬼名字?”
面对妮儿的怒吼,兰斯洛开心大笑,有一句没一句地逗弄着妹妹,一直到她气得
快要掀桌子砸人,兰斯洛才收敛笑容,低声说话。
“妮儿,下要再浪费时间了,去找一个好男人吧。”
被兄长一说,少女原本因为愤怒而显得生气勃勃的表情,立刻黯淡下来,头也压
得低低的,好半晌才说出一句。
“……哥哥你不是很好吗?”
闻言,兰斯洛微微一笑,道:“不,我不是。”
“哥!”娇嗔声中,妮儿的目光依稀是充满怨艾,令得接触到这目光的兰斯洛心
头剧震,开始有一种感觉,在历经那么多的险难波折之后,妹妹也有所成长,现在真
的要把她当作是一个女人来看待,不能当她是小女孩了。
“唉……”叹了口气,兰斯洛再次把手摸上了妹妹的额头,轻抚她的发丝。
这动作让妮儿很不喜欢,因为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个被宠爱的小孩,但抗议
的话才刚想出口,却瞥见兄长温柔的表情,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妮儿,虽然我们是兄妹,不过我始终认为,你应该拥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要盲
从别人的脚步,走出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更恐怕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过去我欠过很多人的人
情,这里面的大多数,都是我已无法偿还,或是用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我……不想
再增加我的债务了。”在少女肩头轻轻一拍,兰斯洛站起身来,笑道:“我妹妹是一
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子,也因为这样,我希望她对自己的人生多想想,不要人家说什
么,她就作什么,不然……很容易被坏男人给骗走的。”
“……”
“现在,在我心里头的只有一个人,虽然这未必公平,但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对她,不管是再怎么付出,我都觉得是不够的……”
夜色深沉,稷下城内的多数人都已经沉睡入梦,却仍然有人不安于室,仍在深夜
里忙碌不堪。这样的人,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各色奏招的小草就是一个,同时,也还有
一个另一个,正忙着用床单、窗帘捆结成的布索,玩着高空攀岩的游戏。
(得要快点了,再不快一点,给人发现就很麻烦了……)
望着下方黑黝黝的一片,枫儿抓紧布索,似缓实疾地往下攀爬下去。
在被迫连续放假多日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才蓦然惊觉自己等若是被软禁起
来的事实。虽然不清楚兰斯洛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这种一切操之在人手的感觉,让
她感到忧虑,又因为心中的一些不安悸动,终于让她决定,要在出发去日本之前,先
行开溜。
要冲开自己身上的力量禁制,并非一时三刻之功,在病房内也无法安心进行,最
有效的办法,还是先找到尚未离开稷下的华师姐,寻求帮助。象牙白塔的戒备外弛内
张,实是不可轻视,如果功力尚在,自然不会把这当一回事,但以现在的状态来看,
即使能打倒几名守卫,如果惊动了自己不想惊动的人,那就大事去矣。
左思右想,还是偷偷开溜比较保险,所以使用最古老的逃脱方法,将床单、窗帘
撕扯开,捆结成布索,垂出窗外,充作逃脱工具。病房的位置颇高,若在平时,从窗
口望出去可以一览稷下城西面景色,但是在逃脱时这高度反而变成了障碍。值得庆幸
的是,平时勤奋练武,现在虽然无法动用内力,但手脚依旧灵活,体力也很好,而这
座塔虽高,但壁面的石块与石块之间,却仍有可以踏脚的缝隙。
凭着这些条件,枫儿手脚并用,从特殊病房里头逃脱出来。布索的长度并不够,
当脱离布素可以帮助的范围,就只能踩着石块缝隙,小心地往下降去。在攀爬中,心
里头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为何以自己堂堂一名天位高手的能耐,居然会搞到必
须在三更半夜用这么丢脸的方法开溜呢?
今晚的月色稀微,枫儿夜视能力虽佳,但往塔下看去,也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根据自己的记忆,那里是草地与短木丛,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和青石板地比起来,已
经是很柔软的落点了。
(没错,就是这里了……)
接近地面的一段,出乎意料地滑手,枫儿站立不稳,只能趁势跃离,半空放软身
体,预备落地后滚倒卸力。呼呼风声在耳边掠过,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怎知道,在
接触瞬间,一把祈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而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这落点更出
奇地柔软与温暖。
“万能的天神啊!请你今晚赐给我一个神奇的大美人吧!”
这声音入耳,已经发现不对,却是迟了一步,给人结结实实地搂抱在怀中,连挣
扎的空隙都没有。但闻耳畔风声呼呼响起,景物不住倒退,只是一下子功夫,自己就
已经回到病房里头,又躺回病床上。
“真是遗憾啊,枫儿小姐,你的开溜计划似乎失败了喔。”
背着灯光,兰斯洛脸上的表情看来不是很清楚,但近距离之下,他宽厚的身影却
显得分外雄伟。没有压迫感,只是散发着一种连天塌下来也能承担的稳当,让人全心
地对之信赖。
“兰斯洛大人……”
开溜计划失败,还给自己最想躲避的人逮个正着,在不知所措的同时,枫儿也隐
约有一丝怒气渐渐炽盛。她并不是没有情感,这段时间被强迫休假,形若软禁地被关
在这间病房里,当一切不能用卖命工作去忘却,很多的疑惑与不安,便悄悄袭上心头,
而一种“软弱下来”的感觉,更让她对自己有一种厌恶。这些负面情绪累积起来,即
使是素来冷静自制的她,也不禁开始情绪失控了。
“我现在是囚犯吗?如果真的要把我当作囚犯,那又何必让我住这么好的地方?
直接在周围布下重重守卫岂不是更好?像现在这样子、像这样……根本就是……”
语带不平的说话,在兰斯洛静静地凝视下,由间断而无声。在心中的某处,枫儿
是真的很困惑。
自身的过去,加上在大雪山、青楼联盟接受的训练,令她变成一个严守心防,善
于封锁自身情绪的人。虽然还没办法做到白起那样的绝对冷静,但不管是碰上怎样的
险境,怎样的强敌,她都能够维持宁定,绝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心灵弱点,在经过青楼
中那位女士的教导之后,甚至还能更进一步,用笑语嫣然的假象,去取代冰冷表情,
让敌人掉以轻心。
因为人不同于机器,有着机器模仿不出的灵性,所以才能做到这么优秀的地步,
但也因为这样,她的心防也不可免地仍有破绽。在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几个人之前,她
不想、也没有办法继续隐藏自己的心,而在这几个人之中,就有着兰斯洛的存在。
然而,这样的认知,现在却出现了问题。如果是照自己以前的认识,兰斯洛是自
己可以完全放心的男人,为他牺牲、为他付出,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会后悔,在他面前,
自己可以不用掩饰多余的东西。
但是现在的兰斯洛,却让自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像是一名强敌似的,让自己前
所未有地不安。对于这样的人,自己是应该戒备的。可是,这个人又是自己不该戒备
的人……困惑难解,枫儿心里真的是很混乱。
“那可不行唷,你现在没有什么自保能力,如果我让一堆陌生外人来看守,倘使
出了什么事,我若只是妒忌那还好,要是决定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来替你出气,那就伤
脑筋了。你知道的啦,最近仆役不太好找……”
似真似假的说话,让枫儿脑里越来越混乱了,她的理智在处理这类事情上并不太
派得上用场,光是推测兰斯洛这么说的动机,就已经快要让她头大如斗。
“还有,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日本了,你这样偷跑,到时候谁陪我去啊?嘿,你
不是这样吧……”
当提到任务,枫儿就无言以对了,她虽然有话想说,但是脑中“任务重要过一切”
的基本观念却强过其他,让她找不到理由去逃避。
“兰斯洛大人,我觉得……我本来负责的任务,应该是与青楼联盟建立友好关系,
现在稷下的工作结束,我就应该回到香格里拉,不然……与那边的契约不能履行,恐
怕会妨碍到我们两边的关系。”
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