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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湛皱了皱眉,门外又进来一个黑衣侍卫,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貌娟秀的中年侍女。
一眼,只觉得似曾相识。
侍卫朝秋湛行了个礼,“这是皇后宫中的侍女,说是有要面呈主上。”
那个侍女进来之后朝硬榻上看了一眼后,身形好像颤了颤,然后便垂眸了。
可随即,她的面上却隐隐浮上了一抹悲凄。
此刻,那侍卫说完后,她屈膝行了个礼,“奴婢夏蝉见过二皇子。”
夏蝉?
我想起来了。
这便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夏姑姑,在土国皇宫,她给秋娅送过药。
她来干?
想起方才她刚进来的那一眼,视线却好似不是落在秋娅的身上,莫非……
偏头看了硬榻内侧的大皇子一眼,我似乎若有所悟。
秋娅动弹不得,看不见来人,此刻听见夏蝉便是一惊,“夏蝉,你想做——”
话还没说完,秋湛便沉了脸,然后迅速伸手点了她的哑门,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了。
夏蝉却好似不闻不见似的,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心。
等秋娅不出声了,她才福了福,“请二皇子允奴婢进内室将所呈之物取出。”
秋湛看着她,没有即刻答应,她又道,“可以让这位姑娘看着奴婢,二皇子放心,奴婢绝歹意。”
我看着秋湛一笑,对她道,“夏姑姑随我来吧。”
我们二人进入内殿后,她开始解衣。
也没有避讳我,一件件解开后,最后只剩肚兜。
没有脱肚兜,她双手拉住一扯,然后伸手在夹层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我。
接过还带着她体温的书信,我噎了噎。
真够隐秘的——很有地下党的潜质。
待她穿戴整齐后,我们一起走了出去,我把书信递给秋湛。
他拆开来,却是整整三大张纸,写的密密麻麻。
秋湛看得很仔细,眸光沉静,面色也没有变化。
看完了,他抬起头看向夏蝉,“你看过这信?”
“奴婢不曾看过。”夏蝉垂眸淡笑,“但信中所言,奴婢皆可作证。”
我垂了垂眸。
这封信定然是大皇子的亲笔,而内容也不难想象。
这是想玉石俱焚的大皇子留下的遗书,再加上夏蝉这个证人,这封信只要到秋湛手中,以他的能耐自然能找出若干铁证,让秋娅法再栽赃陷害于他。
他不愿让死得不清白。
我轻轻叹息。
这时,敲门声响起。
那个黑发侍卫端着药进来了。
秋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便端着药朝大皇子行去。
可要给昏迷中的大皇子喂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皇子未死,夏蝉呆了呆,有些激动的朝前挪了一步,又看向秋湛。
秋湛垂眸一笑,瞟她一眼,“你去服侍大哥吧。”
夏蝉感激的看了秋湛一眼,应了一声,便疾步朝大皇子行去。
至此,我才算彻底明白了。
先前我一直不明白大皇子为何能那么多皇后同秋娅的隐秘——原来这一切都在这个夏蝉身上。
想想也对,大皇子三十八,夏蝉大约三十四五的年纪,年龄也是相符的。
看夏蝉的摸样分明是对大皇子一往情深——而看这样的情形,这两人只怕相识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火国皇子只要未成亲,十八岁之前都是住在宫中的。
年少的皇子,情窦初开的小侍女——也许也是一段故事吧。
秋湛笑看我一眼,又唤了几个人进来,将大皇子抬进内室,然后传了几个侍女进来把秋娅抬了下去。
没有给她解穴。
我只抬了抬眼便垂眸了,却没有发表意见。
如今大局已定,如何处理便是他们火国皇室的事了。
我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丑闻,论是火皇还是秋湛,定然是不会宣告天下的。
皇家多的是法子,处理这样的事。
不过不管处理,这对母女想必也是翻不了身了。
也许会赐死,然后通报一个急病暴毙。
不过,我倒更希望她活着,反正她现在手足俱废,就如同大皇子说的——已经做不了恶了。
活着让她慢慢的体会漫长的痛苦才是最大的惩罚。
淡淡的笑了笑,我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她。
这个心里只有,任何人对她来说都是有用用之分。
还好的是,这次的事情已经足以将她钉死。
若是真被她脱逃了罪责,给她更多的和机会,以她的狠毒,心机,还有胆大,假以时日,她未必不能成功。
她想篡位应该是土国之后才起的心思。
短短的时日,她便从起心思到定计,然后实施,我想她只怕连犹豫也没有犹豫过。
狠毒而果决
秋湛走到门前不停的叫过一个又一个的手下吩咐着,我没有上前去听。
我现在只想等归离,给大皇子扎针排毒——然后我们就离开。
我走到榻前坐下,本来想问他轩夜在哪里,可看他一直忙着,我也不好出声相扰。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开始感觉有些困意的时候,终于听见了那熟悉清朗的声音,“见过二皇子。”
一个激灵清醒,惊喜的,“轩——”
喊了半声,赶紧顿住口,站了起来朝外张望。
站在门槛内侧的秋湛转首看了我一眼,“进去吧——她在里面。”
轩夜好似笑了笑,语声喜悦,“谢过二皇子。”
秋湛微微垂首侧身,一身侍卫装束的轩夜迈了进来。
虽然也是易容过,可那闪亮有神的眼神却让我一眼便认出。
只有轩夜才有这样干净又晶亮的眼睛。
外殿没有他人,我快步迎上去,将他抱住,低低道,“轩夜,我想你了。”
进了火国皇宫后,我就一直没见过轩夜。
他搂紧我,轻笑,“我也是。”
静静拥抱了片刻,秋湛的咳嗽声便响了起来。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还是松开了他。
轩夜看我面色有些不高兴,笑了笑,低声道,“归离呢?”
看他的眼神我便他是想离开了,我点点头,“我也在等他,他去追人去了。”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大皇子中了毒,我身上没带金针,等归离替他扎了针,我们就走。”
此番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说实话,我眼下真是归心似箭。
这样的地方,实在让人是法喜欢。
我清楚,偶尔斗智斗力的还行,但若是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我肯定会疯的。
我喜欢轻松的生活,我也没有野心。
可以真诚的待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地位也好,权势也好,都不如一份真实的爱。
而在这样的环境中,爱是一种奢侈。
有太多太多的来腐蚀它,有太多太多的人会想要破坏它。
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将爱进行下去,实在是太难。
突然又想起,若是当年炎赫没有娶碧珠,我嫁给了他……
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笑。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我同轩夜对视一眼,轩夜提步朝外行去。
一个侍卫的声音响起,“主上,人已经抓到——可要带?”
轩夜此刻也走到秋湛身后,朝外一望,露出了笑意,没有出声,退后了一步。
我心中一喜,疾步上前,低声道,“大皇子还需扎针。”说着,看了一眼侍卫身边的归离。
第四五三章斗法
秋湛微微颔首,迈步出去对那侍卫吩咐道,“把人带到偏殿。”
我朝归离使了个眼色,他便领会了,上了台阶,走了进来。
拣关键的小声说了几句,归离也就明白了。
轩夜凑近他,低声道,“赶紧扎——扎了咱就走”
虽是小声,我却听得分明,忍不住微笑。
归离朝我们也抿唇一笑,便快步朝内殿行去。
归离进去扎针了,我想了想,走到书案边,取过纸笔,写了起来。
“子不过午”这种毒虽然可解,但对人体脏腑的损耗极大。
对于这个大皇子,我可怜却也钦佩。
他的确懦弱胆小,可他却有着的底线。
而秋娅,却触犯了他的底线。
所以,这个胆小怕死的大皇子激发了他所有的智慧和勇敢,来求一个鱼死网破。
突生感慨,人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论他是小人物,还是大人物。
把后续的药方和调养的方式和注意事项都写仔细了,我放到桌案上。
走到硬榻边,取下了那只红烛,嗅了嗅,鼻翼传来淡淡的兰花香——果然啊,不由的垂眸一笑。
轩夜走近,好奇的看了一眼,“这烛?”
我笑了笑,“用迷人兰的花汁做成的——一炷香的,人体便会僵硬,法动弹言语。”
大皇子想必是先服了用迷人兰根茎汁液做的解药,所以碍。
这种其实算不得毒,只要不继续闻,一炷香后便可行动自如。
很多的**中便有这种成分。
香味很淡雅,闻起来很舒服,所以让人很难觉察。
宫廷中每日都要熏香,不是很特异的味道,谁又会注意那么多。
轩夜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又偏头看了内殿一眼,“归离那么久?”
我抿唇一笑,“金针驱毒,哪有那么快的。”
门口又有脚步声传来,很快的,秋湛走了进来。
神色倒也平静,看了凑在一起的我和轩夜一眼,眸光闪了闪,垂了垂眸,没有,便朝内殿行去。
刚走几步,归离便走了出来,微微顿了顿脚步后,看向他,“大皇子要见你。”
秋湛点了点头,没有,走进了内殿。
我走近归离,低声问,“他还能么?”
归离轻轻点了点头,又有些惋惜的,“虽是能说,可嗓子已经毁了。”
我也只能一叹。
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不多时,秋湛走了出来,轩夜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垂眸笑了笑,看向秋湛。
他走到我和归离身前,拱了拱手,“多谢了。”
归离浅浅一笑,“二皇子客气了。”
我也不跟他客套了,看着他,“如今诸事已毕,我们在这里多有不便,就先告辞了。”
他看我一眼,垂了垂眸,沉默了片刻,“我派人送你们出去。”
我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一点,沉吟片刻,抬眼看着他,“秋娅认出了我。”
火皇一旦清醒,定然会大肆清洗一番。
这样的丑闻太过影响皇室形象,他不会愿意让人的。
而我们同样也不想被人牵扯进来。
若是秋娅说了出来,论火皇信不信,心里只怕都不会舒服的。
我虽也不怕,但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见秋湛淡淡一笑,“你放心——她从此都说不了话了。”
我一愣,“你该不是?”
他垂了垂眸,“只是说不了话而已——如何处置她,要看父皇的意思。”
我明白了——他把秋娅弄哑了。
果然斗争经验丰富啊,我还是刚刚才想到这点的,他却已经永绝后患了。
瘫了,哑了——这下秋娅彻底是废了。
论火皇如何处置她,对我们也再不会有影响了。
轻松的舒了口气,我朝他一笑,“那我们就告辞了。”
外面天色已经薄明,最多小半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想到马上可以,心情顿时愉悦。
但我说完之后,秋湛只静静的看着我,却没有言语。
归离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在外面等你。”说着,转身出去。
轩夜垂了垂眼睑,抬首朝我笑着点了点头,也跟着出去了。
我抬首看向他,他的眸色却有些深沉复杂。
突然觉得好似有些形的压力,我垂下了眸,轻轻咳了咳,“二皇子,还有事么?”
总要有个人开口吧。
这样的气氛太怪异了。
感觉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面上,随之,他声音淡淡响起,“你不用怕我。”
我滞了滞,心里腹诽,我不是怕你,是怕你误会。
紧接着,他语声中又带了丝淡淡的笑意,“你也不用怕我误会——我你意。”
还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呆了呆,抬首朝他看去,他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的笑意,“先前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我是故意的。”
我僵了僵,有些语。
他轻轻一笑,“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活,也很轻松——总是好像很容易便会心情很好。”
我瞄了他一眼,低声道,“如果你想开心,生活里总能找到让你开心的事的。”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只道了四个字,“不一样的。”
我也不知该说了,摸了摸鼻子,“那我就告辞了。”
他微微垂了垂眼睑,然后又很快的抬眸定定朝我看来,深邃的眸光衬着那刀削般的两条浓黑的眉,却是更加醒目。
我莫名有些心虚,不自觉就想退一步。
但又很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