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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喂它喝,又哄又拍的才让它消气。
这情形看得湛无拘也不由得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而他也忽然想通了,如果没有退路可走,前路又无法选择的话,那么善用手上能用的一切来解决事情才是关键。现在他们的武器就是对八卦九宫的简单推演,但愿这个现在没有办法打磨得更加锋利的武器能够帮助他们闯过这道难关。
苹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湛无拘算了算,他们也确实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走过去,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坐下来,让苹儿能靠在他的腿上休息,轻轻地拍拍她:“休息一会儿吧。”
“湛大哥,我是不是吵到你了?”苹儿趴在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你怎么会吵到我呢,要不是苹儿那么聪明,怎么会这么顺利呢。”
“嗯!”苹儿就爱听这话,笑眯了眼睛。
“快睡一会儿吧。”湛无拘轻拍她的头。
“可是……人家还不困……”话音还没落,人却已经熟熟地睡过去了。
湛无拘忍俊不禁地看着她打着小呼噜的样子,轻轻地把还在眨着大眼睛的原原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免得睡觉不怎么老实的苹儿压到它。一直没怎么恢复元气的原原在他的肩膀上舒服地缩成了一团,大眼睛慢慢地闭上,呼吸也均匀起来。
湛无拘也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继续努力地担起身上的责任。以前自己只身游历江湖的时候,虽说立了点小名,可在抓到犯人领到赏金以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现在有了苹儿,他终于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了,缺的就是身上的一份责任,有了责任在身,他踏实得多了,睡得也很熟…… 。 想看书来
六十二
这片诡异的地方和刚才的森林一样,永远是一个样子,没有什么白天黑夜之分,所以苹儿在几个时辰以后,就被一直不安份吸吮她脸庞的原原给吵醒了。看见她醒过来,原原高兴的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痒痒得又不能拍不能赶,只能呵呵笑着向小小的原原求饶。
听到她的笑声,湛无拘也从一直忙活的事情中抬起头来,看看她,让她再休息一会儿。苹儿好奇地凑过去,还没看清楚他在干什么就被湛无拘的大手说着“危险”轻推开。
这么容易就放弃,还是她白苹儿吗?死皮赖脸地凑过去看,原来湛大哥正在用随身的匕首在一块还算工整的玉石上刻一个简易的罗盘,还有他们前面算了好半天的天干地支排列顺序等等,大概是怕怕时抱佛脚,到了真的用上的时候会手忙脚乱吧,苹儿心想。
算了,还是不填乱了,离他那么锋利的匕首远一点,确实是个明智之举。还是先和原原把肚子填饱吧。
坐回刚才起身的地方,苹儿翻翻自己随身的小包,头一次庆幸自己那么好吃,虽说大部分的行李放在了###把子那里,倒是背了不少肉干,足够她和湛大哥好好吃几顿饱的了。
原原一看见她打开小包,就直冲向那个装着三叶仙人露的白色小瓷瓶死把着不放,顺便眨巴着大眼睛对苹儿放电,再配上柔声柔语的叫声,真是可爱死了。苹儿没有半点抵抗力的打开小瓶,倒出一些在手心上,让它享受个够。
原原终于喝得心满意足了,眯上了大眼睛靠在苹儿的肩上打瞌睡时,湛无拘也刻完了手上的东西,苹儿跑过去献宝一样的把肉干拿出来,软磨硬泡地要来几句赞扬,两个人坐下来饱餐了一顿,前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在等着呢,还是吃饱最要紧啦。
“准备好了吗?”湛无拘握紧苹儿的手问。
“好了,走吧!”苹儿回应的是一个大大的笑。
两个人手拉手闭着眼睛一步跨入深思熟虑选好的吉门方向,成败在此一举!
还没睁开眼睛,就有一阵轻风吹了过来,暖暖的好像还带着一丝花香,苹儿猛地张眼,一片无边的草原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眼前。或深或浅的牧草组成一片片颜色不一的长毯平铺到天边。带着花香的轻风吹拂着草叶,发出唰唰的声音,几只草鹰在远处的天上随风滑翔。
这些好像眼界所及的美丽显得那么真实,那么唾手可得。苹儿使劲晃了晃头,揉了揉眼睛,想看出几丝破绽来打破眼前的幻景。
湛无拘笑着拉下她的手,“这不是幻觉,揉不掉的。”
“啊?”苹儿不解地皱眉。
“书上有一段话是这样的:太极一分为二,故生天地;天地有春、夏、秋、冬之节,故生四时;四时各有阴阳刚柔之分,故生八卦。八卦成列,天地之倒立,雷风水火山泽之象定也。咱们在阵里,八卦和九宫的所有玄妙之处结合起来,就组成了现在的这个时空,这可是真的。”
“嗯,就是说如果我们一直走不出这个阵的话,就会被困在这个草原里喽?”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湛无拘点点头。
苹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慨地说,“除了没有爹娘和哥哥以外,和湛大哥在这里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嘛。”接着转过头来看着湛无拘满是怜意的双眼,“不要感动哦,还是要努力走出去哦!”
“嗯,一起加油!”湛无拘搂紧苹儿。
“咿!”原原也好像听懂了一样,一起来加油。
接下来的时候,他们惊喜的发现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那些临时抱佛脚的易学八卦知识居然非常有用,虽说随着他们走到不同的方位,跨过不同的凶门吉门,身边的景色一直在变化着,有绚紫的薰衣草海洋、有刺骨的冷洌寒冬、有巨大的动物植物、有炼狱般的火烧火燎、有满目刺眼的猩红、有如迷幻般地踩在云端、还有艰难的临渊小路……
终于到了九宫格的最后一个宫了,路途并不远,时间也不长,他们却有如同蜕皮重生了般地疲累感觉。当他们来到这座大海边的小桥时,都紧张得手心冒汗,不知道这是结束,还是新一轮的开始。如果所布之阵只有一个九宫,那么就是结束,如果是九宫套八卦、八卦嵌九宫的复杂阵势,那就真是前途渺茫了,他们的易学水平还是实在太嫩了一点。
闭着眼睛,一步就跨了过去,苹儿捂着眼睛,从指头缝里悄悄打量这一次出现的景象。结果,她发现的是--
六十三
“怎么只有台阶啊?湛大哥?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对着眼前渐渐蜿延向下直到一片漆黑的台阶,苹儿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了……”湛无拘也有点懵了,开始有点小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学习易经八卦。
“我不管了,反正我要先休息一会儿,等我休息够了,管他是真是假,全都放马过来!”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赖来。湛无拘自动地坐到她的旁边,提供了一个又免费又舒服的大靠背。
“台阶……”看着眼前雕刻着精美纹饰的厚重的青灰色石阶,湛无拘若有所思的低喃。
“台阶?台阶怎么了?”苹儿听到了,不依不饶地问。
“没看到台阶上的花纹吗?”
“花纹?”苹儿特意凑过去仔细看看了,然后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些蚯蚓啊!”
蚯蚓?!湛无拘觉得脑袋被这两个字重重的给打击了,嗡的一下就痛了起来。
“你没看过龙爪吗?那是龙纹!爬行龙纹!”啥多余的话也别说了,还是直接给她上一课吧。
“啊?讲讲!讲讲!”苹儿急着问。
看着这个家伙还算好学,孺子可教,湛无拘的头痛算是缓解一点了,“龙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动物。传说龙的出现与水有关,是用龙的形象来象征水神。根据龙纹的结体大致可分为爬行龙纹、卷龙纹、交龙纹、两头龙纹和双体龙纹几种。”
湛无拘拉她走进台阶上的花纹,“像这种爬行龙纹,就是描绘龙的侧面形象,作爬行状,龙头张口,上唇向上卷,下唇向下或向上卷向口里,额顶有角,中段为躯干,下有一足、二足或仅有鳍足之状,简单的也有无足的,尾部通常作弯曲上卷。”
“哦--”苹儿拉长了声音,“龙纹--明白了。”然后非常诚恳地使劲点了点头。
看着她那好像被逼着捧场的样子,湛无拘刚想再敲她一记,就听到了一阵嘻笑声。他一把把苹儿护在身后,仔细分辨这个声音的来源。视线所及的范围里只有这个小小的空间和眼前这条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没有什么人影出现。可这个忽远忽近声音的位置,纵使是湛无拘也没有办法听出来,他们只能戒备地环顾左右。一直在打瞌睡的原原也被惊醒,呜咽一声后缩在苹儿的肩上不敢动。而嘻笑声也变成了几道说话的声音回响四周--
“嘻嘻,这家伙还说得头头是道呢。”
“咦?你又会说一个成语了。”
“嘻嘻,真的呀,看来我得谢谢他呢。”
“谢他干嘛,反正过些日子,他们两个也会和我们一样了。”
“嘻嘻,也好也好啊,我们这里好久没有人来了,终于又热闹喽!”
“谁在说话,是人是鬼?出来!”湛无拘试着向周围喊了几声。
“嘻嘻,当然是鬼喽,我们就在你的旁边呀,你看不见我吧!”那个喜欢笑的声音就在身边响了起来。
“鬼?”苹儿好奇的伸出头来到处看,“你在哪啊?你有头吗?你有长长的舌头吗?”
“嘻嘻,反正你又看不到,我不告诉你。”
“笨蛋!”又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嘻嘻,小丫头,我们老大说你笨蛋呢!”
“我是在说你!”
噗嗤,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连湛无拘都被这几个傻傻的鬼朋友给逗得裂开了嘴。
“老大,他们笑我……”
“该回去了,能力消耗得厉害。”
“哦,嘻嘻,我们走喽,小丫头,我们会再见滴!”
“哎!你们别走啊!”苹儿着急地从湛无拘身后蹦出来,“起码告诉我们怎么往前走啊!”
“只有一条路,你说怎么走?”那个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这次的声音是从黑洞洞的楼梯里传出来的。
鬼也走楼梯?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浮现出这个疑问。看来是只能是在这一条路上走到黑了,湛无拘认命地叹了口气,开始找火折子。
“嘻嘻……”爱笑小鬼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日后的同伴们,我来帮你们一个忙……”
呼的一声,黑洞洞的楼梯里亮起了两排闪烁的幽蓝的光亮,不明不暗的光亮虽说是照亮了眼前的小路,却显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氛。苹儿却好像没有感受到一样,苹儿拢起手,向楼梯深处喊去:“谢谢啦”。伴随着回声传回来的,还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嘻嘻”声。
还没等湛无拘收拾好随身的东西,探清眼前的路,苹儿已经一脚迈进了楼梯里,他就是再眼急手快都没来得及拉住她。看着她没有不适的地方,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大踏步地追了上去。
苹儿可是一点都没体会到他的心思,还朝他挥手,埋怨他太慢了呢。唉,湛无拘摇摇头,不知道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是好是坏?遇到这样诡异的情形,居然一点都没有胆怯。估计要是换了别的姑娘,早就吓到脚软了吧。
湛无拘觉得脖子上痒痒的,一低头才发现,本来对他心有成见的原原居然缩到了他的脖子旁,还呼扇着大眼睛,对他露出一副讨好的神情。
“哈哈,跟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你也怕了吧!”湛无拘轻轻地拍拍它的头。
“咦?原原!”苹儿这才发现了转战山头的小宠物,“你又找到好地方了啊,乖哈,不要乱飞哦。”
“咿!”原原欢叫一声。
六十四
别无选择地两个人顺着台阶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了下去,台阶很直,却看不清楚前面到底有什么,已经走出很远了,前面还是只有黑黑地一片,好像在等着吞噬他们。
这时再回头看,他们来的方向也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大洞,而且那条幽蓝的萤火也在慢慢减弱,只能铁着心向前走了。湛无拘停了下来,咬咬牙,定定神。
苹儿悄悄地把小手塞到他的大手里,大眼睛晶晶亮地望着他,“湛大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后悔。”
湛无拘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际:“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一定。”
走着走着,空间变得越来越小,开始的那种四面皆空只有一个台阶的空旷感觉,慢慢变成了走在一条通道里。通道的两侧也出现了斑驳的墙壁,苹儿摸了摸,感觉像是刷了一层颜料的石头。
湛无拘也发现通道的顶棚也同样的斑驳不堪,只能零星地看到一些非常粗犷的线条,依稀可辨当年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