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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笑道,“我了——只能微笑,对么?”
她抿唇一笑,点点头。
我看向她,好奇道,“这个能透出脸色的变化么?”
她摇头,“除了千机阁的面具,其他面具都不能。”
垂眸一笑,颔首道谢。
待她告退后,我转头看向紫祁,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像么?够不够贤良淑德?”
他翻了个白眼,“别扭死了。”
我一愣,只见他摇了摇头,撇嘴道,“你就死心吧——你这辈子也搭不上贤良淑德这四个字。”
我磨牙,狠狠瞪向他,他挑了挑一侧的眉毛,“你看看——哪个贤良淑德的会有你这表情?”说着用手点点额头,“你们地球说来着?对了——你这叫母老虎,母夜叉你们地球男人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母老虎了”
我眸光更加凶狠的盯着他,也不——
渐渐地,他脸色有些变了,现出一抹惊慌,站起来朝我走近,“你,你别哭啊——我,我是说着玩儿的。”
我把头偏向一边,微微喉咙有些哽咽的酸痛,“谁哭了?你少胡说”
只闻他低低一叹,走到我面前伸手拉我入怀,“是我不好。”
紧紧咬住唇,闭上眼,眼睑垂下挤出了眼眶里蕴含的两滴泪后便被我死死闭紧,不啃让泪再溢出半滴。
轻轻拍着我,他语声轻柔,“好了,我不在逼你了——你想怎样我都帮你,好么?不相认也没关系——谁要敢动他们的心思,我就帮你收拾谁。也许等个几年,咱们就有办法了。”
满腹心酸被他说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他又一本正经道,“要不你配点阳痿不能人道的药给我,我去给他们下了,让他们以后不能亲近其他的。”
我听得满头黑线,他却还在说,“最好是那种药性猛点的——一看到别的就会犯恶心的那种。”
垂了垂眸,收拾起心中的情绪,我抬眼笑看他,“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好了。”
微笑的看着我,眸中却有一抹认真,“我真觉得这是个办法——要不,你考虑考虑?大不了,以后替他们解了就是。”
莞尔一笑,拍拍他的胸膛,“别瞎说了,我心里有数。——对坏人咱们才能做坏人,么?”
他哼了一声,“明日看看再说吧——若是那几人……哼哼”
有些呆滞的看着他,我语。
原来他非要去,竟然打了这个主意。
奈的看向他,“他们都当我死了——即便有,也属正常。”说着又认真了三分的道,“我他们心里此刻是没有忘记我的,我也他们此刻心里也装不了别的的。可是,他们不是一般人——他们的身份和责任注定他们法随心所欲。我若活着,他们可以不顾一切——但我若不在了,他们再那样做,又意义呢?”
他垂了垂眸,“清觞都为了紫梦不也过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么?”
“那不一样的。”我摇头轻笑,“紫梦和清觞成了亲,还有一个女儿——他一向闲散,这般做,没有人能给他压力,摄政王也不能迫他。可他们,是不同的。”
抬眸静静凝视我,“我可以不管——不过,若是他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
我怔了怔,“紫祁——”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没有,直接转身出去了。
我伸了伸手,没有拉住他——默默垂下,默然语。
万众瞩目的赏功宴终于开宴了。
连续十日,有资格出席且有座次的都是五国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是功勋特别卓著的将士。
一共两千零八十人列席。
且十日内还会嘉奖近三千人,都是立下了各种功劳的将士或者提供了后勤支援的人员。
提前两月搭就的长棚长一百二十米,分为两个区。
前区四十米长,长长的通道两边各有五排座次。
全是一人一桌,或是夫妻共桌,坐的都是大陆上除五皇外身份最高,功勋最卓著之人。
其余的都在后区的八十米范围内设座,却是三人甚至四人一桌。
长棚搭建在土国皇室的练兵校场内,位于土国皇宫的东侧。
邀请函上注明是辰时两刻正式开始。
我同变成了淳于谦容貌的紫祁卯时中从天元宫动身出发。
紫祁一身黑衣,冷面冷口,毫破绽。
我也装扮。
既不出众,也不失礼。
我们的位置在前区左侧的第四排,第三列。
虽然在后面,但却可以将主席台和前面的桌次看得清清楚楚。
柳明告诉我,他们四人会在右侧的第一排的前四位。
他给我们安排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却不会引人注目。
犹豫了下,他又告诉我一个刚刚收到的消息,那就是归离这次并未来参加——虽然他也有座次。
他以为归离是同他们几人一起的,结果今天早上医族族长才报上来说归离不来了,信上也未说明缘由。
他说了之后,我便有些焦虑。
他安慰我道,“虽未说明缘由,但看那信中语气也不像是有事的,本也是要来的,想必是事耽搁了。你只管去赴宴,我会派人去查探的。”
听他这般说了,我只能带着惴惴不安而又怦怦直跳的心跟着紫祁出发。
我们并未直接从天元宫出发,而是从皇宫的侧门出去,绕了一圈,和其他人一起从皇宫正门进入。
一路上验了三次邀请函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举行赏功宴的皇家校场。
看到眼前壮观而喜庆又分外肃穆的百米长棚,心跳得愈发快了。
只见眼前——约五米高的木头柱子撑起密实的白色布料,上面用色料依次彩绘出象征五国皇室的图腾标志。
顶端是弧形的,用的却是红褐色的布料,边缘垂下长长的绣满了金色花纹的黑色飘带。
长棚四周的地面都插满了绣有各种瑞兽的三角旗帜。
色彩斑斓,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甲胄鲜明的兵士手持长戈将长棚团团围起,神情肃然威武。
通道两边也三米一个兵士,身形笔直,面容严肃。
气氛很是隆重啊——我也有些被感染。
一路上都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气度不凡,发色各异,或倨傲或和气,神情各自不同,但相同的却是面上那或隐或现的激动。
两千来的历史,就在今日划下句点,从此阴云散去,谁嫩不喜?能与会,何其有幸
前区和后区是两个入口。
我和紫祁朝前区的入口行去——越近,心便跳的愈发不受控制。
此刻已经辰时初,会场的人已经来了大半多——不知他们到了没?
五个多月未见,他们会不会瘦了?
走到入口处,还未朝内看,我已经不觉轻颤起来。
紫祁牵起我的手,轻轻握了握,抬眸朝他看去——眼里是满满的惶恐。
眼睛不敢朝内看,脚下也挪不动步子。
耳膜内听见的都是的心跳声。
轰轰作响,震耳欲聋。
他蹙眉看向我,低声道,“别紧张——”又垂了垂眸,“他们还未到。”
我还未,左侧便传来一个有些嘲弄的女声,“真真是没见过市面的乡下”
第三八九章见——
转过身,面前是一个衣饰华贵紫衣女子,一头红发梳成流云鬓,珠翠闪耀,金色的步摇上三支长长的青鸟翠羽,足有五寸多长。
面容很娇美,可此刻嘴角的一抹讥讽却分外明显。
她的目光在紫祁绣有官衔标志的腰带上扫了一眼后更添了三分轻蔑,又瞟了一眼我后转头看向门口的侍卫,“他们是不是走了地方啊?”
她身后的一个面容与她有三分相似蓝衣黑发女子拉了拉她,有些怯懦的,“彤,我们进去吧。”
她瞪了那个女子一眼,“你别学那些小家子气的——真是给我们莫家丢人显眼”
那个女子垂了垂眸,缩回了手,不了。
这时那个侍卫朝我们几人行了个礼,也没有答那个女子的话,“几位都请进吧。”
莫家?
我用手捏了捏面色不善的紫祁,淡淡的笑了笑。
她斜睨我一眼,唇角翘了敲后便抬首挺胸的朝内行去。
她这样一打岔,我心跳的声音反而慢慢的小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朝紫祁微笑,“进去吧。”
刚刚进去几步,立刻便有侍女迎上来,看了我们的邀请函后便将我们朝座次上引。
扫了几眼,两侧已经坐了七分满。
而主位上的五皇座位也是空的——都还未来。
很多熟识的人在交头接耳的低声交谈着,不时传出几声轻笑声。
看了一下,左侧坐的都是老一辈的各国王爷郡王之类的。
长公主、火国端王爷,还有选老爷子都坐在左侧第一排靠前的位置。
而右侧,则是五国中的年轻贵族,第一排的几乎都是皇子公主之流。
很多熟人都已经在座了。
在他们四人的位置下便是秋湛秋青这两个火国皇子,却未见到火国大皇子的身影。
接下来是我的老熟人秋娅。
再往下便是金国炎炙和一个金发的美貌女子——我笑了笑,这定然就是碧珠了。
此刻二人正是相视浅笑——一看就感情很好。
心里也觉得替他们高兴。
再往下便是一身黄色宫装的蓝非星——两年多不见,面容已经脱去了不少稚气,显得沉稳而温润。
最后才是木国的几个皇子公主。
除了炎炙和木国大公主还有大皇子是携眷出席外,其余的都是单人出席。
暗自点了点头——这个座次应该是按五国大比的顺序来排的。
在往后边便是各国郡主和大家族的之流。
我所识得的便是席情和红羽了。
只见红羽一脸懒懒的表情,没看任何人,只一手支起脸,玩在桌案上的一颗葡萄。
不觉微微一笑,真是熟人都到齐了呢。
扫了一圈后,我们也到了的座次边。
刚刚坐下,紫祁便轻轻的碰了碰我,朝对面抬了抬眉梢。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彤”正一脸笑意的走向秋娅。
秋娅看见她后,也露出了矜持又有了五分亲近的笑意。
只见她走近后在秋娅身边坐下,两人轻声的说笑起来。
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只垂眸一笑。
对于我们的位置,我倒是很满意。
视野清楚,却不引人注目。
淳于谦的身份不高,在这前区认得的人也少,自然不会受人注意。
现在的座次是柳明特意安排的——按淳于谦的身份其实是没有资格坐到前区的。
不过专制政权下,这点特权也不算是了。
我安静的坐着,将所有的情形看入眼底后,才定了定心神,将目光投向对面第一排最靠前的四个位置。
此时已经辰时一刻多了,他们还未来。
看看前区的座次,几乎都满了。
独有那四个最引人瞩目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席间不少年轻女子也同我一眼,不时朝那四个位置上瞄一眼,然后又有意意的朝入口处看上一眼。
垂眸淡笑,我拈起果盘里的水果,慢慢吃了起来。
忽闻人声有些嘈杂。
心里顿时一紧,抬头一看,却是四皇携同皇后然后加上五国中现今唯一的一个女皇水皇陛下走了进来——只见他们五人分别身着五色不同却同样是金线刺绣的帝王袍服,面带笑意,齐齐步入。
所有人都已经齐齐起身行礼,紫祁也一拉我站了起来。
微微欠身抬眸。
柳明着黑色,金皇着金色,火皇着大红,水皇着深蓝,而木皇却是一身银色。
除了火皇,我都是见过的。
只见他们胸前分别用金线绣了代表五国皇室的五种脚踏祥云的瑞兽。
张牙舞爪,气势惊人。
都是见过的,可我至今唯一记得名字的,就是那个代表水国皇室,外形有点象梅花鹿却要凶猛三分的瑞兽——戡禄。
当今大陆上站在权利最顶峰的五位帝王同时入场,气场自然强大。
几人径直朝最前方的五个主位行去,柳明同皇后端兰坐在正中,右侧依次是水皇和木皇,左侧是金皇同火皇。
除了水皇是一人外,其余都是皇后同坐。
我水皇的皇夫正是非月的爹爹,十九年前死于暗族之手后,水皇就一直未曾立过皇夫。
足见情深。
这样有纪念意义的盛会,也正是告慰逝者的时候——自然不会带其他人来。
五皇分别落座之后,柳明抬眼扫视了全场一圈,看到我时,眸光微微闪了闪,眸中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后,很快的便移开了。
其他四皇在端坐后,将目光在场中梭巡起来。
每位的目光在转向右侧时,都会微微一顿,然后转开。
却是神情平静,丝毫看不出半点喜怒。
自五皇进入后,会场内便一片寂静。
五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