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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稷下的工作结束,我就应该回到香格里拉,不然……与那边的契约不能履行,恐
怕会妨碍到我们两边的关系。”
一面说,枫儿自己也觉得心虚,因为她很清楚,和回到青楼从事演唱工作相比,
到日本执行任务才比较重要。然而,这趟任务却又让她非常地不愿意去,总觉得,如
果去了,好像就有一些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会无法抑制地发生……
“青楼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有所安排,绝对会让青楼联盟满意地放人,给你冷
大小姐一段长假。”
兰斯洛笑了起来,甚至还比出胜利手势。根据过去的相处,枫儿知道青楼联盟的
主事者,是一个狡桧不下于恶魔的精明女人,以她对自己的重视,不知道要开什么样
的条件才能令她放人。但是,看见兰斯洛这样成竹在胸的笑容,枫儿不禁有种感觉,
仿佛看到两个恶魔即将合跳贴面舞,而被他们当作舞台在脚下践踏的倒楣鬼,肯定就
是自己。
“而且,如果让你就这么样跑走,我的损失就大了。”兰斯洛摇摇头,道:“别
忘了,枫儿,你好像还欠我什么东西哦?”
“啊”的一声惊呼,枫儿想起了当日与白起决战时自己说过的诺言。
“如果您得胜归来,到时候随便您要枫儿献吻,或是侍奉什么其他的,都可以。
所以,请您务必要胜利归来。”这句话是当初自己亲口承诺,用来为兰斯洛刺激战意
的。不过,那时候置身于生死一瞬的战场,心放得特别开,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羞愧
到极点,怎样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兰斯洛已经得胜归来了,现在就该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但是……如果只是献吻,
那样还好一点,但倘若他要求自己侍寝呢?兰斯洛大人是自己愿意亲近的人,可是他
仍然是一个男人。根据过去的经历,自己对于男人这种生物,并没有什么期待……
这么一想,枫儿才发现一件更加不妙的事。自己身后躺靠的地方,正是一张睡起
来很舒服很舒服的大床,被褥齐全,而眼前那男人不知何时又贴近过来,呼出的气息,
甚至已经吹拂到自己脸上。
“怎么样?枫儿,我可以收取战利品了吗?”
事情已经到了眼前,要逃避也是没有办法,枫儿微微闭上眼睛,仰起了头。
灯光之下,柔美的脸庞,轻轻颤动的睫毛,形成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而和她丰
润的红唇相比,细嫩的脸颊则是苍白得似若血色全无。单是这一点,就可以明白她心
中的紧张,比与任何强敌对战更甚。
吻轻轻落下,但这令她屏息以待的一吻,却是落在她的额头,跟着,她发现自己
被对方搂在怀中,紧紧地拥抱,任那灼热而强烈的男子气息,由鼻端传入,撞击着心
扉。
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又像是某种不应该存在的失落,在心底缓缓发酵着,五味陈
杂的难言感受,让胸口无比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身子一轻,对方松开了怀抱,
睁开眼来,这才看到兰斯洛很得意地笑了笑,正在朝外面走去。
“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被封锁的穴道,我刚才已经解开了,大概也就是这两、三
天,我们会出发到日本去,可别太掉以轻心啰。”
“等—下!”
“嗯?还有事吗?”
“兰斯洛大人,你这样……这样做到底算是什么?”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枫儿的情绪已经快要沸腾开来。自从兰斯洛从昏睡中醒
来,他对己所作的一切,似有意、似无意,让自己非常困扰,而他每次在撩拨自己之
后,所露出来的那种笑容,仿佛正将一切操纵在手中似的,总让自己有一种被玩弄的
感觉。
像这样的问话,已经是用理智竭力压制之后的结果,在胸口澎湃的情感,让自己
非常难受。羞耻、不安、委屈、无奈、气苦……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让自己感觉非
常地软弱,自从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与那恶梦般的过往挥别之后,自己就曾经许诺,
再也不要有这种感觉,再也不允许自己那样地软弱,任人摆弄。
但此刻,不但那种感觉再度浮上心头,甚至连眼眶都逐渐潮湿了起来,什么天位
力量都派不上用场,过去为了让自己变强、让往后命运由己自主所作的努力与修练,
像是全都消失了一样,任软弱与无助直击心房。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地没用呢?在大雪山、青楼受过的心灵训练,都到哪里去了?
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呢?
这个男人,甚至是这个世上自己唯一所信任,愿意为他所付出的男性亲人,为何
在自己打开心扉的时候,他却把自己当作傻子一样地玩弄?一种像是受到背叛、被人
轻视的难受感觉,撕扯着胸膛,让眼眶里头的灼热,再度增添了湿度。
其实,比起这句质问,自己更想问出口的那一句是“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但
是仅存的一丝理智,严密地守住这一关,不能问出这难以回头的一句话。
虽然伊人只问了一句,但是她激烈的情绪变化,却全被兰斯洛看在眼里,在两人
默默对视片刻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枫儿,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作我的女人吗?”
第二部第一卷第二章情之一字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四月雷因斯象牙白塔
在兰斯洛把话说明白之后,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兰斯洛在等待对方的回答,但他
也明白,对于枫儿来说,这并不是那么一个容易的问题。事实上,从她迷惘的表情可
以看得出来,她根本被这问题弄傻了。
如果还维持着先前的心情,兰斯洛或许会在心里偷笑,因为要让这位冰山大美人
呆若木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能够一再地撩拨成功,怎样都是一种傲人成
就。只是,连续几天下来,他已经无法再按耐下去,继续玩这不知所谓的游戏,当心
中认真关怀着对方,他就不愿意一直看这令己心动的美人儿露出愁容。
根据估计,现在提出这问题还太早,在这时候问出来,只会让往后的路更难走,
这并非上策,然而,世上有太多的事,就是不能用所谓的道理去衡量。
而现在,问题已经提出来,就看对方的回应了。但脑中的理智却算得出来,这倔
强固执的女子,不会给自己什么理想回应。
“我……”细若蚊鸣的一声出口,本来混乱的眼神迅速宁定下来,枫儿脸上重新
浮现了浅浅的笑容,让对面的兰斯洛一颗心笔直往下头沉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怎么不早一点说呢?让我白白担了半天心,真是好笑,
这是我之前答应过您的东西,也是我身为小姐婢侍的职责,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枫儿含佣似倦地一笑,伸手到脑后稍梢放松了本来就不长的短发,风情万千的迷
人风采,较诸平时的冷清自若,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美丽。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实在
难以相信她会有这样妩媚的一面。
“兰斯洛大人毕竟也是个男人呢,如果需要人侍寝的话,可以直接说啊,不管是
说要抱我还是怎样的,我都会照做的,您……”
一面说话,枫儿也调整着坐姿,两手撑着床垫,斜斜地侧躺在床上,凹凸有致的
胴体曲线,随着床垫震动而起伏摇晃,看在兰斯洛眼里,效果委实是惊人。
不过,口干舌燥的灼热感却只维持了短暂时间,当自身意志迅速克制下生理反应,
兰斯洛转过头去,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滑稽的东西,兰斯洛的大笑声响彻整间屋子,但这阵笑声中,
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欢愉气味,甚至让枫儿不安起来。
“兰斯洛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不,我想我没什么事。”摇摇手,止住了笑声,兰斯洛转回过头,惋惜道:
“真是好奇怪呢。能够让现今青楼联盟最红的冷梦雪大小姐亲自侍寝,而且还那么卖
力地展露最美的一面,这大概是风之大陆九成男人的毕生梦想。就算是艾尔铁诺、武
炼的领袖人物都没这福气,更别说我这三流国家的新君。照理说,我应该觉得无比欢
喜,但为何……此刻我会如此难受?就像是我亲妹子刚刚给野男人干过了一样的难受。
这个问题,枫儿你有没有办法回答我呢?”
答不出来。就像日前枫儿向小草询问一样,这时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对着这个
问题,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很多问题,是明明知道答案,却仍然说不出口的……
兰斯洛笑了笑,轻声道:“或许,所有的男人部是贱骨头,得到一样东西之后,
他们无法满足,只会想要的更多。明明征服肉体就很过瘾了,为什么非得要讲究什么
有心没心的?枫儿,这就是你对我的期望吗?”
呆呆地坐着,枫儿发现自己刚才走了错误的一着。当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用着
武装过后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令己不安的男人,对方却忽然转变态度,像是变回了之
前那个待人诚挚的兰斯洛,让努力摆出艳媚姿态的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没脑子的傻瓜。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大雪山也好,青楼联盟也罢,所传授的伪装秘诀,第一要务
就是让心如冰镜,冷静反映周遭事物而无所动,由此才能干变万化,但对着他,自己
从一开始就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什么伪装技巧都抛到九霄云外,声音听起来很不自
然,摆出来的样子也没有应有魅力,倘使魔屋中的那位女士见到自己样子,肯定会给
活活笑死。
但是……眼前这麻烦局面,却不是笑一笑就可以逃避的啊!
“刚才你那样子是从青楼联盟学来的吧?很美呢,让我几乎看傻了眼,可能的话,
我希望以后能常常看你这样对我说话,但不是现在,不是你用这姿态来当心理面具的
时候。”
说话时,兰斯洛靠近过来,与枫儿在床上并肩而坐,淡淡道:“我不喜欢强迫我
关心的人,去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虽然……或许有一天,即使用强迫手段,我也要
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不过在那一天之前,我仍希望你们能觉得幸福。”
“我们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啊,您对我的吩咐,我不是都完全服从了吗?是下命
令的人出尔反尔吧!”这一刻,枫儿真希望自己像华师姐一样冷若冰清,好遮掩声音
中的一抹颤动,“兰斯洛大人曾说过,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了解其他人,同样的,您又
怎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承诺过的一切,都是出于我的自愿,根本没有被您责
备的理由。”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本该是一个极端犀利、可以逼得对方还不出口的问题,
但是兰斯洛却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是吗?无疑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枫儿啊,即使世上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了
解其他人,但是我却是百分百了解你的,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想不到对方这样直截了当地破去自己的问题,枫儿不禁一呆,而当兰斯洛的亲吻
伴随这句说话,轻轻落在她雪嫩肩头上,一个念头更在浑身剧震中闪过脑海。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其他人,这本该是一个让人难以面对的尴尬问题,但为何他能
这么快就给出答案?
那天,当兰斯洛大人这么样向雪特人发问时,那种陌生的寒意,令得在场众人全
都接不上话。然而,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丝期待,希望有人会这样回答他呢?
改变作风之后,身边的亲友因为顾忌,而开始与他生疏,对他来说,一定也很不
好过吧?为什么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呢?
半是因为关心,半是因为天生的女性温柔,当想到这一点,枫儿的心登时软了,
也就没有再抗拒那双从后头搂抱过来的手臂。
(可是……他究竟要我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才浮现心头,身后的兰斯洛已经开口问话。
“刚刚你或许很想问我,在我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可是在那之前,有一个
问题你必须先问自己。在你心中,又是如何定位我和小草的呢?就只是像你想要让我
相信的一样,只是主从关系吗?”
“……”
“枫儿,你信任我?觉得我是可以倚靠的人吗?”
“是、是的,您是小姐的夫婿,我当然对您……”
“既然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何总是想从我面前逃开?你想要逃避些什么?是不是
在你心里,我和所有男人都一样?只是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给你伤痛与耻辱的贱东西?”
这句话传入耳里,掀起的心湖波涛可非比寻常,即使是兰斯洛、小草这样的亲人,
提起前尘过往,也绝对是个禁忌。兰斯洛立刻就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身躯忽然间整个
僵住不动,肌肤冰凉,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反震力直冲击向手臂,受到刺激的她,就
像一只愤怒的山猫般激烈挣扎,身上温度更笔直上升,炽热火劲隐约成形,要挣脱开
这个不再令她感到安全的怀抱。
“不要动!枫儿,我不会放手的,想要我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