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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郎躺在摇椅上笑嘻嘻的回了句,“:大恩不言谢要不要小的以身相报啊?”
知他说笑,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
此时如雪已经把烈酒和消毒后的棉布拿来了,我一边蘸着烈酒把小彩兽的身上除伤口外的地方全部清理干净。
然后喂了一点到它口中,稍等片刻等它晕迷了,将伤口消毒了,又把带点麻醉的药物抹到伤口上,取出针和缝合伤口用的植物纤维丝,开始缝合伤口。
看我在小家伙伤口上穿针引线,香郎也瞪大了眼睛。
我暗自一笑,这样的外伤处理是医族所独有了,想必他也没见过吧。
小彩兽微微的颤抖了几下,还好没醒,足足缝了十三针,才把两寸长的伤口缝合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这小家伙的体质了。
取过一节百年人参切下一段然后再搭配了几样补气养血的药材让如雪带到厨房去熬汤,待会儿小彩兽醒了就给它喝点,增强体力。
等我忙完了这一切,青妙才问道:“明打算如何?”
捏着肩膀坐下,我转了转脖子,道,“给蔡家夫人诊治,然后上山找药啊。”
青妙皱了皱眉,迟疑道,“这七万大山里危险甚多,有猛兽有瘴气,据说还有吃人的野人。虽说那野人好像也没人见过,但是我自小的时候便听老人们说过,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你不会武功,这——”
“妙夫人,你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担心我不能把药给采回来?”我看着她,她面上现出些许尴尬来,我一笑又道,“放心吧,我让蔡猎户父子给我带路,他们有经验,想必不会有事。”
“我同你一起去”突然,香郎冒出一句来。
“不行”青妙立刻反对,“你也不会功夫,万一受伤怎么办?”
我本来想反对,青妙却先开了口,我便闭嘴,由得她们这对母子去争。
“我自己的事,我当然能做主。她一个女子都能去得,我如何去不得?”香郎坚持道,看青妙还要反对,他又加上一句,“我这辈子总能自己做主一次吧?命是我自己的,她若是有了什么意外,也没别人来救我这条命了,我总得自己看着放心些。”
青妙沉下了脸,沉默良久,最后扔下一句,“明日叫如雪跟着一道去。”有些哀伤的转身推门离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香郎,他一脸的若无其事,摇椅不停的钟摆似的摇来晃去。
我盯着他的脸,“为什么要故意气她?你明明知道的,是不?”
他眼睛望着屋顶,脸上一抹淡笑,“知道什么?”反问我。
我哼笑一声,“知道你的身世啊,所以你宁愿做个郎君也要留在玉郎台。留在那里是因为她在那里。是因为知道她是你母亲,所以她要你跟她走,你问也不问就跟来了。因为知道你是她儿子,所以你才恃宠而骄,知道凡是你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你的身世,你早就查明白了,不是么?”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香郎悠悠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赶紧摇头,“就这些而已,有些不过是妙夫人故意漏给我的罢了。”
“哦——在玉郎台那夜,惜风楼外偷听我和伍公子谈话的,是谁啊?”他转过头,目光炯炯。
果然他知道了,这家伙心思藏的可真深,这么久了从来没问过我。
我撇撇嘴,“那又不是我故意偷听的,只是迷路了而已。那时,我躲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故意撞到那里去啊。”
他闭上了眼,悠悠的晃着,好像不打算接我的话,面上表情淡淡的,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瞅着他,觉得这家伙今天情绪十分之怪异。
下午,莫名其妙的好似很高兴,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的玩深沉。
小彩兽还在晕迷当中,我找了块大块棉布垫在下面,隔着棉布抱起小家伙开门准备出去。
手刚刚放到门上,身后就传来香郎的声音,“你是真心替我诊治的,我很开心。”
收回手,转身我皱眉看他;“难道以前你以为我是假意为你诊治的?”
他未说话,我抱着小彩兽走到他身旁,定定看着他,“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妙夫人。”他道,“你当初替我治病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我喜欢不喜欢他跟我替他治病有什么关系?我纠着眉毛不解的看着他。
“在雏凤楼的时候,你做了那首给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他轻笑一声;“你不过是骗我的,在你心里我根本不是什么‘真国色’。你不过是敷衍我罢了。”。
第一四九章 寻药
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他怎么这么计较这个?
当时我和他不过初初相识,又是,额,那样的关系,我写一句“真国色”,他那么在意干嘛?
“香郎,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里怪气的。”我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没有发烧啊。
“呵呵,我没生病。我只是觉得高兴。”他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门前,“你心里其实也不那么讨厌我的,对么?”
我一脸纠结的望着他,点点头。
他笑着走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我傻傻的站在屋子里。
“如果谁能告诉我他在想什么,我想我会很感激的。”看着怀里的小彩兽,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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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憨厚的小蔡猎户就来了;把小彩给小云照顾后,我和香郎如雪三人换上了轻便的衣物就跟着小蔡猎户出发了。
蔡猎户的家在七万大山的山脚下,飞车到了这里就没用了,我们下车前行。
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七万大山果然名不虚传,海拔起码有个三千米,连绵不绝,完全看不到尽头。
小蔡猎户说他们这些猎户也只敢在这片山区的外面一圈活动,再往里走瘴气就很盛了,很容易迷路而且猛兽也多了。
我问,“那你们有没有见过野人呢?”
他摸了摸脑袋,“见了野人哪还能活着,他们可是要吃人的。”
我问他野人长什么样子,他摇摇头道,“小的没见过,不过听老人说那野人身高一丈,浑身长毛,力大无穷。”
我心下一笑,见过的人都死了。这野人的相貌怎么传出来的?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看过蔡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风寒加上体内湿气过重,又没有及时延医请药导致病情加重,倒算不得什么大病。
我开了药方交给老蔡后便说明了来意,想请他们父子带我们去发现小彩兽的地方一行。
老蔡倒是很爽快,看了看天色道,“那即刻便上路吧,此刻天色还不算晚,可以打一个来回。若是晚了可不敢带你们去。那地方也算挨着里面了。”
把药方交给他的小儿子去抓药,让大媳妇照顾老伴,老蔡安排一下后就带着大儿子和我们一起出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蔡大叔,要不让蔡大哥一个人陪我们去就行了。你还是留着家里照顾蔡大婶吧。”
老蔡摇摇头,“那可不成,那山里太危险,你们三人都没进过山,一个人是照顾不不过的。”
直到我们进了山,我才明白老蔡的意思。
山路崎岖。我们五人,老蔡在最前面开路,蔡大哥则留在了最后面,不时听见他在后面用猎刀挑弄着什么。
有一下我转身一看,他正将一条蛇挑成两截——我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还是经验不足啊,我竟然忘记配制一些驱逐蛇虫鼠蚁的药粉了。
两个时辰后,我觉得林子渐渐密了起来,基本是没路了,全靠老蔡在前面用猎刀劈出一条道了。
“蔡大叔,还有多远呢?”我走得气喘吁吁,香郎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喘的没我厉害。
“快了,我抄的是近道。那地方快挨着这七万大山的中圈了,是有些远。”老蔡道。
“中圈?”我好奇道。
老蔡点点头,“这七万大山最外面这圈叫外圈,是比较安全的,也是我们一般散户猎户打猎的地方。再往里就叫中圈,那些大彩兽场的捕猎队人多才敢进去。不过再往里,就没人敢去了。那就是内圈。”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老蔡突然停住,一指前方,“小姐,就是那里。”
我定睛一看,四周巨木间围着一块小空地,密密的长着许多相对低矮的植物。一道干涸的血迹指向一团已经成了褐色的血印,旁边正有一株半尺高的植物。
走进去俯下身子细看,叶成卵圆对生,叶片底部有白色绒毛,顶端好似结过果实,此刻只剩光秃秃一个柄。——这是一种我没见过的植物。
我朝血迹最多处看去——果然有动物压过的痕迹,还有一个干瘪的绿色果皮,血迹中也混有一些绿黄的颜色。
我凑近嗅了嗅,味道果然是一样的。
看来,小彩兽就是在这里疗得伤了,那伤口上黄黄绿绿的汁液便是这果实的果汁了。
可惜了,我朝那植物看去,上面并无另一颗果实。
“蔡大哥,麻烦你帮我把这棵东西全部挖出来。”站起身子,我有些遗憾的道。不知道没有果子,其他部分有没有类似的效果。如果没有,我就得重新搜寻一株了。
待蔡大哥挖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植物的根居然是块状的,而且极深。
挖出来一看,黄褐色的块状根形状有些怪异,我正盯着在思索,旁边香郎却奇道:“这根长得倒像个人形。”
蔡大叔也点头道,“只听说上了百年的人参会长成人形,上了五百年的连五官都会长出来。这东西没想到也能长成这样。”
的确,一挖出来我就发现这点了,这个根茎虽然成块状,但是却分了五个部分出来,上短下长,正好像人的头部和四肢。
有些有灵气的药材确实有这种特性,比如人参和何首乌,有的长到最后不仅可以看出五官,还可以看出男女的性别。我在地球的时候就见过一株何首乌的根部就是一对男女样子的何首乌。
可除了人参和何首乌我从没听过别的药材有此特性,师傅的药经上也没提到过。莫非,这是一种新的灵药。以五行大陆这片土地的神奇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姐,天色不早了。如果没别的吩咐,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这山上过夜可危险的紧。”蔡大叔打断了我的沉思。
看看天色,我点点头,下山虽说比上山会快些,但是还是尽量在天黑前出山比较好。
看着蔡大哥背筐里的药材,我呼口气,总算是不虚此行了。其他的,就要等回去实验药性才知道了。
在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前我们走出了山,再次感谢蔡大叔父子,然后又让如雪留下五个金铢,我们三人坐上飞车回家。
如雪在前方赶着车,车厢里就我和香郎两人。
我小心翼翼的脱下鞋袜露出白皙的纤足,一看脚掌,果然起了几个泡。取出一根银针把泡戳破,将水挤出,然后光脚晾着。
香郎一直瞪着眼睛看我,见我弄完了抬头,他把头偏向一边。
眼尖的看到他耳朵红了,我一笑,重新取出一根银针递给他,他转回头,不解的样子,“你做什么?”
“给你用啊,你别说你的脚没起泡。”我诡笑道,“莫非你不好意思了?”
面上一红,“你这女人哪里像个郡主,居然在男人面前光脚。”他悻悻道,没接我的银针。
我不由失笑,不过是光脚罢了,他这个郎君不知看了多少女人的,这时居然跟我讲起礼仪来了。
不要就算了,自个儿要受罪,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收回银针,我笑道,“我本来就是个野路子郡主,哪有那么多规矩。人啊,自己活得自在就行了。”
我掀起窗纱,车厢里有明珠照明而外面已经黑尽了。
好想快点回家,今天就在山上啃了点干粮,肚子现在饿死了。要是和轻柳在一起,车上至少还备了点心和郎陇汁。
突然心中一酸,想起香郎说的长公主为柳郡王择亲——唉,能堪破却未必能放下啊。轻柳会娶亲,非月也会娶亲,还有轩夜也会……终究只会剩我一人。
“如果玉林郡王没有认回你,你会怎么办?”静默良久,香郎突然出声问道。
一愣,怎么办?不怎么办啊,我本来就不是清漓紫。
回头看他,我道,“郡主只是个身份,无论是不是郡主,我都还是我。不喜欢我的人不会因为我是郡主而喜欢我,喜欢我的人也不会因为我不是郡主而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在意。”
“不在意么——”我的话好像触动了他,他垂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