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对你暴力相向,你也不怕啦。”
“我……怕不怕都没关系,只希望他别气我就好了,我们去搜集这三神器,也祇
是希望他高兴而已。”
“唉……你这人怎么半点火性都没有?之前也是这样就好啰。”
有雪对泉樱摇头叹息,两人一同往伊势神宫出发。一路上只看见人心惶惶,似乎
那夜的大雪,比池田屋事件更让人不安,而有雪发现有利可图,一路上就在各处茶馆
干起说书的老本行。
“以前有一个好姑娘……因为……所以……于是她临死前对她的国家下了诅咒,
只要她真的是冤枉而死,在她人头落地的刹那,血会往上喷六尺高,而且会在六月天
开始下大雪……”
绘声绘影,配合时事,效果真是非同凡响,他们所经过的路线多是农村,愚夫愚
妇,没有多少判断力,个个听得脸色苍白,疑神疑鬼起来,都是担忧国家将有大祸临
头。
“俊太郎,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有人受到冤枉,天上就会飘洒六月雪?真的有
过这样的事啊?”
纵然失去记忆,过去二十年所习惯的理性思考仍在运作,泉樱就没有那么容易相
信,在故事说完后,悄悄追问真假。
有雪却已经充分了解她的思考模式,简简单单就封住了她的问题,“是啊,如果
有一天老大气疯了砍掉你的头,你的血会往上喷六尺高,大雪会一直下到隔年六月。”
一直在担忧自己与兰斯洛的相见,被有雪说中心事,泉樱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摇
手,表示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唉,女人真是好骗……)
有雪这样想著,仍是继续这份兼差打工。自己说故事,并且让泉樱穿著一身雪白
和服,坐在茶馆一角,黑发半垂下来,遮住面容,即使是大白天,看上去也是阴气森
森,更别说傍晚时分所造成的效果了。
更有一次,泉樱来不及换衣服,就这样与有雪赶路,到了晚间投宿时,夜色已深,
有雪敲开旅社大门,问老板要一间房、一张床,老板则是打量著两人,有几分疑惑,
又有几分惊惧地开口。
“这位客人,你旁边的这位小姐,也和你睡同一间房吗?”
“啊?什么?我身边哪里有人?我是一个人进来投宿的啊。”
这句话的效果实在太强烈了。有雪甚至还来不及装出恐惧的表情,店老板就已经
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干得好,泉樱,你的样子实在是太像鬼了。”
“嗯……就算被你这样夸奖,我也高兴不起来。我长得有那么丑吗?”
“傻瓜,就是要美女才扮鬼扮得像,如果是个丑八怪,为什么要扮鬼?自己把遮
脸的布袋掀开就可以吓人了。”有雪哂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老大是个很有女鬼缘
的人,以前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曾经被女鬼缠过,那个女鬼叫什么名字来著…
…忘记了,反正是个好漂亮的妞。后来他另一个明媒正娶的老婆也变鬼了,而你
现在又这副扮相,简直是配合到极点啊。“
听得满心疑惑,泉樱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不了解丈夫了……
虽然从异界回来,但兰斯洛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
在池田屋事件中,他受的伤著实不轻,特别是被龙枪透体而过的那一记,纵然用
乙太不灭体强行催愈创口,却无法驱出那侵筋断脉的枪劲。焚城枪的爆裂劲道,在得
到苍龙心法的助益后,水火相济,成了一等一的厉害功夫,会将爆破威力潜伏,自行
在体内游走,寻找护身劲道最弱的地方爆开。
如果像当日枯耳山上的情形一样,是泉樱强而兰斯洛弱,这一枪必然制他死命,
连运乙太不灭体的机会都没有。然而,就是因为情形已经不同,他才能够以更强、更
霸道的内力镇住龙枪劲,将之收束一处,慢慢化散。
散劲的法门,纯粹以天魔功为基础,将侵入体内的劲道一丝丝地抽出,归化为本
身内力,助长修为,算是一种另类修行。这工作并非一蹴可成,估计要花上十天半个
月的功夫,兰斯洛与枫儿一起在乡间租了间茅屋,过著短暂的隐居生活。
从理智上来说,兰斯洛知道自己应该觉得自豪。
龙族绝学当日能被尊为二圣之一,实是非同小可。放眼当今强天位高手,若与自
己易地而处,被这样一枪透胸而过,不管是天草四郎,还是陆游,都必须花上一年半
载的时间,才能彻底痊愈。如果是那个以天心意识低劣程度享誉四方的李老二中枪,
甚至有八成机会被立毙当场。
自己能在短短半个月内康复,全是因为身兼天魔功、乙太不灭体两大奇功的关系,
为此,实在是足堪自豪了。
可是兰斯洛却高兴不起来,怎么样都无法驱除心头的那股不快。过去的自己,因
为无知,所以不会察觉到这其中的差别,但正因为有所长进,他才晓得自己的失败。
饶是花了许多时间苦练,自己仍是无法完全掌握住天魔功。若是武中无相全开的
白起,像这种程度的枪劲,他可以瞬间就以天魔功将之吸尽,化为己用,再催愈伤口,
前后不过是弹指功夫。
而若是陆游、天草四郎上阵,必然会有更稳当的战术来应付,绝不会搞到胸口中
枪,落入这般狼狈窘境。
今日之所以能够占到上风,只是因为高人一等的强天位力量,倘使自己仅有小天
位力量,肯定就这么凄惨地被泉樱一枪干掉。
脑内理智仍在做著分析:以弱胜强,是战术上的邪道,并不足取;拥有比敌人更
强的力量,恃强凌弱,这才是百战百胜的筹码。自己之所以能以强天位力量轻取泉樱,
逆转枯耳山之战的形式,就代表这段时间内自己的苦练与努力,确实是有著成效,超
越了她。
只是,理智归理智,兰斯洛的胸口有一股不能平息的欲望,让他无法接受自己的
耻辱样子。
即使是小天位,即使是用著更弱一级的力量,自己也想要胜过龙族绝学,这个想
法是不是太狂妄了呢?
应该是的,因为龙族神功就不是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便是因为龙族绝学、神器
了得,泉樱才能以小天位力量,与力量强她不只一筹的自己激斗,不落下风;而对于
这等经过千锤百炼,千万年来挫败强者无数的神功,妄想用更低一层的力量取胜,这
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不切实际也好,自己就是想赢。即使力量不如人,也能以种种条件扭转局
势,设法取胜,这样才是一个武者应有的精神吧?
如果今天自己要胜泉樱都胜得这么辛苦,又怎么去对付更胜于她的其余强人呢?
特别是那个……织田香。
虽然还未曾与她正式交手,但兰斯洛心里有数,自己对上宗次郎时,之所以能击
败他那鬼神莫测的九曜极速,完全是以更强的力量强压,若是织田香以不逊于己的强
天位力量发动九曜极速,消除不利条件后,自己还有胜她的把握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既然身在日本,与织田香的一战计决无法避免,在与她正面对上之前,自己就必
须想出一个策略,去破解她的九曜极速,要不然,这一仗就是将成就对方“秒杀公主”
之名的耻辱惨败。
上次与二舅子取得联络,听说源五郎已经离开自由都市,在动身来此的途中,或
许……他会有些好主意吧。
“兰斯洛大人,还不歇息吗?”
身后传来枫儿的声音,刚刚沐浴出来的她,换上了一身粗布和服,从后头出来。
乡居简陋,附近又没有温泉,自然不可能有热水洗澡,普通的沐浴方法,都是从
井里打水,回来烧热之后,在后院的简陋木盆中洗涤身体。在这一点上头,修习炎系
武学的枫儿,确实比旁人占便宜,最起码烧热水的速度快得多。
沾著水珠的黑发,披垂在肩头,枫儿一面用毛巾擦乾,一面在兰斯洛身边坐下。
看著美人沐浴后,脸上泛著一层粉红色的娇美模样,还有襟口隐约露出来的雪白
肌肤,兰斯洛确实感觉到一种生而为人的幸福。
自从来到这个小村庄,暂时落脚后,枫儿的态度就有著改变。如果是以前,纵然
是两人独处,她也不会那么坦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还记得当初从自由都市前往基格鲁的路上,她总是待在自己背后的位置,为自己
守护背后的死角,而她不管是坐下或躺下,背后一定会靠著东西,如果不是树,就是
石壁,理由是:“虽然石壁和树中都可能藏有埋伏,但是发动起来,会有波动,比单
纯空气容易察觉,也可以降低背后忽然中招的风险。”
这是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好手,所必须具有的职业警觉吗?兰斯洛不清楚,那时
的自己,只是惊讶于枫儿心中的不安全感,竟是如此之重。
也曾经听小草说过,在她执掌女王大权,枫儿负责贴身护卫时,刚开始,每次自
己想要找她,四下没看到人,盲目地在附近走了几圈,也没见到踪影,最后在叫唤声
中,枫儿从天花板上跃下现身,这才知道她一直是跟著自己,贴身保护,后来养成习
惯,要找她的时候就是轻轻叫一声,她如果在,就会从背后现身。
当时小草希望她能在这方面有所改变,不要像头老鼠一样整天藏身在暗处,但却
被她以“职业需要”而拒绝。
对于枫儿的藏身功夫,兰斯洛是很佩服的,因为虽然彼此力量同级数,自己的感
官又较寻常高手敏锐,但十次中仍有六、七次,自己察觉不出枫儿就在左近。
但是最近却有所改变。在这里租屋住下后,枫儿没有再静静地躲于自己背后,而
是很自然地在自己身前身后走动,忙著整理各种琐事。
问起为什么不再躲藏在天花板上,她仅是微笑著说,“因为我们现在是两个普通
人,普通人没有必要上天花板啊。”
似乎是因为在自由都市精心苦练过的关系,枫儿作料理的本事已有所长进,像从
前那样,将六阳烧鸡作成一碰即炸的生物兵器之事,现在已经不再发生。虽然在料理
的天份上,她似乎远不如泉樱,菜色味道上仅能算是普通,但对于兰斯洛来说,只要
能入口,那便没什么好挑剔了。
真正重要的是,看著她那被炊烟薰黑的专注容颜,看著她为自己沏茶、铺被子的
样子,看著她打水沐浴、还有夜里坐在自己身旁,一同看著星星谈心说话……这一切
的不同,让兰斯洛感觉到一种很特别的“平凡”。
事情很明显,枫儿是努力把自己表现得像是一个平凡女子。这并不是说她已走出
过往阴霾,从这趟异界之旅,自己晓得她的心结之深,已经无药可救了。当结束日本
之行,回到雷因斯后,自己仍然是只能在天花板上找人。
只不过,当枫儿接受了自己的幸福邀约,愿意将三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后,她心
里的某处,那身为一个女性的部份,不自禁地希望进行一点特别的仪式。
换言之,在这只有两人相处的一小段时间里,就是枫儿心中所认定的蜜月时间了。
这件事是没有办法诉诸于口的。因为即使是兰斯洛与小草,他们两个人也并未共
度所谓的蜜月。在那段新婚燕尔,本应是无比甜蜜的时光里,夫妻两人虽然眉笑颜开,
但在笑容中,仍有一丝彼此都知道的酸楚。基格鲁一役所造成的遗憾,是永不痊愈的
伤痕。
身为正妻的小草,尚且如此,自己如果得到了本应属于她的幸福,那不是太过分
了吗?
正因为如此,枫儿没有办法把这种心情坦率表现。而迅速察觉到这一点的兰斯洛,
也就把枫儿的改变当作很平常一样,没有特别说什么,以免再刺激她本来就过重的责
任心。
其实,兰斯洛并不认为小草会责怪枫儿。在异界时,她那一声“要幸福喔”的吩
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希望能减少自己与枫儿的心理负担。不过,自己总不能因为
这样,就和枫儿笑著说“没关系啦,把那个死婆娘抛进坟墓去,我们两个一起掌握幸
福吧”。
因为体谅枫儿与小草的心情,所以自己现在并不急著动身。这段乡居时间不可能
一直延续下去,不过,就尽可能让这段时间延长一点吧。
“我们一直待在这边,没有关系吗?”枫儿问道:“您到日本来,应该不是为了
在这里闲居吧?”
“我高兴作什么,没有人能干涉。日本这边的布置,现在乱成一团,白老二忙著
收拾善后,在他把人力重组之前,我们就算把京都城翻过来也没用,何况我现在还要
养伤。”
兰斯洛笑道:“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有些人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对我来说,现
在能够这样抱著你,比拿下日本重要啦。”
枫儿面上一红,靦腆地转开视线,道:“哪有帝王这样子说话的……让人家知道,
一定会把您当成是昏君的。”
“反正我怎么样都不可能变成名君的,当个昏君总比暴君要好。”摇摇头,兰斯
洛笑道:“夺国、喝酒、抱美人,我高兴灭哪一国就灭哪一国,不高兴就随时取消,
千头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