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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轩眼神空洞的望着四周,想起那个人儿,浅浅的笑带着浅浅的梨涡的样子,晃花了自己的眼,在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颜玉你现在还好吗?在那里,大着一个肚子又是自己一个人会去哪里?不行,我要去找你,可是,可是……
当清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易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有些气愤,这个人是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回来的,清囹一副火气很大的拉过易轩的手,故意将那蘸着药水的纱布使劲的贴在易轩的手心,可是人家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都不疼的吗?
清囹气鼓鼓的说道:“你不疼吗?”
“疼,可是比不上心上的疼。”易轩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这才让清囹真的生气了。
“你说你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要是真的那么担心,真的那么……那么爱,你就找她啊。”清囹不知道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可是说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可是我还有我的责任,我还有皇上交代的事情,我……”易轩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看着这个男人苦苦的压抑的痛苦,清囹再一次心疼了,为他心疼了,大吼道:“难道这些都比你爱的那个人重要吗?”
“忠君,是易轩毕生的追求,而她……”易轩除了沉默再也不知道怎么去说自己的心里。
“难道这和你的忠君不相符吗?难道你就没有爱人的权利,你明明就那么想去,那你就去啊,快去。”清囹清脆的声音轻斥道。可是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心,是,赶快去找,赶快去找你的爱,那样我才好收拾起我那颗喜欢你的心,可是你这不前行,你要我怎么放开你?清囹在心底怒吼道。可是那个人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一点要去找的意思也没有。
突然易轩一下子站起来,就要走,清囹心里一紧,难道真的要去找了吗?自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吧,谁会不喜欢这样一个温文如玉的人。可是易轩走出凉亭的时候,却不是向外走去,而是向着内院的一个房间走去。清囹奇怪的看着他,想要叫住他,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跟了上去。
易轩完全不去在意清囹是不是跟着自己,而是直接去了之前轩辕逸说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千韵的房间。站在窗外看着里面床上坐着的那个人,一身衣服穿在身上都是空荡荡的,脸颊也瘦的很,眼窝深深的陷下去,眼睛也是一副苍白无神的样子,据说之前和颜玉几乎有九分以上的相似,可是在易轩看来没有一分的相似。
千韵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抬眸,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衫,芝兰玉树般的男子站在那里,宛如月华的光一般,淡淡的,可是脸上却露出极致的悲伤,千韵可以肯定,虽然这个男子在看自己,可以说是透过自己在找那个人?
看来这些男人一个一个都被她给勾了去了。颜玉还真是好本事啊。不过想到颜玉不能和轩辕逸在一起,就觉得一阵舒心,嘴角轻启‘颜玉也许这样你还会谢谢是不?’
易轩好几次提起脚步就像要往里面走去,可是提前后放下,只在那里呆呆的站着。清囹看见他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好奇的望向那件屋子里,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笑容有些渗人的女子坐在那里,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清囹竟然觉得有些好怕。
千韵看着和易轩并排着站的那个女子,脸上的那种干净纯粹像极了西域雪山上的自己,不由开始想起了紫萧,那个到最后依然还是为自己舍弃了生命的人。
当年的他没有人愿意,当我牵起他的手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今生我愿意用我的命守护你。没有想到啊,他最后还是遵守着他的承诺。想起他,心竟然忍不住的抽痛起来,而那手心的黑色曼陀罗花,似乎像是感受了千韵的情绪波动,再一次疯涨起来。千韵痛苦的脸色狰狞,可是那无法再叫出来。
清囹一直盯着那个奇怪的女人看,心里发毛,突然看到这样的一幕,惊呆了,那可怕的样子,想起都会做噩梦,而此时易轩正准备离开,不愿意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在过多的探寻什么。
清囹一下子拉住他的手臂,颤抖的说:“你看那个女的到底在干什么?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清囹的话让易轩回过神来,再次望去,只见那个女的张牙舞爪的不停的扣着自己的手,没有多久那手就开始血肉模糊……怎么会这样?易轩想也没有想的就跑过去,还对着清囹说道:“你快去找逸王来,让他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易轩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屋子跑去,可是到了门口有些踌躇,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人毕竟还是逸王的夫人啊。可是颜玉说过在生命的面前,所谓的男女那又算是什么呢?那是生命的大爱!尊重每一个生命那就是尊国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易轩毅然的退开了千韵的们,看到她还在不停的抠着自己的手臂,只见从手心的曼陀罗花处发散的枝条在手臂上不停的蔓延,易轩没有办法,上前拉住她的手,可是千韵尽然像是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看到有人拉住她,竟然想要咬易轩。
这样的阵仗易轩还是第一次遇见,当易轩一松开手,千韵那张开的大嘴,尽然开始撕咬着自己的手臂,仿佛是什么噩梦一般,易轩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易轩觉得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再一次拉开她的手,可是在疯狂中的人的力气都是超大的,不是一般人能拉得住的。
当轩辕逸赶到的时候,千韵张开的大嘴正准备咬易轩,轩辕逸实在没办法想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手刀将千韵敲晕,就算是晕倒了,千韵还张开着那大大的嘴巴,有些渗人。
轩辕逸看着倒下的千韵,一个上前扶住她,让她轻躺在床上,使劲的把嘴巴给她合拢,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手臂,那还哟那纵横交错的黑色曼陀罗花,心里闪过一阵心疼和痛苦。
易轩看着这样悲伤的轩辕逸,心里压抑着太多的痛苦,这样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除了沉默,易轩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在看一眼这个病入膏行的女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清囹看着易轩走了,也跟着跑开了。
轩辕逸坐在千韵的床边,拿出药粉一一给她上药,虽然血肉模糊,可是却没有看见流出多少血来,轩辕逸心疼的说:“千韵你何必这样执着?何必这样来伤害自己?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为什么要给自己种上这样花?”看着几乎油尽灯枯的千韵,轩辕逸不由得湿了眼眶,沉声道:“是,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应该是我,可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比惩罚我还要难受?千韵,我就该守着你,守着对你的承诺这样一辈子,不该再爱上别人,可是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个呆了无生气的人躺在那里。
那年他们相遇的时候,满山的花开得有多灿烂,那次的生离死别就有多毁天灭地,可是走过那段最最煎熬的岁月,就连自己都禁锢的日子,在黑黑的迷雾中出现的那一米光,就能照亮我们那黑黑的空间,原来我们都在渴求着光明。
当年我多想随你而去,可是孩子还那么小,我不能;而你的尸身也离奇失踪,我不敢;可是谁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四五年,那个人和你一样有些世界上最灿烂的笑容,你们如此的相似,甚至她和韫儿似乎有些血脉相连的疼惜,我以为那就是你,你回来了,原来却不是……这个奇怪的错误开始的太快,当我最后确定她不是你,可是我的心却被她的光给照亮了,沿着那光追寻着,原来也是一个错误吗?
轩辕逸不敢再在她的身边说什么,生怕即便是昏迷的时候,她的记忆也还残存着,好多话只能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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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千韵离世
清囹追着易轩出来,只见他狠狠的将自己的手砸向那大树上,那坚硬的树皮一下子就划伤了他的手,这才刚到的第一天,这已经是易轩第二次这样伤害自己了,看到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清囹觉得自己的心竟然也开始流血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你这样虐待自己?他们就不这样了吗?再说了,别人的事、别人的人生和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一次两次的伤害自己?你不知道关心你的人会心疼吗?会难受吗?难道你都看不到那些关心你的人吗?”清囹大声的质问道。
易轩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的清囹,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可是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啊,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既然出了那个牢笼,你就走吧,走吧……”
“你……你竟然……撵我走……你好狠的心,难道你说过的话你全部都忘记了吗?”清囹不敢置信的问。
易轩别过头,不去看她,不去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铁石心肠的说:“我有说过什么吗?我什么也没有说过,你的大恩大德,我铭感五内,可是你还是走吧。”
清囹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仿佛那些美好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这个人在自己受伤的心中,一下子重重的插下去,千疮百孔。流着泪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那你好好的静一静吧,只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因为你伤害自己,会有心疼你的人比你更疼,更难受。我先回去陪着你母亲,她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
清囹感觉每一个字自己都说的那样的轻快,可是每一个字却在自己的心头都那样沉重,不等易轩回答,就匆忙的跑开了。看着那个哭着跑开的身影,易轩觉得自己尽然也是一个大混蛋,可是清囹不能再留在这里,万一她真的是……轩辕逸迟早会知道的,所以清囹必须走。她这样的身份,要是有一天爆出来,那……后果是易轩想也不敢想的,可是清囹一个女孩子又能去那里呢?易轩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清囹不知道易轩的想法,想起他那决绝的背影,伤心了,难过了,以为自己只要跟在他的身边,慢慢的他总会看到自己的好,可是这才一下就之前所有的全部都不算了,无助的靠在那青石桌面上,眼里泪光闪烁。
‘阿娘,为什么心会这般的痛,是不是和你当年一样的痛,每次看见你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是一样的心情?明明知道他的心里装着一个人,怎么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走进他的心呢?阿娘,女儿现在好疼,好疼,好难受好难受。’
“孩子,这是怎么怎么了?”何氏看到清囹在那里哭,不由的问道。
清囹一看是易轩的母亲,赶紧擦干眼泪,笑着说:“没什么的,不过是想我的母亲了。”
“你的母亲?”何氏又不解的说。
“我母亲几年前已经去世了……”清囹轻轻的说,轻的怕惊扰了他一般。
何氏走上前,轻轻的抱住她:“好孩子,没关系,您母亲一定希望您快乐!”
“是,她总是这样说的,我也总是微笑的,只是……”清囹后面的话却没办法对着易轩的母亲说出来。
何氏见她这样,多少也有些明白的,关切的说道:“听说是你救了轩儿的命是吗?”
“也不算吧,是他运气好。”清囹想起那个时候,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你不用谦虚,我知道是你,你是一个好姑娘,可是我家轩儿有时候有些死脑经,一时放不开很多的东西,所以你不要和他计较。”何氏语重心长的说。
“夫人怎么会这样想,清囹不会的。”清囹微微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俏脸微微有些发烫。
“来,好孩子,我们这边坐着说。”何氏拉住清囹的手,往旁边的石凳子走去。
清囹没有想到易轩的母亲第一次见面尽然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可是是什么让她觉得自己这个陌生人可信任呢?清囹有些不明白,但是还是乖巧的跟在何氏的身边,到石凳子旁扶着何氏坐好,自己则依旧这样站着。
看着这样守礼的清囹,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这女孩子一看就是那样的干净而且纯朴的,不过又隐隐透着点尊贵,仿佛那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何氏觉得清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