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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三件事,老夫人病了。” 蔡仲和说。
清见月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蔡仲和面色一沉,“怡心园没有派人向你禀报吗?”
清见月傻呼呼地摇头。
蔡仲和目光严峻地道:“昨夜,老夫人突然腹痛,请了大夫过去,虽说吃了药,但是今晨听说好像更严重了。”
小麻雀、小乌鸦吃惊地望了过来。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向我禀报?” 清见月脑际灵光一闪,难道是许芸因为嫉妒而隐瞒不报?但是他马上否定,用这样的手法陷害,也未免太拙劣了吧。
“请公子尽快赶往怡心园向老夫人请安,看看如何了?”蔡仲和柔声劝慰道:“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以后会向堡主禀报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没有办法再偷懒了。”
清见月象个赖皮猫似的无力地趴到桌上,他的好心情被蔡仲和的三件事,象三座大山似的压得喘不过气。
蔡仲和告辞后,清见月在贴身护从的陪同下赶往怡心园。一进大门,也不用人通报,他直奔主卧室。陆老夫人的贴身婢仆看见他,急忙迎过来。
“公子来了。”
清见月问道:“听说老夫人身体不适,现在如何了?”
婢仆惶恐道:“是许小姐在侍候老夫人。许小姐不准奴婢们靠近老夫人,所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清见月皱皱眉,“去禀报,就说我来了。”
正说话间,雕花门打开,许芸轻盈飘逸地从里面出来,冷冰冰道:“不必了。老夫人刚刚吃了药才睡下,公子若要请安的话,晚些再过来吧。”
清见月看着她,不知为何,感觉她似乎与平常有些不一样,心里虽然疑惑,仍是态度温和地道:“听说老夫人昨晚腹痛,今晨更厉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芸面无表情地道:“老夫人只是吃坏了肚子,有些腹泻罢了。大夫施了针,腹泻已经止住。老夫人刚刚服过药,也不再叫痛,现在睡下了。”
清见月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老夫人睡下了,我晚些再过来请安。”
许芸眼中闪出一抹诡异的光芒,“公子请慢走。”
清见月转身欲走,忽然回身道:“许小姐,老夫人昨夜病了,为何到现在你都没有派人禀报我?”
许芸仍是面无表情地道:“请公子恕罪,老夫人突然腹痛,当时的样子,把奴家吓坏了,奴家忙着侍候老夫人,忘了派人禀报。”
清见月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转身大步走去。从怡心园出来,清见月又直奔牡丹园。倾风得到禀报,亲自从里面迎出来。客厅内,蔡伯安、苏海波都在。由于有女眷,所以蔡大奶奶、苏太太也来了。他一进来,大家立即起身相迎。
倾风郑重地介绍道:“见月,这位是太公。”
清见月笑眯眯道:“太公,您老人家安好。”
林老太公,年近八旬,身材魁梧,须发已白,却满面红光,可见老头子深谙养生之道。他打量清见月,中气十足地道:“京城盛行女扮男装,想不到这种地方也会有这个癖好?”
大家听了,都看着清见月。
清见月没听见似的,目光在客厅里诸人脸上转了一圈,心道:何云雅总吵着要嫁给倾风,为何倾风的外公来了,却不见她出来献殷勤?
倾风又指着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和一对中年夫妇介绍道:“这是舅父,这是表哥,这是表嫂,还有,这是外甥、外甥媳妇。”
舅父?表哥?
清见月心中讶异,据蔡仲和说,林老太公膝下只有一女,怎的倾风又突然多个舅父、表哥呢?奇怪归奇怪,她还是跟着舅父、表哥、表嫂、外甥、外甥媳妇的叫。
倾风的舅父林泽海,六旬年纪,表哥林润华,也有四旬,至于外甥林立,比倾风还要长上几岁。
看着这四世同堂,清见月现在总算明白林老太公为何会被称为太公了。
“坐吧。”
林老太公一挥手,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气势。等清见月坐下,倾风、蔡伯安、苏海波、蔡大奶奶、苏太太这才入座,可见尊卑有序。
“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带走风儿。我年纪大了,只这么一个宝贝金孙。”林老太公看着倾风,一脸宠溺疼爱的笑容,“希望晚年的时候,能够有风儿承欢膝下,再亲眼看到他娶妻生子,我老人家也就含笑闭目了。”
笑呵呵地捧着梅花茶象个小狗似的嗅啊嗅的清见月,乍听到这些话,一脸惊愕地抬起头。
“小姑娘,你不会让我老人家失望吧?”
林老太公严厉的眸光注视在清见月脸上,当看到清见月好像被吓坏的呆傻样儿后,他满意地点下头。
“风儿,我从苏州请了位有名的大儒来做你的西席,你中过举人,只要再用心攻读个两年,考进士绝对不是问题。”
“举人?”清见月罢工的脑袋瓜子总算转圈,“倾风,你中过举人?”
蔡大奶奶微笑道:“见月公子不知道吗?堡主、倾风少爷还有我家小叔,他们都是同一科的举人呢。”
语气中颇有些炫耀。
清见月摇摇脑袋,很不可思议地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象花花公子多过象举人老爷?”
倾风翻白眼。蔡伯安、苏海波、蔡大奶奶、苏太太憋不住地偷笑。倾风的表哥、表嫂、外甥还有外甥媳妇象看怪人似的瞪着清见月。
倾风有些委曲,也有些撒娇地道:“太公,孙儿对中进士、入朝为官实在不感兴趣。”
林老太公大声道:“那就回去继承我林家山庄。我林家好歹也是杭州首富。你想经商,太公答应你。以你的头脑,想超越陆家堡还会是件难事吗?”
清见月听到这里,下意识地观察倾风的舅父林泽海、表哥林润华、表嫂及外甥林立、外甥媳妇的表情变化。对于林老太公刚才那番话,倾风的舅父林泽海、表哥林润华、外甥林立,三张脸竟然是一个表情,面无表情。再看倾风的表嫂,一对三角眼里闪出现怨毒的光芒,但是当注意到清见月看她时,马上绽出一脸温柔的笑容。清见月不禁哆嗦。唯有外甥媳妇是一派自然,良好的表现出一个大家闺秀的风范。
倾风道:“太公,孙儿不能。”
“小姑娘,风儿说,他是陆家堡的什么大领主,没有陆倾城的同意,他不能擅自离开。哼,既然陆倾城不在,小姑娘你是陆倾城未过门的媳妇,那么就由你在这里下命令,让倾风离开陆家堡。”
林老太公一副我说了算的气势。
清见月身上一阵恶寒,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小姑娘小姑娘的叫,他是怎么听怎么难受。
陆家堡这边的人都不禁忧愁地望向清见月。
“小姑娘,为何不说话,该不会是你作不了主?”林老太公怒道:“如果你作不了主,就让那个女人来见我老人家。”
林老太公口中的那个女人,自然指的是陆老夫人。
林泽海劝道:“爹,您老人家息怒,别吓着人小姑娘。”
清见月勉强陪着笑脸道:“太公,先商量一件事,能否请您老人家叫晚辈的名字呢?”
林老太公根本未把清见月放在心上,用着霸道的语气沉声道:“小姑娘,我老人家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蔡大奶奶、苏太太花容失色,心里都不禁为清见月捏把冷汗。
“见月。”清见月说。
他的话令满厅的人都一愣。
林老太公更是不解。
“见月。”清见月重复,“请太公叫晚辈的名字。”
林老太公不耐烦道:“你这小姑娘……”
清见月大声道:“晚辈已经说过,请太公叫晚辈的名字。”
林老太公气得加重语气,“我说你这小姑娘……”
“见月。”清见月固执地纠正。
林老太公猛一拍桌子,“你?”
倾风吃惊道:“太公,您老人家不要生气……”
他这边话还没有落,清见月那边也学着林老太公的样子猛一拍桌子,“清见月。”
林老太公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倾风的舅父林泽海、表哥林润华、外甥林立三张脸上全是震骇,他们作梦都想不到,清见月如此大胆,竟敢对太公拍桌子。至于倾风的表嫂和外甥媳妇吓得象抖筛糖似的。
除了倾风一脸无奈之外,陆家堡这边各个瞧好戏似的,他们太熟悉了,清见月天不怕地不怕,今生今世能克得他死死的也只有陆倾城。
“清见月。”
林老太公那怒如老狮子的模样,相信如果清见月是他的孙子,他老早一个大耳括子下来了。
“正确,有奖。”清见月端过一杯茶,笑道:“来,您老人家喝杯梅花茶,润润嗓子,晚辈陪着您老人家继续。”
林老太公怒极,“茶就不用喝了。风儿,跟太公回去。”
清见月脸一板,“太公若是想在本堡住上个十天半月的,晚辈代本堡和倾城竭诚欢迎您老人家,只要您喜欢,您老人家爱住多久都成。但是,您想把倾风少爷带走,那是万万不行的。首先,倾风少爷姓陆,不姓林;倾风少爷是陆家堡的主人,他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如果您老人家非要带走倾风少爷不可,请您老人家想清楚了,倾风少爷在陆家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了林家山庄只能算客。俗语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及自己的穷窝窝。您老人家如果疼爱倾风少爷,怎能让倾风少爷远离自己温暖的家和亲人,而客居他乡呢?”
林老太公脑袋上跟燃了一盆火似的,“胡说八道,林家山庄就是倾风的。倾风在我林家山庄一样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请问太公,您老人家的儿子,您老人家的孙子,您老人家的重孙子在您眼里算什么呢?”清见月一针见血地问。
林老太公猛一愣。
清见月又道:“您老人家百年之后,继承林家山庄应该是您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不是吗?您现在硬要把林家山庄交给倾风少爷,您老人家是否想过,这让倾风少爷如何面对疼爱他的舅父、舅母、表哥、表嫂呢?”
林老太公的儿子林泽海、孙子林润华、重孙子林立显得有些难堪。
倾风柔声道:“太公,您老人家请不要生气。孙儿知您老人家疼爱孙儿,可也不能因为疼爱孙儿,而伤了舅父、表哥、外甥孝顺您的心啊。您老人家完全可以把林家山庄交给林立打理,他天生具有经商的才能,林家山庄交给他,一定会更加兴旺。”
清见月马上又观察林老太公的儿子林泽海、孙子林润华、重孙子林立,三张脸又变得没有一丝表情。
林老太公忽然大笑道:“清见月,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一些你的事情。想不到你还真是刁蛮难缠,怪不得他们把你搬出来。”
清见月笑道:“哪儿的话,晚辈是最讲道理的。”
接下来没有再因为倾风的去留而扯下去,林老太公聊起了别的,轻松愉快的话题,使客厅内时时响起欢乐的笑声,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清见月默默地望着屋子里海阔天空谈笑的人们,渐渐的,谈笑声好像长了腿似的离她愈来愈遥远,满屋子的人也好像变成了一幅画,但是,那幅画里却没有他。清见月眼睛里温暖的光芒变得愈来愈寒冷。
奇怪?太奇怪了?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见月,见月。”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焦急地呼唤,清见月好像从梦里一下子被拉回到现实中。他注意到满屋子的人都担忧地看着他。他问道:“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倾风奇怪地看着他,“太公跟你说话,你却呆呆的。”
清见月呆了一下,哈哈笑道:“没有了,我在想一些事情,大概想得太入神了,所以就忘乎所以了。太公,您老人家肚子大能撑船,千万别跟小孩子计较。”
林老太公摸摸油膏肥厚的大肚子,笑道:“小姑娘说话真是刁毒。”
清见月脸一耷拉,“我不是小姑娘了。”
没有人理他,大家继续聊天。清见月坐了一会儿,实在太无聊,最后找了个烂得不能再烂的藉口告辞。回到冰园的兰院,他坐在漆花的矮桌前,瞪着阳光下白狐卧在软垫上打呼噜……
正文 第六十一章祸福难料②
清见月正在发呆时,外面禀报小倩来了。说到小倩,这里就要说明一下,虽然清见月宠爱她,她却没有留在冰园。她仍然在财计院,当然了,由于她不懈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