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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哈哈大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称职的苹儿小二可没光顾着吃花生,起身来把他们的杯中都满上了。
“秦长老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丐帮中位高权重的地位哪是那么轻言放弃的。”
“这句话可是师父最爱听的。想想看,当年他迷上叫化鸡的时候,叫属下做着吃还不过瘾,非要自己学会为止。结果我们师兄弟几个吃了半年的叫化鸡,直到他老人家自己先吃腻了为止。后来又喜欢上酿果酒,结果我们又喝了半年多的酸酒、苦酒……”
“哈哈,原来秦长老也爱酿酒,那你品一品,我酿的这种酒如何?”
湛无拘又举起杯来细细地抿上一口,“酒香扑鼻,清凉爽口,入口香甜,回味微辣,口有余香,绵长悠远。”
一连串的评语说出来,苹儿皱了皱鼻子,什么嘛,不就是一杯酒。她拿起爹的杯子,也喝了一口。吧咂了几下,“没什么不一样啊,不就是酒嘛,还辣辣的。”
“以后你不要喝我的酒了,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苹儿爹刚被湛无拘的一串赞美夸得心花怒放,就被女儿丢下这么一句话,气得一把抢回自己的杯子。
眼看苹儿又要挨板栗了,湛无拘赶紧插话,“俗话说,好酒在水,好水在泉,好泉在山,好山在土,好土归神仙。伯父这凤凰山真是块山青水秀之福地。”
几句话又把苹儿爹美得笑成了一朵花,“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苹儿把小脑袋凑过去和湛无拘咬耳朵,鄙夷地说:“真是没想到,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居然这么会拍马屁!”
“这不叫拍马屁,叫讨人喜欢!”
咦?怎么是个女声争辩?啊!又一个爆栗,她一定会被打傻的!
“娘!干吗打人家!”
“因为你笨嘛,看看人家无拘。夫君,好久没听到你这么笑了哦!”
“哈哈,这小子有意思!”
“那你的考验还算不算数呢?”苹儿娘靠着苹儿爹坐在一旁。
“什么考验啊?”苹儿果然是天下第一抢话。
“就是看看他合不合格做我的女婿!”
“爹!”苹儿听到这话,羞得脸都红了。
“你敢不敢接招?”
“当然敢!”湛无拘豪情万丈地答应。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十九
不过在他连夜被踢下山,去完成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什么嘛,让他拿着一块玉去找它的主人,还是二十二年前的主人。他要是能完成这个考验,估计他也有资格去当土地公了。
都说好酒上头,看来确实是这样,不过是陪伯父喝了几杯水酒,现在他就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发软,但是精神还是亢奋得很,他就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坐下,就着清白的月光仔细看着这块玉佩。
非常普通的造型,瓷白色的玉环上雕着一圈云纹,对着月光看,还是非常清透的,不过还是有些许的杂质,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质料一般了。
他是外行,是不懂玉,不过也听过“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个话,不过“温润”是怎么样的呢?君子什么样他倒是知道,就是多念点书,成天假正经的人嘛,这玉怎么像君子?想想就头疼。
就给这么一块玉,然后再加上“22年前”这么一个假设,天!给他个痛快,一刀杀了他吧!
湛无拘就势往后一倒,给脑袋瓜一个缓冲的时间,顺便……
当当当当,一阵小动物奔跑的声音顺着地面传过来。
小动物?大半夜的小动物?要跑也是苹儿啊,苹儿怎么会四个蹄着地?
他微抬起头向着那个方向望去,丛丛树影间一个半人高的身影跑来。说是狍子还大了点,说是鹿吧,还小了点。这到底是个啥啊?
近了,近了,能看清了。我的天!真的是苹儿?!他觉得头更晕了,啪哒倒在地上。世界混乱了,连苹儿都四蹄着地跑了。
呼哧呼哧,眨眼工夫,苹儿就跑到他身旁了,两手拍着他的脸,“湛大哥,湛大哥,你病了啊,怎么躺在这?”
湛无拘眼睛一睁,“我还以为我死了呢,产生幻觉,你居然四脚着地跑过来。原来还是真的?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了?”
“呼!这是我跟我哥的独家功夫哦!”苹儿也跟着躺在他的身旁。
“你哥?没见你哥四脚着地的走啊?”
“你是笨蛋吗?”苹儿扫了他一眼,再把头躺平,“你没发现吗?如果一直低着头躲这些树枝的话,那还不如像只小鹿一样跑。”
“这很难吧?”
“当然,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困难,当成是在玩耍不就好了。你确实不一样。”
“怎么说?”
“连爹娘现在还对我们的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你居然都没什么大太的反应耶?!”苹儿说着说着就侧过身来,支起小脑袋瓜兴奋地呱啦呱啦。
“因为……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深恶痛绝’。”他故意学她的语气。
“什么事啊?是不是那个‘考验’?到底是什么啊。”苹儿不知道她爹娘出的这个难题,因为她几下子就被她亲爱的娘亲给拎回屋里关了禁闭了。爹娘肯定是怕她又偷着跑下山去帮她的湛哥哥。不过……开玩笑,这是她的家耶,岂能在家里被关住。翅膀越来越硬,爹娘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啦!
“是……看看我够不够资格做土地公。”湛无拘坏笑着说。
“啊?”
趁着苹儿张大嘴巴惊讶的时候,湛无拘一把拉她倒在怀里。逗得她哈哈大笑,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一起,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月亮呀月亮,果然是有情人最好的朋友了……
※ ※ ※ ※ ※ ※ ※
“你在看什么?”湛无拘问着一直拿着玉佩看的苹儿。她这样已经看了快半个时辰了吧,这能看出什么来?
“喂!”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湛无拘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呀晃。
“我总觉得这些花纹有点不对劲。”
“哪里?这是很普通的云纹啊。”湛无拘把玉佩拿过来看了看。
“可是,你不觉得在这种玉石上雕刻这么复杂的线条,有点太麻烦了吗?你也说了,这不是什么好玉,那随便刻刻不就行了嘛。”苹儿边嚼肉干边开口。唉,没办法,几天的时间没有吃肉干,现在吃起来还是特别喜欢耶。
“哦?”好像有点道理,湛无拘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越看这些云纹越奇怪。它们扭得也太厉害了吧?像是字?
“哈哈哈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苹儿突然在旁边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
“想起一本小说里的情节了,你说这会不会是哪位武林前辈刻下的藏宝图啊,哈哈哈……”
“真是个疯丫头。”湛无拘无奈摇头。
“也不是没有可能嘛!”苹儿翻翻眼睛,“我爹娘到底让你拿这块玉佩找的是谁啊?”
“你爹的师弟。”
“师弟?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苹儿不满的抗议。
“你没听说过的多了。”湛无拘一脸得意地不理她。
“那你说给我听啊,说嘛,说嘛,说嘛……”硬的不行来软的,说的不行就来晃的。拉住胳膊摇啊摇,就不信你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男人啊,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来软磨的这一套了。
“你爹的这个师弟因为惹怒了师父被逐出师门,消失了几年以后,突然浑身是伤地回到山上,把这个玉佩交给了他的师父以后就又消失了。他本来就是师父最疼爱的徒弟,这几年的气也早就消了。看到爱徒又一声不响地消失,他老人家非常担心,就派你爹拿着玉佩,下山去找他。这一找……”
“非常老套地认识了我娘……然后呢,然后呢?”
“没了。”
“没了?!就这么没了?!”
“对啊,只查到他可能在金沙镇出现,然后你爹的师父过世,你爹和娘又经历了很多事,无暇再管其他,这事搁置了下来,就再没有任何音讯了。”
“那我们就去金沙镇好了。”苹儿想得极简单。
“我刚才说错了。”湛无拘拍一拍头。
“啊?!”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疯丫头,你是笨丫头!”
苹儿一听就嘟起了嘴,直接上手掐住他脸上的肉。让你说我笨!让你说我疯!让我说我傻!让我总是敲我的头!今天我来掐个够本!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笨!去一个20多年前发现过一个人的地方再去找那个人,真是个好主意。”
呼,苹儿也泻了气了,“那你说怎么办啊?这根本没法查嘛。我知道了,爹这是故意为难你呀!管他哩,他都找不到人,我们也不找了。”
“那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湛无拘就知道,拿“好玩”来勾她最有用了。
“好啊好啊!去哪?”果然,一听到“好玩”,苹儿的眼睛都亮了。
“金沙镇!”抛下一句话以后,湛无拘飞快地起身蹿了出去。
“金沙镇?!”反应过来的苹儿气得纵身追上去,“你给我站住!刚才还说我笨,现在又要去!”
“哈哈,追上我就让你打……”
“我一定要打到你!”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见不到了,远处树林中隐身的两个人这才站出来。
“夫君,你放心把苹儿交给他了?”
“才学差了点,武功嘛还不错,人品还要再多考验。娘子,还想不想再下山了?”
“去哪?”
“去拜会拜会这个姓湛小子的师父--‘秦四通’。”
“好,一定非常有意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十
号称“万山之祖”的茫茫昆仑山脉,群山连绵,有多少道沟,有多少条岭,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而金沙镇就藏在这大山之中。
好像隔行如隔山一样,金沙镇这个在淘金行业中威名大震的地方,在旁人眼里却是神秘莫测。没有人真正的知道它在哪里,因为顺着大概方向找去的人,能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后活着回来的人,皆已掉了半条命,失了心志,如同废人一般。
不过,传言如此可怕,湛无拘和苹儿还是没有丝毫迟疑地备好行装进山了。原因简单得很--好奇而已。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金沙镇。
听着这个名字,苹儿一直以为这个地方一定是非常富足,而且遍地是金灿灿的沙子耀人眼球。虽说路上环境的险恶让她有点点失望,虽说湛大哥一直说着淘金者的辛苦,但她都没放在心上,脑海里早就有了个印象,名字那么好听的地方,一定很漂亮就是了。
结果……
一个沟底的平坦地面上,几排破旧的窝棚零星散落在一座石砌的房子周围。可是却静得听不到一丝人声,只有林间凄凄惨惨的风声,和偶尔传出来的野兽的咆哮忽远忽近。
一旁几块布满黑灰的石头上加了几块黑炭,旁边的架子上挂着口大铁锅,里面黑黄黑黄的不知道煮了些什么东西,发出怪怪的味道。苹儿刚想凑过去看看,就被突然蹿出的一只野猫吓得挂到了湛无拘的身上。
带着哭腔的苹儿赖在湛无拘的背后不敢动,“湛大哥,这是哪儿啊?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湛无拘好笑地看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苹儿居然怕一只猫?”
“是……是它突然跑出来才吓到我了。”
“哦?”湛无拘反问的同时瞄了瞄整个挂在他身上的苹儿。
苹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连脚都快架到人家脖子上了,实在是丢脸死了。她扑通跳下来,抚平衣服,假装不在意地掩饰自己的羞怯。湛无拘也没再笑话她,要是把他的小苹儿惹怒了可怎么办?
“照传说中的位置来看,我们应该是没走错路……”湛无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语调怪异的声音打断--
“错了!你们走错了!”
两个人回头一看,石砌房子的旁门应声打开,一个又黑又壮的,头顶几乎快抵上门槛的人,正厉眼看着他们。
他的厉害是不容置疑的,不过不是他的人,是他手里的家伙--已经搭弓上箭的大号的弩!
弩比弓厉害的原因就在于他的威力强大,几百米开外的东西都可以精准射中,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壮的人拿着这么大的弩对着他们了。
“这位兄弟,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恶意。敢问金沙镇怎么走?”既然人家说错了,可能是误闯别人的领地了。在这种蛮荒之地,占山为王的事情并不少见,地盘的观念也非常强烈,湛无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