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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同点,也就是因为这样,风华拒绝托庇于自己。
似乎对自己说的话觉得有些靦腆,风华略感遗憾地摇摇头,轻声道:“死亡,只
是一次生命的回归,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就是以后见不到大哥你了……当你听到我
这么说的时候,会不会好生气呢?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请
你相信我吧。”
睁开那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眸,风华的目光,隐隐笼罩上了一层氤氲水气。
“那天我们一起在河上共舞,你答应我说,不管我们怎么分开,你都会来找我,
我真的……觉得好感激,谢谢你,给过我这么美的梦,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期
待……都在……”
话只说到这里而已,八咫镜中的影像,忽然慢慢淡化消失,只剩下风华温柔的嗓
音,犹自在耳边回响不绝。
想到适才风华说的话,兰斯洛真个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理性上
考量,风华应该还不至于马上有事,因为如果多尔衮的目标,是某样打倒大蛇后出现
的东西,那么他就不会这么快让风华殉身,否则哪有诱饵来逼自己去战?
但尽管是这样想,兰斯洛仍然是安不下心来,风华随时可能会出事的危机感,令
他忧心忡忡,努力想著要怎么样才能诛杀大蛇。
(这个样子下去,根本就是逼我非打赢大蛇不可嘛,可是……那种怪物,怎么有
可能赢啊?)
心急如焚,却是苦无良策,兰斯洛只有在那边竭神苦思,直到后头传来一声踉跄
跌倒声,这才惊醒过来,猛一回头,发现泉樱在台阶边猛一失足,朝这边扑来,连忙
抢上去将她扶住。
“怎么了?你没事吧?怎么起来了呢?”
泉樱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没了半根骨头,但是发烧的情形却大为好转,肩上的伤
口也不再出血,兰斯洛忽然想到,现在的泉樱,有著和枫儿一样的魔化体质,是否就
因为这样,她的伤势才在短时间内大有好转呢?
“我……醒来以后看不到你,很担心,所以就跑出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如果是在数日之前,兰斯洛一定不当一回事,可是此刻听在耳里,
他心头一震,不自禁地怔怔看著泉樱。
阳光下,泉樱苍白的面容洋溢著喜色,但眼眶中却有泪水,兰斯洛觉得心疼,自
己一向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女人掉眼泪的……自己的女人?自己已经把泉樱算是自己的
女人吗?
“为什么哭?”
“不知道……听见风华姊姊说的那些话,不晓得为什么,就很想哭。”
不问兰斯洛与风华之间究竟有何牵扯,泉樱只是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
“好奇怪,我和风华姊姊认识也没有多久,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我明明就不是那种
爱哭的人的……”
她所不能理解的事,兰斯洛却猜得到。那天读过泉樱的梦境,知道一些她的过去
往事,也知道身为龙族族长的她,处境并不见得就好过风华多少,即使已经没了记忆,
但是彼此同样的心情,想起来仍然会落泪吧。
“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
“不会啊,能够和夫君你、俊太郎这样子在一起,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开心呢。”
“傻瓜,伤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开心的……”
泉樱的身体仍然虚弱,也还没从失血的无力状态中回复过来,坐在那边,看起来
就是摇摇欲倒的样子,兰斯洛不得不把她搂过来,让她斜倚在自己身边,然而,这样
子的接触,却让他感到一种不安。
毕竟是伤后乏力,说没有几句话,泉樱遍又沉沉睡去,对此无可奈何的兰斯洛,
只有把她抱回卧室,在木床上放好,拉上被子。
稍微确认一下她肩头伤处没事后,兰斯洛就想要离去,可是,看著泉樱甜甜的睡
脸,他又在床沿坐了下来,越看越是呆呆出神。
纯以姿色而论,自己生平所见过的女子之中,以泉樱、风华、织田香最美,其中
织田香因为面无表情,美丽打了折扣;自己过去又与泉樱为敌,自也不会去欣赏她的
美色,因此始终是把风华当作心中的绝色美女形象。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对泉樱没有丝毫恶感,对著这么一个曲意温柔的美人,受到
吸引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强烈。回想起那日在京都,她泪眼纵横,拿著风华刀指向自己;
还有在大蛇嘴里,她奋勇撑住大蛇的嘴巴,任著被蛇牙贯穿的肩头血流不止,把自己
送出去时候的样子,那种绝美中带著英武之气的艳丽,光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心中一
片火热。
彷彿受到某种力量的驱使,兰斯洛看著泉樱的睡脸,嘴角那抹安详的笑意,头越
放越低,嗅著泉樱身上散发的香气,两瓣欠缺血色却柔软的嘴唇,似乎散发著奇异的
诱惑力……
当兰斯洛觉醒过来,自己已经悄悄地吻上了泉樱的嘴唇,感觉很舒服、很香,像
是棉花一样的柔软,虽然吻得不深,却是非常醉人的一吻。不过,当他察觉到自己的
行为,则是马上停住动作,想退到旁边,却也在这时候,他发现泉樱已经醒了过来,
一双妙目煞是有趣地看著他。
“你……你醒啦?”对照泉樱的平静,兰斯洛分外觉得窘迫,道:“看什么?有
什么好看的?醒了也不出声,想吓死人啊。”
“你动作那么大,又那么粗鲁,本来睡著的,也一下子就被你弄醒啰,看你那么
专心,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这么说,但泉樱笑吟吟的表情却看不出半丝窘迫。应该要感到羞赧的一方,
却完全形若无事,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偷香成功的男人,这点更让兰斯洛觉得奇怪。
“你、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怎么都直接叫你呀我的,我只是看在你现下受
伤的份上,才不和你计较,不然……”
“如果夫君喜欢听,贱妾也可以这样叫你一辈子啊。”
若有所指的话语,尽管说得谦卑,却流露著一种更胜于以往的智慧,让兰斯洛为
之语塞,只觉得自己正在这场男女角力中节节败退。
“真是奇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贱妾愿闻其详,请夫君明示。”
“上次在京都,我想碰你一下,你就哭得要死要活,连刀子都用了出来,说什么
如果我不爱你,就别要你。”重提当日旧事,兰斯洛刻意让自己看起来表情狰狞,笑
道:“怎么?一到这里,观念就变得开放啦?吻你吻醒了,还偷偷装睡不说,这样子
的话,我等会儿要上你也可以啰?”
“不,那个想法……并没有改变啊。”
轻轻地笑了笑,病榻上的泉樱,样子看来虽是柔弱,却似乎正掌握著一切,就这
么看著兰斯洛,直过了好半晌,才笑著说了一句话。
“现在夫君你的心里……不爱我吗?”
※※※
“西王母族的那些家伙实在太可恶了,这样子对付我哥哥,不是故意要我们好看
吗?我们也要还以颜色才行,喂,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身体仍是酸软无力,妮儿对著同伴大声叱喝,稍稍发泄不满的心情。
因为她的坚持,源五郎这两天扮成猪头怪人的模样,四出作案,看著自己的扮相,
心里实在有够呕的了。
虽然通晓很多魔导术,但是把自己变成猪头的法术源五郎可不会,没法可想之下,
只得土法炼钢,买一个猪头回来洗净,绑在头上,在夜里行动,靠著九曜极速的效果,
没人看得清楚,加上猪头怪人的名气太大,人们看到类似的东西,自然就会以为是猪
头怪现身了。
“尽是去抢一些画啊书的,有什么用?要抢就要抢珠宝黄金这样才够本啊,亏你
还是干盗贼出身的,一点基本常识也没有。”
对于这番指控,源五郎一如平时,心平静气地回答。
“如果妮儿小姐愿意佩带珠宝,穿上华服,那么就算为你把全日本的珠宝都抢来,
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抢来了你又不穿不戴,东西又笨重,拿那些珠宝岂不是
好没意义?”
虽是生为女儿身,但妮儿却觉得打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平日向来不施脂粉,也
不佩带任何珠宝首饰,觉得那些东西纯粹是累赘,如果仓促间遇到敌人,这些东西除
了妨碍动手,就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对珠宝玩物全然不感兴趣。
之所以去责怪源五郎不抢珠宝,除了因为珠宝较为高价外,也只是烦闷难当,想
找几句话来和源五郎鬼扯而已。
“我们在这边这样子闹,会把西王母族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吗?”
“我想应该会有一点效果的。”
“那么,害我哥哥变成大猪头的那些老太婆们,有没有可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呢?”
“嗯……照理说在这种时候,她们不应该离开昆仑山,不过,也不至于完全没可
能……你想做什么?”
对于妮儿这么问的目的感到怀疑,源五郎问了两声,只见她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看看枫儿,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想要做什么。
“既然那头大蛇这么麻烦,如果我们到昆仑山,除了大蛇之外,还要提防老太婆
们会暗算,那不是很棘手吗?”
妮儿道:“有没有可能,我们就在这里把人给做了,到了昆仑山,专心杀蛇就好
了。”
不能说是荒唐的想法,相反地,这个点子相当地具有战略诱惑,如果能在抵达出
云之国前,将那群长老们重创或杀死,便会令西王母族群龙无首,在昆仑山的行动就
不会受到干扰,方便许多。
然而,源五郎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么做的风险。
具有天位魔导师的修为,源五郎对五极天式的理解,远较其他天位武者为多。那
群老太婆目前最具威胁性的武器,就是五极天式,在那向黑暗神明借力而发的五记绝
招中,有两式太过艰难,先天上无法以众人合力的方式施展,相信她们是用不出来的。
剩下来可以并力施放的三式中,蛊冥恸哭破一式,自己可以凭藉九曜极速逃跑,
威胁不大,可是另外两式舫穗之月、星辰之门,一旦发动,就连自己也闪避不了,仓
促间中招了,不死也是半条命;如果被扔进异界,没人缘又没人爱的自己,肯定没有
特殊待遇好享,不会有人大张旗鼓地舍命相救,而是放任自己漂流去当异界垃圾。
更何况,身边还有妮儿、枫儿两个累赘在。九曜极速的优势,有很大一部份,必
须是在独自一人不受拖累时才能发挥,不然该跑的时候跑不了,多快的轻功也是无用。
她们两人现在都不算是战力,要是双方交战,她们被五极天式的力量波及,自己可不
及相救。
考虑之后,这个方案仍是有实施的价值,但源五郎向妮儿强调,那群老太婆为了
慎重,应该不会这么轻易中计,离开昆仑山,即使上当了,只要她们一现身,妮儿和
枫儿就有多远躲多远,绝不能贪功出手,反而妨碍源五郎的作战。
这一点,妮儿与枫儿都同意了,枫儿甚至认为,当前昆仑山的目标只是兰斯洛,
没理由被这种太过明显的诱敌之计所骗,出现的机率不高,这番心思多半无用。
源五郎却不做如是想。如果说西王母族与兰斯洛敌对的理由,是为了诛杀魔种,
事后更打算逐一扫荡魔人余孽,那么最首当其冲的人,就是身为魔种之妹的妮儿了,
更何况她还使用天魔功,这点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对魔族武学有相当理解的西王母族。
当察觉到妮儿正在这个方位,朝出云赶去,为了怕她与其兄长会合后更难对付,
西王母族多半会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而为了确保妮儿安全无虞,自己就要动手铲除
这群碍眼的老太太了。
订定了战术,接下来就是实施部分。源五郎持续进行四出劫掠的行动,只不过在
每一处逗留的时间变长,藉以诱敌,而敌人的反应果然没令他失望,才赶到第三个目
标地,一处足堪被称为名胜、极为富丽堂皇的寺院时,才稍稍一站定,心头便有所察
觉,跟著就是一声长笑入耳。
“久闻天野师兄丰神俊逸,九曜极速快绝天下,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适才我明
明知道你是从东方而来,却直到你立定身形,我才看清你的所在,九曜极速名不虚传,
不愧是星贤者神技。”
自黑暗中现形出声的,正是花天邪,他无视下方人群的轰然喧闹,站在一座金塔
顶端,大声地鼓著掌,展现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狂态。
源五郎颇觉讶异,自己记忆中,这人可不会正视他人优点而给予肯定啊,从他身
上的气质看来,果然是和从前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唔,雕虫小技,不值一哂,倒是我并不记得与阁下有同门之谊,师兄这称呼,
怕是用错了吧?”不用再做丑角装扮,源五郎摘下那个伪装用的猪头,随手抛弃,下
头好像响起一连串僧侣的怒骂声与念佛,但现在也不用理会。
“天野兄是星贤者的嫡系传人,我则是……嘿嘿,以三贤者本身的关系来看,我
称天野兄一声师兄,该当不为过吧。”
似乎在攀拉关系,但从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