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眼盯着天灰黑的天空,手里捧着戒指,为过逝的丈夫死去活来。连小天说得舌头发麻,她也无动于衷像泥菩萨。连小天只好放弃,心想目前还是听面具人的话,找到多罗线人要紧,至于《拉依纪年》的事日后再说。
瞧着这疯疯癫癫的女人思念入魔,连小天问:“你老公真是让怪物吃掉了?”一瞧没反应,立刻咬牙切齿:“这怪物是蛮可恨的,吃了你老公就差不多了,还要吃我朋友,太可恨了,我们不如联手,把它的血抽个精光。”
终于,罗苏有了动静。她扭过头,冷冷地问:“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这个连小天倒是没想过,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彼此认识很久了,论交情也应该帮上一帮,“我们可以合作,你帮了我,我也可以帮你!”
“我要怪兽的心脏!”
“什么!”连小天以为自己听错了,显然,要跟怪兽要心脏,除非它死了,否则一定没门,“你要心脏!”
“是的,我要心脏,活的心脏。”
“你要心脏做什么?”
“这个你不必知道!”沉默了半天,罗苏冒出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为什么要怪物的血?为了钱么?”
“不是,我老婆被人绑架了,我只有拿怪兽的血去换,才能救他。”
“那你担心么?”
“担心什么?”连小天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倒。
“你爱人!”
“担心。”
“那你还成天嘻嘻哈哈的!”
“不嘻嘻哈哈,难道哭哭啼啼么?两个人,无论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无论是相守,还是分离,都一定要开心。爱情这东西,只要不伤到心就是好东西。你应该向我学习,思念的时候,要笑着思念,担心的时候,也要笑着担心,成天哭成泪人,十分不好。”
“我与你不同,你笑你的,我哭我的。”罗苏冷酷地说:“我一定要拿到怪兽的心脏,让我丈夫复活。“
连小天头顶的雾水更浓了,“复活”,复什么活?他半信半疑地问:“有了心脏就能让死人复活么?”
罗苏大怒,单掌一劈,连小天闷声倒地,脖子差点折断。
“他没有死,你再敢说他死了,我就杀了你!”
真是女阎王,差点成了牺牲品,连小天再也不敢说话,生怕她发炸,打得更凶,低声抱怨说:“明明是你自己嚷嚷在‘让我丈夫复活’的,我只是照念罢了。”
罗苏似乎也觉得过了火,缓了缓情绪,说:“古书上说,怪物的心脏是黑石做的,黑石是一种血化石,生命力强,只要植入骨赂中,就能复活。”
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错,古书,肯定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人写的,天下哪有这等奇闻,让人复活,做白日梦。连小天没胆反驳,只是点头不止。突然间,他有点同情起罗苏来,一个女人,丧夫,不顾性命来捕兽,只是为了不切实际的“复活梦”。然而自己无权笑话她,他也是被命运嘲笑的人而已。
过了许多,罗苏才站起来,喃喃道:“今天是不会来了,它应该已经饱了,可能晚点会来。”说完,便往屋宇间走去。
连小天追问:“真是不懂,照戚康的描述,这‘年兽’应该只有一头,而且专门吃人心脏。可这两天袭击我们的怪物都不吃心脏的,难道它根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年兽?”
罗苏也是迷惑不解:“不知道。”
雾越涌越浓,将树木群山抹得迷迷糊糊。
06 金毕厄
天明时分,连小天坐在树底,闭目瞑息,如蛇冬藏,绝隐身气。
不多时,体内分出数道气流,沿着四脚百脉扩张。他已经初初摸到门路,晓得身子膨胀是血浓缩不够,只要将血气引入丹田,肿胀便可消除不少。连练两天,人已经瘦了一圈。大喜之下,便练得越发勤快。然而这次却走岔了路,刚要凝气内缩,只觉一阵恶心,哗的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抬起头,忽觉眼泪流下,一摸,粘糊糊的,居然是血。情况越变越糟,鼻子,耳朵,嘴角,血流不休,堵了这里,决了那边,搞得他手忙脚乱,四处抢险。
“你居然懂得相控血法。”
前面站了个人,方字脸,长大衣,披着头发,两眼尖尖如刀。他从怀里抽出把小尖刀,光闪闪的,缓缓走来。连小天全身无力,右手捂住嘴角,左手撑在树上,欲图逃跑。刚一抬脚,人便扑通跪在地上。死定了,他心里这样想着。那人右手来捉自己,头一歪,使劲往其胸口撞去。来人人大惊,左掌一挡,身子被顶离地面,在空中逛了十来米,才歪歪斜斜站在地面。
“不……不要……过来!”连小天命令道。
来人有点吃惊,一楞道:“力道不小,你已经吸过血吧,人血?还是动物血?不管了。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小鬼。”大手一挥,手上多出一个红球来,血,滋滋地冒着泡泡,像煮沸了一样。“小鬼,来吧,让我瞧瞧您的相控血法练到了什么程度!”
话一完,只是脚一抬,人便跨出十来步远。当连小天惊醒时,黑衣人已经杀到。他来不及思考,双手一张,猛往黑衣人抱去,想将敌人推翻在地。黑衣人大是摇头,单足一点,人已经粘在村上。手中血球瞬间胀大,将连小天罩住。连小天走到哪,它就跟到哪,甩也甩不脱。慢慢的,他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也晕乎乎的,似乎被十万驾马车蹂躏,耳中轰鸣不休,眼里处处星斗。
来人洋洋得意道:“怎么样?很不错吧。我的‘粘血球’挺有趣吧,告诉你,这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血功,只要沾上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的。你已经快没气了,跟着你的全身皮肤会变紫,眼睛瞳孔会放大,然后昏倒,最后死掉。”
血气球越渐缩小,连小天身子也慢慢回复原状。来人大吃一惊,不再说话,仔细盯着连小天的一举一动。只见连小天冒出层层绿浪,像个护罩,护住周身,将血球挡在体外。
“妈的,你居然敢欺负我!”
黑衣人大怒,竖起中指,扑的弹出一个红色的丸,红丸击中血球,血球在草地上旋转,连小天整个人忽倒忽滚,撞得昏头晕脑。
“看你还欺不欺负我。”
球渐渐变黑,最后终于凝固了。黑衣人跳下大树,拍一下血球,居然当当地响。
“小子,死了没?”没有回音,“真的死啦!不好玩,这么快就死了。糟了,只顾着玩,忘了说正事了。”黑衣人自责起来,他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脚下的草都快被他踩死了。最后,他才下定决心:“算了,你没死,您只是装死罢了,拜拜,明天见。”黑衣人说完就要走,刚走几步,突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脑:“任务还没完成,不能走。”
来人蹲在血球前,问:“喂,小子,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我叫金毕厄,你叫什么名字?”
连小天躲藏在血球里,脱不得身,骂道:“不告诉你,你又不是我朋友,我干吗告诉你。你为什么凭白无故要打我?”
金毕厄咧嘴一笑:“我手痒了,瞧见会‘血境界’的人,总要打两下过过瘾。”
血丝与金毕厄相连,眼圈一白,耳边飞来许多声音:神王团,赫林,谋杀,阿苦苦,夫正楚布……金毕厄毫无警觉,人已经跳到了几米开外,血读中断。夫正楚布?这名字好熟悉。楚布,那个外表天真的杀手,难道它就是所谓的“多罗线人”。
哗哗,哗哗,空中冒出个大血泡来,黑衣人看了颇为满意,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容器,里面也是装着红色液体。他将液体混进气泡中,然后鼓起腮邦子,使劲猛吹,一变二,二变四,四又变八……眨眼间,林中全是血泡,密密麻麻。金毕厄吹气如飓风,气泡嗖嗖滑动,飞速往石屋中围去。
金毕厄拍拍手:“大功告成!”然后,就永远消失了。
国主与卓王公几人在护卫之中,看着满天的血泡泡,镇定自若。戚康神情焦灼,夫正老头镇定自若,命令道:“不要碰到泡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塔夫城主厉声质问。
夫正老头回答道:“报告国主,这是‘血派武功’血泡泡,这些血泡布置在空中,里面一定藏有巨毒,只要碰到,必定有死无生。”
“放屁,本王不管什么毒不毒,你们几个!”国主指了前面十来个士兵,“上去,给我把泡泡弄穿,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
士兵们打了个寒颤,“有死无生”的话还在耳边,这么冒冒失失上去,肯定没好下场,都拒绝上前。塔夫城主见士兵犹豫,二话不说,抽出光闪闪的尖刀,直捅领官胸口。“啊!”领官一声闷哼,双眼一翻,跌倒地在,手上全是血,再也爬不起来。众人吓了一跳,塔夫城主发出魔鬼一样的长笑,命令道:“听好了,本王要的是怪物,怪物,你们这帮混蛋却怕几个泡泡,躲着不敢出去,这像什么话,滚,给老子把泡泡赶走。”士兵们退是死,只得举着长枪,缓缓向前,瞄准泡泡,用力戮去。
“戮不破,这泡泡很硬。”果然,泡泡像钢球,顽皮乱飞。大伙只好抓了根树枝,满天地乱挥乱舞,扑,扑,泡泡连连炸开。
“我的眼睛!”一名士兵扔下刀具,捂住双眼,惨痛大喊。
旁边一伙人大声问:“怎么回事?”
那士兵放下手,哈哈大笑说:“没事,逗你们玩的,这泡泡没毒,你看,它到我眼里去了,一点事也没有。我吃一个给你们瞧瞧!”那士兵捉了个泡泡,往嘴里一放,扑,果然吞了。他洋洋得意,似乎摘了桂冠,开心得像偷到香蕉的猴子。
劳信德站在人堆里,不积极进攻,他总觉得这泡泡有古怪,问风向东:“小子,这功夫以前可没见过,你晓得是什么东西么?”
风向东也不懂,也摇头,也一起静观其变。
07 血技
泡泡炸完,结成一片红雾,不散,不化,像一道野蛮的风,往士兵中吹拂。众人慌忙回撤,雾如影随身,不多时便笼罩了大片林子。摇曳的日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削破天空的肚皮,流出厚厚的血色来。
罗苏摸了摸空气说:“红雾血法,这应该是‘神王团’的杀人手法,奇怪,雾没有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四周涌起一片喘气声,野兽?怪物?还是山中巨人?没人知道,血雾太浓,人如同蚂蚁飘在水上,分不清西北东南。跟着便听到洪屠虎的声音,声音镇定中略有慌乱:“大家慢慢往后退,屋子就是你的后面,往后退,进屋去,不要落单,不要一个人,不要留在外面。怪物来了,不只一只,一共……一共36只。快退,他们来了!”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怪物?远不只一只,而是36只。
风向东、劳信雄与罗苏不知不觉站成三角形:风向东单手握刀,双脚分开,紧盯前方;劳信雄两手握拳,细细倾听,连呼吸消失了,只有人和影子留在地上;罗苏双掌相合,十指圈成圆圈,口中低语,似乎在邀请神灵搭救。然而此时此刻,除了彼此信任之外,别无它法。天地间,再无庇佑,更无幸运,死亡亦步亦趋,就在身边徘徊不去。
“小心,来了!”
最早查觉的是罗苏,几秒之后,风向东也听到了,那是低低的、野兽的喘气声。风向暗暗吃惊,这女人真不简单,听力居然胜过自己。木刀斜斜握着,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脚下的树叶也不放心,可惜没腿,否则就早溜之大吉了。
劳信雄额上全是汗,他低声道:“不是一般的角色。”
一线银光划光,就在怪兽闪现在刹那,风向东如龙出海,抽出木刀,直插怪物背脊。劳信雄侧身突袭,拳击怪兽,只听他闷声一哼,人被反弹力震入空中,跌落地面,滚了几圈,手已鲜血淋淋,皮脱了一块。声音如雷,滚滚而来,地似乎要跳起,不多时,一片片巨大的黑影扑面罩来。
士兵被冲散,东倒西歪,只听一人道:“我的手,我的手!”然后是惨呼连连。
野兽奔行如电,瞧不清面目,成群结队袭至,疯狂地撕咬、吞噬、拖拽,凶猛而不留情面。一时间咆哮声,叫喊声,一浪压过一浪。几分钟后,地上已是残兵败将一大堆,爪痕遍地,拖着血迹直往丛林而去。
雾渐渐消散,怪物消失无踪,没入林中。
戚康将刀插入鞘中,命令道:“各队领官清点人数。”后面一个士兵大叫道:“不好啦,卓王公被怪物掳去了。”
国主塔夫趴在石屋角落,双腿抖个不休,牙齿咯咯直响,早吓得六神无主了。
风向东收刀入鞘,木刀已经褪色,朴实无华,血痕也尽被吞进刀肚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