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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这玩意儿虽然随便在一家铁器铺或首饰铺一做便一大把,但若要把一支小而轻的银针插进人的手腕里可不是一见容易的事,更何况手腕里多是骨头,能用银针横穿手腕、只剩一点针头于皮肤外那更是难上加难、没有深厚内力休想做到的事。
这支银针并上这份功力,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武林中那唯一一个以银针为武器且天下闻名的人物。
“刚才对付那女娃时帝君为什么不使出此等功力?”根本不理台下拱手作揖的石浩瑟,夏古月问道。
“她暴露的可都是重要穴道,劲使大了会出人命的,到时我可拿什么去要挟那帮老头子?”梁十三回答得理所当然,“呐,我已帮你出了面,要不要回应他随你,这里逆光,他应该看不到你的样子的。”
夏古月眼神冷了几分,转而面向楼下。
“帝君不屑与卑劣之人解针!尔等识相便速速离去,日后好自为之,再有此种行为,定当除尔而快天下人之心。”这句话夏古月以内劲说出,大厅内众人只觉得这句话震耳欲聋,像是四周围着几十人同时说出一般,俱是哗然。话音过后,众人纷纷起立,似乎想找出那江湖中处于超然地位的夜圣教之主。
石浩瑟此时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想他纵横江湖多年,向来是他看着那些侠士动手不得而大呼过瘾,几时受过这等说不出的暗亏?虽然对方不愿出面,但他一双鼠目已把楼上楼下几十人都看了个遍。他猜测,依堂堂夜帝之尊,绝不会坐于大厅这嘈杂之所,而因刚才一声大喝,楼上厢房的人走出来了大半,却因为逆光的关系,无一人能够真真切切地看个清楚。想要到楼上问个明白么?更恐怕会激怒这个自己应付不来的大人物。心里只能大叹“罢了”,然后灰溜溜地带着像是呆了一样的三个大汉离开靖华阁。
众人你眼望我眼,终于因为遍寻不找那正主儿,慢慢地都回到了原位,拉着身边的姑娘,喝酒的喝酒、谈笑的谈笑。
要知道江湖上的事,不好管,他们也管不了,凑个热闹可以,但真要惹上那些狠人,却是没人愿意的事。
第二十三章 竹华舞吟心怀放
“帝君好威望,只一根小小的银针便解决了在下之托。”看着石浩瑟离开、众人散去,夏古月叹了口气,道。
“哪里。”梁十三道,然后看着这显然在气恼自己的人,“古月公子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吧?”
“自然。说吧,帝君所说的只要不过分,在下一定完成。”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
梁十三的表情有几分玩味,突然他那包扎着的手伸向前,竟撩起一小束夏古月的头发绕在指间,然后以没伤着的指腹慢慢地磨擦着那长已及腰的头发,“所谓的‘不过分’,是个怎么样的标准?”
两人间本来隔着约摸一人身的空位,但这么一个暧昧到了极点的动作,顿时让两人身体上的间隔不再存在,之间气氛甚至诡异了起来。
夏古月没有专门保养过头发,以前经年的风吹日晒,头发都有些微的发黄,别人看起来是挺潇洒,但他自己知道要是长了便会纠结成一团,非常麻烦。
也因为如此,加上当今朝庭对这个没什么要求,以前他的头发都是随便修理,只要过肩了便全部以内劲断去,省得心烦。而在日门月宫的这六年间,不知怎的头发不再乱成一团麻,于是他也没理那一头头发,不知不觉间,便长到了这种长度。
这种状况太亲近了。
夏古月皱起眉心,正要说话,身后谣奴的声音已经传来:“公子,已经……呃?”
谣奴可没想到一出门会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她虽然久处于风月场,看惯了世间众人的荒唐相,甚至对于同性间的畸恋已经是熟视无睹了,但自刚才她便看出眼前两人虽然特意装得如同一般的好友,但之间的隔阂其实甚深,似乎一举一动间都防备着对方要做出些什么事来般。这样的两人,怎么突然却摆出如此一副熟腻得近乎亲密的姿态来?
毕竟谣奴是靖华阁能说话拿主意的人,反应力还是挺好的,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轻咳了一声,然后如常地道:“公子,谣奴已经点算好了,总共是一万三千八百二十六两银子,这头头尾尾的去除了,便只收你一万三千八百两纹银吧。”
她娓娓道来,一副温柔甜蜜的样子,说出的却是个惊人的数字。
要知道平常人家,百多纹银已是非常好的一年收入。
就连方才两人叫上四位姑娘陪酒,也不过是两千银两的事。
只是听了这么个恐怖的数字,梁十三并没被吓倒,自若地放开夏古月的头发,回过身来,看着转眼已换上一副财迷模样的谣奴,露出了一个极为温和的笑容,然后手一扬,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团红色的物品来,轻轻地抛了过去。
“公子这可是什么意思?!”那谣奴见梁十三奉上的不是一叠叠的银票,脸色立变,却还是把那一团火红的接了下来。
原来那火红的事物,是一块四方的艳红稠巾子。
见着这方巾子,那谣奴原本阴沉的脸色又是一变,现出一脸的苦恼来。
夏古月惊奇地看这女人的变化,怀疑地看了梁十三一眼。
而梁十三则低声回了句:“她不是夜圣教的人。”
夏古月得了答案,看了梁十三一眼,不再有任何表示。
的确,要是这里是夜圣教的地方,这男人就不必用演戏来骗小姑娘上当了,估计早早便能以天罗地网等待那小辣椒上门。
“恭迎帝君大驾。”谣奴福了一福,态度端庄妩媚。
她刚刚计算得甚是认真,虽听得厢房外的喧闹,却并未留意,是以此时才知道梁十三的到来。
“免了。”梁十三阻止道。
“帝君这可是耍谣奴呢,早早拿出这稠子,谣奴又哪敢逾越一分一毫?”说这句话的时候,谣奴脸上的苦恼未曾褪去过,向是吃了莲子芯一般。
“这房间总是因本君而毁的,数目你报上去,你们姐姐自会处理,只是可不要报个大数,她可不好糊弄。”梁十三道。
“帝君让谣奴从姐姐那里挖钱,又岂不是等于把这笔帐算到谣奴身上呢?要说抠钱的本事,哪里有人比得上姐姐。更何况依姐姐与帝君的关系,唉……”谣奴恼扁了嘴。
“无论如何,这数目总是要分明的。”梁十三笑道。
此时那名唤冬儿的姑娘神色有些匆匆地小跑上来,轻声向夏梁二人告罪了一声,便走到谣奴旁边旁边与她咬起耳朵来,想是要把刚才的事告诉后者。
果然不一会儿谣奴饶有意味地看了梁十三一眼,嘴上道:“这事我已知道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冬儿顿了顿,然后又开始诉说另外的事。
这回谣奴的表情可有些不高兴了。“他又怎么了,每次都是他出问题,烦也不烦啊?”
“可竹吟他……唉……”冬儿也万分为难地叹了口气。
夏古月的心情让梁十三刚那么一弄,绝对说不上好,此时更是没了继续呆在靖华阁的心思,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说道:“在下先走了,帝君慢慢聊吧。”
梁十三道:“我与你一起走吧,反正现在也没事了,早些回去睡个觉也好。”
夏古月道:“随便你。”说着便要走下楼去。
“两位不让谣奴好好地招呼一番么?”既然知道了梁十三的身份,那么他旁边这位估计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因此谣奴非常想留下他们。“春儿!夏儿!秋儿!”
楼下原本候着的三女非常聪明,听得谣奴这么一唤,连忙上前围住了刚好走到大厅的夏古月。“公子,就再停留片刻吧?”
面对如花似玉的三女,夏古月总得留一点风度,只能摸摸鼻子停在原地,梁十三跟在他身后,也停了下来。
谣奴连忙上前,“来过靖华阁,至少也应该看过丫头们的竹华舞啊。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两位若真不让谣奴好好招待,谣奴可是会哭的哦,”然后她转过身去,不知对冬儿说了什么,冬儿便转身走进后堂。
梁十三与夏古月就在谣奴的劝说下坐在了石浩瑟原本坐着的那张桌子上,谣奴则笑吟吟地伴在一旁,为两人置酒。
两人坐下没多久,身边陪在客人旁的姑娘们想是突然得到了什么提示,都告罪离开了席间,很是闹得一阵天怒人怨。
“搞什么啊!小菊还没陪我喝够十砸酒呢!”
“大爷我可是花了大钱的,怎么半个晚上都没过去姑娘就跑啦!啊!?”
“现在这靖华阁都这样子待客啊?!”
其他客人的喧闹自有他人处理,因此谣奴并没理会他们,径自为夏梁两人奉上美酒,笑道:“竹华舞是阁里那十几个丫头无聊时排出来的舞蹈,虽然只是闲时弄出来、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却也别有一番风情,两位既然赏了面留下来,谣奴肯定两位不会失望的。”
“靖华阁敢摆出来的舞蹈,又怎会难登大雅之堂,谣姑娘说笑了。你看满座宾客,谁不是引颈期盼着众姑娘的表演啊。我们竟能让众姑娘特地表演这一出,真是何其有幸啊。”尽管阔别这种场合多年,夏古月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依然发挥着作用,滴水不漏的场面话也依旧说得非常流畅。
“那两位可要好好地欣赏我们姑娘的舞蹈了。”谣奴用手巾掩嘴而笑,“谣奴也要到后台去了,两位请自便。”
待谣奴走远,梁十三把身子移过了一点,在夏古月的耳边轻声道:“几年不见,你依然非常适应这种地方嘛。”
“人在江湖,帝君不会不懂吧?”夏古月回过头来,也学着梁十三窃窃私语。
“唉,这个‘帝君’听着真碍耳,就算不知情的人听了你这么一句,十个也有十二个知道我是谁了,麻烦改一下对我的称谓如何?”
“改?改什么?……夜帝?梁大人?殿下?”夏古月越说越过分。
“随意一点的称呼就行,你可莫忘了刚才欠了我一个人情,就用你对我的称呼抵了吧。”
“帝……十三、十三梁你居然这么容易就用了那一个人情?有点不像是你的风格啊。”若改一下称呼就能一笔勾销,夏古月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心里却叹了一口气。
骤然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梁十三眉一皱,正想回答,却听得红绒舞台上一声高亢清脆的笙音,瞬间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长长的笙音过后,却久久不见有人登台,也不再有其他乐器的响声。
台下的酒客们又蠢蠢欲动,想是真的等不及了。
就在酒客们忍耐着等待的临界点,一连串急促快速的笙音又从后台传了出来,又把大家的情绪压了下去。
吹笙者仿佛根本无须呼吸一样,那娇脆活泼的笙声越发地频繁,最后那一个个促音几乎连在了一起,音律间的间隔简直完全消失溶化在笙乐里。
光这一手吹笙的绝技,就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叹与如潮水般的掌声。
四个穿着连身翡翠绿薄纱衣裙、脸上遮上轻薄面纱的少女在掌声中从后台碎步而出,来到舞台中间,她们四人向众人曲身以示问好后,便舞着竹节随着笙的节奏跳动起来。
少女们身上的翠绿衣群与舞台上鲜艳的红色绒布形成相当强烈的对比,交织出的那种绚丽的效果异常地耀目,许多酒客竟产生短暂晕眩的错觉。
众人没看多久,便发觉台上竟传出与笙曲非常合拍的“啪啪”声,似是竹节互击而发,细细看来,原来四女手腕与脚碗上,都以草绳绑着四片翠竹制成的拍板子,稍一跃动便发出清脆无比的声音,竟是幽雅至极。
笙音突然在此时尤突地停了下来,整个大厅便只剩下少女们舞动着她们青春活力的身躯时发出的竹击之声,慢慢地,这种极有节奏的“啪啪”声越来越大,又有八名少女跳着同样节奏的舞蹈走上舞台。
少女们脸上洋溢着光彩照人的笑容,慢慢地分成六个小组,各自跳着不同的动作,竹拍之声也随之散落。
此时一丝空洞却似乎蕴涵着无限意境的萧声悄悄地融入少女们的击竹声之中,慢慢地把乍听起来已经散乱的竹击之声串了起来,仿佛一条细绳,把散落在地上的珍珠都连在一起,让它们成为了一条珍贵异常的项链。
不光大厅里的客人,此时便是二楼那些听到乐声又走出走廊的客人,也看得呆了。众人中虽然不乏富豪贵商、豪客侠士,但如此特别、整齐划一的舞蹈,再由这些每个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