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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云面色变了一变,说道:“幽冥教的人,大家小心。”
魔教以腰间佩带划分身份,紫带为教主佩戴,黑带的是长老,红带的是左右二护法,五楼楼主是黄带,护法是蓝带,坛主是青带,其次为赭带、白带。
这群人里头竟然连白带都没几个,可见来者身份不低。
“不是说这次幽冥教来的不过是个护法吗?怎么这么多蓝带青带的,竟然还有黄带。”林兼道看着由远及近的人,面上阴晴不定“我们要不要避开?”
“来不及了,静观其变就是,想在这论剑山庄里,对方也不敢大动干戈。”云定兴压低声音匆匆交代几句,并把不会武功的合虚挡在了身后。
泛舟太湖(二)
幽冥教的人眨眼就到了跟前,只见当中一人紫衣华带,脚登白玉靴,头带金赤冠,飘带垂于耳后,流苏扫于青丝之间,五官精致,女子比之尚且少三分颜色,却绝无脂粉红香之气,众人看来无不暗道一声翩翩浊世,虽对魔教中人嗤之以鼻,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还是披着人皮的,只不过枉生了这般好皮囊,却装着蛇蝎一般的心肠。
且不说云定兴等人如何偷偷打量紫冥,又如何在猜测到紫冥身份的时候暗暗心惊,原本行着的一队人突然就止在了他们面前,几人心里都咯噔了那么一下,不知道这魔头打算怎样对付他们。
紫冥停的突然,别说是云定兴几个,就是老实小心的跟在紫冥身后的人都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不过既然紫冥已经住了脚,那自然不是能催着走的,谁敢啊,于是立即有随侍在后的人上前小心询问原因“右使可是有什么吩咐?”眼角斜了让到一旁的云定兴等人一眼,想莫不是右护法看这些正派的人不顺眼?哼这些人也当真是不长眼,见到他们过来还不知道滚的远远的,当真以为在这论剑山庄内就不敢动他们了吗?
紫冥看了一眼挡在合虚身前的云定兴,微不可察觉的蹙了一下眉头,随即直直对上合虚的视线,不满道:“你躲在他后面干什么?”
林兼道等人都是一愣,云定兴更是愣的厉害,这时候紫冥已经走上前来,想要将合虚从云定兴身后揪出来,可没想到他才刚抬起手来,云定兴就携着合虚跳出了一丈远。
“阁下息怒,此人与天玄宫寒潭大人有故,还请阁下手下留情。”
紫冥蹙眉,合虚忙回神,看看怒目而立的紫冥,再看看一心维护自己的云定兴,知道是误会了,赶紧上前打个哈哈“误会,误会。”
不过显然双方都没有因为这声误会而有所松懈。
幽冥教这边是有恃无恐,而李名堂等人则是警惕的跟竖了毛的猫一样,估计幽冥教这边稍微动一动爪子,他们就打算拔出兵器给人拼了。
眼见着事情越弄越僵,合虚转向一月未见的紫冥,说道:“今日天气晴朗,本打算去游湖的,一起去可好。”
说完也不理会惊讶莫名的幽冥教一众,冲着傻了半边明显还没消化过来的云定兴等四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直接拉了紫冥就往来路走了。
可最让这些人奇怪惊讶的是,这传闻中心狠手辣半点也忤逆不得的幽冥教右使,竟然没有拒绝。
咋舌之余,众人都感觉不可置信。
难道这幽冥教的右护法转了性子不成?
幽冥教的人此时也顾不得云定兴几个了,慌忙跟上前去,更有机灵的听是游湖,赶紧命人准备了座船,可谓是伺候的小心翼翼。
不过显然合虚对这些人的小心伺候并不满意,瞧了瞧停在木栈旁边雕龙画风的大骨船,直接拉着紫冥上了旁边的一艘小舟,这下幽冥教的人傻眼了,这小船左右也不过放两个人,说是一叶扁舟,还就真是一叶那般大小了,他们这一群人怎么上的去。
合虚自然也没有让他们上去的意思,直接载了紫冥扬长而去,至于呆在暗边的幽冥教众,却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夯护法,这——”眼见着小舟越飘越远,钱鸣不禁急的跳起脚来,万一这右使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给教主剁了也赔不过来。
“船,船,我们赶紧跟上去。”
隐约猜到什么的夯护法,面上阴晴不定的拦住属下的动作,看着遥遥而去的两人,心里叫苦不迭,若是他想的那样只怕这趟差使更不好办,毕竟伺候一个紫冥就够他们心惊胆战了,万一再加上西鎏宫里的那位,这位夯护法已经有跳湖的心思了。
天帝何时遣六丁,凿开混沌见双青。
湖通南北澄冰鉴,山断东西列画屏。
掩雨龙归霄汉暝,网鱼船过水云腥。
乘风欲往终吾老,角里先生在洞庭。
太湖横跨江浙两地,更有湖石千万,依次算下来长春桥、澄澜堂、飞云阁、劲松楼、万浪桥、光福寺、陶朱阁、万方楼、光明亭无一不是美伦美焕的好去处,只不过合虚好似并不这么认为。
眼见着亭台楼阁尽皆远去,眼见着沿岸花柳全都没了踪迹,这一叶扁舟就这么飘啊飘的,飘到左右茫茫入目全是水的地方,也算是真个看太湖了。
紫冥瞅着那远在天边朦朦隐现的青山,又看了看小舟之上另一人,想这人邀他来游太湖却换成孤舟垂钓了不成?
“长春桥、澄澜堂你是一处也不去,偏偏将我拉来这里,莫不是想趁着左右无人,水上无援想要用强吧?”紫冥看着浩淼江水,斜依在船头,右手执杯,左手打拍,颇有些泛舟垂钓的意味,只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却戏谑大于风雅。
合虚看着茫茫湖面,一叶孤舟泊在这太湖之上,确实有些孤立无援的架势,若当真有人想在这里行那强迫逼良为娼的事,却也当真是叫破喉咙也求不得救人的。
“怎么;让我说中了?”紫冥转回视线,笑看向合虚,此时湖面微有细风过耳,紫冥衣袂飘动,青丝掠过颊边,看的合虚着实愣了一愣。
“太湖三万六千顷,千顷波中求自然,此处只你我二人,便是神仙也不如,难道不比去那些花花绿绿的地方好?”掩盖的咳嗽一声,合虚忙将视线移开。
紫冥哂然一笑,沉默了一会也学着合虚拈出一句小诗来:“翡翠双飞不待呼,鸳鸯并宿几曾孤。你我这也算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说完还点点头,似乎对这鸳鸯的比喻颇为满意。
“非也,你我这绝对是鸳鸳相抱无时了”
紫冥也不接话,喝了口船上备着的果酒,从怀里掏出三封信来扔给合虚。
合虚看去,一封署名汉尧生,一封署名何麟生,还有一封自然是白蔹的了,笑了一笑,也不避讳径直打开来看,可看完之后却是苦笑连连。
这三封信大体内容都无外乎是些私密话,但大意却是告诉他,他们不日也会到这论剑山庄来,而算算日子,等这论剑大会结束的后,正巧就是中秋佳节了。
正邪不分
中秋佳节倍思亲;合虚自得到那几封信之后整日里就开始忙活起来,这既然是过节,自然是要多方准备的,比如赏月在何处赏,游湖必须游哪个地方,合虚也没见外,直接将论剑山庄当成了自家的地方;甚至还弄来一套水晶桌椅以供赏月的时候用;自然这水晶的杯盘碗盏也是不能少的;其实若不是时间紧促;合虚甚至还想在这论剑山庄建一座水晶亭出来;这样就更加的称心如意了。
云定兴再次见到合虚的时候,合虚正与紫冥在角落里拉拉扯扯,见合虚与魔教中的大人物竟然如此熟捻,云定兴心下隐隐担忧起来,于是在紫冥走后,云定兴立即找了个机会拉住合虚。
“云兄”合虚见是云定兴十分开心。
“何兄,正邪不两立,何兄与那魔教紫冥来往如此近,怕会连累何兄的那位内亲的。”这几年武林中最怕的就是天玄宫和幽冥教又并回一起去,听说八年前紫冥秘密上天玄宫就是为了此事,若当真让天玄宫这历来中立于两方之外的势力倒入魔教,武林只怕旦夕就要灭个干净。
云定兴说的语重心长,合虚却不以为意“云兄过滤了,在下的那位内亲与这幽冥教的右护法早就相识。”
云定兴暗道一声废话,他自然知道寒潭与紫冥早就相识,毕竟当年寒潭可是幽冥教内地位与紫冥可并驾齐驱的存在,若说不认识那才奇怪了,不过听说当年寒潭在幽冥教时就与紫冥斗的厉害,这身为寒潭内地的何须理应没有机会接触紫冥才是啊,即使接触了也不当如此亲热才对。
“不瞒云兄,其实在下也是幽冥教出身的,与教中人自然还有几分情面在。”
云定兴正想再劝什么,却见那原本离去的魔教右护法再次回了来,看了云定兴一眼,面无表情的揽住合虚的腰,状态之亲昵,就是云定兴再不通情事,也看的出两人是什么关系了,这一下打击,无异于九天霹下的一道玄雷,轰的云定兴三魂丢了六魄,七窍皆空——
不瞒云兄,其实在下也是幽冥教出身的,与教中人自然还有几分情面在……
不瞒云兄,其实在下也是幽冥教出身的……
不瞒云兄,在下……幽冥教……出身……
云定兴一头撞在门框上,满脑子都是合虚刚才对他所说的话,以及合虚和紫冥的亲昵形态,头重脚轻的进了门,云定兴狠狠的甩甩头,眉头蹙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大师兄,出什么事了吗?”明修正巧从后面出来,看到云定兴如此模样,不由吃惊问道。
云定兴摇了摇头“没事,我去拜访一下离盟主。”说完前脚刚跨进来的云定兴后脚又出了去,只留下呆在原地莫名所以的明修。
“这是出什么事了?”明修抓抓后脑勺,看着走远的云定兴喃喃道。
且说这边大受打击的云定兴心情不定的来找离傲生,却不巧离傲生正在后堂休息,说是不见客,云定兴左右一思量,他此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告诉离傲生防范一二,再者他对合虚也是颇有好感,若让外人知道他与离傲生商谈的内容,无外乎是给合虚惹了个大麻烦,想到此处,云定兴便起了悄悄去见离傲生的心思,这样一来既可以让离盟主有个准备,也可以在事情未确定之前避免对合虚的伤害,最好离盟主能想个办法将合虚和魔教的关系断了,和魔教关系过密,实在不是是什么好事情,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合虚身败名裂,给武林人士追杀了。
云定兴此举一是为了武林正义,二也是为了合虚,否则他直接挑开将他看到的与别人一说,合虚就是有天玄宫在背后撑腰也定然讨不了便宜去,而且寒潭要知道合虚和紫冥那层关系之后,只怕根本就不会维护合虚,更甚者只怕会直接刀剑齐出。
云定兴心情矛盾非常的翻墙而入,径直摸到离傲生房外,隐约听到里面有水声传出,想是应该在沐浴了,云定兴也不忌讳,直接就从窗子翻了进去,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洗个澡实在没什么可避讳的。
云定兴的这种想法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成立的,但有些情况下,是如何也不能成立的,比如说现在——
合虚拿着巾布,嘴里叼着颗果子,正卖力的给离傲生搓背,这也没什么,问题是两人都呆在大木桶里,浑身光溜溜的不着一缕,好吧,这也不能确定什么,关键是,离傲生此时正扭了头打算接合虚口里的果子,这下就实在不能没什么了——
合虚愣了,离傲生僵了,云定兴直接傻了——
“我本来以为是换水的,谁想竟然是他。”显然从窗户里突然掉出个云定兴来,还是令合虚颇为懊恼的。
“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他好吗?”离傲生却没有太多懊恼之色,他既然选择和合虚在一起,早就将一切置之度外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早晚外面的人会知道的。
“云定兴此人看似愚固,却也不是不知变通,不通情理之人,想若我不同你在一起,势必幽冥教和天玄宫便没了顾忌,如此算下来,岂不是我们的关系存在对这武林更有好处?”
“他此来不过是撞见我与紫冥亲密,想来通知你一声,而他偷偷来找你,却也有维护我的意思,这份情我还是承的,难得有个看的顺眼的后辈。”
“还有就是——”合虚回头冲离傲生温温一笑“难道你离大盟主,会由着我将云定兴杀了吗?”
离傲生回以一笑,没有再答话,走到乘放衣物的黑漆梨木柜前,捧出个匣子来。
“愚人佩?那客老头竟然托付你保管?”合虚看着离傲生手里的物事惊讶道。
离傲生点了点头,将愚人佩递到合虚面前“我刚才看了看,这愚人佩确实制作巧妙,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打开的?”离傲生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如是问道。
合虚接过那愚人佩,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更多的却是尴尬,离傲生见此,温柔笑道:“不说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罢了,不过——”离傲生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