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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试天下(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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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睡啊。”韩朴抓住她,“你睡了我干什么?”

    “叫颜大哥讲故事给你听吧。”风夕打个哈欠,挥挥手道。

    “对哦。”韩朴眼睛一亮,“颜大哥,你就讲当年姐姐是怎么破你们乌云三十八寨好不好?”

    “那有什么好讲的,要知道那一次我可差点被他们乱箭射成马蜂窝。”风夕却抱着棉被咕噜道。

    “这样呀,那就讲姐姐当年一人踏平青教十七座堂口的事吧。”韩朴再提议道。

    “更没讲头了,那一次在他们总堂,我差点被烧成焦炭。”风夕又嘀咕着,不过声音有些闷,人差不多已埋进被子里了。

    “那就讲三年前姐姐独骑闯黑熊山,为白国从强盗那里夺回五十万震灾银。”

    “那也不好玩,差点被他们用火药炸成肉沫。”

    “这也不许讲,那也不许讲,那还有什么好讲的!”韩朴撇撇嘴。

    “可以叫颜大哥讲什么中山狼、报恩虎的故事给你听。”

    “我才不要听,我只想听与姐姐有关的事。”

    风夕从棉被中伸出一只手,左摇右摆,“要讲故事别讲到我头上,故事一般是死人的事,等我死后才可以讲。”

    “可是……”

    “啊呵……”风夕打了一个哈欠,手收回被中,“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姐姐。”韩朴走过去摇头她,“姐姐……”

    风夕却自顾睡去,不再理他。

    “你为什么要跟着姐姐?”见风夕睡着,韩朴走回颜九泰面前问道,实在不明白这个站出来也是威震一方的人,为何甘愿为奴为仆,只为跟在风夕身边。

    颜九泰只是一笑。

    “说呀。”韩朴不依不饶。

    “你又为何要跟着她呢?”颜九泰反问道,丑陋的脸上有一双精光灼灼的眼睛。

    韩朴哑然,两人对视片刻,韩朴移开目光走回塌前,“我也睡觉。”

    完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住风夕一只手臂当枕头。

    “你?”颜九泰却傻了眼,想想男女有别,富贵人家可是讲究五岁不同席,可眼前……

    韩朴瞪着他吐吐舌,做个鬼脸, “这一路我都是这样抱着姐姐睡的,你眼红呀?眼红也没份,你去睡外厢。”

    颜九泰却终是笑笑作罢,自顾掀帘出去。

正文 十一 春风艳舞

    “杯酒失意何语狂,苦吟且称展愁殇。

    鱼逢浅岸难知命,雁落他乡易断肠。

    葛衣强作霓裳舞,枯树聊扬蕙芷香。

    落魄北来归蓬径,凭轩南望月似霜。”

    “朴儿,你小小年纪背这诗干么,换一首吧。”

    迤逦的长离湖圈,杨柳青青,春风剪剪,斜日暖暖,湖光朗朗,此时正是二月好春光。一辆马车慢吞吞的走着,童稚的吟诗声正是从车内传出,夹着一个女子慵懒无比的声音。

    “姐姐,朴儿背的是风国惜云公主作的诗,朴儿背得怎么样?”一个清脆的童子声音问道。

    “这首诗等你再老三十年时就可以背了,现在年纪小小的你岂知诗中之味。”

    “那我再背一首你听。”童子十分积极道,带着极想得到大人奖赏、赞美的孩子式渴望。

    “好啊。”这声音淡淡的,可有可无的。

    “昨夜谁人听箫声?

    寒蛩孤蝉不住鸣。

    泥壶茶冷月无华,

    偏向梦里踏歌行。”

    “姐姐,姐姐,这次背得如何?”车厢内,韩朴摇晃着昏昏欲睡的风夕。

    “你小孩子又岂能懂‘泥壶茶冷月无华’的清冷。”风夕打个哈欠,看着韩朴道,“干么老背那个惜云公主的诗,这世上又不她一人会写,写得比她好的多着呢。”

    “可是我听先生说惜云公主绝代奇才,据说她十岁曾作过一篇论……论……”韩朴闭上眼极力想记起先生曾和他说过的话,却论了半天也没论出来。

    “《论景台十策》!”风夕摇摇头接道。

    “对对对!”韩朴松一口气,“先生说惜云公主作的《论景台十策》压倒当年的文状元, 虽为女子,却惊才绝艳。所以我家中那些表姐们最爱模访惜云公主了,一听说公主穿什么衣、梳什么头,戴什么首饰,她们马上就会仿效了。”

    风夕叹一口气摇摇头,身子一歪,倒向塌上,准备再睡一回,忽又坐起身来,闭目侧耳,似在聆听什么,片刻后,又摇头叹道:“又一个唱惜云公主的。”

    “什么唱惜云公主的?”韩朴问道。

    “你过一会儿就会听到啦。”风夕不睡了,拉开车厢旁小窗的帘子,看向窗外,清风拂面,有着淡淡的清新的青草气息,深深吸一口气,“而且我闻到味道了。”

    “什么味道?”韩朴趴在窗上,也深呼一口气,却未闻到什么气味,仔细的听着,风中隐约送来一缕歌声,越来越近,已渐渐可闻。

    “人自飘零月自弯,小楼独倚玉阑杆。落花雨燕双飞去,一川秋絮半城烟。”

    一个女子清越的歌声传送在春风里,缥缈如天籁,偏偏含着一缕凄然,若飘萍无根的孤楚。

    “当然是那只黑狐狸的味道。”风夕喃喃道,掀开帘,身子一跃便坐到了车顶,极目望去,一辆马车正往这边驶来,“一个大男人,偏偏身上总带着一股女人都没有的清香。”

    “在哪里?”韩朴也跳到车顶上,却没风夕跳得那般轻松无声,落在车顶发出“砰!”的一声响,身子虽站稳了,却让人担心他有没有把车顶跳破一个洞。

    幸好颜九泰早已见惯了这对姐弟的怪举,这不坐车厢坐车顶也不是头一遭了,自顾自的赶着马车,本来不用自己赶车的,半路上却被风夕打发车夫回去了。

    面而来的是一辆大马车,几乎有他们马车的两倍大,车身周围垂着长长的黑色丝幔,舞在春风里,像少女多情的发丝,想要缠住情人的脚步,却只是挽得虚空中的一抹背影。

    当两辆马车碰头时,彼此都停下了。

    “钟老伯,我们又见面了。”车顶上风夕笑眯眯的向对面马车上的车夫打着招呼,而对面的车夫却只是点点头。

    对面马车车门打开了,当先揭帘走出的是钟离、钟园,两人在车门外掀起帘子,然后才走出人如墨玉的丰息。

    “你何时才能比较像个女人?”丰息看着车顶上歪坐着的风夕摇头叹道。

    “所有人眼中我就是一个女人呀,还要什么像个女人。”风夕眼一翻,嘻嘻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丰息优雅的步下马车,站在草地上。

    “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风夕趴在车顶上俯视着车下仰首看着她的丰息,这样的感觉真是好呀!

    丰息笑笑不再答,眼光一扫韩朴,不由笑道:“这小鬼看来被你养得不错嘛。”

    此时的韩朴面色红润,眉宇间有着少年的清俊无邪,神采间飞扬洒脱,而意态间竟已隐有几分风夕随意不羁的影子。

    “那当然,这可是我寻来的可爱弟弟,当然得好好养着。”风夕手拍拍和她一同趴着的韩朴的脑袋,仿若拍一只听话的爱狗。

    “我只是有些奇怪,他跟着你怎么没饿死。”丰息依然笑容可掬。

    “哇!美女啊!”风夕忽然叫嚷起来,眼睛盯着从丰息车中走出的清冷绝艳女子。

    “大美女啊!”风夕从车顶飞下,落在美人面前,绕着那个美人左看右瞧,边看边点头,“果是人间绝色呀!我就知道你这只狐狸不甘寂寞,这一路而来怎么可能不找美女相伴嘛。”

    凤栖梧有些征呆的看着在她身前左右转着的女子,或许因为她快速的动作,让她看不清眼前女子的容颜,恍惚中有一双灼若寒星的瞳眸,有一头舞在风中如子夜般的长发,与长发绝然相反的皎皎白衣,额际闪着一抹温润光华。

    “姐姐,你再转我看她大概要晕了。”

    韩朴也跳下车来,扫一眼眼前立着的青衣女子,撇撇嘴,什么嘛,像根冰做的柱子!都没姐姐好看,更别提姐姐那种无与伦比的风采,!

    风夕却转身一掌拍在韩朴头上,振振有词道:“朴儿,你以后可不能象这只狐狸一样到处留情。当然,要是美女赠衣送食的话,那就要收下,即算你不要,也要记得孝敬姐姐!”

    “好痛!”韩朴抚着脑袋皱着眉头,“干么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哦,不好意思哟,朴儿,一不小心就把你当那只黑狐狸拍了。”风夕忙抚了抚他的脑袋,吹了吹气。

    韩朴却是怒瞪闲闲站在一旁的丰息,却发现那个人根本没理会他,眼光落在风夕身上,似在研究或算计着什么,让他看得心头更不舒服。

    风夕回转身,立在美女面前,笑容可拘的问道,“大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被这只狐狸拐骗到手的?”

    回首的瞬间,终于看清眼前女子了,那一剎那,素来清高自负的凤栖梧也生出一种自愧弗如的感觉。

    那样的双眸,清如水亮如星,一眼看去,仿佛可以看到清湖中那黑水晶似的瞳仁,再看时却是深海中的黑珍珠,遥不可触。一脸的笑明灿无瑕,似天地开启之初她便在笑着,一路笑看风起云涌,一路笑至沧海桑田。随随意意的站在那儿,如清莲临风,灵秀飘然。仿佛这个无垠的天地是她一人的舞台,她长袖挥舞,踏云逐风,那般的潇洒无拘。这样的人是如何生成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脱俗出尘的女子?这个清华如月、炫丽如日的女子是谁?

    “黑狐狸,你的美人怎么啦?”风夕见凤栖梧只管瞪着眼看着自己,不由问向丰息。

    “栖梧拜见姑娘。”

    回神的凤栖梧忽然盈盈下拜,不单众人看着奇怪,便是丰息看着也有几分诧异,这个待人冷淡的人为何对这个疯癫的风夕如此?

    “呀!栖梧美人,你别吓我。”风夕忙扶住凤栖梧,握着那柔弱无骨的纤手,嫩如春笋,真是我见犹怜,“栖梧姑娘,你生得这般美,又取了这么一个好名字,可你实在没什么眼光。”

    “呃?”凤栖梧不明其意。

    “栖梧……栖梧,其意自是凤栖于梧,你这样的佳人当然应该找一棵最好梧桐,可怎么挑了一只狐狸。”风夕一脸婉惜的道,手顺便指了指身后的丰息。

    凤栖梧闻言不由一笑,看向丰息,一路行来,从人对他皆是毕恭毕敬,小心侍候。此时听得眼前女子大呼小叫的黑狐狸长黑狐狸短的,他却依然是一脸雍雅的浅笑,似眼前白衣女子的话无关痛痒,又似包容着眼前人所有的无忌言行,眼光扫过时,墨黑幽深的眼波波澜不惊。

    “笑儿见过夕姑娘。”跟在凤栖梧身后的笑儿上前行礼。

    “哎哟,可爱的笑儿呀,好久没见到你这张甜美灿烂的笑脸,真让我分外想念呀!”风夕放开凤栖梧,上前一把捧住了笑儿的小脸蛋,左捏一下右摸一下,不住的啧啧赞道,“还是笑儿的笑最好看,比某人脸上那千年不褪的、虚伪的狐狸微笑惬意多了。”

    “夕姑娘,好久不见你了,你还是那样爱开玩笑呀。”笑儿一张粉脸从风夕的魔掌中挣出来,捉住她的手,回头对凤栖梧道,“凤姑娘,这位是风夕姑娘,就是与公子并称‘白风黑息’的白风夕。”

    “白风夕?”凤栖梧讶异的睁大美眸,她当然也听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那个如风般恣情任性的女子,原来就是眼前的人,果然是风采绝世,让人移不开目。

    “凤姑娘?凤栖梧?”风夕又看了看凤栖梧,回首看一眼丰息,眼中光芒一闪,“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呢?”

    “栖梧曾栖落日楼。”丰息淡淡道,“她的歌喉在整个王域都是有名的。”

    “这样呀。”风夕一笑点头,似并不想深究,“或许我也曾在哪位江湖朋友口中听过吧。”

    “乌云三十八寨总寨主何时竟成了你的车夫了?”丰息目光扫过车上稳坐不动的颜九泰。

    “嘻,他说要报我六年前的活命之恩。”风夕嘻嘻笑道,目光与丰息目光相碰,似带告诫。

    “显然他也眼光太差。”丰息也一笑,然后转身登车。

    “等等,黑狐狸,你来长离湖是不是因为这个?”风夕在他身后叫住他,从袖中掏出半节竹箭。

    “你怎么会有这个?”丰息眼光一扫那半节竹箭,眼中浮起趣味。

    “我途中遭断魂门的人袭击,他们除了留下七条命外还留下了这个。”风夕手一扬,那半节竹箭便破空而出,落入长离湖面。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到这里来。”丰息点点头,“不过你已不必进湖去了,我刚从那里回,只留一座空巢。”

    “溜了吗?”风夕眼光一闪,然后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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