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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林明宵蹙眉,“此处并非可以撒野的地方,还望姑娘谨言慎行。”
我老人家哪里轮的到被一个小辈教训,抬手将之拨到一边,可怜那林明宵习武十几年,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此时却被一女子轻轻松松的拨到一旁,顿时铮了个面红耳赤。
在坐不乏识货之人,先见我轻易将东方敏击开,已料到我会武功,但这时见我竟一招之下将林明宵挡过一旁,还是不由惊讶出声。
林明宵愣了一下,显是刚刚回过味来,满脸不可置信,先不说他早已得武林盟主离邱真传,就是东方青怕也不能将他一招之下拂开,眼前这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如何办的到?
化指成掌,使的正是那三十六路开山掌法,这三十六路掌法变化无穷,离邱少年成名,不得不说也是沾了这套掌法的光,而林明宵身得离邱真传,此时比离邱年少时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当道长和离邱对看一眼,似是以为不妥,想那黄衫女子毕竟只是个姑娘家,如此动手只怕有损声誉,传出去并不好听,正想喝止,却见那黄衫女子身影一动,不知用了什么身法竟然饶过了林明宵的攻击,直接到了离傲生的身边,这一下来的突然,不说林明宵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就是在坐的也没有几个看清楚的。
只见那女子扑到离傲生身上,竟整个吊了上去,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东方敏在旁边刹时就红了脸,而那女子竟然还在离傲生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瞧那模样还像觉的不够,又在离傲生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爹爹”东方敏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恨恨的跺了跺脚,却是不敢再看,这等人怎如此不要脸。
东方青咳嗽一声,尴尬的别过脸去,他是实在不明白,这离傲生武功高强,人品端正,如何竟惹来这等没有羞耻之心的女子,而旁边的离邱却气炸了脸,好好的喜筵被搅成这样,自然是没人能高兴的起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呵斥自己的儿子将那妖野女子赶出去,却被那女子怀里裸出的一对玉剑惊了一跳。
那本是亡妻之物,他又怎生认不出来,只没想到儿子竟然将这玉剑送了人,还是、还是这样一个——
离邱长叹口气“生儿,你带这位姑娘去后堂等着。”
“诸位,今日乃小徒大喜之日,各位只管尽情享用,宵儿还不去敬酒。”
离邱本打算进内堂解决,可林明宵听到这话却是动也不动,直直的盯着地上的玉剑看,那剑是金刚玉所制,别说是摔不坏,就是拿了利剑来砍也不见得能有损伤,这时候掉在地上绿颜色较上红地毯,却是说不出的好看,好看到一看就不是假的。
“你、你——”林明宵指着地上的剑,你了半天。
而旁边的离傲生也是一脸怪异的看着地上的剑,刚才被那人摸的神慌,却不想挣扎间竟裸出这么对剑来,不由自主的看向林明宵,见对方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电光火石之间已然明了是怎么回事,脸色不由更加怪异,看向趴在自己身上一脸尴尬的人,离傲生深吸一口气。
“你、你何时将这剑偷去的?”林明宵跳将起来,怒目以对,想他将这剑藏在密阁,就怕有个闪失,却不想还是被人偷了去,先不说这剑本身的含义,离傲生将这剑送他何等情义,此时竟被人盗出,而他却一无所知,他如何对的起离傲生,又如何对的起死去的师母以及养育他长大的师傅。
离邱闻言一愣“宵儿这剑——”
“启禀师傅,前些日子,师弟将此剑当成贺礼送与弟子,却不想竟然被人偷了去。”说到这里瞪着我一阵咬牙切齿。
离邱沉下面色,那剑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本道是儿子送出去的,不想竟然是被偷去的,一掌拍在桌上,深深的印下个印子。
“来人,将这小贼给我拿下”俯身捡起亡妻遗物,小心擦拭干净,递与一旁的林明宵“生儿既然送了你,你当好生保管才是。”
林明宵跪下身去方才接过玉剑,眼中泛起泪花,离邱待他如亲子,他又何尝不是将离邱当父亲,这么多年下来,情谊只怕比亲父子还亲。
“徒弟定当小心保管。”可话音才落地,那女子就扑了过来,劈手就要夺剑,离邱恼怒,一掌拍出。
离傲生不由大惊,刚要救人,却见那人轻飘飘的闪了开去,别说是伤了,就是头发也没有碰掉半根,心下苦笑,他倒是忘了这人是什么身份了,放眼江湖哪里有人能伤的到他,想起以前的小小身影,不由脸现凄苦之色,伸手拦下家中护卫,离傲生走上前去,直面相对,却隔了三步之遥。
“你走吧”离傲生叹了口气,苦笑道。
“你还不走?”见我不动,离傲生不禁有些着恼。
“你留下干什么?”这一声似诘问似凄苦却又好似叹息一般,让我顿时慌了手脚。
急急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离傲生只觉好笑 “我既不缺手脚,也并非疯傻痴呆,你不必担心我。”离了你难道我就活不下去了不成?心中苦汁涌上,满喉苦涩。
我慌了神,细思起来,自己确实对离傲生没有半点用处,就以前的情况来说,凡事都是离傲生在照顾我,说不定离了我,他更省心。
可、可问题是,离了他我活不成啊,想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他也不说怜惜我老人家一下。
“你在洛城外明明说过会照顾我的,你想反悔不成?”我算了算,离傲生说要照顾我这一类的话可不仅仅只说了那么一回,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立,哪容的他反悔。
离傲生苦笑一声,那时他只以为对方是一个无处可去,孤苦无依的孩子,方才不自量力的说出那等话来,现他身为幽冥教主,武功出神入化想要横扫江湖都是简单,哪还需要他这无名小卒管这管那,只怕到时候还会嫌他罗嗦麻烦。
见离傲生不答,我急的跳脚,生怕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去“离傲生你我什么关系,你难道就这样要把我扔过墙,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硬的说完,赶紧上软的“我日日夜夜想你,为了你伤也不顾便跑下山来,你忍心将我赶出去?”你订婚的事情我老人家都不和你算了,你还想将我老人家赶走,痴人做梦,哼,看这里有哪个打的过我老人家的。
“生儿,带这位姑娘去后堂。”离邱蹙眉,满堂宾客,闹到这等地步已然成了别人的笑话。
离傲生抿唇“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可说的”说完背过身去,竟是不看我了。
我瞪着那背影瞪脱了一双眼,却是毫无办法,眼睛移回离邱身上,计上心头,顿时扯着袖子掩面大哭起来“离傲生,我为你吃尽苦头,你却负心薄幸,要我如何有颜面活在世上,我为你背井离乡,不惜违背爹爹的意思,跟着你逃下山来,你、你——呜呜呜呜,你要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青丘白眉(二)
离邱面现讶色,不由看向那黄衫女子小腹,这时一直坐在汉尧生旁边的王卜之走了过来“恕在下直言,这位姑娘好似并无怀孕之像。”
东方敏原本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这时候听了王卜之的话,立即呛出声来“离伯父;这女子张口成谎,原就不可信,离大哥心地良善,一定是被她骗了去。”东方敏心仪离傲生已久,这次能够结成亲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怎咽的下那口气。
一言中地,离傲生还真的是被我骗了去的,摸摸鼻子,即使是事实也不能承认就是,上前两步,也不去理离傲生的面色,径直走到离邱面前“离盟主”想我辈分大了这离邱不知几何,伯父唤不成,岳父也唤不得,称一声离盟主已是客气恭敬,只可惜旁人并不这么认为,在这些人眼里,怕我早已成了那野性难训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女子。
“我与令郎真心相许,你忍心拆散我二人吗?”唱坐具佳,不怕搅不黄这婚事。
“离伯父,这人所说之事,万不可信。”东方敏跳将出来,我不禁气竭,想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她就这样说,要我真说了什么,那还不直接要跳黄河,才能证明是真的?
离邱面色不定,捻须沉吟,这时武当掌门开口道:“离兄,不妨听听她要说的。”
离邱冲那老道点了点头,方才回神打量于我,一身黄衣,布料并非华贵,满面胭脂怕也看不出什么“姑娘,你和小子如何相识?”
我一愣没想到他竟然问起这个,正想回答说相识不到一年,却猛然想到,这感情自然是越久越好,若当真说只认识不到一年,岂不被人认为情性不坚?
“令郎连我五岁时的模样都见过。”我这话也是实话,想我前些日子不就是五、六岁的模样,不但离傲生见过,林明宵也见过的。
离邱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已经误会成另一个意思,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怎不得意。
青梅竹马,情谊深厚,看他还能有什么理由将我从这里赶出去,而要离傲生去娶那东方敏。
旁边东方敏冷笑一声“离大哥自幼上山随白眉老前辈习武,怎会与你认识,不打自招,漏洞百出。”
我双眉一挑“你怎知道他习武的时候我没在身旁,又怎知道我家不与他相邻?”
“笑话,青丘山山高万丈,哪有旁人居住,即便有猎户狩猎山间,也只在山腰徘徊,又哪会上的山顶。”
“更是笑话,我不上去难道他不会下来?”
东方敏无言以对,林明宵却接过话头“姑娘也许不知,那青丘山上有一天险,悬崖绝壁山高万丈,只有一铁索相连,来往也只有这一条路,我师弟十岁之前武功未成,根本过不了那铁索桥,而白眉老前辈早已立下规矩,除非有能力过桥,否则根本不会放下山去,那几年都是师傅带了我去看师弟,而师弟却是连家也回不得,如何又能下山去见姑娘。”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那青丘山我从未去过,料不到还有这等臭规矩,那无赖老儿当真吃饱撑着。可这时候早已是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得勉强往下扯。
“我便在铁索那边,他不用过那桥也能见我。”
林明宵笑了,离邱面色却又阴了一层,而旁边的离傲生更是哭笑不得。
“姑娘可知那白眉老前辈还有一条规矩?”
“铁索那边已然是白眉老前辈的私邸,外人是绝对进不去的。”
“我有说我是外人吗?我便住在里面。”
“那便更说不通了,我与师傅也曾去过那里,要真照姑娘所说,为何一次也没有见过姑娘?”
“你又不是所有地方都去,撞不到也是常事。”我老人家摸摸鼻子,说的牵强。
“我少时贪玩,与师弟将那几间石室转了个遍,姑娘莫不是正好下山去了?”
“总有你进不去的地方。”
“密室丹房我自然是进不去,可姑娘就进的去?”
“我便进得又如何?”
“笑话,你当那青丘天府是什么地方,说进就进?”
“我家的地方,我自然是说进就进。”
“白眉老前辈只有师弟一个弟子;不知姑娘和白眉老前辈是什么关系;竟然得他如此厚待?”
“我是他——”谎话说多了就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太溜了脱口而出,而脱口而出的话却绝对不如缜思密行来的恰当,而此时的我正是这种情况“——女儿”这两字落了音,我老人家是恨不能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林明宵着实觉的好笑,这谎撒到这份上,已着实实属罕见,再看旁的人,也个个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显然是没一个相信的,就连离傲生也是哭笑不得,更不要说旁边志得意满的东方敏了。
也恰在这时外面飞奔过来一人,却是离邱派去守望的弟子“师傅,白眉老前辈到了。”
众人一喜之余,不由都看向着那刚刚自称是白眉叟的女儿的人,心里乐和,这说曹操曹操到,而这撒谎的女子也当真倒霉。
离邱和武当掌门等人站起身来;正想出门迎接;却不想那白眉老人来的极快;那通信的弟子前脚刚到;这白眉叟后脚就进了来;而此时离邱等人不过刚刚站起而已。
一阵朗笑如清风涤尘,浑厚而中气十足,那白眉叟一身白袍,广袖舒展,鹤发童颜,看起来跟个老神仙似的。想不到三十年不见,这无赖老儿倒稳重起来了。
众人再顾不得刚才的闹剧;纷纷起身相迎;毕竟对于这位传说中的绝世高人;众人多是仰慕的。
“师傅”离傲生见老者进来,立即上前跪倒在地;看的我又是心疼又是不甘;可毕竟是人家的徒弟;徒弟跪跪师傅我是没道理不让的。
心中愤懑却也只能对着那白眉叟怒目相视。
“起来吧”白眉叟笑着扶起唯一的弟子,端详了一阵,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向离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