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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不过你要是敢告诉公子的话,以后我做的新菜式,你就别在想吃了”见他被我威逼利诱得有所动容,我又道,“放心,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想问问夜影一些事,想让他多给我安排两个人手。不告诉公子,是怕他担心而已。”
清九见我信誓旦旦,也就半信半疑的走了。
盏茶功夫,永远都是一身黑衣的夜影走了过来。
我指指兰园背后围墙的树荫下——那儿比较隐蔽
他跟着我过去了。
转身看着他,我转了转眼珠,夜影可没清九那么好骗。
想了下措辞,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夜影,你能不能给我调几个人手?要功夫好的,机灵点的。”
轻柳身边的清九夜影,名为主仆,但轻柳对他们却并非一般的主仆,全然的信任之下当然也会有不小的权限和面子。
夜影看向我,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
我有些傻眼,这么容易么?
正文 第二二二章 设局
盯住他,我道,“这几天我出门须得在我身边保护我。”
他点头。
我又道,“不要太明显,最好隔远一些。”
他又点头。
停顿下,“若是有人对我不利,尽量抓活口,留证据。”
他再度点头。
最后,我看着他,“此事——我们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公子。”
他摇头。
翻了翻白眼,我就说,哪有这么容易
叹了口气,我开始引经据典,威逼利诱的从大义讲到小节——他还是摇头。
最后,我不得不狠下心肠,做出一副有些委屈的样子,“其实,其实,昨日提亲,长公主很是不高兴。她看我的样子——我有些担心。可我也不愿因为我让他们母子之间生了嫌隙。你想想,若是我同长公主有什么不愉快,最难受的是谁?还不是你们公子。所以我就想,这两天,若是有什么,只要我没事,我们偷偷瞒下就好。反正明日下午就有结果了。只要木皇下了旨,长公主就算不高兴,也定然不会对我怎样了。其实,也许是我的错觉,不过,未雨绸缪也是好的吧。”
对不起,长公主,抹黑你了。不过,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我眼巴巴的望着夜影,他低头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那为何要留证据?”突然,他开口道。
我笑眯眯,“虽然我担心长公主不喜欢我,但是也难免会有其他人不喜欢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有证据可以查个明白,万一是别人想対对付我,总不能让长公主她老人家被黑锅吧。”
在街上转了几圈后,来到一条最热闹的主街上。
叫车夫冯大哥停下,我一身盛装的走下车。成衣店、银楼、古玩店,我优哉游哉的转了个遍。
一路上吸引目光无数,车夫大哥拎着一大堆东西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最后,我自己也累了。
偏头一看,正好是个茶楼。余光中有一个面容平凡的男子——在银楼看见过他一次,出古玩店又看见他一次。
我转了转眼珠,“冯大哥,我们去茶楼歇歇吧。”
在茶楼大堂坐定,里面的说书正到精彩处,迸发出一阵轰然叫好声。
我压低了嗓子,“冯大哥,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们?”
他低声回我,“那个是地二,是公子的人。”
额,原来我发现的不是敌情,是自己人。白激动了一回。
第二?是夜影安排的人么?
“第二,还有第一么?”端起茶水喝一口,我小声问。
他也端起茶杯掩饰道,“地一就是夜护卫。天字是长公主的护卫,地字的便是公子的。不过地二这样出来,就是提醒我们有人跟着我们,顺便也扰乱对方。”
原来是地二,不是第二。我汗颜。
不过好消息是鱼儿的确上勾了。想着也对,明日下午就要比试了——时间不多了啊。
我唇角微翘。
地二这招倒高明。你跟我也跟,反倒让对方摸不清底细,分不清敌我。
不过,与我的目的却是相背啊。
“冯大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僻静的地方?”我压低了声音。
他面带不解,“就是人迹较少,”我见他还是不理解,“就是那个偏僻一点,比较适合打劫什么的地方。”
他明白过来了,“南城边儿有个小树林,三月前有个货商在那儿被抢了。”
我站起来,“冯大哥,走吧。”
马车平稳的向南,走着走着渐渐建筑稀疏起来了,人也越来越少。
“郡主,前面就是了。要进去么?”冯大哥放慢了车速问。
“不用,就按平常的速度走就行。”我道,“不过,冯大哥你最好小心一点,你那个位置得小心暗箭。”
轻柳设计的飞车,车头位置也是半封闭的,只视野和缰绳的位置是空的。可惜我不是学化工的,烧不出玻璃。还好的是他们车夫冬天都有一套特制挡风的衣服,上车便可披上。
他好似笑了笑,“我们在公子手下,这些都是训练过的。”
正说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随着箭簇入木声——“什么人?”冯大哥一拉缰绳将绿马稳住,大喝。
掀开一角车窗帘一看,树林里跳出,一、二、三……一共六个黑衣人,手里有刀有剑。
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连根头发丝也看不见
一跃出,其中两人就举刀朝两匹飞马的腿上砍去。
“你们是何人?这是柳郡王府的马车。”飞车被挡住去路,冯大哥一面控制缰绳将赶向绿马一边,一面自报家门。
可黑衣人根本不接话,直接扑了上来——
眼见躲避不及的那匹绿马就要伤在刀下,我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闷哼声传来,竟然不是马,是人
我又睁开眼睛,一、二、三……八个灰衣人,还有那个穿着常服的地二,一共九个,围着六个黑衣人。
不对,是五个。
那个砍马的那个已经倒下了,喉间露出一截黑黑的箭尾,双目翻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方十个对方五个,二比一。
想要冲到我这里的四个黑衣人瞬间就被围攻起来。
凭我有限的经验来看,我方人员的单兵作战能力是不如对方的,但是胜在数量是对方的一倍,所以一时间双方便杀得个难分难解。
突然,地二抽空放了个响箭。
蓝色烟火上天,炸开。
对方一看这边又要召集同伴,一个黑衣人打了个唿哨,五个人都朝不同的方向冲过去,竟然是想突围。
果真是训练有素啊,从这些黑衣人出现到现在,武艺高强不说,一声未出却配合默契,六人好似心意相通一般。
五个人中三个人冲了出去,很快人影就消失了。
留下两个挂了一点彩的动作稍慢被围住了。
两人背靠背,举剑对着我们。
我下车慢慢走了过去。
地二马上分出两个人来护住我。
忽的面对我这方方向的黑衣人眸光一沉,我心里电光一闪,“地二,他要自尽”
地二他们也是反映极快,三个人同时出手,可是还是迟了一步,面对我这个方向的黑衣人身子一抽,嘴角流出黑血来,身形几晃之后,倒在了地上。
而他背面的那个黑衣人,却被地二一把捏住,下了下巴,手中兵器也被下了。
我慢慢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不杀你,也不会对你用刑——”
眸光一闪,他好似不相信。
我叹口气,“只要你告诉我们,是谁派你来的就行了?”
我说的是真话。虽然我此刻面色如常,但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死在我眼前。虽然是敌人,可还是很难受。
他垂眸不语。
再叹气,“如果你不能说,那我问几个别的问题,你能说的就告诉我,不能说就算了。你同伴的尸体也可以带回去。”
“郡主——”地二上前一步。我举手,止住他的话。
他抬起头,盯着我。
坦然的看着他,“虽然你们对我不利,但是我敬你们是条汉子。我们无冤无仇,想必你们也是受人之命。天底下身不由己的人多了。我虽不喜你们做这样的事,但不至于让你们拿命来赔。谁都有亲人,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次,在我眼里,都很珍贵。”
他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我只有三个问题?说了你就可以走了。不说——”我顿了一下,“你也可以走。”
静静的看着他,“第一,你们的主子跟我有仇吗?第二,你们的任务是杀我,伤我,还是抓我?第三,你们是为钱办事,还有为人办事?
他默默的站着,半晌不说话。
无奈的叹口气,“好男儿纵不惜命,也当马革裹尸还。暗族大战在即,却为了我这么个小女子舍命,实在是不值得。”说罢,挥挥手,“你走吧。”
他看向地二,地二看了我一眼,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退了开去。其他人也让开了一条道。
他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先是在下颌自己敲了一记,然后俯身,一手提起一个同伴的尸体,慢慢的走出了包围圈。
走出数十米后,他扬手一扔,一物破空而来。
地二大骇,纵身挡在我面前。
但那物到了我面前三米远,就去势已竭,“咚”的一身掉到地上,却是一个铁牌。
地二上前拾起一看,抬头对我道,“郡主,这是‘风雨楼’的身份令牌。”
“风雨楼?”我低声。
地二眼中很是带了几分意味,“‘风雨楼’是一个江湖组织,认钱不认人。但因从不泄露雇主资料,所以信誉极好。加之,他们虽在五国都有活动,但从来不害皇族成员的性命,五国也就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沉吟了片刻,“那这个令牌会不会是假冒,或者是别人得了来冒充的。”
地二摇头,“风雨楼曾扬言,若是有人冒充其行事,则会天涯海角追杀,至死方休何况,听闻风雨楼分为三人组,六人组,九人组,组员之间默契十足,宛若一人。今日这六人——”
我明白了。这块铁牌已经回答了我的三个问题。不杀皇族?那是想囚禁我,还是想让我残废?毁容?
秋娅,还真是高。居然买凶
正文 第二二三章 局中局!
第二二三章局中局!
“把这个牌子拿回去交给——”我愣住了。交给清觞,他恐怕又要担心的要死。
唉,叹气,“交给你们主子吧。”
转身朝马车走去,“你们都回去吧。有冯大哥陪我就行了。”
她既已经有了戒心,现在知道我身边有人保护,定然不会再自投罗网了。
“郡主——”地二叫住我,我回头,只听他道,“那箭不是我们放的”
我一愣,他又道,“跟着郡主的有两拨人,放箭的是另外一拨,只有两人。不过——”他看我一眼,“我们出现之时,他们就走了。”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快申时了。
去陪大哥吃饭吧。
克儿又去西城了。
这个小厮倒是贴心,听我说了鲁逸的病不可过度操劳,便再也不让鲁逸跟他一起去西城了。
坐着喝茶,心情有些压抑。
眼前老是浮现出那个自尽的黑衣人嚼毒自尽前的那抹眸光。
最后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父母?爱人?孩子?兄弟?
鲁逸看我神情恹恹,不像平日那样叽叽喳喳,颇有些奇怪。
“漓紫,有心事?”他温和道。
叹口气,手指在杯沿上滑动,“算不得什么心事,只是觉得人命太贱了。”
洞若观火的凝视我,他慢慢开口道,“在上位者眼中,只有一些人的命是重要的。很多人的命都是不值钱的。漓紫既然是如今这身份,也要习惯这点才好。”
我低低道,“习惯不了——也没法习惯。”
沉默了良久。
只听他笑着道,“听说昨日皇后寿宴可热闹的紧。”
语中调侃之意很是明显,但我也不装矜持,“是啊,我爹提亲了,端王也提亲了。木皇想两边都不得罪,于是皇后出了个主意要我们二人明日下午比试。”
他轻笑,“漓紫可有把握?”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忿忿,“说是比试,出题的是皇后、木皇陛下,还有长公主。长公主自不用说了,皇后也是偏着她的,就是木皇也是个偏心的。居然让那个魏礼事做考官之一,摆明就是不让我过关嘛——”我垮着脸,“你妹子我前途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