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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见三个弟子都有点昏昏欲睡,自知刚才这一番话不过是对牛弹琴,当下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以此作为收场:“修真的最高境界就是脱胎换骨、登临仙界、万劫不老!你明白吗?”他犀利的目光直逼视着杨浩的双眼。
第一次有了师父,第一次面对着师父,第一次聆听着师父的教诲,杨浩还真的说不出是喜是忧?自然对于师父的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也不可能听懂!
衡其忙又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快说听懂了,不然师父会不高兴的!”
杨浩茫然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没有听懂,怎能说听懂了?”
“你今天是第一次听师父讲道,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如果你说没懂,那就表示你心不在焉,对师父的教诲不放在心上!所以你必须要说听懂了!”
“我确实心无旁鹜,可是我真的没有听懂……”
“老三,为师刚才所说,你可都听懂了?”吴大海再一次逼视着杨浩道。
杨浩只得站了起来,垂着双手,呐呐道:“师父说得太过深奥,弟子一句也没听懂……”
“嗯,看来你还算诚实,不象他们两个,不懂装懂,强不知以为知,见骆驼就说马背肿!”
“师父,我们可没说骆驼象马背肿!”谢可忍不住高呼道。
“现在没有说,将来不会说?”吴大海嗤喝了一声。
不过对于徒弟的抗议,他也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恼羞成怒,这也怪不得他的两个徒弟敢在外面说他的不是。显然他并不是那种正言厉色的师父。
“嗯,老三,为师亦知道你不可能听懂。不过这也没关系,刚才为师讲到了一个重点,不知你可曾留意?”吴大海再次看着杨浩道。
杨浩虽然憨纯,但并不愚鲁,当下回道:“弟子好象听到师父提到‘断淫’,不知这‘断淫’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海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你能听清这两个字,这就证明‘孺子可教’也!下面为师再给你详解一下何为‘断淫’。‘断淫’者,就是断绝淫念也!打个最浅显的比方,就是不可看见漂亮的女子就胡思乱想,更不可对女子心生爱恋!只有戒除了淫念,你才可潜心修道,才能成为正果!”
杨浩一听,心中默然不语。那位美丽冷艳的巡天护法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顿觉心口一阵悸痛,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他的神色和动作自然逃不过吴大海的眼睛。吴大海正色道:“老三,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儿?这可不行哦,从今往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是。”对于师父的话,杨浩自然是不敢不听的,既然师父说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吧。
吴大海又讲了一会儿道,便宣布解散,明天继续授课,然后背负着双手转到内堂去了。
杨浩则和衡其、谢可向外走去,打算去安顿一下卧房安。
衡其拍着杨浩的肩膀道:“可司你表现得还不赖,总算没有惹师父吹胡子瞪眼睛。其实他说的这些你不要当真。咱们虽然穿着这身道士服,其实还不算是真正的出家人,只有白云宫里的苦行弟子才算是真正出了家。师父那些话只不过是要你心无杂念、一心用在修道上,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了,先来看看咱们的住所吧。刚才咱们呆的那房子叫前殿,是师父‘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也是咱们听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地方。中间这片空地就是咱们练功的地方,左边一进三间房子是厨房、杂物间和饭堂,右边一进三间房子供奉着三清老道的牌位,最后边那个小门里进去有一个院落,那就是咱们住的地方了,我住东厢房,谢师弟住西厢房,你就住那间偏房吧。”
杨浩点了点头,正色道:“衡其、谢可,咱们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光屁股小孩,但如今拜入了道门,就是同门师兄弟了,我今后该以大师兄和二师兄称呼你们。”
衡其和谢可忙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不过咱们多了一个师弟,这也是幸事啊,哈哈。”
走过衡其他们练功的场地时,杨浩看见有一尊雕凿空了的石像,高有一丈,石像内部的空间可容一人站立,但奇怪的是地上有一根三尺长的朝上的尖锥,寒光铮亮,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且从上方还垂下来了一络马鬃,也不知有何用意。当下向衡其和谢可谢可询问其用途。
衡其道:“这是用来‘头悬梁、锥刺股’的。”
“什么叫做‘头悬梁、锥刺股’?”杨浩纳闷道。
衡其故作神秘道:“等你明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谢可也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见两人不肯明说,杨浩便也没有深问。
当他的目光又落到了两根巨大的石柱间用粗藤条吊着的一块三尺来长、五寸来宽的木板时,不由好奇道:“你们练功之余还荡秋千?”
衡其、谢可一齐笑道:“这个不是秋千,是用来练习御剑的。”
“御剑?不是说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御剑么?难道他还打算传你们御剑飞行之术?”杨浩奇怪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了吴大海师父虽然功力深厚、但却不会御剑的事。
谢可道:“师父他老人家在这件事上确实臭到了家,不过他还是希望将来我们能够学会御剑之术,为他老人家争光,因此做了这个道具,平时让我和衡其师兄在这上面练习。”
衡其笑道:“这个东西就是个玩物,哪有实际用途?再说了,我们师兄弟这一辈子都可能是骑马在地上跑的命,哪有可能御剑的那一天?”
杨浩微微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衡其道:“老头子根本就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也就是说他肚子里没货,他拿什么教我们啊?所以说咱们练了这玩意屁作用也没有,只不过是自我安慰一下而已。这玩意摆在这儿和玩具有什么区别?”
“那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有一天终能派上用场的。”杨浩道。
“可司,你要不要上去试一下?”谢可笑道。他仍然习惯喊杨浩的小名,而不是喊“三师弟”。
杨浩看了看那木板,离地面有一个人多高,估计要人帮忙才能爬到那上面去,而那木板随时都在晃动,必须要用手抓住两边的藤条才能稳定住身体。
杨浩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三位美女巡天护法御剑飞行的英姿,当下雄心勃发,应道:“好,我就试试!”
衡其和谢可便将他推了上去。
………【第七章 变故】………
现在杨浩已经站在了木板上——到了这个上面,他才发觉要想站稳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饶是他紧紧揪住了两边的藤条,但那木板晃荡的频率可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经过好一阵调节和适应,他才逐渐保持住了平衡——只觉得这比大海里的舢板晃得还要厉害,他的喉咙里甚至已经产生了酸水,想要呕吐出来了。
他这才知道要在天上御剑飞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不知道得要付出多少艰辛和努力。
就在他浮想联翩时,只听衡其在下面叫道:“可司,你别以为这个样子就算是御剑了,真正的御剑是只用双脚踏住剑身——也就是你脚下的木板,两只手要松开藤条的!你现在松开藤条试试,不要借助任何可以固定住身体的东西!”
杨浩想想也是,真正在空中御剑飞行,那确实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扶的,完全是无遮无拦,全凭两只脚控制住剑身。能不能保持住平衡不从剑上掉下来,那就全看自己的平衡能力了。
当下他想也没想便松开了双手——这一松手,他顿时便失去了平衡,脚下的木板向左边猛地一倾,而他的人则急剧往右边滑倒……
“可司小心哪!”衡其和谢可一齐惊呼出声,只听得地上发出“乒然”一声巨响,杨浩已经如同一只笨狗跌翻在了地上。
衡其和谢可上前将杨浩扶起道:“可司你没事吧?”
杨浩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看着仍在空中晃荡的木板,心有余悸道:“看来想学御剑飞行,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天晚上无事,第二天早上,杨浩记起了一个问题,也就是怎样找到“气”的感觉,他想现在拜了师,正好可以问问师父。
但还没等到他开口,只听吴大海说道:“老三,我看你的身子骨比较弱,你要先把身体锻炼强壮,锻炼的方法,就是你每天到后山去挑一百担水,倒满前院那四口大缸,当天的任务必须当天完成,不得拖延到明天!从现在到子时,还有九个时辰,你赶快行动吧。至于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将跟随为师去试剑坪练剑法。好了,你快去吧,莫误了时辰,挑不完水,可要赶夜活的!”
杨浩平常在家里也经常挑水,当下听到吴大海这样说,也并没有什么异议。倒是衡其和谢可惊讶道:“师父,一百担太多了吧,三师弟他挑不了这么多啊!”
“挑不了也得挑!吃不了苦,怎么能成神仙?”吴大海板着脸孔道。
杨浩道:“没事,我平常在家里也经常挑水的。”
当下便到厨房找到一担水桶,按照吴大海指点的路线去挑水。
原来后山的水井离道观有两里多路,还要上山下坡,路也不好走,虽然砌着石板,但石板上长着青苔,非常的滑溜。因此走路时得非常小心,否则一不留神就会摔个四仰八叉。
杨浩到底是山里长大的孩子,挑着一担约有七、八十斤重的水在这样的山路上是健步如飞。不到一个上午,他就已经挑了三、四十担。
到了午时他仍不肯休息,只想早一点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当他挑了第四十九担水沿着石阶路往道观里走时,忽然感到锁骨处隐隐疼了起来,他起先以为是叮了一个什么虫子在上面,也没有在意,但紧接着那痛感却越来越深,仿佛有一个烙铁正在烙他的肌肤。
他忍痛低头一看,只见胸前戴着的那颗“算盘珠子”正燿燿闪耀着一股奇异的红光,就是那珠子烙得他疼痛无比。
杨浩伸手想将这珠子拽下来,但手一接触到那珠子,顿觉滚烫如火炭,疼得他慌忙拿开了手。
随着疼感的持续加深,他终于把持不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人带水桶都滚下了山坡。然后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心里的锥痛使得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认识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当这种感觉产生后,他果真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只见师父和衡其、谢可都守在他的面前,另外还有一位他没见过的清瘦老者。
见到杨浩醒来,吴大海长吁了一口气道:“乖乖,你终于醒来了,要不然我收了你的门贡也心里不安!”
杨浩却象是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忙茫然问道:“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衡其道:“你连人带水桶都滚到山下去了,幸亏哑叔发现了你,才把你背了回来,要不然你还真够呛!”
谢可则摇头道:“你既然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细活嘛,你早说你挑不得水,这不就得了?咱们比不得那些世俗的练横练功夫的武术帮派,不强求一定要练这些东西。师父我说得对不对?”
吴大海横了谢可一眼道:“老二就你的嘴多!”
杨浩则将目光转向了那位清瘦的老者,知道他一定就是衡其所说的哑叔了,忙向他磕头致谢。
“老三,你现在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摔下了山的?”吴大海严肃地看着杨浩道。
不待杨浩回答,谢可忙插嘴道:“三师弟肯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中了暑,才摔下了山的。”
“多嘴!没有问你!”这一次是衡其代替吴大海出声训斥了谢可。
吴大海平素和弟子们开惯了玩笑,此刻对于弟子们的插科打诨也并不以为意,只是逼视着杨浩道:“老三,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就摔下了山?幸好只是斜坡,如果是陡坡或者山崖,你这条小命还能保得住?”
杨浩默然静思了一会,似乎终于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情形,他同时下意识地用手抚摸向挂在胸前的吊坠。
但令他吃惊的是,他这一摸竟然摸了个空,那个“算盘珠子”做成的吊坠竟然不见了!
他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忙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不见了那吊坠。
那吊坠明明是好好地挂在脖子上,怎么会不见了呢?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烙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