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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该明悟重生。死生尔尔,不过虚妄之间,既有一生,便应善待不悔。”
瑾萱点头道:“这人说的倒是不错,众生有命,皆因善待。老头,那后来呢?怎么到这儿来了?”
宸羽、仓炫二人也都是点头,眉宇间各有一团淡芒凝过。若是细心之人,定会觉得二人貌容较先前清朗许多,气息也凝厚了些许。
老祖便注意到了二人这番细微异象,暗道:“这两个小娃好厉害的天赋,只是一句话都能顿悟升境,看来这十六年的苦等倒是值得。”
想到此,老祖又觉豁然许多,继续道:“听得那人一话,老祖我也有心明悟重生。但那功法过于邪异,我纵是自散功力也消除不了那股邪气,诸般努力也控不好心神,徒是有心无力罢了。那人见我有此难处,又碰巧他有‘镇灵石’这一神物,便让我进入这灵石中潜心苦修,以神石灵力消去邪气,所以老祖我便附到这‘镇灵石’上了。”
瑾萱看向那“镇灵石”,恍然道:“难怪老头修习邪功,真灵之气却祥和淡然,原来是这神石的功劳。”
老祖哈哈一笑道:“的确的确,但也正是这石头化去了我九成修为,不然老祖我怎么会连对付你们几个小辈都如此吃力。”
“只怕前辈在这里还另有深意吧。”宸羽狭眸微闭,深意道。
老祖愣然看向宸羽,心头又是一震,朗声笑道:“不错,为报那人恩德,老祖我便跟随于他,他走后我便奉他之命看守这‘月神谷’,直至有人破阵来到此处。老祖我在这里等你们几个小娃已等了十六年!”
十六年!
仓炫、瑾萱二人都是一愣。要知三人中,仓炫年值十九,瑾萱、宸羽皆是十六。十六年,那便是在瑾萱、宸羽出生之始,或之前便开始布好此局。而宸羽联系到诸般所想,脑海里更有诸多异感闪过,想探查清晰,却又不敢触及那禁忌区域。
瑾萱一惑,奇道:“老头,这阵法虽是古怪,但据师父所言,天下间能破之人也不是没有,你怎能断定等的人便是我们?这‘月神谷’又是什么地方?”
“你们三个小娃都是魔类一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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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老祖此言,仓炫、瑾萱二人脸色骤然惊得煞白。方才缓和下来的关系骤的变得紧张。
只见仓炫、瑾萱二人蓄劲在手,周身气势暴涨,以真灵之气死死压住老祖,大有一触即之势。而老祖却没有逸散出丝毫真气波动,只是一脸愕然看向二人,不知眼前两个小娃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老祖哪里知道,因为多年前的那场变故,魔界衰败,残存魔类四处逃逸躲避追杀,犹如惊弓之鸟。仓炫三人皆出自隐匿于人间魔界残族“印月一族”。
自小三人便知自身处境艰难,也亲眼见证了仙人的追杀。深知在本族之外,切不可透漏自己身份,否则一个不慎将招来杀身乃至灭族之祸。而所幸三人不似其他族人,自小便与常人无异,只要隐匿好魔气,行走于世间便不易招来祸患了。
而此刻那老祖竟道出三人出处,仓炫、瑾萱哪能不惊?宸羽若不是因为先前在第二境时见过另一魔界遗族,心头早有盘算,也同样沉稳不住。
宸羽挥手止住二人,喝道:“瑾萱、仓炫,不得无礼,前辈避世多年,许是不知那场变故。而且前辈避世之前已入妖界,妖界虽一向与我族不合,但面对仙人,我们也是同一阵线。”
在宸羽一喝之下,仓炫、瑾萱二人方醒悟过来,二人都心知刚才是心急了。自己明明压抑魔气却被识出,心头岂能不急?只是还未细想便与老祖对立上,当真是太不明智。
而老祖也从宸羽一喝中理出了点因由。
仓炫、瑾萱二人都是歉意一笑,宸羽道:“晚辈三人正是魔族中人。只是多年前一场变故,导致我族几乎破灭,故方才行事冒失,还望前辈见谅。不知前辈等晚辈究竟为了何事?”
老祖恍然点头。毕竟磨砺多年心性,沉稳比之三人,要过之许多,便道:“原来如此。老祖我避世多年,倒还不知有这等变故。唉,天地之争,他们到底所图个什?争来争去还不是白白糟蹋了性命。”
长叹一声后,老祖心知宸羽三人心头难受,便知趣岔题,问道:“既然你们来到此处,那就该拿到开启‘封神陵’的方法了吧?”
瑾萱、仓炫皆是一愣:“封神陵?”
二人自是不知道还有这个地处的存在。宸羽所知也不多。只知道那“封神陵”中封印着“月影一族”世代守护的秘密。但据影罗所说,这“封神陵”非“月影族人”不能打开。他们一族也正是因为能够打开神陵方被那神秘人封在第二境中。可月影族人…
想到这些,宸羽不禁面露难色,无奈道:“不曾拿到。”
“没拿到?怎么会?”老祖哑然,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等变故。
沉吟片刻,老祖转身看向那古朴石碑,苍劲手指点在“月神谷”三字中“谷”字处。不似宸羽一点即绽放耀眼光华那般,老祖苍劲手指触碰到石碑上时,那石碑只散出莹莹碧光,极为柔和。而碧光掩处,古朴石碑渐渐变得晶莹透明起来,不断有碧绿光晕在石中流转,煞是奇妙。
看到这光晕,对玉石颇有研究的瑾萱也赞了一声。她与仓炫都不知何为“封神陵”,但听老祖口气,这地处必定关系甚大,虽不知老祖欲做何为,但也在一旁不再说话。
“咦,好多字。”一直注视石碑变化的瑾萱忽然出声,顿时引得仓炫、宸羽二人抬头看了过去。
方才二人都凝神思虑别处,那石碑也只是粗看一眼便没再注意,故错过了瑾萱所见场景。待二人抬头看去之时已了无他物,连莹莹碧光也淡了去了。
仓炫抬手就是敲打瑾萱头部,道:“丫头,哪有什么字?你少捣乱。”
“哎哟,仓大头,你又打我。哼,谁捣乱啦,瑾萱刚才明明就看到好多,都是天阿地阿什么的。但就现了那么一下就没了,准是你这大块头把它给吓走了。赔我!”瑾萱白了仓炫一眼,不悦道。
仓炫懒得跟瑾萱一般无赖,抱手把头转向一边,也不理会她。而宸羽却是看向那归于古朴的石碑,思虑不定。
老祖收手转身看向三人,略显无奈道:“老祖我本欲带你们进去,待进去后再寻求进神陵之法。但刚才里边那位姑奶奶传讯过来说时候未到,进去也是徒劳。”
宸羽三人均是一怔:“里面还有人?”
老祖苦笑一番,无奈摇了摇头,叹道:“这你们就不必管了。其中的一些缘故,连老祖我都不是很清楚。总之少招惹这姑奶奶为妙。她让你们快回去,待时机成熟了再来罢。”
“让我们走?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来到这儿。老头,你就这样赶我们走?”瑾萱不悦道。
宸羽三人来到此处确实是费了些周折。更何况无名并未交待他们到这险地究竟所欲为何。故若就这样离开,瑾萱心头极是不甘。
可即便不甘,又能奈何?眼见得诸多难题便要揭晓,可在这等关头却被阻住了,宸羽心头更是失落无比。但此番状况非己能左右,并未思虑太多,宸羽便向瑾萱道:“瑾萱不要胡闹,前辈也有他的难处。既然时机还未成熟,那我们便先行告辞,以后再来造访。”
瑾萱正要争辩,忽然“咦”了一声。只见她从锦囊中掏出一块黝黑石子,看了片刻,旋即脸上多了几分困惑。瑾萱走至宸羽跟前,将那石子递给宸羽,低声道:“少主,你看。”
仓炫见此番场景也上前去看,毕竟他是识得瑾萱那块石子。待看清后,仓炫也是面显惑色。
正老祖困惑三人所为何事之际,瑾萱嬉笑向老祖走来,不怀好意道:“老头,要我们走也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听出瑾萱来者不善,老祖心头不来由涌起戒备之心。虽相处没有多久,但在老祖眼中,眼前这小丫头可不比谷中那“姑奶奶”好伺候。
“老祖也看出瑾萱略通药理嘛,对于那些灵芝啦,仙草啦,都是比较喜欢。而这里好像有不少那些东西,连‘七彩凤尾’这种罕见的天材地宝都有,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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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宸羽三人回到地表时已是傍晚时分。
黄沙滚滚,漠掩千里。野狼谷外依然是这番破败景象。
“嘻嘻,想不到这次跑到这破地方来收获倒是挺多。‘七彩凤尾’,‘寒琦冰莲’…带这么多好东西回去,师父一定会好好夸我。”瑾萱摇晃手中药囊得意道,但一旁仓炫却是毫不理会于她。
仓炫遥看向东南群山深处,一脸惑色,问向宸羽道:“少主,为何师父突然传讯叫我们回去?如果多呆片刻,也许就能有些收获。可就这样回去了,这趟行程岂不是白辛苦一番?”
宸羽也是略微沉吟片刻,道:“师父定有他的用意,而且此行也不能说毫无收获。走吧,早些赶回去就知道师父的意图了。”
仓炫点点头,三人相视一眼,便纷纷化为一道流星奔东南群山而去。
就在三人离开这黄沙弥天境地后,那野狼谷也随之隐约消逝掉,湮没在滚滚黄沙里,就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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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到,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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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
晴天浩渺,朝云映霞。浩浩千里群山之内,极尽幽深清薄之意。
闻这淡幽清新之气,宸羽三人心头都极是舒坦。毕竟在那不见天日的幽深地底呆了数日,若非三人都乃修行之人,早就被那浑浊晦气逼的狂。
三人本欲回齐云峰就去见无名,询问召回因由。但无名念其三人艰苦数日,就让他们先休息一番次日再来见。故宸羽三人此刻才至齐云居处。
齐云居,虽是世外高人无名居所,但平日里宸羽等都难在此觅其踪迹。而今日,却见着两人。
其中一人一袭白衫,面容俊朗,周身气息清逸绝尘。而另一人则是青衣加身,气息孤傲,只是戴着面罩,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正是神秘的师父无名,还有更为神秘的师叔。当然,只是仓炫、瑾萱二人叫师叔。宸羽叫二师父。
这两人行踪都飘忽不定,今日难得聚在一起,许是有什么大事要交待。
宸羽三人见着二人,恭敬行礼道:“见过师父,见过二师父(师叔)。”
饶是瑾萱这般顽劣性子在二人面前都恭敬无比,看来二人的确有些能耐。
无名二人都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眼,又看向三人。无名道:“你们在野狼谷的境遇,我都知道了。既然时候未到,那以后再去便是。”
宸羽三人闻言均是一震,要知齐云峰距那野狼谷少说也有千里路遥,而那“颠倒乾坤”大阵更是诡异无比。可三人境遇无名竟能知晓,这该要何等神通方能办到?
宸羽忽然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无名,问道:“师父,我在那谷中隐隐听到关于‘魔族’的讯息,莫非那‘封神陵’…”
仓炫、瑾萱二人虽然对那些都不了解,但听到关于“魔族”,尽都看向无名,希望能在无名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关于魔族的变故,即便是印月谷内资历极深的老前辈也知之不多。众人只知道站在多年前里因为那场变故,仙人屠入魔界,导致魔界封闭,众多魔族流散人间,流离失所,遭人追杀。宸羽三人便是在魔族散落人间遗族“映月一族”长大。其中艰辛,外人自是难以知晓。
无名显然是知道那场变故内情之人。
宸羽初学艺时,最开始缘由虽说是无名帮他续接经脉,重塑内腑。但若究其根本,无非是想多些本事为宗族做事。仓炫、瑾萱二人也是如此。自小便见到众多族人为仙人屠戮,自己却无力奉之分毫。酸楚之痛,难以言表。
学得本事了,便能为宗族尽力,保护宗族之人不再被人肆意屠戮,保护宗族之人能看到每天的阳光。
瑾萱曾对宸羽说过,她是多么喜欢每日升起的朝阳。但每次仙人来袭,就有人离开这个安静境地,再看不到朝阳了。
所以那个时候宸羽就好恨。恨自己不能为宗族尽力,恨自己身为少主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
即便宗族内有不少人骂他是“小杂种”,不承认他的少主身份。但宸羽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心系于他。就连很多骂他的人,骂先王的人,在骂的同时,也是眼含浊泪。
所以宸羽便努力学艺,苦习兵法谋略,希望以己之力有一天能保护住所有人,能为族人们觅一块安身之所,不被人欺凌,不再担惊受怕。希望魔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