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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苏太太脱口而出,又吓得伸手掩嘴。
陆夫人只当没有听见,笑着继续往下说,“现在误会解开了,也没有影响到倾城和海波的主从关系,让本夫人大大地松了口气。”
苏海波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做事没个分寸,冲撞了夫人。夫人如此宽宏大量,属下和内人实在是感激不尽。”
“苏大主管,客套话就少说两句吧。你在本堡这么多年了,一向德高望重。这次能够回来协助倾城重振我陆家堡,本夫人很是感激你;才想让倾城娶小玉为妻。不料,弄巧成拙了。还好,没有铸成大错。”陆夫人的目光搜寻,问道:“清见月呢?”
清见月快步过来,“给夫人请安,夫人吉祥,恭祝夫人寿比南山。”
陆夫人微微一笑,道:“清见月,你一进入本堡,不仅得到倾城孩儿的宠信和大执法及各位领主、主管们的赞赏,现在还得到赵玉小姐的青睐,真是好运啊!”
清见月两手背在后脑勺上,把一对眼睛笑眯成可爱的弯月牙,“夫人,属下走的是狗屎运,比不上夫人您,夫人您才是福如东海,与天共享。”
众人忍不住笑。
陆夫人哼道:“你还真会耍嘴皮子。”
清见月叫起了撞天屈,“夫人,您可冤枉死属下了。”
“说句实话呢,本夫人也很欣赏你。小玉是个好姑娘,能够配你为妻,也是你的福份,这样吧,就由本夫人作主,给你们择日完婚。本夫人把听雨园赏赐给你们夫妇居住,成就了这桩好姻缘。”
陆夫人嘴角上挑起一丝残酷的冷笑,凤目冰寒地瞪着清见月。清见月霎时感到从头皮寒到脚底。赵玉傻脸,六神无主地瞧向姐夫。
苏海波心中叹气,自作聪明的小丫头啊,全是你自己惹的祸,能怪谁呢?
虽如此,他仍然保持着平和的微笑,“感谢夫人成全,属下和内人商量过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小玉中意,同时也要见月公子中意才好,否则强拧的瓜不甜。给他们一些时间相处,待俩人感情融洽时,再成亲也不迟。”
陆夫人打断道:“成了夫妻,自然就会有感情。苏主管放心,由本夫人作主,谅见月不敢慢待了小玉。”
“既有夫人做主,苏主管和苏太太还有何担心呢?赵小姐真是好眼光啊。”何云雅美妙地半掩着嘴,发出幸灾乐祸的长笑。
赵玉气得美脸煞白,娇躯微颤。
清见月头皮发麻,心中骂道:妖精!
许芸笑呤呤道:“夫人,见月公子好像不愿意呢。”
天啊!又一个女妖精。
清见月心有余悸地望一眼她身后的许澜。许澜双手抱剑于胸前,眉眼微垂,永远都是一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置身世外的姿态。然而越是如此,才越是令人惊怵忐忑。
忽然,白兔子气愤地大叫:“谁说见月公子不愿意了?”
清见月一怔。
许芸惊讶地道:“依白小姐的意思,见月公子是愿意娶了?”
白兔子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愿意了。只不过,见月公子不是现在娶。”
清见月小鸡叼米般用力点头。
“而是大后天娶。”
白兔子最后一句话,气得清见月的脑袋差点栽到地板上,也使得一屋子的人都怔住。清见月大吼:“白兔子。”
白兔子迅速躲到其父身后,虽然如此,仍然不怕死地探出头,“谁让你不把狐儿借给我抱了。”
白一挺责斥道:“兔儿,无理。”
清见月脑袋上一团烟。正在赵玉小姐胸前拱啊拱舒服的不得了的白狐猛然听见,眨眨金眸,莫名其妙的唧一声,是在说我吗?
“清见月,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陆夫人阴恻恻地盯在清见月脸上。
白一挺微笑道:“夫人,您这样问,见月公子怎好意思说呢。”
蔡伯安帮腔道:“是啊,年青人毕竟脸皮薄。”
“闭嘴。”陆夫人厉声道:“我是在问清见月,不是问你们。清见月,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愿意?还是不愿意?清见月心道:哼,这还用问吗?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愿意,赵小姐也不愿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真相。因为,真相往往是只能隐藏在虚假的背后。
“清见月,犹豫什么?”陆夫人步步紧逼道:“是男人的话,就痛痛快快一句话。”
清见月大怒,俊脸一沉,喝道:“是男人又怎样?是男人就要屈服于你的淫威下吗?好,我现在告诉你。”
刘锡城低喃道:“好有气魄!真不愧是清见月。”
陆夫人凤眼里凶光毕露。
蔡伯安、雷永翔、白一挺都暗暗捏了把冷汗,他们不约而同望向陆倾城。陆倾城黑色的睫毛微垂,从容优雅地品啜着杯中美酒,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意。
清见月斩钉截铁地道:“我当然会娶。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大后天,对,大后天。”
激动不已,雀跃等待下文的刘锡城栽倒。什么啊?看他挺有气势的,到最后却变成了软蛋。其他人都不禁翻白眼。
“夫人有令,属下不敢不遵。”清见月忽然一脸谄媚地笑道:“可是夫人,属下若是娶赵小姐,您赏属下几锭金啊,要知道养老婆很花钱的。”
陆倾城嘴角往上牵扯,咧出一个大大的笑意。
除了醉酒的倾风,在场其他人全被搞蒙头。尤其刘锡城,嘴巴咧得大大的,几乎扯到后脑勺上。
陆夫人大脑好像转不过来弯似的,迟钝地问:“你说什么?”
“夫人,属下说,虽然娶老婆不用花钱,但是养老婆要花钱的。”
蔡伯安、雷永翔、白一挺他们嘴角往上拉扯,忍不住想笑。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谁敢笑出来,他们勉强压抑,看清见月往下怎么捣鬼。
陆夫人脸色开始发青,“清见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夫人,老婆娶来容易,可是养她就不容易了。您连这个都不懂吗?您也是女人啊。老婆不但要爱,要疼,要哄,要捧在手心里供着,还要买漂亮衣裙,首饰,花粉,胭脂,描眉的画眼的,总之一定要把她打扮得美若天仙。还要买各种好吃的零食孝敬她,各种名贵的补品滋养她,最重要还须请人照顾和侍奉,要知道老婆那么漂亮,怎么舍得让她干粗活,弄伤了娇嫩的肌肤呢。”
清见月嬉皮笑脸地瞧着陆夫人,心道:臭婆娘,想害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领呢?嘿嘿,你是姜老的辣,我清见月却最会吃辣。鹿死谁手还不知呢?想玩吗?我陪你玩。
陆夫人一张脸青白蓝绿,颜色变化不定,“清见月,你在跟本夫人讨价还价吗?”
清见月笑得煞是滑稽,“夫人,我清见月是最贪财的,可是我虽然贪财,心肠却又很软,最见不得女人受委屈。所以,我到二十三岁还不娶老婆,就是这个原因。现在夫人命属下娶,属下不敢不娶,可是养老婆,真得很花钱呀。没办法,嘿嘿,属下只好跟您讨价还价了。”
白兔子实在憋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她笑,杨雪梨也跟着笑。陆夫人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白兔子乌龟缩进壳子里似的躲到父亲身后。杨雪梨扁扁嘴,雷永翔叹口气,轻轻拍抚她的背。
满屋子的人噤若寒蝉,偏偏有一人放声大笑起来,极其放肆。不是别人,正是醉态可掬的倾风。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佟凤蕊想讨好这个大姐,一旁狐假虎威地喝道:“清见月,你好大胆,连夫人的命令都敢违背,想找死吗?”
“我不想找死。”清见月火大了。妈的,谁都来逼我,我老人家就这样好欺侮吗?他双手叉腰,黑蓝色晶亮的眼睛里射出火星,“我还想活到一百岁,一千岁呢,做个千年王八万年龟,遗祸亿万年。”
所有人都呆住,骤然间哄堂大笑起来。
陆夫人抬手重重拍到桌上,把酒杯筷子震落到地,笑得没个形象的一屋子人不得不拼命忍住。陆夫人狠狠地瞪着清见月,清见月马上垂下头,做坏事的小孩子忏悔似的,左手一根手指与右手一根手指对着点。陆夫人倏地嘴角一牵,差些也憋不住笑出来,忙不迭掏出帕子轻拭一下嘴角,以此掩盖压抑的笑意。她重新整理过心情,板着脸孔,怒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真亏你能说得出来。总之,废话少说。既然赵小姐当众许身于你,你就必须负起责任。不许你对不起赵小姐。”
清见月瞄向赵玉,赵玉慌把秀丽的脸庞藏到其姐的肩窝里。清见月心里叹口气,暗道:什么叫猫哭耗子假慈悲?这就是。陆夫人,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赵小姐根本不想嫁我。赵小姐是迫于你的淫威,才不得不利用我达到抗婚的目的。今天这场可悲又可笑的闹剧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管心里多么清楚,戏还是要演下去。精彩的人间世界啊!真实和虚伪这对矛盾体,永远是共存的。
清见月哀怨地叹着气,“夫人,我哪敢啊。今儿一天,属下不是被这个吓唬,被那个威胁,就是被这个警告,被那个啊啊,总之,属下到现在还魂飞魄散的。万一有一天,真出个什么事,属下这千年王八万年龟,就做不成了。”
陆夫人笑骂道:“放心好了,你已经遗祸亿万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你娶个老婆,跟杀你似的。”
“夫人,虽然属下没娶过老婆,可是娶老婆应该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然后山盟海誓,最后才拜天地入洞房的吧。”清见月理直气壮地道:“所以,我要先跟赵小姐花前月下。”
陆夫人哼道:“我从来还没碰到过比你更难缠的人物。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推三托四的,莫非心里有鬼?”
清见月就象个害羞的小孩子,垂着脑袋,绞着手指,一只脚还在地上划着圈。那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然而,谁能料到外表天真未泯的他,脑袋里想的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心里当然有鬼。因为是鬼,所以不能告诉你。当然了,骂别人心里有鬼的人,心里必然也有鬼。
“人家想不想娶老婆,要不要娶老婆,怎样娶老婆,与你陆夫人何干?”倾风手握酒杯,仰首望天,大声说道:“陆夫人这样咄咄逼人,莫非心里有鬼?”
“陆倾风,你喝醉了?”陆夫人对这个侄子似乎再也忍无可忍。
倾风往嘴里倒口酒,放声笑道:“我是醉了。虽然我醉了,我却比任何人都清醒。陆夫人,收起你虚伪的假面目吧?别人想不想嫁,别人想不想娶,那都是别人的事。你没有权利、更没有这个本领去操纵别人一生的幸福。我劝你还是滚回怡心园,莫在我眼前乱晃。妈的,惹得老子性起,老子就拧断你的细脖子。”
陆夫人脸上象被人当众煽了两巴掌似的,没有红,而是白里泛着黑青。
宴会厅里的气氛霎时僵窒。
清见月心思一动,暗道:好奇怪。按说,以陆夫人的性格,应该是很难容忍倾风的,但她却容忍了。
“好婚姻也不是逼出来的。”陆倾城放酒杯,终于说话了,“关于见月和赵小姐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母亲,请让孩儿送您回去休息吧。”
陆夫人盯着清见月的冰寒的凤眼里杀机浓重。
清见月猛打个寒颤。
“既如此,就这么办吧。”陆夫人面无表情地起身,人们都跟着离座。陆倾城风度翩翩地抬起手臂,陆夫人伸出纤纤玉手搭在儿子臂上,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赵小姐的心上人
窗外雨声急骤,挟着呼啸的狂风,仿佛在告诉人们,寒冷的冬天来了。房里,小麻雀在铺床。清见月舒舒服服地泡完热水澡出来。灯光下,他的脸洁白红润,一手叉腰,一手胡乱地抓着乱糟糟散垂下来的丝发,黑水晶眼眸子奇怪地瞪着窗前一棵有成人高的绿色植物。
“小麻雀,我记得这棵树是摆在堡主房里的,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它长腿自己跑来串门的吗?”
小麻雀把床铺整理好,走出卧室,“您说喜欢,堡主就命人搬了过来。”
“我说喜欢?我有说过吗?”清见月咬着手指头,疑惑地眨着黑水晶眼眸子,认真地想,仔细地想。
小麻雀莞尔一笑,倒杯茶捧过来。
清见月摆手道:“我晚上不吃茶。上回贪嘴,吃了堡主的碧螺春,害我兴奋得满园子跑,狐儿还以为我跟它一样喜欢捉老鼠呢。”
小麻雀柔声道:“公子,这是奴婢用贡菊、金银花煮的茶,放了些冰糖,喝了清热解毒。奴婢看您这两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