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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混帐,这阁楼是那个变态盖的?盖成这德性?日本人真是……)
刚才没留意,降落在那阁楼的外壁后,兰斯洛才发现这座阁楼的外壁,尽是一座
又一座相连的人形雕像,有男有女,全部赤身裸体,摆动出一个个不同的姿态,模样
是极其生动,但是在宫廷中有这样的建筑,设计者一定是一个不亚于旭烈兀的怪才。
(果然是淫荡的日本人,这点还真是被有雪说中了……)
贴靠著外壁,兰斯洛心中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把手放到哪里去,最后终于是叹
了一口气,随手按放在外壁的某处突起,不知道是人体哪个部位的地方。
下方,宗次郎和枫儿并肩走在一起,谈著与军国大事无关的闲话。
“宗次郎,我听说,是你师父帮你改的名吗?”
“是啊,师父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所以才帮我改名的。秀吉爸爸说,能让师父
赐名给我,是很大的荣幸喔。”
“可是,为什么要叫宗次郎呢?我是知道你们常常用出生排行来当名字,你的名
字也是因为这样吗?”
“嗯……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子的。”宗次郎侧著头,样子十分可爱,“师父一
开始帮我取的名字,叫做萝莉,后来又改叫正太,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过秀
吉爸爸好像很紧张,带了很多礼物,去请师父再改一次,师父才好像很无聊似的改成
宗次郎……咦?枫儿姊姊你的表情好怪啊。”
“没……没什么,你师父的命名风格,让我想起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不知道该说是好笑还是怎么样,难道自古英雄都有一些这样的怪僻吗?兰斯洛大
人的命名风格,也常常像是这样,使人哭笑不得,妮儿小姐的名字,到现在还是她的
心头之痛呢。
“你小小年纪,武功就这么好,天草大师范一定教了你很多东西。”
“才没有呢,师父他啊,常常迷路,要我待在一个地方自己练功,他出去买个喝
的就回来,然后就没了踪影,常常是十天八天之后,他迷路在深山里,托当地人带他
到京都,然后秀吉爸爸才派人告诉我可以离开了。”
想像天草四郎的狼狈样子,枫儿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这名当世有数的强天位高手,
相较于剑技,他的路痴更是名闻敌我双方。听小草小姐说过,天草四郎是因为与黑暗
神明签订契约,以自身的方向感、天位实力为代价,换取永恒青春,日前北门天关一
战,之所以惨败给陆游,这也是一大理由吧。
“咦?如果照这么说,宗次郎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呢?天草大师范没有教你,你
是怎么进天位的呢?”
被问到这个机密问题,宗次郎露出了谨慎的表情,先朝左右看看,确认旁边没人
之后,与枫儿勾手指约定,绝对不可以说出去,然后才掏出一条挂在胸口的项炼。
在项炼上,有三枚晶莹物体,枫儿凝神细看,却发现是三枚弯月形的蓝玉,通体
碧绿,没有半丝杂斑,淡淡的晶莹蓝光,在周围添了层薄雾似的光华,隐然跃动。尽
管看不出来历,但却知道那是非同小可的重宝。
“这是……”
“这东西叫做八尺琼勾玉,听说是很重要的宝物,中间的这一枚,是秀吉爸爸交
给我的,里面的资料很多,我到现在也只读了五分之一。天位力量,我很早就有了,
但是我的内功心法,还有九曜极速之类的一些东西,都是从里面学的。”
宗次郎道:“可是,这枚勾玉里头的内功资料很难读取,字句跳来跳去的,我常
常拼错句子,练到生病。有一次,我病得很重,头好昏好昏,而且手脚都没有力气,
连师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就在一天晚上,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叔叔进到我房间,
问我说想不想活下去?”
“我好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就笑一笑,用指头按在我额头上,说他是我的
四堂伯父,要我好好加油,因为以后会有人来找我。我醒来之后,病就好了,手里放
了右边这枚勾玉,里面的句子很通顺,读取来很容易,以后照著练,就没有什么问题
了。我把这件事告诉秀吉爸爸和天草师父,秀吉爸爸很讶异,但是天草师父就一脸臭
臭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枫儿听得很乱,再次遇到了面对织田香时一样的问题,就是搞不清楚宗次郎的亲
戚关系。
已故的织田信长,还有什么亲戚在世吗?这人能够指点宗次郎导回逆流真气,还
有晋身天位的武功秘笈,自然是一等一的高人,自己有必要针对这个去查一查。
在更远处窃听的兰斯洛,心中也是纳闷。这些机密情报白家并没有能够掌握到,
而他更感觉得到,宗次郎的四伯父似乎是个不可以轻忽的存在。
一面想,一面在外壁调整位置,手上凹凹凸凸的碰个不停,更是不禁懊恼,自己
怎么会落到这种处境?
“还有左边这一枚,那是我用四伯父给我的勾玉修练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晚上,
我和师父一起吃饭,小雷堂哥忽然闯了进来,脸色也是臭臭的,要我把勾玉给他。
我不愿意,然后大家就打了起来,我趁他和师父打的时候,在他背后插了八十几
刀,小雷堂哥就倒下来了,我从他身上又拿到一枚勾玉,就一起挂在项炼上了。“
再次被宗次郎的亲戚关系弄得一头雾水,除了堂伯父,还无缘无故冒出一个堂哥,
这一家的关系真是乱七八糟,问题是,这些人现下究竟在哪呢?
未及发问,宗次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其实啊,师父告诉过我,勾玉里头的秘笈虽然宝贵,但是还比不上四伯父告诉
过我的一段话,是关于突破天位的秘密喔。”
在天位力量中,要增进力量不难,但是要越级到另一阶天位,却是几乎难如登天,
听到有关突破天位的秘密,枫儿不禁怦然心动。
“是……哪一段话?”
“四伯父说,其实到强天位顶峰为止,在量的方面,已经到了天位力量的颠峰,
即使是斋、太天位,也不可能迫发出比强天位顶峰更强的力量。”
连强天位力量都没有,这一段话枫儿自然是无从体会,感觉上似乎就是自己平常
听过的常识,但又好像有某些道理蕴含在里头,一时间凝神思索,抓不到端倪。
“还有呢?”
“就没有了,四伯父在勾玉里头说,每个人必须发现属于自己的天位之秘。我问
过师父,师父他说他想了很久,也还是不明白。”宗次郎道:“不过,我自己倒是从
这里头得到灵感,想了很久,发现了属于我自己的天位之秘呢!”
最后一句,宗次郎不但说得神秘兮兮,而且还面有得色,枫儿连忙凝神细听,就
连躲在大老远后方的兰斯洛,都很想知道天位之秘究竟是怎样的秘密。
只可惜现实状况不允许他继续听下去。正当他运足耳力,想要听清楚宗次郎的低
语,周围的气流忽然有一丝异动。这股流动极其轻微,若非兰斯洛已经突破小天位,
天心意识较之前更为敏锐,他就万万无法察觉这一击。
(偷袭?什么人?从感觉上判断,是小天位中的强手啊……)
既然已被发现,兰斯洛便没有顾忌,重腿往旁边一踢,一声巨响,整个阁楼外壁
被他踢得粉碎,木石碎屑如羽箭般飙射纷飞,比什么防护招数都有用。
只是,敌人并没有如兰斯洛所愿,在后退、硬挨之间选择其一,反而左手一抖,
长剑出鞘,一股无声的音浪传振而发,将触及的木石碎屑进一步分解。
“哦?天草四郎的镇魂音剑吗?可用得不错啊……”
不能说是不吃惊,因为敌人的音剑震波之强,几乎让兰斯洛错疑是天草四郎亲自
施展,但即使是天草四郎亲至,兰斯洛也已无惧,当下仅是在身旁的木石碎屑中随手
拿了一块,无视音剑迎面而来,振臂反击了过去。
战斗既然发生,就一定会惊动到枫儿。现在和她见面,自己就糗大了,所以迫退
敌人、全速遁走,就是当务之急。这是兰斯洛的战术,而他一招反攻,还没近身,便
听到对方“啊”的一声,扭身急退,竟是不敢正面招架。
兰斯洛心中一奇,为了要隐藏身分,自己这一招并没有用上很大力道,对方也没
有理由惊惧若此。听那口音,还有退后时的美妙姿势,似乎是个女子,而且还有几分
眼熟,自己过去曾经结识过什么日本美人吗?
几个念头在脑中一晃而过,还没能有个答案,但是当兰斯洛瞥见自己手里的兵器,
却不禁“哇”的一声大叫出来。
只能说是手气不好吧,因为当他从木石碎屑中取一块当兵器,本来是要展现他每
种兵器都能随手使用的豪气,却忘了那座阁楼的特殊性,结果拿在手里的东西,赫然
便是不知来自哪座雕像的男子下体。
出乎意料的变局,即使是兰斯洛,一时间也惊得呆了。要解释吗?还是趁著没人
认识自己的时候先逃走?问题是这样子的落荒而逃,一点霸者气势都没有,以后会不
会变成自己生命的一个污点?
才在这样担心,一个冷冷的声音已经从下方响起,虽然不大,但是听在耳里,险
些就把兰斯洛气得手足冰凉。
“变态……猪头怪。”
说话的人依稀便是那个宗次郎。如果是被别人批评,自己还有可能接受,但这个
在武士服底下穿女人内衣的变态小鬼,有什么资格这样指责自己?
一惊之下,兰斯洛登时记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连忙想要警告枫儿,却是忙中有错,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从怀里掏出证据。
“枫……”
一句话还没说,之前被自己迫退的那女子已经攻了上来,剑影闪烁,里头更带有
一种不可忽视的锐气,逼得自己在不愿泄漏身份的情形下,只得后退避过。
“这是……苍龙心法!”
强了一个天位级数的天心意识岂是泛泛,两边一下交错,兰斯洛就已经把对方给
认了出来,虽然是使剑而非使枪,但这女子确实便是龙族族长,在北门天关一战失踪
的紫钰。
“哈,你这女人,原来……”
嘲笑的话还没出口,兰斯洛的脑袋忽然剧烈痛了起来。像是要把整个头颅炸开似
的疼痛,让他无法专心对敌,只能飘身再退,立足在不远处的另一间阁楼上。
有些记忆片段急速在脑里闪过,那是在杭州时与小草、枫儿相处的回忆,自己不
是明明已经记起来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会痛成这个样子?
没能等兰斯洛把头痛回复,一道刀虹自眼前飞绽,兰斯洛才一飞身避开,刀光又
在面前出现,而且距离更近。除了源五郎,兰斯洛这辈子就不曾看过任何人有这样的
速度。
(对了,这小子说过他会九曜极速……不能和他比快。)
情知不利,兰斯洛不顾脑内疼痛,数百记鸿翼刀浪连环发了出去,劲道凌厉之至,
将周遭能触及的一切全数摧毁,而场中三名小天位高手无一敢正面揽其缨,尽皆在刀
浪及身前飞退避开。
一轮攻击,固然是气势非凡,但当兰斯洛把脑内疼痛平复过来,不但三名天位敌
手已经组成合围阵势,就连京都城内的武士们都已大量赶来。
倘使是平常,这当然是兰斯洛一展雄风的机会,问题是他就算再没脑子,也意识
到自己此刻的衰样:一个摇晃著大猪脑袋的怪人,左手拿女性内衣,右手拿著男子下
体的石雕。假如这种妖物敢出现在象牙白塔,自己二话不说就斩了他,但偏偏自己现
在就是这德性。
枫儿看过来的眼神,好像也是看著什么很污秽的妖物,恨不得斩之而后快,这该
说是深受自己的调教与影响吗?
答不出来,兰斯洛甚至连说句话也不敢,只能愤怒地仰天狂啸,在周围众人的不
敢拦阻下,纵身而去……
“可恶啊,没想到会丢这么大的脸,如果当家主追究责任,我们全部都要切腹自
杀了。”
“住口!我们还未脱险境,你们如果自乱阵脚,我就先把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给
斩了。”
一面包扎伤口,白澜雄向有雪低声请示道:“有雪大人,我们现在的情形不太妙,
您认为陛下他有可能赶回来吗?”
有雪摸著下巴,摇头道:“这个……可能性大概不高吧。”
兰斯洛当初有交代,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不会出手帮忙,一切都得要靠自己解
决。虽然始终觉得老大太瞧得起自己了,不过刚才那样的情况,自己不也是摆平了吗?
在四十大盗闯荡的时候,有雪就是里头的火药调制师,虽然他土制炸弹的效果一
向不好,但是这门手艺却从没有抛开。最近因为知道有可能面临战斗,就配了几个在
身上,果然派上用场。
“有雪大人,如果陛下不来,单凭我们这些人,恐怕很难杀得出去,我觉得……”
“不用多想。白澜雄,我问你,你肯牺牲性命,让那些女人在你身上插八十几刀,
舍生取义,掩护我逃出去吗?”
“这……虽然我会,但老实说,我不肯。”
“非常好,因为我也绝对不肯为了你这头白烂熊而牺牲。”出奇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