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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
胸中骤惊,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忽然变成火焰般赤烫,兰斯洛像是甩开一尾毒蛇
似的,甩去泉樱的手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背后似乎响起了一声轻叹,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兰斯洛已经不愿意去想,只是来
到屋外,努力釐清混乱的思绪。
事情不应该是变成这样的。当初向泉樱伪称夫妻名份,还胡扯了那堆故事,只是
为了让她不起怀疑,即使自己痛加折磨,她也不会起反抗之心。
这效果确实是达到了,要不是泉樱全然相信那些谎话,在自己这样的折辱之下,
别说是素来高傲的她,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都会反抗、逃跑。
既然一切如同预料,那为何事情会渐渐脱出掌握呢?
照著本来的估算,尽管自己没有残她肢体,也没有作出什么重大伤害的行为,但
以堂堂天位高手之尊,被人为奴驱策,这样的羞辱,当事人心头的愤恨可想而知。若
是自己落得这般处境,纵然不刎颈自杀,也一定会切齿发誓报仇。
但是泉樱没有。这个叫做泉樱的小女人,彷彿彻底与前半生没了关系,一点都见
不到过去的傲骨,笑著将自己这许多严苛折辱承受了下来。
她感觉不到痛苦吗?这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只是比起外在的压力,她内心的苦痛
更加剧烈,为了赎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罪,她对那些不合理的折磨表现了宽容,用她那
双看似纤细的肩膀,扛起了赎罪的责任。
而自己又没法如同预期般那样铁石心肠,对著埋头苦干的泉樱,越来越是心软。
就像有雪说的一样,若是撇除旧仇不算,现在的泉樱确实是个好姑娘啊,残忍地
伤害这样的弱女,自己还算是人吗?
最糟糕的一点,已经在刚才发生。她看自己的一眼,那眼神……好熟悉。妻子小
草在杭州与自己相依为伴时,每当自己回过头去,所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那时自己
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依稀是孕育著深情,而此刻这眼神为何会在这蜥蜴女的
身上出现?
虽说是为了复仇,但是与她伪称夫妻,兰斯洛心里已自不安,若是因此牵扯情孽
在身,到时候要如何对身边的人交代?见了小草、枫儿,自己就真的要当一辈子猪头
了。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突破天位、征服日本,是这趟海外之行的目的,像复仇
之类的私事,不该再耽误正事,要早点作个了断。泉樱既然感觉不到痛苦,受到这些
折磨困扰的,反而是心存不忍的自己,而心中的情愫蠢动,更是不妙,要在事情更不
可收拾之前,有个了断。
对于泉樱,自己已无杀意,残她肢体之类的重手,亦是不适,但枯耳山上数十条
人命,不能就此作罢,如果不以命偿命,那么就只有夺走她视为第二生命的东西了。
女性的第二生命,除非是扁鹊鬼婆、郝可莲那样的女人,不然不是容貌就是贞操。
自己连断她手臂也不愿意,更何况毁去她那绝世容颜,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只剩一样
了……
尽管当惯了强盗,但为了给妹妹作个好榜样,兰斯洛从未对妇女有不规矩的动作,
现在忽然面对这等尴尬事,委实有些手足无措。
(又不是没经验,像傻子一样站著,像话吗……)
沉吟片刻,兰斯洛把心一横,重新就冲进房里去。
这些天以来,在睡觉的问题上头,兰斯洛是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床位,泉樱若不是
趴在桌子上睡,就是铺张毛毯睡在地上,尽管兰斯洛曾数次要泉樱上床来,但是对夫
君近乎百依百顺的她,却对此事非常坚持,心中有鬼的兰斯洛并未相强,不过这情形
终于要有所改变了。
冲进房间,兰斯洛二话不说,挥手便打断一根床柱,增加凶暴声势,跟著,在泉
樱的诧异眼神中,猛地一把便将她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去。
(糟糕,脑子里头一片空白……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是不是应该先吃药再冲进
来?)
与过去所习惯的夫妻敦伦不同,兰斯洛的动作虽说粗暴,却看得出明显的僵硬,
假使他真是任兽欲勃发,那倒是还好处理,可偏生是刻意为之,这下子就很麻烦了。
所幸,泉樱并没有看出他的不自然。当兰斯洛一把将薄被掀落地上,她本能地一
声惊呼,整个人猛往角落缩去,单薄睡袍遮掩不住纤巧身形,凹凸有致的胴体曲线,
更是让兰斯洛为之眼前一亮,不由分说就扑上床去。
“啊……你干什么……不要这样子……”
给兰斯洛压在身下,浓烈的男子气味直迫过来,泉樱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更是
大乱,只能盲目的挥手摆足,作著没意义的徒劳挣扎。
双方气力不成正比,这场男女角力,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泉樱整个被压倒,双腕
被兰斯洛一手握住,抬过头顶,身体虽然犹自不肯放弃,竭力扭摆,试图挣脱,但在
床上这狭小空间里,激烈的挣扎动作,却只让两具紧密相贴的躯体来回摩擦,没几下
子,兰斯洛眼中的一抹火焰,就显示他已经认真起来,没有多余的考虑了。
“你怕什么?我们是夫妻,这种事以前不知道作过多少次了?你不是也希望我高
兴吗?那为什么要躲?你看到我现在的脸,所以嫌弃丈夫了吗?”
“不要……我不想要像这样子……不该是这样子的……”
“胡说八道,我要就要,由得了你吗?”
全然投入了现在的坏人角色,兰斯洛左手一挥,轻而易举地就将泉樱衣袍撕裂。
美人含泪,绝世仙容上又是羞愤、又是伤心,雪嫩白皙的肌肤,衬著破碎布条,
营造出一股惹人怜爱,却又让人想要粗暴蹂躏的欲望,而胸口饱满的贲起,坚挺圆滑,
在日光下绽放著鲜奶般的柔润脂色,几乎令兰斯洛看得痴了。
适才躯体接触时,就已经感到这具女体比目测的更加丰满,现在一看果然不错,
本来立刻就要采取行动,却听见一句啜泣中的低语。
“只要你喜欢……我……我愿意的,但是,你可以说一句喜欢我吗?这是我记得
的第一次,希望能有个新的开始,至少……我希望是和一个喜欢我的人一起度过。”
女性真诚的泣诉,兰斯洛不是无动于衷。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地
卑劣,当下便想撤手。只是,其余的要求倒也罢了,只有这一点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当下把心一横,不去看泉樱的眼泪,头一低,就在她粉嫩雪颈上恣意亲吻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放手!你放开我啊……”
像是一头被抛进沸水锅中的雏鸟,泉樱的悲鸣声分外显得凄楚。这时,兰斯洛确
实感觉到,自己已经伤了这个女孩子的心,但却感觉不到什么复仇成功的快慰感,这
种心情变化让他微微一呆。
身下的泉樱,忽然变得僵硬,兰斯洛一下没能反应过来,想不到在这紧要关头,
她拼著身受重伤,冲开自身被封锁的几个穴位,重拾力量。待得察觉到不对,已经慢
了一步,给泉樱挣脱双手,猛地一下击打在头上,近乎小天位顶峰的力量全面爆发,
便是兰斯洛也禁受不起,脑袋一晕,踉跄跌在地上。
跌下又站起,只是一瞬间的事,既然已经有了决心,兰斯洛就不会给泉樱脱逃机
会,尽管脑袋还晕,却是立即站起,封死退路,以防她冲了出去。
不过,这却是一个多余的动作,因为泉樱从床上逃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抢
到兰斯洛放置在旁的风华刀,“当”的一下,神兵出鞘,散发著森森寒意,直指兰斯
洛。
“不要过来!”
“嘿,对我兵刃相向,你以为你还有能力再杀我第二次吗?”
枯耳山上的回忆被勾起,兰斯洛脸孔微微抽动,沉声往前踱去,在怒意渐渐消褪
的同时,身上更被一层杀气笼罩。而相较于他,手中持有神兵的泉樱,却似乎哭得连
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住后退,直至背靠到墙壁,泪流满面,握紧风华刀的双手不
住颤抖。
“老公,求求你好不好?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会让努力再让你喜欢上我的。
可是……如果你现在非要逼我,我就只有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听得出来,泉樱是在很镇定的情形下说话的,虽然哭得声嘶力竭,涕泪纵横,但
却已经做出了她的最后退让。
兰斯洛呆住了,不只是为了这番言语,亦是为了泉樱现在的绝美姿态。
无疑地,这个哭到快要倒下去,柔弱不堪的女子,就是泉樱;衣裙碎裂,裸露著
半边身子的她,无疑是很狼狈,可是,她紧紧握著风华刀,用尽每一分力气发出呐喊
的样子,又洋溢著一股英武之美,彷彿无惧生死,傲然守著自己的一身清白。
亦是这种绝世仙姿,让兰斯洛顷刻间胸中戾气全消,平静了下来,但一股更强烈
的占有欲望,却取杀意而代之。全然无视神兵的威胁,他大步走向前去。
“不、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的,只要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仍是紧握著刀柄,但刀刃却不住地颤动,泉樱的心根本就已经乱了,如果不是那
股要守护自己芳心的最后坚持,她一定会急得跳起脚来。
“有本事杀我就来吧。人生难免一死,能够死在美人儿手里,我于愿足矣。”
微微一笑,兰斯洛忽地加快了脚步,瞬间就抢到泉樱身前,踏进了她死命捍卫的
最后领域。
风华刀斩落了下来,却因为兰斯洛的来势太快,只有刀刃末端落在他的肩头;刀
势又已软弱无力,纵然神兵锋锐,却也只能在兰斯洛肩头留下一道血痕,没能再行深
入。
“别说我用强逼你,现在你如果还是不愿意,就试试看能不能在这距离一刀砍下
我的头来。”
兰斯洛轻笑著,一手握著泉樱的下巴,就把她往后推去,靠贴在背后墙上,而当
风华刀当啷坠地,他知道自己取得了胜利,快意一笑,就要掠取那两瓣嫣红丰唇。
“……不爱我,就别要我。”
模糊不清的呓语,正是泉樱最后所能作的最后顽抗。而这短短七个字,听在兰斯
洛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不过,就算我不爱你,我一样是要定你了。”
说著无理的话语,兰斯洛吻了下去。野蛮而带有侵略性的亲吻,从丰润的红唇开
始往下延伸,经过小巧的下巴、粉嫩的颈项,来到那因为衣衫破碎而曝露在外的雪白
胸口,毫不犹豫地印下吻痕。
给压在土墙上,泉樱口中呢喃,似乎说了些什么,兰斯洛并没有多理,直至舌尖
所尝到的女儿家体香,变成一道鹹鹹的腥味。
是泪水吗?
显然不是。因为当兰斯洛惊讶于眼前出现的一抹厉红,抬头上望,却险些吓得魂
飞魄散。
眼、耳、口、鼻,泉樱美丽的脸庞上,大量的鲜血正不住溢出,衬著那张仙容上
痛苦的神情,更显得凄厉可怖,令得兰斯洛慌了手脚,连忙试图止血。
“泉樱!你怎样了?”
急惶的叫声,兰斯洛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两人同居相处以来,他第一次唤著对
方的名字。
“求你……不爱我,就别要我。”
像滩烂泥一样,昏倒在兰斯洛怀里,这是泉樱意识弥留之际,念念不忘的一句话。
※※※
泉樱的问题极为严重,兰斯洛刚开始以为是先前她冲破自己的封锁,力量冲激之
下造成经脉重创,待得详细检查,这才知道不对。
除了经脉受创之外,泉樱体内似乎有某种毒素开始发作,使得她的气机运行乱成
了一团,忽快忽慢,体温骤烫骤冰,当兰斯洛试图助她运气疗伤,情形更是控制不住,
泉樱张口一喷,大口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壁顶。
不擅长医术,兰斯洛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虽然设法镇住了内伤,但照这情
形下去,香消玉殒也只是早晚的事。
“妈的,连硬上都这么麻烦,要不要抢在她断气之前,直接把该搞的事情搞完,
然后用棉被裹一裹,到外头水沟扔掉算了……”
彷佛是发泄这种手足无措的怒气,兰斯洛自顾自地说著。然而,即使是刻意要自
己这样想,他仍然是压抑不下心头的那股如焚急切。
为著什么理由都好,兰斯洛知道自己此刻无法坐视泉樱的垂危,即使是把她救活
了好继续报复都无所谓,自己绝不容许这女人就此死去。
定下心神,兰斯洛借助得自白起的知识,一一分析泉樱可能的病因,最后仍然是
在生死花这样毒物上猜到了端倪。
救治一名与己没关系的天位高手,让她跟在身边,还传她武艺,这是一件颇具风
险的事。兰斯洛当时就猜测,宗次郎会不会预备了什么手段,以防养虎为患?这个想
法此刻获得证实,因为从种种症状来看,宗次郎在施放生死花时,肯定用了某种自己
看不出来的毒物,只要一经催动,立刻便会发作,变成现在这样子。
刚才肯定是不知为何触发了药性,所以才会闹出事来,所幸一时间还压抑得住。
而现在想来,难怪自己擒走泉樱,新撰组那边毫无所惧,原来是早有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