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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里捉萤火虫玩。张羽凡心中规划着美好的一切,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茅屋前。
张羽凡边推门边微笑着呼喊道:“依静!我……”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双无形的魔爪掐住了,余下话语哽在了咽喉;他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神情惊愕,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而生。只因他在推门时与三个人撞了个正着:这三人赫然竟是他的大师兄赵羽星,二师兄孙羽群,三师兄祝羽文。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洗不尽的奇耻大辱
三人突见张羽凡推门而入,神色均显得非常尴尬。张羽凡不知这三人何故在此,不过见面总要打招呼吧!他干笑着道:“三位师兄,不知来寒舍有何贵干?”
赵羽凡似乎在故作轻松镇定,他一如往常不屑地道:“此地份属我青城管辖,莫非我师兄弟来此还要经得你张羽凡的同意。”张羽凡一看到赵羽星这般不可一世的傲态就恨得牙根直痒,奈何自己无财、无权、无位,又不得已忍气吞声。
孙羽群面带邪笑,直言讥诮道:“想不到你这破茅屋却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竟藏着一位如花美眷,啊!哈哈!”
祝羽文面有愧疚之色,未发一言。张羽凡料想这三人来此定是不怀好意,难道这些人是冲着依静来的?
张羽凡忽然心绪不宁的厉害,茅屋内一片死寂,似乎瞬间变成了一座坟墓。张羽凡搜索着卓依静的影迹,忽然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目眦欲裂,神情惊愕悲怆,面部肌肉微微颤栗;这一瞬间他的心被撕裂了。
张羽凡看到楚楚可人卓依静双臂抱膝,缩在墙角;她发髻散乱,头微垂,泪痕满面,衣衫破碎不整不能蔽体;她那原本清彻美丽的眼睛此刻竟是说不出的空洞呆滞,她成了这“坟墓中”的一具“行尸走肉”。再看床上的污秽,这是洗不尽的耻辱。
只要是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可以想象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羽凡挡在门口,嗔目怒视,胸中愤恨至极。
张羽星无视他的悲伤和愤怒,他在这些人眼中根本微不足道,甚至比不上一条狗。赵羽轻蔑地说:“张羽凡,我真搞不懂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为何偏偏会选你这个废物典型为夫。”张羽凡看着这个人扭曲的狰狞面孔,听着字字如刀割般的话语,心里阵阵绞痛,他眼中仇恨的火焰渐渐高涨。
平日里这些人对他百般嘲讽、指手划脚,他都能忍气吞声,甚至陪着笑脸;他并非懦弱怕事,只不过是不愿计较,不想自己习武的梦想化为泡影。然而,任何人的忍耐都有一个的限度。
如今这三个‘孽畜’玷污了卓依静,是他最爱的女子,是唯一能与他相依为命、福祸与共的妻子,他怎么还能够装作视若无睹。
张羽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这些畜生。”
赵羽凡似乎觉得张羽凡的话很可笑,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小丑,他讥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发火的时候,哈哈哈!”他接着指着自己那张满脸横肉的猥琐脸,愠色道:“你小子有胆就冲我这打一拳试试?”
张羽凡用无比怨毒的眼睛盯着赵羽凡,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欲裂,格格作响,手背青筋根根凸起,指甲已刺入掌心,赵羽星的挑衅已经令张羽凡忍无可忍。他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出手无异于螗臂挡驹、以卵击石,可他如果还能再忍气吞声,怎么有颜面再苟活于世,怎么对得起卓依静。这件事若换作旁人,谁能忍受。
原来这一年来的忍辱含垢换来的不过是更甚一层的痛苦,想起过去的种种,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荒谬可笑。
有人说,世人皆有恻隐之心,但我看未必。《滴天髓》云:满局凶邪之神为忌,正神不现或被制被伤,何来恻隐之心。就是说一个人的良知已经被罪恶所掩盖,怎么会恻隐之心?
这些人天性是善是恶,飞宏不得而知;但这些人自幼出生名门旺族,自小便养尊处优,怎知世间疾苦,再加之这些人常受不良思想的蛊惑,便日渐形成了恣意专横、上人抬下人踩的丑恶性情。他们此刻变本加厉、嚣张自傲,无非是在遮掩其心中的不安;所谓‘一不做,二不休。’
孙羽群看到张羽凡沉吟之态,料定他必是畏惧了他三人而不敢出手,于是便附和赵羽星之言嘲讽道:“怎么?没胆是不是?哈哈!那你就继续做个孬种好了。”
这些讥讽的话便如来幽深恐怖的地狱发出的恶毒诅咒一般,一句一句的催命语将张羽凡一步一步迫向死亡边缘。张羽凡再也无法忍受着奇耻大辱、刻骨之恨,他深深看了卓依静一眼,卓依静依然双目空洞,眼珠动也不动,仿佛死了,望之一眼让人好生心疼、肝肠寸断。
张羽凡的所有仇恨俱集中在这一拳,这些仇恨便如火山喷发前的窒息,让他五内俱裂。张羽凡狂吼一声,重拳击向赵羽星,这一拳决无招式上的精妙复杂变化,更无浑厚高深的内功,只有比千丈海还要深的仇恨。
赵羽星立感一道猛烈的拳风迎面扑来,使他面孔扭曲、呼吸窒息、须发皆飞。三人不虞张羽凡有勇气出手,且拳劲如此之猛,均惊愕不已。
眼见这一拳即将迎面而上,赵羽星也正欲撤身出手制止这一拳;却突听得卓依静急迫喊道:“不要!”
之后,张羽凡的拳势嘎然而止。
卓依静如今虽然已心如死灰,但又岂能对张羽凡坐视不理,让他自取灭亡。卓依静深知这些人意欲何为:他们在试探张羽凡有无报复之心,张羽凡若敢出手,他们必定会借机将他制于死地,卓依静要为张羽凡而活。
张羽凡沉默不语,但他的拳头迟迟不肯放低,这种恨岂能说放就放的。张羽凡的拳势虽止,但赵羽星仍能感觉对方那种令人窒息的拳风。恨未散,怨气难消,拳风怎散。 。。
第十三章:刻骨之恨 锥心之痛
张羽凡的拳势虽止,但赵羽星仍能感觉对方那种令人窒息的拳风。恨未散,怨气难消,拳风怎散。
卓依静万分悲痛地道:“羽凡,我已经是天下间最卑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我冲动做傻事。”
张羽凡不知能说些什么,或许说什么都是枉然,他只感觉卓依静内心的痛苦和屈辱正蔓延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他心领神会卓依静说的每一句话。
张羽凡只觉得他的拳头似有千钧之重,无法再负担。他终于缓缓地放下他唯一仅有的尊严--拳头。
赵羽星看到张羽凡肯妥协 不禁呼出一口气,刚才张羽凡的气势的确慑人,尤其是他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神,回想起来就让人心有余悸。常言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或许张羽凡打出这一拳可以出口怨气,但这一拳却是用生命换来的。张羽凡心想,自己死倒无所谓,可连命都没有了 还谈什么报仇;自己若死了留下一个人可卓依静怎么办?
这世你弱他就横,赵羽星此刻更加意气风发,讥笑道:“这就对了,还是听你那位美娇娘的话乖乖放下你的拳头。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躲在她的裙子底下啊!哈哈哈……”
“你住口!”张羽暴喝一声,尤如火山暴发般一拳猛得击出。赵羽凡大惊,笑声顿住,仓慌出手扣住对方怒拳。拳掌相击,发出“格格”几声断响,是手腕脱臼的声音。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嚎,孙羽群和祝羽文骸然失色,他二人看到赵羽星正抱腕痛苦哀嚎。与此同时赵羽星身后的孙羽群应变极快,飞身连环踢向张羽凡胸口;张羽凡被迫倒退几步突地仰倒在地,孙羽群趁势一脚踏在其胸口,张羽凡口中顿时涌上一口鲜血;与此同时,“喀”的一声,祝羽文也已经为赵羽星接好脱臼错位的腕骨。
“岁寒三剑”的武功以赵羽星最高,方才其重创吃痛,并非不及张羽凡的暴怒蛮劲,而是事出突然,尚未来得及凝聚内力抵制。
忍无可忍,如何再忍。张羽凡出拳的那一刻已经将一切抛诸脑后,包括生命。这些人一再咄咄逼人,换了任何人的无发忍受。
赵羽星出生至今,向来都是他欺负人,未尝受创。此刻腕骨骨折自然是怒火中烧,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道:“师弟!给我踏断张羽凡的胸肋!”
卓依静眼见张羽凡生命临危,仿佛被一种神秘力量所驱使:方才她还如同行尸走肉,此刻却箭一般地下了床扑在张羽凡的身上,死命地抱住孙羽群的腿。
卓依静苦苦哀求着。
张羽凡被制,无法动弹,他无力地道:“依静,他们是禽兽,你不要求他们。”
卓依静拼命地摇头,似乎要将脖子摇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簌簌下坠。
卓依静想挪开孙羽群的腿,奈何这条腿便如泰山般不可撼动,而卓依静现在又太过脆弱了。
看着卓依静这般憔悴可怜,张羽凡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滴淌下,无奈地道:“依静,我对不起你,不能保护你。天道无情,难道我们今天只能做对亡命鸳鸯?”卓依静抽泣无言。
张羽凡是用无比怨毒的眼神扫视了孙羽群、赵羽星、祝羽文三人一遍,最后将目光定孙羽群身上,他怨憎充盈,咬牙切齿地道:“今朝吾躯归故土,他朝尔等亦相同。我张羽凡今日立下诅咒,死后必化为厉鬼令此三人不得好死!”
孙羽群被他这刀锋般阴冷怨毒的目光盯的心中直发寒,再听到这句如同万劫炼狱发出的怨毒诅咒,更是心身俱颤。他望了赵羽星一眼,等待他作最后决断。赵羽星怒不可遏,恨恨道:“你怕了,照我的话做!”
孙羽群向来是欺善怕恶,他没有那个胆量,张羽凡现在怨气冲天,万一死后当真化作怨灵岂不是自掘坟墓。
赵羽星见他迟疑不决,面容扭曲狰狞,厉声道:“你没胆,我来!”说着便推开孙羽群,欲悻冲冲过去,将其肋骨踏断。
卓依静大骇失色,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夫君。
就在这时,祝羽文忽然出手挡住了赵羽星,并说道:“师兄!不要冲动。”祝羽文出身书香名门,外象文雅,平日话也不多;赵羽星从未想到祝羽文会挡住他的去路,冷冷道:“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祝羽文看起来仍旧温文尔雅,却面带着邪笑。他恭恭敬敬地道:“师兄,死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最大的痛苦,生不如死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赵羽星气冲冲地道:“那我就卸下他一臂,以牙还牙。”
祝羽文摇摇头道:“不可以。”
赵羽星愠色,孙羽群讥笑道:“师弟,你现在不会是心软了吧!你莫忘了,方才对人家娘子无礼之时,是谁最迫不及待。那时的你就像一条饥饿的狼。”
祝羽文一时语塞,心底涌上一股愧意。的确,欲望能冲昏人头脑,使一个斯文的人变为一头野兽。祝羽文忽然仰天长笑;孙羽群愣住了;赵羽星诧异道:“师弟你笑什么?”
祝羽文慢条斯理地道:“师兄若将他打成残废,那我们青城派岂不是少了一个任人差遣的奴隶,一条任人玩弄的狗,一个任人取笑的小丑。”
祝羽文话出,赵羽星和孙羽群不禁笑了;张羽凡也在笑,但他在自嘲;卓依静的头则垂得更低。
赵羽星笑过后,不忿地道:“但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对张羽凡道:“师兄听闻你最崇拜的便是‘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你若可以如韩信一般从我们三人的跨下钻过,我便大慈大悲放你一马。”
孙羽星也随之附和道:“可惜人家韩信是怀才不遇、忍辱负重,而这个张羽凡却是胸无大志、一无事处。可悲!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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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跨下之辱
赵羽星愠色,孙羽群讥笑道:“师弟,你现在不会是心软了吧!你莫忘了,方才对人家娘子无礼之时,是谁最迫不及待。那时的你就像一条饥饿的狼。”
祝羽文一时语塞,心底涌上一股愧意。的确,欲望能冲昏人头脑,使一个斯文的人变为一头野兽。祝羽文忽然仰天长笑;孙羽群愣住了;赵羽星诧异道:“师弟你笑什么?”
祝羽文慢条斯理地道:“师兄若将他打成残废,那我们青城派岂不是少了一个任人差遣的奴隶,一条任人玩弄的狗,一个任人取笑的小丑。”
祝羽文话出,赵羽星和孙羽群不禁笑了;张羽凡也在笑,但他在自嘲;卓依静的头则垂得更低。
赵羽星笑过后,不忿地道:“但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对张羽凡道:“师兄听闻你最崇拜的便是‘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你若可以如韩信一般从我们三人的跨下钻过,我便大慈大悲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