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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去计较夏天的炎热,其实这个季节是非常值得人留念的。不停的付出,等到秋季就可以收获。一个小小的庭院里,花草横生,院里有一棵很老的大树,枝叶繁盛,在树下摆着一张藤椅,椅子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只见他迷着一双眼,望了望天,嘴里粗暴的骂了一句,然后丢掉手中的书本,卷起袖口,跑到井边,提了一桶清水,一股脑的从头顶淋下,全身湿透,嘴里直喊舒服。
这个时候的北方也是热的不得了,而且知了似乎永远不知道疲累,不停的吵着,让人觉得里烦闷。刚刚过了正午,躺在藤椅上的少年,实在热的受不了,才去淋了一桶水,稍微的缓解一下炎热。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少年重新的回到藤椅上,从地上拣起随手丢掉的书,细细的读了起来,时不时,心生向往,或又迷惑,更有激动。刹那间,就象打翻的染料,五彩缤纷。不觉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夕阳西下,只留一抹红在天边。少年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揉了肉眼睛,看天色不早,说道:“山海经故事虽好,难填我肚,该去做饭了,不然爹妈回来,没饭吃,我可要挨骂了。”
只见少年在灶堂里捣腾了些许,做好米饭,炒好几个小菜,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少年摆好饭菜,向门口望了望,等着爹妈回家。
过了一时半刻,只见门前小路上隐隐走来两个黑影,少年知道是父母回来,连忙把里屋的油灯提出,挂到屋檐下。
“舟儿,舟儿,快来搭把手,看爹今天带了什么回来了。”
少年连忙跑了出去,只见爹在前,肩上抗着一个大东西,天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而母亲在后面微笑的看着。
“爹,你肩上抗的是什么,很重么,还要我搭手?”少年笑笑的问道。
“哎哟,不重,不重你试试,爹的叫你搭把手,你还不愿意啦?”
“不是,如果太重,压坏了我,母亲又要心疼我了,不重的话,你一个人抗就是了。”少年吃笑的说道。手上却一点不慢的去接了上去,然后,一个力挺,把父亲身上的重物抗在了自己肩上。手一接触物品,顺势一摸,然后叫道:“天啊,爹,你这是哪里搞的这野货。”
“我和你娘卖完了瓜,收市赶路回家,在前面的野林子遇见的,它正躺在路中间,差一点拌了你娘一脚。还好我见势快扶住了,不然,可要摔的不轻哦。”汉子说完,抽出腰间的烟杆子,重重的吸了一口。
“娘,你没事吧。”少年关切的问到。
“娘没事,只是,这野货,身上没伤没血的,死在路中间,莫非哪个猎手掉了的?”
“我看不象,谁能不绊子,不用弓箭的杀了这野货,管它的,我们今晚先吃顿好的再说。舟儿,看爹今天给你露一手,先烤两条大腿子。”汉子边说边开心的大笑。
那少年一听,脚下生风,三步两脚飞快的走着。一到门口,把肩上的野货放了下来,借着屋檐底下的油灯一看,好家伙,会有百来斤,羊不象羊,鹿不象鹿,头生两角,嘴里长着獠牙,一看就知道是凶狠的角色。
“爹,你说这是啥东西,我没见过。”少年看着拿刀出来的父亲,连忙问道。
“我也没见过。”
“爹,不会是村里老传闻的那凶兽吧。”少年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
“应该不会,毕竟那是传闻,谁也没见过,听说厉害着呢,谁能伤的了它,”汉子走到那野货旁边,顺手就是一刀下去,破开了肚子,不停的捣弄,过得少许,只听汉子“咦”了一声,然后说道:“舟儿,快来,这是什么?”
少年一听,连忙过去,接过父亲手中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张帛卷包着一个小小的玉片。玉片上面还刻了几个大字,却不认得是什么字,帛卷上却写了几句话,细看之下,倒还认得。
“有幸得着,皇天不负我,我本是山人,四处游历,不幸遇到恶人几个,窥我身怀之物,动了贪念,对我起了杀心,幸我急中生智,割袍咬指,告之。烦你携带所得之物,前往幽州,寻我师逍遥侯,为我报仇。我师定会重谢。”
少年看完,眉头大皱,连忙说道:“爹,不好,惹祸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汉子问言,大惊问道。
少年连忙把帛卷上的话说了一面,然后说道:“爹,赶紧把这两样东西扔掉吧,这玉片肯定是那几个恶人想要的东西,被这人藏到了这野货腹中,如果被那几个恶人寻上门来就糟了。”
那汉子一听,啐了一口说道:“看你那耸样。区区几个恶人,真寻上门来,报官就是了,朗朗乾坤之下,还能和衙门对着干?”
少年母亲一听,心中害怕,对着那汉子说道:“当家的,还是舟儿说的对,扔了干净,如今世道不太平,别惹出事儿来。要有个三长两短,再后悔就迟了。”
那汉子一听,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扔就是了,可这野货就留着。
“爹,还是埋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只是山中贫民,大意不得。”
那汉子点点,说:“你去埋了野货,我去扔这东西,帛卷要你娘烧了就是。”说完,就径直向屋背后树林走去。
少年埋了那野货,回到家中,已经很累。母亲为他热了洗脚水,然后说道:“儿啊,饭菜在锅里热着呢,我给你端来。”
少年洗完脚,摇了摇头说道:“娘,我累了,不吃了。天热,吃不进,我先躺下了,饿了会起来吃的。”
半夜之时,少年半梦之间,床边有个人影看着自己,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半晌,眼间有一阵蒙蒙的绿光。
等到少年醒来,天已经大亮,把枕头竖立起来,然后半躺着,努力回想夜里是不是梦,感觉太过于真实,实在是分不清,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起床梳洗一番,开始新的一天。
走到前院转了一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才向灶堂走去。桌子上摆着几个馒头。
他爹娘每次天不亮就要起床,起来后,母亲就要急忙忙的做好早餐,等他父亲从瓜地里摘下一担子好瓜,两人匆匆的吃完早餐,就要赶到城里去卖瓜。
私塾的先生因为天气太热,也就放了假,让学生自己在家读书。少年回到家里,父母又不要他做什么事,只要他专心读书。来年考一个秀才,也就算祖上积了大福。
吃完早餐,屋前屋后转了一圈,见家里没什么事要做,也就坐到了那棵老树下。拿起一卷《管子》来读。过了片刻钟,少年把手中的书,向前一丢,双手按头,用力的揉了揉,嘴里低声说道:“怎么回事,沉不下心来,这书是读不了了。”
后山林子里,有一处非常美丽的水潭。潭里的在炎热的夏季里,十分的清凉,凉的透彻心扉。水潭位置十分隐秘,四周长满了丈许高的杂草,又有许多大树遮挡,不是机缘之下也难得发现。
少年很小之时,和同伴捉鸟的时候发现的,后来这里就成了村里一群小孩子少年的隐秘地点,一到夏天的时候,这里就聚集了村里十多个孩子玩水,打鸟捉鱼,好不热闹。
少年走到潭边,就看见十多个人早已经就在这里玩了,水里有七八个小子戏水捉鱼,岸边草丛上坐了四五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耳语痴笑,手里不停的用杂草编织着什么东西。
“燕舟哥,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看书,来年考得不好,你爹可要打你**的。”水里有个小子,看见燕舟站在岸边,打趣的笑道。
“熊子,你别闹,还不服气上次输给我的事实?要不再试试?”燕舟毫不示弱的说道。
那叫熊子的少年一听,顿时偃了气,连忙说道:“燕舟哥,我说笑呢!这戏水的本事,咱门村里就数你了。”熊子说完,一个倒栽水,消失于水面,一分钟后,从水潭另外一边冒了出来。手里提了一条估计有半斤左右的家鱼。
燕舟也不说话,顺势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往草上一躺,双眼看天,树叶摇晃,阳光从叶缝中穿过,洋洋洒洒的晃荡,好不写意。
不管是水中正在戏水捉鱼的少年,还是树上上串下跳摘果子,掏鸟窝的少年,一见燕舟这样躺着,似乎都明白,燕家小哥,正想起心事儿。
只有岸边一位少女,摸了两下摸自己的鬓发,看了看自己手中编织的草环,然后很努力的站了起来,向燕舟走了过来。身后的同伴,一见此景,都吃笑起来。闹得那位少女脸上象火烧一样,绯红得象苹果。
“燕哥,这是我给你编的草环,帮你戴上好吗?”那少半蹲在燕舟面前说道。
燕舟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心神不由的一荡,水嫩的肌肤,宁静的气息,漂亮的脸蛋,每一次见到她,燕舟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频率多跳动几下。
“妮儿妹妹,谢谢你了。”从赵妮手中接过的草环向头上一戴,然后对着赵妮一个劲的傻笑。赵妮甜甜一笑,然后开心的跑的不见了踪影。
燕舟傻傻的看着赵妮离去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然后取下头上的草环,欢喜的看了看,然又戴在头顶,躺着睡了过去。
………【第二章】………
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只见一个少年飞快的向水潭方向跑来,边跑边叫着燕舟的名字,叫了好几声才叫醒。
燕舟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见是熊子,连忙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燕舟哥,你家被官府抄了。”燕舟一听不顾气踹虚虚的熊子,连忙跑回家去。
刚跑两步,熊子大声喊道:“燕舟哥,别回去,官府的人到处找你,你快跑吧。”燕舟回过头看着熊子,双眼中怒火中烧。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爹娘怎么办?他们今天都好好的去城里卖瓜,怎么官府会来抄我们的家?”燕舟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相信,他家被官府抄了,爹娘肯定也被官府的人抓了起来,一是他相信熊子不会用这样的事来开玩笑或者骗他,二是昨天的事,多少还是令他心里犯怵。
“那些差爷正在你家等着你呢,你要是不跑,被抓了进去,谁能救你爹娘?”熊子焦急的拉住燕舟苦苦的说道。
燕舟心中一楞,立即醒悟过来,对,要救爹娘,被官府抄家肯定是昨天的东西,那帮人既然能使得动官府,一定有着非常的能耐,决不是他们平民可以抗衡的,唯一之计就是找到那块玉片。只要找回被父亲丢掉的那快玉片就可以换回他们了。
可是并不知道父亲昨天把玉片丢到了什么地方。还是要见上父亲一面,才能知道玉片丢到了什么地方!
想到这些,燕舟用力甩开拉住他的熊子,然后向家里跑。
“我知道你们要的东西在哪里,先让我见见我爹娘。”燕舟一跑到屋门口,看见一大队官兵在家里搜着。
院子里一个身穿锦绣长袍的男子一听,连忙回头,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进来,嘴上露出了些许微笑,然后四周的官兵连忙把燕舟围在了中间。手中厚厚的朴刀闪着光亮。
锦绣男子左手向空中一招,只见从房间里面走出四个刀兵,押着他爹娘走了出来,他们两人身上全是血水,显然受过一阵毒打。
燕舟怒发冲冠,狠不得活生生的撕掉眼前的这些伤害了他父母的贼人。
“小兄弟,只要你交出来,本座当一切事情没发生过。”锦绣男子微笑的诱惑道。
“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爹娘身上的伤算什么?”燕舟一点也不示弱的激道。
“你父母二人身上的伤,本座负责到底,还给你们家二百两黄金作为补偿。你看如何?”锦绣男子说后,然后手一招,接过身边一个士兵递上的小布袋,从里面掏出两个大大的金元宝,亮闪亮闪的。
“好。”燕舟知道自己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也只能这样答应他们。答应他们后,就向父亲连忙跑了过去,那些士兵小心的戒备。
“爹,告诉我,那东西,你昨天丢哪了?”燕舟小声的问道,而燕父却使劲的摇头。
燕舟却不知道,那小小的玉片,早就被燕父藏到了他身上,之所以没有被扔掉,那是因为他父母早就认出了那样东西。
“好、好、好、你们不肯拿出来,那就别怪我心狠了。”那锦绣头领右手一伸,抽出了身边侍卫腰间的朴刀,只见刀光一闪,顺势向着燕舟的头颅砍去。
燕父一看不好,双臂一振,绷断身上的绳索,一掌向燕舟击了过去,谁都没有看见见燕父手掌一屡微弱的绿光,一闪而逝的进入到了燕舟的身体里。
燕舟被父亲一掌推开丈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