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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赢浮天哪里还能装下去,翻身而起,从纪兰梦手中接过两女,扶到床上躺下。纪兰梦呆呆的看着赢浮天,此时见面,竟不知是喜是悲,一时气血上涌,她也晕了过去。
说起来是很巧,其实是由于这七天来她们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此时又是连连受心灵上的折磨,如何能受的了,不晕才是怪事。
赢浮天看了躺在床上的三个女人一眼,转到窗前,天空的月色在他眼里更加冰冷。他不禁想起宗术说过的一句话“傻小子,老天爷那是最不可靠的了,可笑世人还总在祈求”。
此时他越来越觉得这话真他妈的有道理极了,突然指天怒吼道:“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夺走我的一切后,又给我这许多已经无法背起的责任!为什么!你告诉我!”声音回荡了很久才静了下来,唯有风声。
人生一世,最难的抉择是什么?
或许就是在已经没有了去作出抉择的权利时,偏偏老天爷又硬要安排出一种让人非去抉择不可的什么事情吧。
对赢浮天而言,这个事情便是身后这三个女人对自己的真挚感情,然而,他的权利早已被老天夺走了。
他又该如何去做,人若无情,该有多好……
这时兰珑柔弱的声音传入了他耳中,道:“你可以去那条路的尽头的一棵枫树下为我们取点东西来么?”
赢浮天就像身上压了千百斤的重担般转过身来,眼见的是三个女人异乎平常的苍白笑靥。
清玲从床上走了下来,到了他身旁,含笑的指着一条路,沙哑着道:“看,就是那条路。”赢浮天道声“好”后,就出去了。
此时,兰珑也已经沙哑了的嗓音轻轻地道:“现在我明白了那天为什么在他的眼中会有那种已经是近乎死灰绝然的心伤了。”
转头对纪兰梦道:“我们两人要走了,你呢?”
纪兰梦道:“我随你们去。”三女走到外间,清玲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清秀的字迹。兰珑取出外衣和两个包袱,这原本是她们希望赢浮天伤好后随时与他一起离开而准备的,此时却……
到了屋外,兰珑和清玲不舍的再看了最后一眼,三个女人带着无法化开的情愫离开了。
赢浮天回到屋中后,人已去楼已空,桌上一张字笺,看完后,强忍追出去的冲动,只用力的握着手上的两块玉佩。
一块血红色,上面什么都没有,只在两面各两字:赠夫,兰珑。
一块翡翠色,同样什么都没有,只在两面各两字:赠夫,清玲。
字笺上仅十个字:同是天涯人,相识不问缘……
………【第二三章 天地不仁(上)'要收藏'】………
赢浮天从最深沉的打坐中回醒了过来,睁开双目,一道漆黑的光华倏闪而逝,瞳孔之中外放出的神色十分吓人,就像地狱之中的阎罗。
轻呼出口气,站了起来,来到了窗前,体内真元澎湃,武功又更上层楼,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转眼间已是一个月过去,这段时间中,每当想起在天风分舵中的一战,他就越来越清醒的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漫长。
这期间他回过洮州城一次,听到了有关他的传言是满天飞,也暗暗的去过兰清院,可是那座青楼的名字也已经变了,她们早已经离去。
不过现在的江湖上对他的言论又有了新情况,当初只要是晚回洮州城几天便能第一时间听到这些让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的消息。
不知是不是天风帮承受不了江湖对他们的冷言冷语,已经将赢浮天的情况说出去了,不过结果却是修改了一翻。
他们大加义愤了一翻说赢浮天仗着宗术之威,竟刚一出道便来冒犯天风帮之虎威。宗术乃魔道至尊,其后也果然不是良善之辈,且武功邪门至极,但终于还是邪不胜正,将之驱逐出境。初尝败绩后竟不服气之下,请出宗术来为其报仇。我天风帮以洮州分舵几乎全军覆没的惨痛代价,终于将他们一大一小两名至恶恶邪之徒斩杀。
这些事情一经传出后,江湖立马又翻了天。
江湖人都知道赢浮天原来是一代“魔帝”宗术的义子,难怪胆略大的出奇,武功则厉害的有些邪门。那是对赢浮天持比较中庸说法的。
还有对赢浮天赞赏的人则说他果然不愧是盖代高手之后,只可惜不幸身死,难怪一个多月来并不见这位后起之秀出来江湖露面,至于坏的恶毒的就不必说了。
可是还有几种言论针对的则是天风帮。
受过天风帮气的则说他们根本只是在胡说八道,宗术乃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岂是你们牺牲点人打群架就能结果人家的,怕是那些人死是死了却还是没能留下人家,此时竟为了面子说谎来愚弄天下人,真是比邪魔歪道更加可恶。
另有就是跟天风帮一个鼻孔出气的则说他们说的完全可信,否则这么久过去了怎么没见那魔道的两邪恶父子出来找回面子呢。至于中立的和不敢得罪天风帮的人则是只听听传言便了,聪明的并不作声。
总之赢浮天的名头又更响亮了,只不过这种名头在江湖中人的议论过程中使威慑力比之以往反而大大不足了
赢浮天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天风分舵大加屠杀的,他脑中并没有那段记忆,有的只是巫游那个倒霉鬼化为白骨之前的在他手下处处受制而无反抗之力的经过。
下山之时,他以为自己确实已经是可以称的上是个高手了,此时想想,那是多么的可笑。一个魔门九大高手排名最末的人都如此厉害,那么其它人呢?江湖上真正的高手中,巫游算是老几?
可是自己的复仇对像中,佛门、道门、魔门和天风帮,这些实力强悍的组织固然高手众多,然而他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敌人,一个和他一样身负魔道最高心法的人。
这个人有多可怕?只从他能将宗术打的落荒而逃,且负上重伤便可见一般,而这还仅仅是没有修炼“炼魔契”时的修为。
与宗术相处的数月间,宗术反复的推想那人为什么要害自己,最后从赢浮天能修炼炼魔契奇功此事上终于明白了。原因非常简单,就是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洞悉了如何修炼这套魔道奇功的办法。
自从数年前炼魔契奇功蓦然出世时,魔门中有资格修炼的几大高手便在相互争夺,魔门典集中早有记载这套传说中的魔道最高心法,厉害之处虽然并不详尽,只因从未有谁练成过。
魔门中的人哪一个不是桀骜不驯,甚至是自私自利之辈,谁也不希望它落入其它人手中而成为魔门真正意义的统治者。最后有传言秘典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中,自然有人到处搜寻。
有一天那个人找到宗术,并拿出炼魔契谱,说是这功法太过博大精深要与他共同参研。由于这个人的身份非常特殊,宗术虽有怀疑,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一向在此人之上,就算他想害自己那也是没门。
不想有一天那人以相互印证为名突下杀手。宗术乃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没突袭这个词在字典里的。除非两人功力相差太多,突袭才会有突袭的效果,否则与正面出手又有何异,然而若真是那样,那又何必突袭。
宗术到与那人交手后才明白自己小看他是大错特错,事实上所有知道有这号人物存在的人都小看了他。
那人的功力高他不止一筹,可是竟还是以突袭为手段,百招后,宗术终以一招之差败逃在此人手下,且受了重伤,更出乎意料的是,此人并没追杀他,幸好秘典在宗术手中,那时宗术心想还不算亏的太大。
可是数日后他便听到那人竟横死,再后来魔门中的顶尖人物都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上了他,向他讨要秘典,他那时就感到非常奇怪,以那人的武功之高怎么可能会横死,这些人又怎么知道秘典在自己手上?
可是那时他负了重伤,岂能总去花精力心思去应付那些人,唯有避开,不过魔门中人个个都是精于追踪和隐迹的人,他有伤在身岂能逃过,便竟这么的惨遭追杀的厄运。所谓虎落平阳受犬欺,宗术数十年来何曾受过这种冤气,还不能发泄。
魔门中人对他是否受伤并不十分清楚,对他以往的强横又深有戒惧,所以较次的高手都是结党而至,这些人追了他大半个天下,若不是伤势掩饰的好,早已死掉。
那人这一切的阴谋不是在机缘下救了赢浮天,宗术死也想不明白那人是要将所有的吸引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那么自己便可以潜心练功。那人的心术之深沉可怕可想而知!
试想本就这么可怕的人若再让他炼成魔道最高心法,那他会再变成如何可怕的人,赢浮天想想便觉心寒。那是个除非他也练成这套魔道最高心法才能去对付的人,而他自己的起步却是如此的低的可怜。
原本宗术严令他不得为自己报仇,可是随后又想到若是让那人知道世上还有一人也身具魔道最高心法,那就是赢浮天不去杀那人,那人也会来杀他。这怎么办?
他们想了许多办法,但赢浮天要修炼就必须身入江湖,入了江湖就必须出手,依那人的才智和武功想要瞒如何能够?最后也只得将“击空九路”传与赢浮天,能瞒一时是一时,瞒的越久,赢浮天反抗的能力就越强。
可惜天意弄人,天风分舵发生的事或许能瞒过别人,但万万是瞒不了那人的。
除此人外,天下高手或许都可以看成是赢浮天修炼的垫脚石,但也是一不小心便成九死一生之局,可恨他还不得不去面对,否则功力如何能提高。赢浮天苦笑,将天下高手当成陪练,这种想法说出去便只个大笑话。
魔门中的人在知道自己还活着,那是势必要将自己杀死的,这个对头也是自己要灭了的目标。天风帮的所作所为从洮州分舵的情况便能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与自己又是仇恨深沉,也是非要灭了的目标。
佛门和道门的话,如果只视那些矿场上出现的和尚道士为败类的话,这似乎说不过去,数十成百的败类到矿场来当守卫,那只能说明背后还有一个或数个更大的领导级败类,既然佛道两门已经败落到了如此地步,那自己也该好好帮个忙,灭了吧。
赢浮天这一月来,想到这些问题就头疼无奈,到底该怎么去解决这些为害天下的祸根,也为自己能得以报得大仇?试图去组建一个势力与之对抗吗,那要看自己能活多久了。
………【第二四章 天地不仁(下)'要收藏'】………
赢浮天这一月来,想到这些问题就头疼无奈,到底该怎么去解决这些为害天下的祸根,也为自己能得以报得大仇?试图去组建一个势力与之对抗吗,那要看自己能活多久了。
宗术的话不禁又在脑海响起。
那个你最大的敌人便是魔门中的隐士帝洪,他是个纵横家,更是个武学巨匠,像这种人连一个朝庭都要惧怕,一个江湖势力算的什么。
你想打败他,你就得与他是一个级数,那时不用你去出手对付任何一个江湖势力,只要说一句话便能吓的他们隐退。可是你要成为那种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不管是才智还是武功都必须经历过血的洗礼才能达到至高之境,生死之间的刺激才是最好的灵药,所以在炼魔契大成之前,你除了生死之事外,再不能有其它包袱。
只有无情的人才能永远保持最理性的头脑,只有从血海里创出的武功才是能杀人的,这便是魔道的修炼,更何况你修炼的本就是魔道的最高心法。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真意。所谓的正邪好坏善恶等这些只是少数聪明人用来奴役大多数愚蠢的人而发明出来的可笑言论而已。
记住,你不用去常常费神想太多,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可!
说完这句话,宗术便含笑而逝。
赢浮天再次苦涩的惨笑出声,试问天天都可以说是在生死顷刻之间的徘徊着,又如何能再去拥有别的什么权利?
看着手中的两块玉佩,心中的疼痛再次涌了上来,老天既然将他选择的权利给剥夺了,那他唯有也只能辜负她们的一片心了。
若是自己能不死,若是能从这可恶的老天爷那里再次夺回选择的权利,而她们还能再给自己选择的机会,那么他会毫不迟疑的拉着她们的手,白首一生,永世不悔。
意念至此,赢浮天不禁想起那天巫游点上自己膻中穴后发生的可怕事情,此事他一直不敢去想起,只因为那实在是一种极为让人害怕而恐惧的经验。
当时他清楚的感觉到巫游强绝的指劲透体而来,就在几乎要窒息的时候,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