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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被放大数十倍的灵魂之力!
此时此刻,整座赤霄山,赫然是被这股庞大至极的灵魂之力突兀地笼罩住。
一丝异样的血腥味,也是不知何时掺杂进了空气之中。
……
第一百零八章 边塞之疆
呼呼。
忽而眼前狰现出一片荒芜,头顶之上,只听见卷裹着沙尘纷屑的疾风呼啸,似乎巨大的尖锐爪子擦着发梢从头上掠过。
好像世界在瞳孔当中生生崩碎,碎得面目全非一般。
这一片荒芜的百里,寸草不生,尺木不长,只有风沙迷眼,还有空气里到得哪处都无不充斥着的锈迹金属气味,以及一丝丝怎么挥之不去血腥味道。
这里是哪里?
每隔数米,破损的刀剑戈矛就是如同死尸般地趴着横着挂着,生锈的刺鼻味难以言喻,让人不得不用手竭力捂上口鼻,阻止气息的侵食。
除了生锈残破的冰冷铁器,没有什么的大片荒芜土地上,在沙尘土屑的掩藏下,一片片白色暴露,那上面缭绕着森森的死气,白色的枯骨,**的碎骨断肢,乍看之下,足是不少于十万。
而从这里的荒芜再向前行走百里,就到一处风势稍弱的地方,纷飞的沙尘之间,一道道巨大十数丈之长的木柱就是如同尊神般矗立在眼前,被粗糙的绳索以及铁链所捆绑着并列成一排,只留下一道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在这荒芜上,赫然形成一堵固若金汤的防御墙。
木柱之后,参入半空,霍然就是见着数座的高脚楼的瞭望台,数个身穿黑亮盔甲手持利器的士兵站于其上。
高刃城,边塞之疆。
就在离去瞭望台不到十里地的距离,一座巍峨如山,浑身破旧之色的城池坐落而下,高刃城三个正直锋利的大字被深深地刻印在高有数丈的城门上。
“喂!大黑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四个人?”
此时,一座瞭望台上看守的一个士兵突然地叫了起来,他看见风沙中的不远处缓缓靠近的四道黑影,立即拍了拍一旁身形更显壮实高大的士兵。
“好像是有四个人,风沙太大了看不清楚!”
“要不要通报?”
他不确定问道。
“废话!当然要通报!要是敌军的刺探怎么办,我们两个的脑袋可得搬家!”
声音低沉。
“是是!我知道了,现在就通报!”
他听得大黑地叫喝立即猛点猛点头,身子却是踉跄一步,似乎没有气量的新兵,慌手慌脚地在一旁搁下手中的长矛,然后才是拿起了瞭望台上挂着的数个号角当中最小的一个,咬在口中。
呜~呜~呜~
连续三声,短音,好似妖兽的低吟,声响随即是游荡在周围上下,久久不散。
“这次又有什么情况?”
号角的低鸣传到下方,正在瞭望台下打着瞌睡的三个士兵被一下惊醒,其中一个还满口迷糊,半睁着眼眸地喃呢说道。
“是有敌袭吗?”
“只是小短号而已,怎么会是敌袭?”
“应该又是逃亡者吧!这连年征战的!”
“是吗……”
三个士兵晃悠一阵地唠叨着站起身来,旋即小跑着就是绕过瞭望台到了木柱的缝隙那里,依着顺序,一个一个慢慢穿过。
“站住!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到了木柱的外面,远行而来的四人也是走近,看着眼前几人,士兵们立即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将矛头对准了他们,其中一个口中一声地沉喝道。
风沙很大,四人都被厚实麻布袍服包裹着全身,只露着口鼻眼睛,其中三人即使麻布衣袍包裹,但身材还是看似矮小单薄,应该是小孩不错,也就十几来岁的样子,而这三人身前那人却是有壮实的身板,背上还背着一个长型的巨大器物,由麻布条严严实实地裹住。
突地被士兵一喝,四人便是立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快叫你们城主高裘天出来见我!”
麻布衣的男人看了看眼前几人一眼,旋即不由分说就是沉喝一句,声音中似乎一丝竭力,拌着些许的嘶哑,如若看去,他此刻的两只眼瞳里充斥着浑浊之色。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呼城主姓名!”
面对身前来历不明样貌古怪的四人,几个士兵立即紧张了起来,立马拔刀相向,带头一位则是跨上一步,问道,随即左手高举而起,向空中一招。
啪啪啪啪!
不要一刻时间,矗立眼前尊神般的整排木柱似乎都是突然一颤,随之啪啪作响声,之间在木柱之上乍然横出数十的头盔脑袋,还有一根根满弦的箭矢。
呜——
随着忽而紧张起来气氛,眼前场面顿时变得箭拔弩张,而扬长的半空,此时此刻,一道长声号角低吟也是悠悠响起,虽隔着巨大犹如城墙一般的木柱,但一声声士兵整顿的踏响还是能在外面听得低沉。
第一百零九章 高远之处
突然凝重起来的气氛,模糊的风沙间隐现着利刃的反光,似乎还有耳旁那丝丝细弦紧绷的拉扯声。
轰!
然而刹那之间,脖颈上的脑袋霍然是如突遭一记重锤一般的轰鸣震颤一阵,而且随之脑海映像晃荡,眼前景象也是不自由地模糊起来。
各个的士兵也是猛地被这突然的一下吓得怔大了眼睛,而身体却是被一只手爪紧篡着拉扯入了泥沼般竟是瞬间丝毫变得不能动弹,其额头不由地渗出一丝丝的冷汗。
空气里忽而就这般被掺杂进了极其蛮横如牛的气息。
啪啪啪啪。
也是此刻,周遭气息突然地被搅得杂乱,宛如一滩浑水之时,所有士兵怔住了神色,也是皆尽被忽然束缚了身躯,随之无数掉落声,他们手中原本还紧紧握住的兵器利刃全是在这时全部松落掉下。
“你是?你是炼士?!”
身裹麻布衣袍四人身前的士兵顿时睁大了眼瞳,瞳孔霍是一缩,感受着从面前那壮实男人身上奔沸而出挤入四遭空气的气息,不是别的什么气息,正是炼士所拥有的咒气,即是张张着口呆愣了道。
这股气息,他从同为炼士的高刃城城主的身上都未曾感受到过,仿佛此时脖颈上就是横架着一柄紧贴着皮肤血肉几乎嵌进的锐利刀刃一般,随时一乱动弹便是会有着性命之悠般。
“高裘天——”
就在这时,带头士兵地一声惊问刚刚落下声响,背负着巨型器物的麻布衣男人却只是透过麻布包裹脸面上的一丝缝隙瞄了他一眼,旋即猛地就是抬头三十八度,一道夹杂着浑厚咒气气息的高声震颤沉喝霍然从其口中咆哮出来。
高刃城城主的姓名。
这道声音惊得响彻云霄,在场周围的士兵无不是面具痛苦之色,可见声音所有的穿透力之强,而随之扩散出去,宛若猛兽的低吼般直接在几个喘息之间传达到了数十数百里之外。
咻~
不稍一刻,只是短暂盘据于半空之上的沉喝声散去,眼眸间便是划入一道黑影,仿若一只疾射而来的箭矢,气息凛冽地摩擦着空气的缝隙,撕扯着刺耳之鸣,又一眨眼,高约一米八几身着披金黑袍虎背熊腰的男人赫然便是乍现在了麻布衣袍男人与士兵中间。
嘭哧~
黑袍男人一现身,周遭压迫的宛如千斤巨石亦或百万重山的气息顿时在砰然而起的闷响声中纷飞碎散,旋即转眼就是见着士兵们霍然地都是倒坐在地,大口地粗喘起气来,豆大的汗水从黑亮的盔甲上滑落,无论木柱上木柱下,还是木柱之内木柱之外。
“你终于回来了吗,刺牙!”
黑袍男人随意的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发梢则是束着铁环,他的面目并不狰狞倒是一副庄重沉稳之色,如松站定麻布衣袍人的身前不足几步,眼神盯住,缓缓地,才是口中一声低沉似如兽鸣的话音。
“这几年你都一个人去干了些什么?还有这三个小鬼是怎么回事?!”
“呵!当然是去做我该做的事,说来话长,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你说这三个家伙吗?”
随着眼前这黑袍的高裘天一开口问话,四周一片沉着的氛围才是一松而懈,被高刃城城主叫做刺牙的麻布衣袍人然后地抽呼吸一口浊气,用手拉下遮掩了口鼻的麻布面罩,说道。
“这三个家伙是在路过的破村子上捡的,现在就算作半个徒弟了吧!”
“你这家伙还是真够不嫌麻烦有多少,据我昨日刚刚得到的情况密信,西海的王殿可是一夜之间被人毁坏的面目全非,还有一年前圣灵山的崩塌,跟两年前王城的破坏,不用说,这些事肯定正是你这家伙干的!”
高裘天轻跨上一步,临身麻布衣袍的刺牙面前,随即俯下魁梧的身躯,头凑到他的耳边这般说道。
不过下一秒便是让人乍舌的,高裘天一把就是放肆地大笑着将其熊抱起来。
“哈哈哈哈!你还是当年那个老样子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没变,现在回来就好,师傅那老家伙可是整天念叨着你呢!这回你可别突然溜走了!”
“师傅吗?”
被高裘天一把熊抱而起,随后放开,听得这话,麻布衣袍下刺牙却是眼眸里神光游潋,不知何味。
“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干什么吃的,都退下,回去执守岗位!给我谨慎着点!小心老子打爆你的头!”
说了几句,高裘天转过身旋即是脸色一变,好似从高山跌落深海般的变化,口中唾沫噗嗤喷吐出来,沉声就朝几个瞬间吓软手脚趴下,顿时慌乱的士兵怒道。
随之回身一下招手,其中袖口就是飞出来一道黄纸符箓眨眼间扩张了数十数百倍的躯体身形,高裘天与麻布衣袍的几人旋即二话不说地跳了上去。
“先进城再说!”
嗤啦——
转瞬之息,就在几个趴倒在地还捡着兵器乍口的时候,硕大如喷张圆盘的黄纸符箓便是于风声间利啸着在半空划开一道淡淡黄光离去,消失不见在了眼际之边。
“我说,刚才你们看见城主笑了吗?”
从地上捡起兵器重新站起,整了整身上厚重的盔甲,几个士兵随即返程,口中却是探讨一般。
“怎么可能?我都来到高刃城三年了,见过城主的次数也不少,从没见他有曾笑过,也从没人听闻过!”
“不过,城主刚才的确是笑了。”
“的确,刚才我也看见城主笑了,感觉诡异,浑身发毛!”
“难道是因为那个麻布衣袍的男人?”
“这么说城主和麻布衣袍的男人……”
……
不久入夜,黑狭的冷空上挤着一轮弯刃之月,翘得似如一根獠牙刺出。
高刃城最高的建筑,城主府的高台之上。
“一走就是几年,师傅可是等不了这么久,刺牙,差不多你也该收手了吧!”
黑袍的包裹下高裘天熊样的身形挺着就是挤入眼前,现在高台的一角,看了看天上半煞的月色,随后就是转头朝一旁身倚在墙沿的依旧身着麻布衣袍的刺牙说道。
他眉头皱着,话语低沉。
“哪里能这么轻易收手,对于我来说,这不仅仅只是仇恨,更关乎着……”
刺牙双手环抱于胸前,沉默,顿了顿,抬头瞧着远方的一片漆黑夜色冷空之中一眼,随之才是缓缓开口地答道。
“除了仇恨,还关乎着什么?!你要知道这可是师傅都要劝说你的事,万一有所差池,你弄个神魂俱焚不说,难道你身后的那些族人也不顾吗?!”
高裘天不明所以地质问,两眉横竖。
“的确,这是可以预见的结果,毕竟只有我一个人,想要顾及全局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
刺牙从倚靠的墙沿上离开,走了几步,到高台上的边缘,闭了闭眼,说道。
“不过,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不管是为了自己也好,族人也好,还是你们以及师傅,还是这些世人,就像当年红袖所说的一样,这是我所背负的使命,有些事,是人所无法抗拒的,是不得不去做出抉择的,即使这是条通向破灭的路,也不得不一直咬牙坚持着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