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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衣人犹豫许久,最后唯唯诺诺的道:“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也知道你们都不是一般人,只求你们给个痛快就行?”
吴正兴点点头。
见吴正兴答应,那人看了眼吴正淳和林正扬,道:“我叫疤脸刘,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们都是山西吕梁山人氏,这次是跟着吕梁派的王掌门过来的。是他让我们埋伏在这里,吩咐我们无论见谁从这里过,一律截杀,遇到你们算是我们倒霉了。”
吕梁山,听到这个名字,林正扬心里也有些疑惑。
若说晋地那边的方言,除了一些方言俚语有些不同外,其他包括说话的口音,咬字方式也都和关中这边差不多。
总的来说差距不大,若是不认真去听的话,根本就分不出来。
况且若说王川河亲自出手偷袭吴家,为了保证外衣,还派了这些人截断后路,也算是说的过去,但让人疑惑的是,这些人的实力也未免太差了一些。
齐国自高纬上台之后,宠信和士开、穆提婆、高阿那肱等奸佞小人,笃信释教,这些年弄得民不聊生,境内劫匪四乱。吕梁山便是一处比较有名的聚义之地,山头虽不算不大,却聚齐了不少有名气的江湖大豪,有很多被毁家灭田的流民,也都投奔那里。
如此,偌大的一个吕梁山,聚齐了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只是这股力量,现在还没有人能把他们整合起来,若是有招一日,出现这么一个人统合这股力量,那齐国便非常危险。
“晋地那边现在很乱?”吴正兴似乎灵机一动,转而问了一句话。
“年前,韦孝宽和斛律光在汾水的一场大战,打的是天昏地暗,血流百里,千里之内荒无人烟,虽然最后斛律光将军赢了,似乎又有一些小道消息传了出来,说是将军有谋反之心,故而被高纬那个贱人绑缚回邺城了。”疤脸刘说道。
“都传了些什么谣言?”林正扬也奇怪的问道,同时又对吴正兴道,“这高纬也真是昏庸无能,早听说他骄奢淫欲,宠信和士开等奸佞小人,看来是不假了,这斛律光我也听说过,是一个国之干臣,若他真杀了斛律光,不是自弃于齐国万民吗?”
“这位大哥说的对,那高纬什么都不会做,只会秽乱宫廷,听说现在和她的后母都搞上了,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人渣,呸,连畜生都不如。”疤脸刘接话道。
“啪”的一声,吴正淳给了疤脸刘一个耳光,呵斥道;“问你都传了些什么谣言呢?不是让你拍马屁的!”
“哦!”疤脸刘赶紧陪了下笑脸道,“小的也不懂的文书,只是听一些小儿传言道:‘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还有‘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还有‘盲眼老公背上下大斧,饶舌老母不得语’的什么的,我也不懂,但是有人说这是你们周人的阴谋,乱传谣言诬陷我们斛律将军。”
林正扬摇了摇头道:“这百升是一斛,自然暗指的斛律光了,明月指光,看来是不错了。”
“且不管这些话是谣言还是事实,当皇帝还就最怕这个。”吴正兴也摇了摇头。
人常说,齐有落雕将军斛律光,周有勋国公韦孝宽,陈有镇南将军吴明彻,三人并称为天下三大军事宗师。
也有人说,吴明彻配不上此号,只不过跟随决机百胜陈霸先甚早,故而才有百战百胜的战绩,但又因为没有亲自和前两位交过手,故而名不副实。
而后两人,韦孝宽和斛律光之间是互有胜负,天和五年宜阳大战,屠城百里,千里无烟,使汾、晋之间,横尸暴骨?这一战,韦孝宽在齐国公宇文宪的帮助下,胜了一筹,但次一年,天和六年,也即今年正月,却在平陇大战败的凄惨,被斛律光伏杀千人,追杀千里,还丢掉了建安等四戍。
故而两人孰强孰弱,现今天下也互有争论。
但也正因为近年晋地连年大战,赤地千里,百姓多有逃亡,故而山贼劫匪多如牛毛,有很多横渡黄河,进入关中,也是情有可原。
大周这几年少有动作,盖因为国内一些事情,让当今皇帝宇文邕分心,但总归来说,手握关中,川蜀两个天府粮仓,兵强马壮,再加上国内朝政还算平和,国力在宇文邕的经营之下更是蒸蒸日上,再加上近年来,各地颁发禁武令,严谨江湖人物携带弓弩等杀伤性强大的武器,取缔地方帮会,打击各种武林门派,使得整个治下逐渐承平,虽然也只是表面文章,但总归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件仁政。
“相比咱大周,齐国真的已经是大厦将倾,如今又要自毁栋梁,齐国命不久矣!”林正扬感叹道。
“哼!我才不管什么齐国,周国,这些家伙是和王川河那狗崽子一起过来的,把咱山庄毁于一旦,那小子现在化为一团粉末,尤让人不解恨,现在遇到这一伙人,只有统统杀掉,方才能解我心头只恨。”吴正淳在旁边听的聒噪,大声嚷嚷道。
“好汉,大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啊!那王川河一身法力通天,岂是我们能抗拒的,现在他都给你们打死了,好汉爷,你看放小的一条活路吧!大家都是捞一口饭吃,你们都没有一个人受伤,我们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说着那疤脸刘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闭嘴,再聒噪,一剑劈了。”林正扬恶狠狠的道,同时又向吴正兴道,“大哥,你看?”
“大人,要不把我们留下来吧!大人们一路鞍马劳顿,肯定有不小的麻烦,我们都是懂得江湖规矩,绿林道上,也可以为大人减少不少的麻烦,况且我们也才从吕梁山逃出来,不想再做土匪提心吊胆,刀头舔血的事了,不如跟着大人从了良,有口饭吃就行,我们吃的很少的。”疤脸刘连忙说。
“大人不必怀疑我们的用心,我们这帮兄弟,本来也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良民,要不是这***世道,让大家成了孤家寡人,谁愿意上山做贼啊!”旁边的一个也帮腔道。
“哈哈!”林正扬大笑了一声责问道,“上山做贼就怪这世道不好,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的,有一双手,何处不能讨生活,一定要上山做贼么,你们抢的难道都是和你们一样的强人么,还不是欺负老弱妇孺,收留你们,呸,免得侮辱了我们?”
吴正兴也点点头,觉得林正扬说的对。
“既然这样,大人就把我们交给官府吧!”疤脸刘坦然道。
“交给官府?”吴正兴看了眼林正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走动了两步,突然又问道,“交给那里的官府?”
“当然是奉先官府!”疤脸刘理所当然的回答,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我们在这里犯的事,当然应该交给这里的官府惩戒才是。”
“嘿嘿!很好。”吴正兴冷笑了一声。
吴正淳手放在剑柄上,似乎只等吴正兴一句话,就手起刀落。突然,吴正兴转身道:“我不杀你们,也不把你们交给官府,至于你们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说完挥了下手道:“四弟,五弟,咱们走!”
“大哥,这?”吴正淳叫了一声,看吴正兴离去的背影,用阴森的目光看了眼疤脸刘几人,沉沉的叹了口气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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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兔子与老虎】………
和众人汇合之后,吴正兴向吴任义禀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情之后问道:“爹爹,要不要跟上他们,看到底是谁想对咱们吴家不利?”
吴任义摇了摇头道:“想从这些人身上查出幕后黑手,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只是来试探的小卒子,无论他们的战果如何,结局已经注定是凄惨收场。”
吴正林在脖子上抹了一下道:“爹爹你是说有人灭口。”
江任云笑了下,点点头道:“他们,若是聪明的话,连夜就出关中,兴许还能留得一条狗命,若是还想去给主子报信,见不到人就会全部挂掉。”
“是什么人想对咱们不利?”林正扬问道。
一行人边说边走,很快穿过北塬,眼前便是一条宽阔的官道,秋雨也已经停歇,只是还没有出太阳,天色仍有一点阴沉,蒙蒙的在整个平原罩上了一层细细的白雾。
“只要我不死,就算他们派多少人试探,也是白搭。”吴任义豪气干云的道。
众人听到这句话,当即也都散去了脸上的一片愁云,呼喝着往奉先城赶去。
正自赶路,突然吴任义呼喝了一声,吴正兴也看见前面有一群人骑马奔来,当即跳下马来,怒吼一声:“前面是什么人?”
他的确是愤怒了,先是山庄被王川河付之一炬,之后北塬遭人暗算偷袭,如今眼看就到奉先城,又遇到有人拦路,这让他如何不怒。
“大公子息怒,奉先留守周玉忠在此,敢问吴公安好?”前方传来一声呼喊,显然来人一身修为不低,一口内气支撑之下,声音远远传来,非常的清晰。
“周玉忠,你还有脸来见我爹,巴掌大的一个奉先,你竟然让几百贼人溜到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吴正兴大骂道。
“大公子息怒,玉忠也是有苦难言,方才玉忠查知有人对吴公不利,已然亲自率队驰援龙首山,半道里却遭遇了埋伏,玉忠也仅以身免,这才回城点齐兵马,再杀回去。”一边说着话,前方人群之中一人骑着马奔了出来。
只见他身躯微胖,身穿铠甲,马背上架了一把长枪,快速的奔了过来,正是奉先留守周玉忠。
刚到吴任义一群人面前,立即下马,也不顾穿着一身铠甲,便单膝跪在地上,道:“奉先留守周玉忠,救援来迟,请吴公降罪。”
吴任义也跳下马来,扶起周玉忠道:“将军见到吴家有难便伸手救援,我感谢都来不及,有何罪名?况且将军不能及时救援,也是遭到贼人的偷袭,吴任义若是要问罪将军,如何向死去的将士交代?”
周玉忠忍着内心的惊骇,因只是吴任义轻轻一挽,他便感到一股大力传来,身体只能站了起来,就算他使劲全力抗拒,气息冲了过去,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得复返,这才知道,他是多么的幸运。
按照江湖上的说法,他现在半只脚已经踏入先天期,但使劲全力,竟然都顶不住吴任义轻轻一扶,可想而知吴任义的功力境界,已经到了他绝对不敢想象的程度。
还记得大冢宰宇文将军派他到奉先来的时候,曾谆谆叮嘱道:“千万不要和吴家硬抗,一定要摆对位置,若你得罪了吴家的某一个人,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他曾经对这话嗤之以鼻,现在才明白,吴任义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以他已经可以纵横江湖的实力,人家只需要两根手指轻轻一捏,把他如一只蚂蚁一般一下捏死。
而现在,他也相信了刚才手下的汇报,说是城北二十里外,天降大火,照的半边天都亮了。现在才明白那里是有人交战,并不是什么天灾。
这些心理活动只是一瞬,却已经让周玉忠冷汗涔涔,贴身的衣衫,此刻已经被沁了个通透,赶紧抱拳道:“吴公安然无恙才是幸甚,玉忠没有及时赶到,已经是死罪,岂敢言谢!”
“好了,不说了,老夫也有些疲乏,剩下的事情,咱们到城里再说如何?”吴任义轻声问道。
“还请吴公先行,玉忠在后面随护。”周玉忠知道了吴任义的强大后,可以说尽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渺小的位置上。
吴任义也不客气,道了一声:“麻烦将军了。”便当先往前驰去。
看着吴任义他们一行人穿过大部队往奉先城的方向走去,周玉忠这才摸了下额头,发现已经是冷汗涔涔,一手的水,这时候冷风一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要赶紧换个地方,奉先这地方是不能呆了!”
他决定回去立马书写条陈,请求上方把他调出奉先,即使上了战场,也比靠近这么一位强大的存在感到安全。
这就如兔子住在老虎的旁边一般,老虎平常是不吃兔子,兔子也不知道危险,突然有一天,兔子亲眼看到它最大的敌人狼竟然一下被老虎吃掉,这时候才清楚的知道老虎有多危险。
到了奉先城,为了安顿吴任义一行人,周玉忠把自己的府邸都空了出来。他的老婆只嘟囔了一句,就被他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道:“妇人多事。”
吴任义听了这事也只是一笑,并未多言,到了他这种境界,财富权势,只是浮云而已,甚至对于子女,也只是知道安全就可以,至于他们想做些什么,修不修道,其他的全然不在乎。
至于周玉忠的低姿态,他当然心知肚明,只是为这人感到可笑而已,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