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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么——”我的话好像触动了他,他垂眸低语一声,继而久久不语。
我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了。
牡丹为花中之贵,而这人中之贵不就是那龙之风孙的血统了。难怪我一句“真国色”他如此之在意,原来他对那不被承认的血统竟然如此重视。
蹙眉沉思,香郎的父亲究竟是谁?居然如此狠心,不但不认自己的儿子,还让他在玉郎台那种地方长大。
而青妙,却为什么又不与他相认呢?香郎的身世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让青妙如此讳莫如深呢?
在我的猜测和香郎的沉思中,车慢慢停了下来,朝外一看,到家了。
刚刚进了大门就看见青妙踏着急急的步伐迎上来,看到她询问的眼神,我笑着点了点头。
青妙立刻欣喜的呼了口气,道,“先去漱洗一下再来用饭吧,想必也是饿了。”
看我的眼神居然也透出几分慈爱来,我暗暗笑叹,这还真是“爱屋及乌”啊。
第一五零章 故人
心里挂着那药材,虽然肚子饿,但也草草了事的扒了一碗饭便起身回了药房。
把清洗好的药材分别取了一些叶、茎、根下来放到一边。
看着面前的药材,站了片刻后,我咬咬牙,拿出银刀,掀起左臂衣袖来,把银刀架在手臂上——
突然,门开了,我转头望去——
“郡主不可”
“你干什么?”
两道身影,一白一蓝,快速的朝我扑来,白色的那道显然更快,我还没回过神,握刀的右手便被他抓住了。
“郡主,何至于此?”温和的嗓音带了几分急切。
我抬头一看——黑发玉冠,白衣儒雅,面上几分薄责之意,正是五鹤。
“你这女人干什么想不开啊?”紧接着又是香郎怒气冲冲的声音。
“想不开?”我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视线落到了被五鹤捉住的右手上——锋利的银刀在烛火映射下正明灭有光。
我哭笑不得,“你们,都误会了。”
他们二人一愣,“误会?”
叹口气,我用剩下的那只手指了指桌案上摆好的根、叶、茎,“两位大侠,我是要试药,不是要自杀”
“试药?”
看了一眼我指的药材,五鹤面上渐渐显出一抹尴尬来,“真是对不起,五鹤莽撞了。”
我俏皮一笑,“原来你就是小白鸟的主人啊。”看了右手一眼,“可以先放开我了吧?‘
俊面一红,五鹤松了手,有些微赧道,“五鹤失礼了。”
“试药为何要用刀割自己?”香郎皱眉道。
无奈看他一眼,只能解释道,“那小彩兽是用了那果子止血疗伤的,我想看看这药材的其他部分是否有同样功效。”
闻言,香郎拿起银刀便欲划下,“既然是为我找的药,自然我来试最合适。“
我和五鹤赶紧抓住他,“你疯了,万一没用怎么办?你别给我找麻烦了。”我朝他吼道。
这药材的药性谁都不知道,他万一血流不止,我会被青妙活拆了的。
“还是我来试吧。”五鹤看我们俩斗鸡似的瞪着,一个折手便从香郎手中取过了银刀。
银光一闪,他的手腕上便现出一条寸长血痕,“够了”我赶紧叫停。
这五鹤也太着急了些,这植物的药性我半丝都不了解,甚至有毒无毒都说不准,我怎么敢胡乱给他试?
可由不得我犹豫,伤口有些深,鲜血滴滴淌下,五鹤淡笑道:“郡主还不快试,莫非叫我白受这一刀么?”
我叹口气,赶紧将桌案上的叶片捣烂,将汁水滴在伤口上——过了一会儿,没有用,伤口还在流血。
所幸看五鹤的面色正常,这植物应该是无毒的。
咬咬牙,把茎杆部分也捣烂,可水分太少估计挤出来也就一两滴,我干脆把整个捣烂的茎杆敷在了伤口上。
过了片刻,我把这捣烂的部分揭去,伤口又沁出新的血来。
看了那最后剩下的根部一眼,我放弃了,明显有止血作用的就是那果实了,这根块我估计磨成粉也是半干的,不能用来外敷了。
难道真要去重新找一颗有果实的药材?
我走到一旁从药箱中取出药粉和消毒棉布准备为五鹤包扎伤口,“不用了,郡主。”五鹤含笑道。
朝他手臂上一看,“血止住了”我大喜。
算上他血液自身的凝血功能,也没这么快。而且此刻伤口呈干涸还有一层薄膜的状态,跟小彩兽的伤口一摸一样,不用说就知道确实是那植物的汁液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真的有用。”我捉住五鹤的手臂喃喃自语。看来,这果实,叶或者茎杆的汁液都是止血的功效,恐怕效果最好还是要算果实。否则小彩兽不会独独用那果实来疗伤。
可是我要的不仅仅是止血的功效,我要的是能改变和修复血液因子的功效。一般药材的各部位都会有相近或者相关的功效,看着那接近于人形的根部,我眼中放出了光芒。
“郡主。”五鹤温和的声音。我一回神才发现我抓着他是手臂却没给他包扎,“啊,那个,不好意思了。”我赶紧给他处理伤口。
“不必麻烦了,不过区区小伤而已。”五鹤温婉道,淡笑间,眉目朗朗如春风拂面。
真是个谦谦君子般的人物啊,声音也极其温和好听。
“不麻烦,包扎一下好些。还好叫住你了,要是你再划长划深一点,我就得给你缝针了。”我一边手脚伶俐的给他处理包扎,一边唠叨着。
“没想到莫离郡主医术竟然如此高超,五鹤真是佩服。”
听到他这句,我一滞,他在暗示什么吗?当初水皇寿宴的时候,炎赫问我的那句“郡主可会医术?”五鹤也是在场的。叶草与莫离郡主除了外表之外,言行实在是太相似了,有心人想认出实在不难。
低头不语,只是仔细的用棉布将他的伤处一圈一圈缠起来,然后末端绑成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好了,五鹤公子记得伤口不要沾水,以免感染。”我抬头笑道,仿佛没有听见他刚才的话。
五鹤带着笑意看了看那蝴蝶结,又看着我道,“郡主,不必多心,五鹤并无他意。”
我一笑,“我从来不曾担心过。”
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现在就算面对炎赫,我也能从容相对,如果说轻柳非月他们,我只堪破未能放下,而炎赫我早已堪破放下了。
五鹤也一笑,“郡主从来都不是普通人,五鹤佩服。”
看着我和五鹤打机锋,香郎看看这个又瞄瞄这个偏生听不懂我们说得什么,“你们两个莫非早就认识了?”他挑眉道。
“正是。”
“那是。”
五鹤和我同时回答,异口同声又都是两个字,不免又相视而笑。
“五哥,你是何时认识这个丫头的?”香郎放弃问我,直接问五鹤。
五鹤看我一眼,“水皇寿宴时,我恰逢其会,有幸与郡主结识。”
我心中腹诽,原来君子般的五鹤公子说起谎来也是镇定自若啊。
可这肚皮官司只能在心里打,面上我还得微笑点头的配合五鹤的说辞。我可不想被香郎知道炎赫那档子旧事,这个八卦男实在太恐怖了。若被他知道了,恐怕不知道要缠着我说多久。虽然我也喜欢八卦,但前提是主角不是自己的情况下。
香郎一双桃花眼在我们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好似想看出点什么。
我坦然一笑,心道,你就算把眼睛当成激光用也在我和五鹤身上扫射不出JQ来
五鹤也不理他,只对我道,“郡主,不知这药材是否对我十三弟的病情有用?”
闻言,我一愣,他们居然也不在我面前掩饰他们的关系。把我当做自己人了么?
很快回神,我正色道,“如今看来确实大为相关,这药材叶和茎杆部分的汁液或者其一或者两者都有止血功能。但是效果估计与果实相差甚远。如果香郎君一旦受伤出血,恐怕只有其果实才能止血。”
五鹤微微有些失望,沉吟片刻道,“无妨,大不了再进山去找这药材果实。”
我一笑,“五鹤公子莫急,我话还没说完。但凡药材的各个部位都有相近或者相关的功效。这药材果实、叶、茎都有止血功效,这根部的功效,我们还未曾得知。”
五鹤看了我一眼,“郡主是觉得的这根部或许另有奇效?”
果然是聪明人,我激赏的看着他点头道,“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为世人所不识的灵药,这果实是止血疗伤的圣药,既然这果实枝叶都对血液都有凝血止血的功效,而这根部长的如此奇特,未必就没有更神奇的功效。”
像人参,像何首乌,根部都是能长成人形的,全是有莫大功效的灵药。
“你是说这根部或许能治好我血里的毛病?”香郎惊疑的看着我。
“你别高兴太早,也不要报太大希望。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究竟成不成,还要试过才知道。”我道。先说清楚,免得万一不成,他失望过大。
香郎对我泼的冷水倒不以为意,“反正再坏也不过就这样,有份念想总有点希望,该怎么用,就这么吃么?”他拿起一块根部放到嘴边。
我“啪”的在他手上一拍,把那药材根块抢回来,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么猴急做什么?明日先煮一点药汁出来看看有无毒性,哪能随便试药的吧?”
香郎被我一打也不恼,心情很好似的朝我露出了那很久未见的娇媚笑容,媚眼儿一飞,“漓紫,走,今晚陪我和五哥喝酒去”
叫我去喝酒,他们哥俩不用说点私房话么?我疑惑的看向五鹤。
五鹤也颇为意外的看了香郎一眼,转首笑看我,“郡主可愿赏光?”
晒然一笑,我道,“好。”
这个世界都是果酒,所谓烈酒不过是果酒中度数相对高一些的,比起地球上那些常见的四五十度的粮食酿造的酒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第一五亿章 把酒
不过,对于我这种本来不喜欢喝酒的人来说,这种果酒我还能喝一些,真要我喝地球上那些高度白酒,我就不行了。
喝过三杯之后,我感觉脸上已经热热的。
盛夏的午夜时分,廊下两只大红灯笼与月色交辉映得小花园里朦朦胧胧。
石桌上,一只酒壶,三只酒杯。石桌旁,四个石凳,三个人。
“五哥,来,我敬你。”香郎似已有三分酒意,“这世上只有五哥你是对我最好的。我谢谢你这五年来时时来看我,来陪我。”
五鹤与他举杯共饮之后道,“你我兄弟何必见外,这等话委实生分了。”
香郎又举起杯,目光转向我,“漓紫,这杯敬你。你这般女子实在天下少有,我香郎确实佩服的紧——”
我纵然皮厚,被他这么出其不意的一夸,也觉赧然,忙止住他,“别夸了,我有几两我自己清楚着呢,要我喝酒和就是了,千万别开表彰大会。”说完,我仰头把酒干掉。
香郎勾唇一笑,半假半真的看着我道,“若是我的病好了,就嫁给漓紫如何?从此对漓紫一心一意,惟命是从,可好?”
咳咳——我还没完全咽下的酒顷刻就呛到了喉咙,猛咳了好几声,接过五鹤从房里拿出的水杯,道了声“谢谢”
喝了口水,我抬眼看着香郎,他此刻也是玉面桃花,浅浅淡笑着看我——这神情,倒让我辩不出真假来。
再看五鹤,我们三人当中好似他的酒量最好,此刻我和香郎都是满脸桃色,只有他面色微粉,神情自然,还是那副谦谦君子状。
“十三弟,莫拿郡主来玩笑。”五鹤看着香郎。
“五哥怎知我在玩笑?”香郎挑眉道,又瞟我一眼,“我这一辈子难道就不能认真一回?”
汗,这家伙吃错药了吧。我赶紧出声,“香郎,若是你是因为寂寞,那是不该。若你是因为感恩,那可不必。若是你是出于真意——”我顿了顿,“对不起,我不适合。我当你是朋友,却并无他意。”
有些歉然的看着他,忽然他“呵呵”轻笑起来,“漓紫,你果然好玩儿啊。这样就把你骗到了,真真没劲。你还是不如我五哥知我啊。”
五鹤端起酒杯轻抿,看他一眼,没有言语。
我恼恨的伸脚在他腿上轻轻一踢,“骗我很好玩么?”
香郎呵呵直笑,也不躲,“我错了,罚我喝酒好么?”
说完,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喝完这杯酒,他已经眼若秋水,脸若朝霞,看了一眼我,又看向五鹤,“五哥,你可知漓紫做诗可是极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