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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几步,林明宵言道:“师兄知道你在找人,这边的事情你先不要理会,至于救人的事,师兄也还当的起。”
离傲生摇摇头,转开话题:“席师兄和言道长他们也该到了。”
提到这个林明宵不由一喜,接言道:“是啊,天黑怕就到了。”有帮手来自然是大好事,何况有武当的协助自然是大大的助益。
“我去一趟幽冥教,言道长和席师兄来了还请师兄将这里的事情说与他们听。”离傲生站起身来;现在也唯有尽快解决眼前的事他才能抽出身来;更何况那孩子身上的毒也要幽冥教才能解;此去已成必然。
林明宵一愣,还没来的及阻拦,离傲生就闪身出了去,论起速度他是怎么也追不上的,林明宵沮丧的坐在椅子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要怎么跟师尊交代啊,都是那几个什么青阳十秀惹的麻烦,还什么十秀呢,不如直接去绣花得了,一群只会惹麻烦的猪脑子。
话是这样说,能将人救回来那也是好事,王老爷子为人仗义大度,这么让他一下子损失个十来个弟子还是当中顶尖的,怎么也说不过去,现在也只能乞求那些被捉的争气点,别在被救出来前挂掉。
林明宵坐在客栈里的椅子上默默祈祷,窗外适时的飞来一只信鸽将他打断,林明宵听到响动的同时已经起身,拆下信鸽脚上的信笺便塞入袖中,下一刻信鸽再次飞起,不一会就消失在了空中。
宽阔的大殿里一个人坐在正中,轻裘缓带,文雅温润,龙姿凤章,只看面貌不过三十余长,可观其举手投足之沉稳却不似那般年轻,而此人双眸深处竟是半点涟漪也没有,光只这一点就可断定此人非同寻常。
萧誉将手中的画像交给侍者,自己垂首立于一旁,汉尧生随意的看了一眼呈上来的画卷,却并没有打开来瞧的意思。
“潭儿可有传来什么消息?”接过侍者送上来的香茗,汉尧生状似无意的询问道。
萧誉摇了摇头回禀道:“此次传回来的只有这幅画像,别无他物。”
汉尧生抬了抬眼,唇边依旧是不变的笑意:“一年没个音训,末了还给我送这么个东西回来,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萧誉也跟着无奈的笑了笑,耸肩示意自己也没办法。为了这卷画轴,可着实没浪费他的人力财力。
“带信回来的人呢?”汉尧生问道。
萧誉赶紧将候在殿外的人传了上来。
“属下参见宫主”
扫了地上风尘满面的人,汉尧生点了点头问道:“幽冥教内可有变动?”
“幽冥教总坛自右护法紫冥突然离开归来之后并无其他大事发生,不过独夕城内似乎有武林人士行走,至于目的如何属下并不清楚。”
汉尧生点了点头,这些事只与萧誉说了就是,他并不想理会,正打算遣了人下去,却见那送信之人面色迟疑“可是还有什么事?”
那送信之人正在犹豫是否要禀报,被汉尧生这么一问立即说了出来“幽冥教教主白蔹和右护法紫冥最近因为一个男宠关系甚是僵硬,听说为了那个男宠右护法紫冥甚至不顾教规硬闯上碧海潮生阁,惹的白蔹很是不快。”
汉尧生可有可无的听着,细细的啜了一口杯中碧茶“可调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据说样貌丑陋不能言语,至于其他却是查不出来,只知道似乎是銎玉园里的人,以前也被宠幸过,只不知道怎么着跟右护法紫冥扯上了关系。”
汉尧生听到銎玉园三个字微微蹙了眉头,也不知是厌恶有人动了銎玉园里的人,还是感叹自己离教之后教中愈发不如以前。
提起那个面貌丑陋的男宠,萧誉不由上前一步“属下先前听到消息也派人调查过,不知宫主是否还记得先前本宫弟子擅杀幽冥教銎玉园公子轻竹之事?”
汉尧生从回忆之中醒过神来,看向萧誉,眯眼想了一下,隐约记起似乎有那么一茬子的事。
“那害的幽冥教教主白蔹和右护法紫冥屡屡不合的人正是轻竹,或者说应该是假冒的轻竹才是。”
“这倒是新鲜。”汉尧生来了兴趣“长的很丑吗?”
“据说是满脸红斑不能见人”萧誉也觉的奇怪这样一个要样貌没有样貌要声音没有声音的人,尤其还是个男人,怎么就惹的两大魔头为他神魂颠倒呢,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倒是让我想见见了”汉尧生玩笑道。
送信之人闻言说道:“大公子这次让属下送回来的便是那人的画像,宫主有意,但可一观。”
汉尧生挑眉,这才将视线转回到刚才放了良久的画卷,竟是画像?
侍者察言观色,赶紧将画轴打开,呈到汉尧生面前,只见画中之人身形修长,神色淡然,唇边隐有一丝笑意勾起,长眉入鬓,凤眼狭长,鼻翼下垂如悬胆一般,神色不动,巍峨如山……
汉尧生手里的茶杯无声的掉在地上——
齐聚幽冥(二)
双手战抖的捧过画;两行泪就这么下了来;纵使那画中人满脸红痕,可他思思念念这么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只这一眼他便知道画里的人绝对就是他要找的人,这世间又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他。
汉尧生的举动过于突然,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致使他们一向笑的淡然的宫主突然变了情绪。
“是他,是他,他回来了”汉尧生喃喃重复着,说不清那表情是哭还是笑,或者说他是喜的要哭;喜的要笑吧。
萧誉看着这样的汉尧生,不确定的唤了句:“宫主?”毕竟这样的汉尧生太过不同寻常,至少他跟在汉尧生身边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在萧誉的眼里,他的宫主总是笑的一脸温文,纵使是在生气在伤心也不过是平板着一张脸,像这样又哭又笑还当众流泪的模样那是绝顶的难见。
萧誉的一声轻唤似乎惊醒了汉尧生,只见他死死的抓着手里的画卷,历声道:“立即去查这个人,我要知道这个人全部的事。”手在战抖着,一同于他此时的心。
“是,属下这就去”萧誉吓了一跳,赶忙应下,态度恭谨早去了先前的几分散漫。
可他还没退下,汉尧生却先他一步站起身来,将一个牌子扔到萧誉怀里,头也不回的就往殿外走。
“宫主?”宫主这是干什么?萧誉拿着手里可号令天玄宫上下的通玄令赶紧追了上去。
“我去一趟幽冥教”汉尧生顿了一顿“你调集弟子随时待命”说完就没了身影。
与此同时,我却是好梦正酣刚自醒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左右扫扫,却是一人也无,不过地上的东西却是清了,看不出先前的那一番折腾,就连我睡着的床褥也明显是换过的模样。
伸脚下床,我一愣,捻起蹋脚上的两只鞋傻了眼,只见那两只鞋一只银丝镶秀雕龙嵌凤一只青布缝裹绣了几朵牡丹,怎么看怎么不是一对,怎么看怎么里头有一只是白蔹的……
扒拉过被人叠的整齐放在一边的银白色袍子,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慌慌张张穿出来的衣服竟然有一大半都不是我的,捻起同样制工精美的亵裤,我满脸黑线哭笑不得,竟然连里面的私物都给套出来了,这跟把女人的肚兜儿穿出来有什么区别?
索性撇了那些东西去搜我三十年前的衣服,可这一找不打紧,却发现先前还在的东西这时候全撤了个干净,而何麟生的东西也都跟着一起飞了。
开口叫人,亦是连点回音也没有,难道我又不小心睡了三十年过去?想到这个可能不禁青筋直冒,不过看我先前穿来的衣服依旧鲜亮的模样,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就是了。
套上白蔹的亵裤我的小衣;穿上我的裤子白蔹的袍子;最后踢踏上那两只明显不是一双的鞋;我打着哈欠推开了那三指厚的沉木门,天边的太阳已经没了半个,看来我这一觉又睡了不少时候,只不知道何麟生干什么去了。
转过白玉廊,踏过琉璃阶,隐隐听到旁边偏殿里有人声传出,我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正想唤一声“麟生我饿了”却被突然出现在视线内的两个人吓的卡了壳。
一句“麟生我饿了”顿时卡成“—麟—饿——”,大体上听去只有一个饿字还能听出来是什么。
何麟生见我进来立即站起身来迎到面前,听到我那个饿字又立即唤了人给我张罗吃的,末了还问我想吃什么。
若此时此地只有我与他二人;若此时此刻没有两道刺目且又熟悉的目光盯在我身上,我想我一定能很好的点上几个爱吃的菜,可现在——我还是有什么吃什么吧。摸摸鼻子不由自主的往何麟生身后缩了缩,早知道他们在这,我也不至于贸然的进来了。
见我不说话,何麟生也不恼,说了一连串我以前爱吃的东西让人弄去了,直把我乐的开了怀,抓了他的手那是个老怀大慰啊。
“我还道你要再睡上一会,没想到现在就醒了。”何麟生自动自发的依过来,自我将三十年前失踪的经过与他说了,顺带缠绵了一番之后,这人明显又与我亲近了许多,至少不是那么动不动就请罪的了,可令我后悔的是,先前只说了三十年前的旧事,虽然后面的也有提及,但某些情况都被我略了过去,谁曾想这三人这么快就凑到了一块,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早些坦白了的好,现在要说,却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何麟生靠的我近,我下意识的去揽他的腰,可手才搭上去,就听到旁边一声怒吼,声音可谓尖锐非常。
“你干什么?”紫冥从先前的愣怔中回过神来,正看见那狼手搭上一个不能搭的腰,倒吸一口凉气,气急败坏的呼喝出声。
我吓的立即将爪子收了回来,可收回来才发现我怕他个什么?他师傅都要听我的。
可——瞄一眼那怒火正炙死死盯着我,好似要在我身上钉上十个百个钉子的人一眼——我很是有风度的选择了沉默,我老人家脾气好,不与他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呃,梁上的花纹真好看,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看纹路应该是魏晋风骨的。
何麟生惊讶莫名的看向突然大吼的弟子,不悦的皱起眉头。
“怎么还是这么毛躁的性子。”
紫冥可说是何麟生一手教导出来的,自小便将何麟生看的像神一般,这时自然不敢有附言。更何况何麟生对待弟子历来严厉,就是乖张如紫冥,这时也只能乖乖的低头认错:“师尊恕罪。”
“嗯”何麟生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再不理会,只一心放在眼前人身上,若不是这三人协同而来想是有什么大事,否则他根本连见都不想见。
“可要吃些点心?”这一句柔情万千,轻声细语的,却是对我说的。
我点头,确实是饿了。
白蔹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互动,先是惊讶,随之而来的却是滔天怒火,提心吊胆两日有余,无时无刻不是担心,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真是好本事,只这么一会的时间就又攀上了一个高枝,他应该佩服不是吗?
紫冥亦死死的盯着眼前相握的一双手,恨不能盯出一个洞来,只不过两日,只不过两日,好、很好,算你本事。
这两人的目光太过刺人,我摸摸鼻子又往何麟生身后凑了凑,颇为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何麟生不明所以,见我咳嗽慌着就来把我的脉,想是先前吐血将他吓的还没缓过劲来。
“脉象有些生涩,我去取些药,你先坐着。”说完将我拉到他刚才坐的椅子上就要去拿药,看着那站在下阶的两只老虎,我赶紧将何麟生拉住,这时候他可不能走,他走了我老人家就真的完了。
苦着一张脸顶着四道刺目的视线,身上的袍子,右脚上的鞋,还有那里头贴着下身的亵裤霎时间变的烫起人来。
我以为我是来享福的,却原来是来受罪的,这不尴不尬的境地,当真是难受的紧,就在我右手被何麟生拉着,左手捻着点心往嘴里放的时候,这殿里唯一一个多余突然冲上前来。
合期颤颤葳葳的伸出手,指着我……
齐聚幽冥(三)
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张老脸;我险些被嘴里的点心呛的岔过气去;这老狐狸原来还没死?
先前是没看到,现下是想没看到也不成了……
合期皱着老脸,指着我又是抖啊又是颤,可偏偏你了个半天也没能你出下一句来,直把旁边的人看的跟着着急。
“长老有话不妨一会再说。”与白蔹和紫冥不同,何麟生是知道合期为何会有如此举动的人。
我并没有去瞧何麟生此时的神色,也不想追究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无论如何这个人不会害我,我十分确定这一点;更何况;我亏欠了他三十年;若当真无情也就罢了;现下有了情;只这一个字便由不得我将他当成一般人对待。
被何麟生冷冰冰的几个字一砸,合期立即恢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