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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成为众人的笑柄,就算她再坚强和能干,她毕竟是个女人啊。”蔡老夫人怜惜道:“她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够了解呢?”
“就算他再怎样无情,我仍是不死心。白天黑夜,我盼着他回来,可是眼看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直到倾城生下来,他也没有回来。老太爷去的时候,他回来了一次,可是,他对我们母子根本不屑一顾,匆匆而来,匆匆又去。”无尽的凄苦袭上心头,陆老夫人蛾眉紧蹙,幽幽地道:“没有人同情我们母子,是他,是他保护了我们母子。”
这个“他”,大家心里都明白,自然指的就是陆言了。
“他的性格非常温柔,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因为他这个缺点,老太爷没有把掌门的位子交给他;却也因为他的这个优点,让我爱上了他。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有了身孕。你能想象吗?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怀了身孕,传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陆老夫人抬起头,目光是那样复杂地看着倾风。她的目光,令倾风象得了病似的颤抖起来。
“他很害怕,一直劝我打掉,而我发了疯的想把你生下来。这是我一生当中,犯下的第二个错误。我生下倾城,是想得到陆绩,他却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抛弃了我;我生下你,是想得到陆言,却作梦也没想到,他抛下我娶了那个女人。他抛下我娶了那个女人,他抛下我娶了那个女人,他抛下我娶了那个女人……”
失望的痛苦啮嚼着她那孤寂的心,陆老夫人放声痛哭。
一声声,就象一条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倾风身上,泪水就象恣肆的河流不知不觉爬满他的脸颊。
“这个事情,只有我们夫妻和永庆、伯安知道。为了生下你,凤仙带着倾城避回白石山庄,直到生下你。三个月后,言夫人也生下一个孩子,是个女孩,但是由于言夫人体弱多病,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外子就突然想到用你来冒充言夫人的孩子,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把凤仙和倾城接回来,又可以给你一个正式的名份。这个主意虽好,可是……”蔡老夫人突然怒容满面地骂道:“陆言那个大王八蛋,如果他现在就在这里,我一定会踢暴他的脑袋。”
耶!
在场众人都不禁吓一大跳。
蔡仲和受不了地道:“母亲,太暴力了吧,也不想想您的年纪。”
蔡大奶奶一旁陪着笑脸。
清见月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蔡老夫人愤怒地道:“他一点都不顾念凤仙做母亲的心情,竟然把孩子给悄悄地偷走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震。
蔡老夫人脸上挂了两行闪闪发光的泪瀑,“凤仙还以为孩子是被仇家偷走了,急得死去活来。哎,现在想起她为了找倾风,昏倒在狂风暴雪里的样子,我就想狠狠地煽陆言两个大耳括子,再加上我的无敌霹雳无影脚。”蔡老夫人杀气腾腾,捋袖子抡胳膊,那架式还真想找人打一架。
蔡大奶奶慌忙劝道:“母亲,请息怒,请息怒。”
蔡仲和很无奈地叹气,真丢脸。
清见月心道:耶,好可怕!真不愧是大执法、漂亮哥哥的母亲。不过话说回来,陆言还真是自私啊。一开始,因为害怕,拼命逼着老夫人打掉孩子;后来怕老夫人不把孩子交出来,就去偷孩子。哎,老夫人爱上陆绩、陆言这对兄弟,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啊。不管以后陆言是怎么死的,我都不会再同情他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可怜的母亲,就是言夫人。她并不知道孩子已经死了,因为那时陆言骗她,孩子身体不好,被送到很远的地方去疗养身体。言夫人因为看不到孩子,终日啼哭,以致病倒。当陆言把倾风抱给她时,她以为倾风就是她生的,所以爱的不得了。在她的心里,倾风就是她生的。”蔡老夫人又接着往下叙述,“可是对于孩子真正的亲生母亲,怎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叫别人母亲呢。凤仙好几次想要回倾风,想以伯母的身份照顾倾风,言夫人死也不答应。”
清见月心道:原来如此,俩个女人先是为了一个男人,后是为了一个孩子,就这样反目成仇。人家说,女人是祸水,哼,依我看,男人变成祸水比女人还可怕。
对倾风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难以接受。为什么会这样?他痛苦地犹如离水的鱼儿感到窒息,胸口憋闷的几乎要爆炸。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丽江从后面温柔地搂住他颤抖的身体。倾风好像溺水捞到救命稻草似的突然回身紧紧地抱住了她。丽江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无言地安慰着他。
陆倾城走过去坐在榻旁伸手搂住母亲。
陆老夫人一颤,苦涩地道:“对不起。”
陆倾城把母亲整个地抱到怀里,柔声道:“还记得吗?有一天晚上,您拉着我的手,让我抚摸你高高隆起的肚子。您笑着说,这里有个小弟弟。”
陆老夫人吃惊道:“你还记得?”
“我怎么可能忘了呢?那天晚上,你搂着我,让我摸你的肚子,你满脸的笑容,又慈祥,又幸福的样子,漂亮的就象天上的仙女似的。看着你那样开心,我也非常的开心。”陆倾城苦涩地笑道:“其实,我也曾经象母亲一样憎恨过言夫人,如果不是她,言叔一定会成为我的父亲。如果没有言夫人,言叔、母亲、我还有倾风,我们一家四口,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的。”
陆老夫人不禁瞠大了眼睛,倾风则是震惊。
“一切都过去了。”陆倾城温柔地道:“母亲,忘了吧。言叔已经死了,言夫人也不在了,一切都让他们烟消云散吧。从今往后,我和倾风会一直陪着你的。”
“倾、倾城、我儿……”
陆老夫人在儿子怀里激动的泣不成声。
倾风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一直都知道?”
陆倾城骂道:“笨蛋。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在我和母亲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最挚爱的亲人。”
倾风胸口陡然一热,泪水涌上眼眶,嗓子里更是如梗鱼刺般。
屋子里一下子变的那样安静,窗外是风声,窗内是蜡烛燃烧时烛花的爆响声,大家默默地望着这母子三人,百感交集。
丽江掏出绢帕递到倾风手中,她这一动作,提醒清见月忽然想到什么,猛然大吼:“丽江。”
“啊?”丽江花容失色,“干、干什么?”
“陆绩那个老混蛋,啊,不对,那个老东西,呀,也不对,总之,他还活着,是不是?”清见月怒不可遏地瞪圆亮晶晶的眼睛。
“还以为什么事呢?真是吓死我了。”丽江很不满地轻拍酥胸。
“快回答我。”清见月象只发怒的小猫,“他是不是还活着?”
丽江点头道:“是啊。”
“既然活着,为什么骗我死了?还演了那么一出戏给我看,骗去我一大把泪水。真是可恶。”清见月咬牙切齿。
“没有办法,谁让你不愿意接受任务啊。”丽江不痛不痒地道:“只好用哀兵之策骗取你的同情了。”
清见月怒道:“死狐狸精,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丽江笑眯眯道:“堂兄,我告诉你啊。我为了倾风,是二话不说就来了。可是见月,却倔的象头牛,死也不愿意来陆家堡。如果不是陆老太爷和大女巫、圣父、圣母,大家合伙演了一出戏给他看,现在一定在云南逍遥的不得了,再不然,他一定会去天龙堡,给另外一个人作媳妇了呢。”
陆倾城脸色一沉,“另外一个人?”
清见月气急败坏地大吼:“丽江,你这个死狐狸精,不准胡说八道。”
陆倾城阴沉沉道:“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什么人?”
耶!他还当真了。
清见月吓出一身冷汗,急不迭摇手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为了转移目标,清见月马上又道:“老夫人,您既然已经不在想陆绩老混蛋,又为什么派人挑衅他呢?”
“因为,我一直都无法忘怀,洞房花烛的那晚,他大声嘲笑我,说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想得到陆家堡陆夫人的位置。所以,我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我想逼他回来,就算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他了,我也要告诉他。”陆老夫人眼中愤怒的光芒忽然变得柔情似水。
清见月心道:不会吧。
“我是不是很傻?哈哈哈,我真是太傻了。哈哈,哈哈哈……”陆老夫人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挂在她脸上的泪水在灯光下闪耀着凄伤的光芒……
从怡心园出来,已是破晓时分。蔡伯安、苏海波、林枫、刘锡城、何志强、周鹏、周洁、杜总管、杜平,还有随同陆倾城回来的雷永翔等候在大门外。陆倾城、倾风、蔡仲和出来,他们迅速迎上去。
陆倾城点头,“到议事厅。”
清见月捂住嘴打了一声长长的哈欠,泪水象花儿一样涌冒出来。他抬手正想用袖子擦拭,陆倾城大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腕子。清见月一愣,仰起脸。
陆倾城掏出帕子擦净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你累坏了,回冰园睡一下吧。”突然俯下脸,在他颊上吻了一下。
清见月象只木鸡似的呆住。丽江淘气的笑声响起,清见月脸上腾地红了,脑袋上更如冒烟火似的,“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丽江笑得更加放肆。在场众人都笑容可掬地望着他。
清见月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了眼肇事者。
陆倾城却象没事似的,“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歇一下吧。”
说完,他大步走去,晨光里,他魁梧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那样高大,那样威武,那样的可靠,仿佛他就是擎天柱。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
清见月默默地望着他渐离渐远的背影,脸上漾起一抹纯真无邪,深情无比的笑意。
想不到他回来的这样快。不过,回来了就好。老夫人和倾风的事情也总算解决了。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对他母亲的态度,居然大幅度的改变,是什么人影响了他呢?
两道视线从不远处射到清见月脸上,那样锐利,那样专注,那样冰冷,那样憎厌。清见月下意识地望了过去,看到的是黑衣黑袍的许澜抱剑倚在廊柱上,站在他身侧的是许芸。
清见月心道:是许澜。看样子,他已经没事了。大执法并没有从他身上问出什么,想也知道了。似他这样严谨、聪明且深不可测的人物,怎能随便让人抓住把柄呢?
“公子,回去吧。”
一件披风披到肩上,张朗恭敬的声音在他耳边低沉地响起。
一阵风吹来,寒意似针般刺激着皮肤。清见月缩缩脖子,忙扯紧披风,在黄冲、张朗、郭国、毛鹰的簇拥下离去。
廊柱下,许澜的脸上扯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正文 第六十六章算计
清见月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他静静地躺在华丽如房子般精雕细琢的大床上,嘴角含笑地感受着棉被的柔软舒适,纱帐随风轻逸地飘舞,若有若无的幽幽花香,还有远处鸟儿清脆的啼鸣。真是奇怪啊,为何一切都在突然间变得如此的美好和幸福呢?
雕花门推开,一个小东西飞快的窜进来,唰地跃上大床,一下子跳到清见月身上,接着一个湿濡濡的东西在清见月嘴上舔了一下。清见月睁开眼睛,在他的身上,一头雪白的小狐狸,正眯着一对金灿灿的眼蛑子,咧着小尖嘴,摇着雪白的大尾巴对着他淘气地笑。
清见月黑水晶似的眼眸子里闪出灿耀的光芒,他忽然起来,把小狐狸压到身下揉搓。小狐狸呜哇尖叫,拼命从主人怀里挣脱出去,然后又扑上来。这一人一狐在大床上翻翻滚滚,嬉戏打闹,笑声就象清晨的风儿般在房里扬起。
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稳重地迈进房,黑色的衣袍随着移动在空气里飘飞。床上打闹的人立刻警觉,倏地坐起,怀里还抱着小狐狸。小狐狸快活地对着来人鸣叫一声。
是陆倾城。
就象往常那样,黑色的衣袍;就象往常那样,黑色的乌发;就象往常那样,黑亮如星般深沉的眼眸;就象往常那样,俊美的容颜;就象往常那样,无论何时都是那样挺拔的身姿。
可是这一刻,看在清见月眼里,就愣是不一样了。随着他愈来愈近,清见月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激烈的程度,让他几乎怀疑心脏会不会从喉咙里跳出来。
是倾城,是的,是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