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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些飘飘的,只觉双颊火烫,见他这般郑重,不免好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在我心中,并无五国之分。你这般说,实在狭隘了。这杯酒
,我可不喝,应当罚你喝。”说着,我指向座中众人,“今日这里有水国人、木国人、土国人、火国人——”偏头一想,笑嘻嘻道,“除了炎赫那个讨厌鬼不在,便都齐了——”
忽见众人神色有异,我只当他们不高兴提到炎赫,便挥了挥手,大大咧咧道,“你们都不喜欢他吧,我也不喜欢——”
清九朝我挤了挤眼睛,五鹤轻轻咳了咳——我喝的半晕,哪里看得出他们的意思,指着五鹤道,“我知道你们是亲戚,自然是帮着他说话的可这人又霸道又不讲道理——”
只见众人神色更加古怪,轩夜也一个劲儿的朝我使眼色——
眨了眨眼,转身望去,身后假山侧,金发银衣,一脸冷色——正是炎赫
怎么这么巧
那神色如此冷冽——顿时心惊,低下头来,不敢相望
他却眼如利刃,语声冷冽,“我为你——”顿住不说,然后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原来——只得了一个不喜欢”
咬了咬唇,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
干脆赌气道,“你本就霸道不讲道理,还不能让人说么?”
他冷冷一笑,眼中寒光流转,“没想到我竟这般不入你的眼也罢——”
五鹤起身,“炎赫,漓紫并非——”
话未完,只见炎赫脸上诸般神色已经消去,朝五鹤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呆呆看他离去,只觉那背影竟然有些孤寂。
心中低低一叹也许是天意吧这样也好。
气氛一时冷寂,我转身,只见众人目光都在我身上,只得强笑道,“不是要喝酒么?今日不醉不归”
轻柳却取过我手中杯,“忧思之酒不入肠,今日不可再喝了。”
我不服气,“哪里有什么忧思——”却见他淡笑摇头,眉目间一片清明透彻,语声便低了下来,嘴里嘟囔着,“好好的气氛,偏生遇到一个小气鬼真是倒霉”
轩夜看了看炎赫离开的方向,目露同情,又望向我,若有所语,却还是闭嘴。
我看得有些奇怪,把目光看向轻柳,他垂眸片刻,“炎赫拒了木国二公主的求亲——被掳去了王爷封号”
木国二公主?木国皇后寿诞夜宴跳飞旋之舞的那个蓝衣宫装女子——心里微微一颤,面上却强笑道,“拒个婚也要被掳去封号,这金皇也太小气了些”
轻柳定定看着我,低低一叹,不再言语。
这样的气氛,这酒自然也喝不下去。
片刻后,大家便散席了。
他们几人要商议夜谈,我本想参与,却被他们已旅途劳顿为由赶回房间休息。
几人意见一致,我只得少数服从多数。
回到东厢,不觉朝左侧那间望去——却发现内有烛光。
他竟然没走?
微楞,一旁送
我回来的清九却走到那门前,“公子他们要商议,请三皇子前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却见那人走了出来,望我一眼,神色清冷无比。
清九的眼滴溜溜看向我们。
我抱紧七七,咬了咬唇,推门进房。
躺在床上发呆。
拒婚怎会被掳去王爷封号?只怕他还说了其他的话,才惹得金皇大怒吧。
席间众人虽未明言,但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想必也是清楚的。
好好的心情,平白堵了一块,却不知该如何释去。
思来想去,心生烦闷。
最后只得无奈低叹睡去。
余下几日,几人都忙碌,终日不见人影。
只余我和清九天天除了带七七便无所事事。
不过如此也好,除了每日给七七弄些药材来试,我也隔日偷偷制些药。
大战的气氛一日比一日浓重,也懒得去想那些想不通的问题。
这日,抱着七七和清九在院中晒太阳。
清九瞅我半天,皱眉道,“你脸色不好,是不生病了?”
正文 第二六零章 轩老爷子之怒!
我神情恹恹,懒懒笑道,“你姐姐我就是医师,若是生病,哪能还需你说。”
他偏头看了看,疑惑道,“脸色白了些,精神也不大好——”
心里微紧,拉了拉袖子,白他一眼,“我好的很,不过是无聊罢了。天天这么呆着,闷都闷死了”
这么一说,清九立刻深有同感,也唉声叹气起来,“夜影还可天天跟着公子他们出去,只我——”说着,瞟我一眼,不言语。
我一看这表情哪里还不明白这小子所想,分明是对分配来陪我有所不满。
不过想来也能理解,这个年纪正是好动,巴不得建功立业,天天刺激。这几日闲的我都觉发慌,他又如何忍得。
而我,到底有个“躲”字的因在,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也只能无奈。
这一想,又想到许多烦心事,不觉低低一叹。
清九盯着我,眨巴两下眼睛,神秘兮兮凑了过来,“你是不是在想三皇子的事?”
没好气的拍他一下,“小孩子少管,我想的事多了。什么三皇子五皇子的,别瞎猜”
他脖子一缩,嘟哝道,“瞎子都看出来了,还不承认反正你都有四个了,也不怕多他一个反正看他也怪可怜的”
听他说着,先还觉得想揍人,可最后一句却让我沉默了。
他本来还做好了被我拧耳朵的准备,却见
我低头不语,不免有些惴惴,“漓紫,你生气了么?”
生气?能生什么气?又能生谁的气?
我摇了摇头,轻轻抚着七七,低声道,“清九,以后这话不要再说了。”
抬头却见他满脸不解,笑了笑,道,“你不明白,他与你家公子他们不同的。”
他挠了挠脑袋,“不同?哪里不同了?”
无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半天,实在无聊。
我站起来,“走,我们到花园里去逛逛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花,摘来做点心吃”
对轩府的花园还算有所印象,循着记忆行去,我抱着七七,清九拿个小篮子跟在我身后。
烈城气候不错,虽这几日稍稍觉得有些凉爽,比起之前在木都和樊城实在是舒服太多。
因着气候温暖,虽然现在是二月,但很多原本一月和三月开的话也延长和提前了花期。
花园中虽说不上繁花似锦,却也有了春暖花开的感觉。
我领着清九慢慢挑着,不时同他聊几句不同花的食用方法和功效。
忽见前方阴凉处有几株红山茶,开的正繁,一拉清九,“走,过去摘山茶去。”
清九一探,“这花也能吃么?”
点点头,脚下不停,“去掉花中的雌雄蕊,便可食用。营养着呢,可健胃、美容——”话未完,只觉袖子被拽了拽
,回头一看——清九满脸古怪,正朝我使眼色。
顺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二十米远处正是一个凉亭。
一个黑袍老者正独坐其中,红发红须,长相威猛——正是我有过一面之缘的轩家家主,以脾气火爆闻名五国的轩老爷子。
而此刻,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们二人。
心中一惊,直呼倒霉,拉着清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踌躇间,一个带了几分气势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我家老爷子请莫离郡主移步一叙”
态度倒是恭谨,可是我本能的感觉没什么好事。
轩老爷子看我的样子,便是如此远,就凭方才的那一眼,也绝对没有半分亲和在里头。
可是由不得我拒绝,人家是主,我是客,人家是长辈,我是晚辈——论情论理,也非过去见上一见不可。
强作镇定的跟着那个中年男子过去,走到凉亭下,才发现这个凉亭竟然就是一年多前我被飘飘陷害,还推了一把的那个亭子。
感觉更加不妙啊
清九被拦在亭下,亭中只有轩老爷子一人。
把七七交给清九,我慢慢走进亭中,才发现他面前摆得竟然不是茶,而是酒。
大白天喝酒的人,脾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在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漓紫见过轩族长”我礼貌的行了个晚辈的礼节。不管心
里怎么猜测,面上礼节还是要做到。
“郡主远来是客,身份尊贵,不必客气”他抬眼看向我,神情中不辨喜怒,“请坐”
余光一扫,只见刚才传话的那个中年男子搬了张圆椅放到我身后,还垫上了锦垫。
既来之,则安之。
我坐了下来,平静看向他。
今日碰上,或许是巧合。可既然他存了心,没有今日也会有明日。
执掌轩家数十年,轩夜又是他一手培养的继承人。若说他什么都不知,那是我自欺欺人。
只是不知今日他会说什么?
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却不言语。
他不言,我也不语,只垂眸端坐。
好歹看在轩夜份上,也要叫他一声“爷爷”
“郡主,老夫是个粗人”他终于开口了,我听在耳中却只觉不妙。
这般开口便自贬的语气,后面的话绝对不会好听倒哪里去
勉力扯开一个笑,“老爷子自谦了您老执掌轩家,德高望重,就连我爹爹也是称赞你老的常常说您老是我们这些后辈学习的榜样轩家的繁荣昌盛,都靠着你老人家呢。”
我这一大通马屁好似拍进了棉花里,只见他眉毛都没动一下,待我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早就闻说莫离郡主能舌绽莲花,口才了得如今看来,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这话听着实在不太像表扬啊我
垂眸不语,果然只听他又道,“老夫粗人一个,也不同郡主拐弯抹角了。今日只想同郡主说一件事——”微微顿了顿,感觉他目光直直看向我,“老夫会在此番大战前宣布夜儿继任轩家家主一事”
心里猛跳,我咬了咬唇,迎上他的目光,“老爷子为何要单独同漓紫说此事?”
只见他面似带笑,眼中却了无笑意,“郡主当真不知么?”
果然是“鸿门宴”之请
既然对方来意已明,我反而放松下来,轻轻笑了笑,“漓紫与轩夜自幼相识,所以论情论理,也要称老爷子一声长辈轩家之事,漓紫本无权置喙不过轩夜同漓紫情份深厚,做家主也罢,不做也罢。只要是他想的,漓紫都会支持。”
他的目光渐渐冷厉,看着我语出惊心“好一张利嘴难怪已有两夫,不但哄得月皇子差点为你送命,还能哄得金国三皇子为了你连皇位也不想要了就连我夜儿也被你哄得不知对错,不晓尊卑礼数你这般女子,实实在在是祸水”说着冷哼两声,语带恨意,“你们这些水国女子果然是好手段”
果然是什么都知道我的预感还真是准祸水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留呢。
先是愤怒,后是苦笑。
“轩老爷子,漓紫自认不曾得罪于您”按捺住心中情绪,我看着他,尽量平缓语气,“就算漓紫得罪过您,也罪不及
祸水二字而您所辱骂的水国女子,无非说的是漓紫和轩夜的娘可您别忘了,我们二人,一个替您生了一个您最满意的孙子一个曾救过他的命请问您如今以何立场来辱骂我们?”
眼见我的话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站起来,“你觉得是轩夜的娘害了你儿子,你也觉得我会害你孙子可请您想一想,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您若真正关心他们就不应该把您的意愿强加给他们”
说完,我欠身行礼,“漓紫不知礼数,得罪之处请老爷子见谅漓紫还有事,先行告退。请老爷子恕漓紫不敬之罪”
转身欲走,却闻他愤怒道,“为人父母,养儿育儿二十载,其中心血多少——却为了你这般一个不贞不洁的女子,抛宗弃祖——你心中难道无愧么?”
身子一僵,垂眸片刻,我没有回答,走下了凉亭。
用尽全身力气,对亭下战战兢兢的清九笑了笑,“走吧”
一步迈出,身后传来轩老爷子几近恨意的话,“但凡老夫有一口气,就定然不会让我轩家的继承人再毁于女子之手”
心里像压了块巨石,脚步重得几乎无法挪步
忽然有些茫然——我真的错了么?
“漓紫,你脸色……”清九在一旁目露担忧,“你没事吧?”
轻轻摇了摇头,只对他嘱咐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诉
任何人”
告诉任何人都没有用,除了徒增烦忧,又能如何呢?
轩老爷子是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