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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大开口啊?”
“那又怎样,我就开了,想做好人,当然要付出代价喽。”
“好!”湛无拘豪爽的答应,随即皮皮的问:“算我欠你一次救命之恩,要我以身相许吗?”
“好--你个头!少做梦啦,以后你就是我的跟班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好,解药给我吧。”
苹儿依言在她的小宝囊里翻了又翻,然后又想起什么来,“他要是反悔怎么办?我不是白忙了半天?”
“你呀,真笨!”湛无拘敲上她的头,“他如果不愿意,你就是给他下春药,他都不会答应你的。”
苹儿挨打以后嘟嘴抗议,“我又没有春药,我只有毒药、迷药、蒙汗药。”
“我的意思是,以杜庄主的个性,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别人是没有办法逼的。”
“我当然知道他想娶蓝姐姐,蓝姐姐正好也喜欢杜庄主,所以我是在做好事嘛,让他们两个快点成亲。”
“你不怕惹毛他们?”
“怕什么,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苹儿一脸的坏笑。“走啦走啦,我也去给贾家的那些家伙解毒。”
“想让他们做传声筒?”
“不错不错,跟了我以后,你很有长进嘛。”苹儿踮起小脚像拍小狗一样拍拍湛无拘的头,然后,见好便收,转身就跑。
“有胆别跑哦!”湛无拘就势追了出去。
两个人笑闹着跑出去,山庄里忙着的人也不自觉地放下手里的活计,含笑望着他们。既是羡慕,又是祝福。 。。
三十七
就像人和人之间有所不同一样,蒙汗药和蒙汗药之间也有高低之分,苹儿的药在解了以后,除了会有短暂的四肢麻木以外,没有任何例如头痛、抽搐之类的症状。
所以,杜春阳清醒之后的第一句话是:“好药。”
听着是夸耀之词,苹儿还是心虚地躲在湛无拘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当然,这可是我娘的独家密制配方哦。”
回应她的是一记无比锋利的如刀眼神,吓得苹儿吐了吐舌:“那么凶,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给你用了,还不行嘛。”
湛无拘出来圆场,“什么你不给用,是杜庄主信得过你,才故意喝下去的,你以为你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坏事呀。还不快感谢人家的大人大量。”
“对啊对啊,为了感谢杜大庄主对我白苹儿的如滔滔江水般的大恩大德,所以呢,我送你个又漂亮又贤惠又温柔体帖的好媳妇儿。怎么样?很够义气吧?”苹儿屁颠屁颠的说。
“宝蓝呢?”杜春阳的第二句话。
“嗯……她……”
“别跟我说她还在睡?”
“她很累嘛,一会儿就醒啦。”
“白大小姐,你一定要明白的告诉我。”杜春阳非常严肃地开口。
“什么?”苹儿边往湛无拘的身后躲,边抓住他的手,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嘛。
“宝蓝有没有亲口答应跟我成亲?”
“她……她没有否认嘛,而且蓝姐姐有跟我说过她喜欢你呀。”
杜春阳摇摇头,从卧榻上站起身来,“我自己去问她。”
啊?这下苹儿蒙了,要是蓝姐姐一时羞怯,不答应可怎么办,她不是白忙半天,本打算让蓝姐姐神志不清楚地拜了堂入了洞房,这桩美事也就成了。她扑通一声跳到门口,张开双臂挡住门口,“不行啦,于礼不合的,成亲之前,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杜春阳苦笑着看她不讲理的样子:“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岂不是更不合礼数?”
苹儿理屈地夸下肩膀,湛无拘从后面揽住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放心吧,你今天晚上一定有洞房可以闹的?”
苹儿抬眼看他,像在疑问“真的”,湛无拘轻点下头,一下子给了她信心。
“给你!让蓝姐姐闻一下就行了。”苹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扔给杜春阳。
“谢了。”杜春阳接过瓶子,微笑地谢过以后,步出房门。
望着他的身影,苹儿不解地问:“湛大哥……”
湛无拘接着她坐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杜庄主虽然出身匪道,但绝对是属君子之流,当日是他将贾小姐掳出来的,我想他一直对贾小姐心有愧疚。虽然他们后来暗生情愫,但一直未曾表明。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如果不确定贾小姐的心意,怎么会心安理得地成亲呢?”
苹儿还是似懂非懂,“哦,这样啊……”
湛无拘明白她只是一知半解,人事太杂,情事太难,她的小脑袋瓜或许是够灵够怪,可一对上世间的男欢女爱的心思,就有点不够用了。
“放心吧,杜兄比谁都想要过得幸福,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好!我信你!”苹儿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然后跳下椅子,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喽,跟贾三玩玩去!”
被拖着走的湛无拘回头望了一眼新房的方向,由衷希望杜春阳能抱得美人归,成就这段好姻缘。
※ ※ ※ ※ ※ ※ ※
几位大婶窃笑着走出新房以后,杜春阳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望着睡得安安稳稳的贾宝蓝。她睡得很好吧,嘴角还一直是上扬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那口酒,两颊也一直是红扑扑的。杜春阳坐在床边,收好她颊边的一缕发丝。
她变了,他能看得出来。
贾家见她的第一面时,她在被逼婚,他看出她眉宇间的愁绪,当时就被她的神思莫名揪住心神的他,鬼使神差的把她劫了出来。后来知道了她的身世,他更能明了她快乐背后的女儿心,身为小姐,实为丫环,长大为又被父亲视为工具的女孩,她的心里一直都有苦涩的一角。
刚到山寨时她是害怕的,是小心翼翼的,但没几天她就变了,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眉间的愁绪点点的淡去。她会跟他斗嘴,跟他提要求,稍微一羞怯就会脸红,把头压得低低的。她就像一阵春风,给这个新家带来无比的活力,更别提这一大家子人的伙食问题了。
山上的日子很苦,真想问问她过得到底好不好?愿不愿意跟他这个浪子回头,正在努力洗刷污点的浪人相伴终生?他想要她,这是不庸置疑的,第一眼、第一个动作就已经决定的事,但一定要问她,要明了她的心意。
冥思了好一会儿,打定主意的杜春阳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手一直都没有舍得离开宝蓝的脸。舍得,舍不得,总要有个答案,她如果不愿意,他绝不勉强!
伸手打开苹儿给的解药,放在宝蓝的鼻尖,一股幽香弥漫开来,不一会儿,她的眼角动了动,就要醒了。生怕唐突了佳人,杜春阳起身站在窗边,快近黄昏了,山庄的一草一木都像水墨画一样诗情画意了起来。这……是个好兆头吧?
“啊……你怎么在我房里?谁帮我换的衣裳啊?”刚醒来的宝蓝还是头晕晕的,她自小连吃个酒酿梅子都会醉倒半天,何况是一口烈酒了。不过这一醒过来实在是太诡异了,自己躺在了床上,还换了新衣裳,杜庄主居然站在屋里,还帖着几个大大的喜字。喜?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宝蓝望着大红喜字不明所以,杜春阳坐在她的床边开口:“大家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药,想逼我们成亲。”说完,便专注地看着她。
成亲?跟杜春阳?真是羞死人了,贾宝蓝抓起棉被缩在角落里,脸烧得火烫烫的。
“你愿意吗?”杜春阳迫不及待地问。
“啊……我……”宝蓝的脑袋里顿时乱成了一锅虾仁瘦肉粥,成亲?跟杜春阳?这是玩笑?还是真的?前几天他玩笑似的一句“留下来吧”,让她小鹿乱撞了半天,脸一直红红的被苹儿那丫头逼问了半天。今天又是个玩笑?
如果是真的呢?她该答应吗?不可否认的这里的条件比家里差得多,可是这儿的人都是真心的待她,她不过是做了几顿饭而已,大家就像感恩戴德一样供着她,连劈柴提水这样的活都不让她做。她还可以读书识字,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又有哪点比不上贾家的生活?再说,贾家也快不是她的家了吧,她要是回去的话,肯定会被爹爹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嫁出去的,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养一个被土匪掳过的赔钱货的。
见她复杂多变的表情,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杜春阳以为她已经打好主意了,心里一阵刺痛,强忍住心口的抽痛,他站起身来:“我知道你的想法了,贾小姐。对这段时间我给你带来的这些波折,我非常抱歉,明天一早我会送你回去的。”
走到门口,门上的大红喜字刺痛了他的眼,杜春阳伸手撕下那抹大红,原来有些事真的是强求不来的,是该了结了。
杜春阳的起身才把宝蓝从乱想中惊醒,眼睁睁地看着大红喜字毁在他的手上,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我……”宝蓝刚要下床去追他,没想到缩在床角太久,双腿都麻木了,一个晃身她就从床上跌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听到身后的响声,杜春阳蓦地转身奔过去,想扶她起来。
“不要走……”宝蓝不愿意起身,就这样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紧抱住他的胳膊。
“做决定了吗?”杜春阳也索性同坐在地上。
“嗯,我愿意……”宝蓝直视他深情的目光,许下她的选择。
杜春阳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山庄才刚建好,苦日子还在后头,我又是个有污点的人……”
宝蓝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很快乐,这还不够吗?”
杜春阳再也忍不住心涌上的感情,深吻上怀里的宝贝,久久……
※ ※ ※ ※ ※ ※ ※
都是江湖人士,不拘小节,而且一对新人的状况特殊,一切也都从简了,不过糖果三牲,该有的也绝对没少,更重要的是气氛非常好。
“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客串司仪的是王五,你别说,喊起礼来还真挺像个样子的。
他的话音一落,大家都欢呼起来:“入洞房喽!”
“老大成亲啦!”
同样是客串的花童李孝和苹儿也跑上前去往两人身上撒花。
新娘子没有盖红盖头,虽然大家都这么熟了,她还是羞得像个红虾子一样弯在杜春阳的怀里。杜春阳也一改平日人淡如菊的表情,一直咧着嘴傻笑着,护着宝蓝,站在中间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他的一副傻小子娶到媳妇儿的表情可把湛无拘笑倒了,他非常没形象地笑趴在桌子上。杜春阳心情好,也没跟他抬杠,只是暗下决心,等湛无拘成亲的时候,这一“笑”之仇,他是非报不可的。
一对新人向大家一一敬酒,只闻酒气便有些微熏的大家几杯黄汤下肚,也都有些飘飘然了。酒确是助兴的好东西,但也要兴高才是,在这个好时候,即使是平日的清茶下肚,估计气氛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给湛无拘和苹儿敬酒的时候,小夫妻两人共同向他们致谢:“谢谢你们。”
“不用谢,不用谢,你们别怪我使的那点‘小手段’就好了。”趁机脱罪,这可是我白苹儿的惯用招数。
“可以不怪你,不过这后面的事情可要你收拾了。”杜春阳和贾宝蓝对视一笑。
“啊?”苹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湛无拘倒是一口应下,“没问题,我们这个‘媒’一定负责到底。”
“那就谢谢湛兄了,还有……”
“贾三是吧,杜庄主不用担心了,大家都这么高兴,那几个人就交给我了。”
两个人一击掌,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朋友,是用来陷害的,也是用来依靠的。
苹儿见李孝跑了过来,两个人开始起哄了,“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喽!”
“入洞房喽!”大家都围了过来,把一对新人围住送往新房,不过没人敢闹就是了,老大就是娶妻生子,那也是老大,威严可是不容动摇的。这种好时候当然要留给新人共叙佳话了,他们去开喜宴喽! 。。
三十八
准着“善待俘虏”的原则,大堂里大吃大喝着,小黑屋里的几个人也被“特赦”地松了绑,解了毒。耳能听,手能动,嘴能说,大脑也能转点小圈圈,就是浑身无力地站不起来。所以,所以,虽然能沾着喜气,勉强地享用点美酒佳肴,却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你又给他们吃了什么?”湛无拘指着身后屋里的人问。他正和苹儿坐在门口聊天呢,大家都乐疯了,喝得昏天暗地,他们这两位“客人”只好充当警卫了。
“九香软筋散。”嘴里大嚼着牛肉干的苹儿含糊不清地答他。这一路上真是吃到了许多以前吃不到的小吃呢,什么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