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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保住自己的狗命。
如果亮出自己的真实身分,让敌人知道伤害自己,将招致雷因斯的严重报复,这
或许有点作用。但转念一想,日本方面既然会派人将自己擒下,就代表不但本来的伪
装身分被拆穿,说不定连真实身分也早就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筹码,恐怕不怎么
够份量。
宗次郎那个小倭贼,听说也是有天位力量的。这些强大武者脑子都不怎么正常,
更从来不把旁人威胁放在眼里,说不定自己一吐露身分,立刻就被他动手宰掉,藉以
向手下立威,那就弄巧成拙了。
兰斯洛老大虽然重色轻友,但是义气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知道自己被抓,应
该会设法救人,可是如果在那之前,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多半他救人同时,
会顺手一刀把自己宰掉,清理门户。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古伴君如伴虎,做人可真是难啊……
左思右想,没有一个妥善主意,有雪最后只有闭上嘴装哑巴,静观情势,再作反
应。
假如对方一开始就搬出大堆刑具、火炭,极度吃硬不吃软的雪特人,很可能立刻
就把所有顾忌抛到九霄云外。然而,新撰组员似乎很重视武士精神,不屑作拷问这样
的事,因此所谓的审讯,也不过就是疲劳轰炸式的反覆询问。
对于一心想要拖延时间的雪特人来说,新撰组这样的做法,自然是上上大吉。横
竖对方愿意当君子,自己也就乐得继续装哑巴。
反覆询问的几个重点,便在于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一行人并非炎之大陆的使者,
这样子冒充有何企图?那个猪头妖怪是否是自己的同党?躲在哪里?想要做什么?
几个问题,有雪全部一问三不知,瞪眼吐舌的丑怪模样,令得负责审讯的新撰组
员怒不可抑,几乎就要把这死胖子饱以老拳。
“住手!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劝阻了愤怒的组员,接手处理的人,
是一名看来层级较高、姓土方的干部。
“殿下有交代,我们是请古高俊太郎先生回来协助调查,釐清一些疑惑,所以他
是客人身分,不可以无礼。”
这番话有雪连半个字都不信。刚才那番血战,差点送掉了自己的狗命,如果这样
也算是请客之道,新撰组恐怕很难有几个活人客人。
“时间也不早了,为了怕你说我们日本人都是无礼之徒,我们只问你一个问题,
处理了就可以回去。”
有雪自是不信世上有这等好事,但他也无法阻止对方发问,只得聆听。
“我们遇到了一个犯人,他的口风很紧,怎样都不肯说实话,让我们觉得很苦恼。
听说俊太郎先生乃是有智之士,不知道可不可以传授我们一点贵国在这方面的诀窍,
让这个犯人吐露实情啊?”
一段话听得有雪瞠目结舌。他是曾经听说过,有所谓请君入瓮这条计策,这些日
本鬼子懂得使用这条计策,倒也颇有文化,但这实在作得太明显了吧?倘使一开始是
请自己吃饭,假意相询,或许自己还会上当,可是现在身为阶下囚,有什么拷问策略
肯定都会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又怎么可能笨到惹祸上身呢?
不回答是不行的,就气气这群笨蛋倭贼吧。
“喔,是这个样子啊……嗯,像我国这样的泱泱大邦,讲究的是忠恕仁爱之道,
什么事都要以德服人,用爱心去感化,绝对不能施以暴力,要让犯人主动说出来,这
样才对嘛。”
“有道理、有道理,不过……忠恕仁爱四字,太过空泛,实际上应该如何付诸实
施呢?”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给犯人好酒好菜,让他尽情享受,吃饱喝足,要是吃饱了
还不满足,你们就应该一尽地主之谊,找十个八个美女陪他睡,等他心情爽快,想要
说了,你们不就可以问到答案了吗?”
有雪说完,本以为对方会像之前的新撰组员一样,被气得七窍生烟,却怎晓得他
面露微笑,好像听到什么绝妙意见似的,用力鼓起掌来。
“原来如此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居然想不到,俊太郎先生真不愧是大国出
身,见识非凡。”
不是单纯客套,土方向随侍在旁的新撰组员低声吩咐几句,他们则是露出惊讶的
表情。
“真的要……”
“当然是真的,殿下交代过,要努力满足我们的贵宾,他提出来的所有要求,我
们都可以实现。”
有雪听得啧啧称奇,暗自纳闷莫非这些日本鬼子脑袋坏了,辛苦一场把自己抓来,
却是请自己吃饭喝酒,大快朵颐一番吗?
这个不解之处却很快地得到解答。一份上选的特级寿司船没多久就被送了进来,
里头尽是极为昂贵的寿司组合,即使是有雪这样的外行人,也能从外观、嗅觉中确认
里头的美味。
对方没有必要下毒,真要杀人,一刀也就够了。而从华扁鹊那边学到的药物知识,
也让有雪肯定这条寿司船里没有放毒。
既然没毒,又有人愿意当付账的冤大头,有雪自然是毫不客气,把木船里头的各
种寿司一个接一个地送进嘴里,连带旁边的热茶,一下子就吃了乾净。
整个过程,土方都是笑咪咪地在旁边看,一直到有雪将寿司吃光,他双掌一拍,
又是一艘寿司船送了进来。
“还有?不必这么客气吧?”
“不不不,叨扰了贵客,我们很是过意不去,殿下吩咐过,一定要好好款待俊太
郎先生,请您不用介意,尽量享用吧。”
送上门的便宜,如果不占,那也就不是雪特人了。有雪流水价地将食物吞入口中,
脸上露出极为满足的表情。看上去真是让其余的新撰组员心中有气。
然而,这趟美食享受一开始就没了结束。寿司船一艘跟著一艘,连续地被送进来,
有雪原本享受美食的表情,也渐渐露出苦状,开始摇手表示胃量已尽。
“什么?不用和我们客气啊,这样一点粗食,我们已经深切觉得招呼不周了,如
果您再客气,我们怎么受得起啊?”
“不,我真的是……”
“不用担心付账的问题,一切开销都由我们支付……田中,通知寿司师傅,再送
一船特级寿司进来。”
再好吃的东西,如果胃里已经没有空间,也是食之无味的,而当有雪最后被人架
著双手,撑开嘴巴,把寿司硬塞进食道里,不久之前还是至高美味的东西,现在就像
恶梦般的恐怖。
“啊?还不够吗?没问题的,外头还有十几艘寿司船在等著呢。小野,刚刚向幻
雾似真居徵调的十五名太夫,已经到了吗?”
“到了……不过,这死胖子现在变成这样子,难道还享受得起来吗?”
“什么啊,我有说是让贵宾享受的吗?那些太夫是来享受他的。”
彷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口吐白沫的雪特人,在听见这几句对话后,
使出最后一分力气摇手说话。
“……我……是我错了,说谎是不对的,我不应该冒充外国使臣……我什么都愿
意招了,请叫那些该死的人妖滚远一点……”
有雪招供所带来的影响,没多久便正式呈现出来。
对于古高俊太郎一干人假冒炎之大陆使臣,图谋不轨一事,取得确切证据,新撰
组立刻有了行动。调齐人手,由各队队长率领,他们向池田屋发动了袭击。
为了追求行动迅速,这一次,并没有事先疏散民众,而是在将池田屋团团围困之
后,拔刀队直接冲杀了进去,与内里的白家子弟们展开激烈地攻防。
血腥味、杀气,顿时大盛,透过空气,向四面传播出去。普通人所感应不到的讯
息,拥有天心意识的天位高手却能够捕捉。正待在驿馆住处沉思的枫儿,便感应到了
这份讯息,抬起头来。
本来,她正因为上午与兰斯洛会面的种种而烦忧,明明是好不容易才见到面的,
可是却没有能够解开彼此心头的困扰,反而又增添了新的问题。
小草小姐失踪的事,兰斯洛大人应该也知道了吧?他的心情,一定也是很不好过
的,那么,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呢?这并不是只凭一个人,或是两个人彼此就能解决
的事,而是三方面都得妥善顾到的复杂问题。
泉樱小姐现在应当是正与兰斯洛大人一起。她还好吗?兰斯洛大人并没有告诉自
己他此刻的落脚处,这显示他并不愿意自己参与此事,从这样来推,泉樱小姐置身于
什么样的处境,也就不难想像了。
对于此事,枫儿心头隐隐感到一丝不妥,但以自己的立场,也无法说些什么,更
糟糕的是联络不上小草小姐,连一个请示的对象都没有。
方自寻思,忽然感应到那阵不寻常的杀伐气息,枫儿顿时一凛,衣带一勒,立刻
便要冲出房门,赶去支援。
只不过,还未出房门,枫儿就察觉自己正在被人监视。虽然不确定是什么人,但
是选在自己动身之前刻意露出行迹,这正也表示对方是为了阻止自己出手而来。尤有
甚者,从对方刻意释放出气息,之后却按兵不动的表现看来,似乎也暗示著只要自己
没有离开的意图,对方也不会有所动作。
虽然知道如此,但职责所在,枫儿不可能就此放弃前往救援。心中几个念头闪过,
枫儿仍决定以最快的身法赶往池田屋。
在当前的小天位高手中,枫儿的身法与速度都极为优异,是她恃之取胜的长处,
此时全力以赴,即使是兰斯洛,除非以强天位力量全面发劲,不然在速度上也逊于枫
儿,而在整个京都城内,会让枫儿产生败北觉悟的,也仅有织田香一人,只要能拉开
距离,枫儿便有把握能在对方阻止之前抵达池田屋。
但显然对方也对枫儿的速度有所提防,当她以极速冲出门外,身形仍未脱离驿馆
范围之前,数道剑气自后方射来,势道甚急,唯有侧身避开,却也因此而在动作上稍
微一顿,产生破绽,后头十余道剑气更是连珠射至,在封死枫儿前进退路的同时,更
将她往后逼退,当十余道剑气把地上炸得乱七八糟,驿馆花园毁去大半后,枫儿已经
退回了门口,一步不差。
短短一下交手,枫儿已经知道对方力量在己之上,天心意识的运用更较己为强。
若非如此,又怎能凭著几道凌空剑气,便将小天位高手玩弄于指掌之上?
这样的高手,别说是京都城内,就算是整个日本、风之大陆,那也是屈指可数,
是以她立刻就知道了来人身分。
“大师范突来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随著这声问话,天草四郎现身出来。仍是那样一身浪人打扮,手里拿著未出鞘的
木刀,面带微笑,道:“又见面啦,小姑娘,我觉得有点好奇,你既然猜到与你动手
的人是我,为什么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啊?”
“我用得著怕吗?自从复出江湖至今,你哪次打赢过?现在更变成一名只能欺压
小辈的喽啰,我有什么理由要怕你吗?”
冰冷著表情,枫儿的言词就显得格外犀利。过去华扁鹊、严正等人,在执行任务
时也都是这么一副冰冷面孔,从某个角度上看来,或许这可以说是大雪山一派的招牌
表情吧。
当然,她自己也知道,这番话说的并非实情。姑且不论北门天关两大神剑之战的
败北,天草四郎如果真的那么好对付,那在基格鲁一战时,就不会搞到兰斯洛一方人
人重伤,小草小姐更要豁出性命,才能将之击退。
自己力量与之相距太远,有他在此,自己全然没有脱身机会,就只能试著稍稍挑
拨,看看这百用不厌的老招数,是否能取得效果,让天草四郎在情绪波动下,露出破
绽了。
池田屋方面的战事仍在进行,新撰组一方来得突然,又占了人数方面的优势,没
几下工夫便已取得上风。
然而,池田屋中的白家子弟也不至于毫无准备。之前白澜雄负伤而归时,就已经
推测到有受到敌人攻击的可能,虽然来不及作太多准备,却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而白
家子弟在群战上更有一套独门战技,两两联手起来,相互递补不足,令得新撰组陷入
了棘手的逐步攻防战。
整体上来说,白家子弟一方的败势已成,倘使没有外援,失败就只是早晚的事。
而其中有些人也看出来,新撰组的攻势虽然凌厉,却并未全力而为,换言之,他
们保留了战力,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白澜雄身上虽然受创,神智仍保得清醒,推判出这是敌人的引蛇出洞之计,目的
多半是要引出潜伏在京都的同党,甚至可能针对兰斯洛陛下。只是,虽然推判出这个
结论,白澜雄也没办法送消息给兰斯洛,至于命令全体白家子弟切腹自杀,避免成为
诱饵,这种指令又不是他所能决定,所以也就只有继续苦战,试图找出突围机会。
他所想到的东西,兰斯洛自然不会没发现。比枫儿更早一步察觉到不对,他以强
天位力量隐去身形、气息,潜行来到池田屋上空,观察片刻后,就看出这是敌人想要
引自己现身的计策。
倒是想不到宗次郎那小鬼会这么样地有决断力,白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