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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怒吼一声,身躯一震,四杆长枪顿时倒飞回去,将后方的宋兵刺死。狄青猱身而上,张元脚下踏着凌波微步避开狄青,冲入阵型微乱的宋兵之中,手指点处,空气在内力激荡下哧哧作响,顿时将前方的十多兵宋兵一扫而清。叶念思脸上抽*动了一下,但姿势却并未改变,显然正在运功的要紧关头。
狄青大喝一声,一掌向张元劈去。张元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咬牙竟然不避不闪,以背硬接下狄青这一掌,同声双腿一蹬,全力向叶念思扑去。狄青的掌力加上张元本身的速度,使张元的身影陡然快上一倍,如闪电般向叶念思冲来。
“要死我们一块死!”身在半空中,张元心中想的却是这个。一辈子的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卧薪尝胆,一辈子的机关算尽,那临终的一点念头,却是如此的肤浅简单!
就在张元掌力触摸到叶念思的那一瞬间,叶念思的影子消失了。他根本就没有在练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他只是在做戏,演给“逍遥通”张元看,将张元诱入死地。
张元的最后一击狠狠地打在黄土地上,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灰尘与碎石向四周飞溅开来。当灰尘散尽后,叶念思和狄青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只在平地无端被张元打出了一个直径两米来宽的大坑。而张元则静静地躺在坑里,双目圆睁,鲜血悄悄地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大B张元挂了,张元家人表示需要摆碗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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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涟漪效应】………
张先生留下的东西并不多,一枚西夏一品堂总管金令,一副相国腰牌,一块冰凉透心的青龙玉配,一封证明他身份的信件,如此而已。23Us.com
叶念思把玩着从张先生尸体上搜得的西夏一品堂总管令和吴昊的亲笔信,才知道这个绝世无双的神秘高手,竟是历史上以汉人的身分位列西夏相国,辅佐李元昊分裂大宋江山的大汉奸张元。看看忙着给士兵包扎伤口的狄青,又看看躺在坑里死不瞑目的张元,叶念思心中百味陈杂。
这传说中的历史的车轮啊,终于还是被小小的自己给推到其他轨道上去了么?一瞬间改变亿万人的命运,这份沉重的责任感,自己这小身板儿可担当得起么?
“叶兄弟,你救下的契丹男孩醒了。”狄青走过来,拍拍叶念思的肩膀,将他从沉思中唤醒过来。狄青不仅是个出色的将领,天才的武功高手,对创伤急救也很有一套。在救完自己的属下后,狄青给契丹小男孩输了点内力,再灌了点水,就把小孩给救活了过来。
叶念思回过头去,只见小男孩虚弱而坚强地站在狄青的身后,朝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说了一堆契丹话,然后向坑里的张元吐了一口口水。虽然听不懂契丹话,叶念思却也不难猜到其中的意思。叶念思颇有感触地看了这孩子一眼……太懂事了。
“这小子,挺有骨气,我喜欢。你们接下来是何打算?”狄青笑呵呵地摸着孩子的头,问叶念思道。看样子,狄青倒是和这孩子颇为有缘。
叶念思心中一动。他和李秋水此番还有任务,自然不可能带着这个孩子;而且逍遥派这潭水现在越看越深,就算是出于安全考虑,叶念思也不忍心把这孩子牵扯进来。想到此,叶念思开口道:“兄弟我也是一时冲动,才救下了这个孩子。过两天我要去西夏办一件要紧之事,自然不能带他走。既然狄兄喜欢这孩子,不如让这孩子从此跟你如何?以狄兄的武功品性,这孩子跟了你,将来必成大器。”
狄青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爽快地道:“如此也好。我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等他长大了,我教他上阵杀敌的本领,也好让他日后找李元昊报这满门的血仇。”说罢用契丹语低声问了小孩几句。小孩怔怔地看了叶念思一眼,然后毅然跪下来朝叶念思磕了几个响头。
狄青看帮这孩子翻译契丹话道:“这孩子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男子汉。他刚才说叶兄弟你的救命之恩,他萧远山永远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叶念思一怔。萧远山?他救下了童年时代的萧远山,并把他托负给了一代名将狄青?萧远山那位恩深义重的师父,那位让他立誓永远不杀汉人的师父,居然是狄青?师承军神狄青,那就难怪他日后会成为辽国的高级将官了。不过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萧远山岂不是就要死在西夏一品堂的人手上?而如果自己的穿越本来就是历史的一部分,那张元又怎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提前死去?
叶念思记得前世有一个与“蝴蝶效应”相似却又有些不同的“涟漪效应”,蝴蝶效应强调微小的改变会逐级放大,离改变点(穿越者)越远,改变就越大;而涟漪效应则强调改变会像水纹一样远远散开,但因为受到混沌体系的干扰,而使得离改变点(穿越者)越远,改变就越小。都是些无法严格证明的形而上学理论,都是人面对超过想象能力外的事物的臆想,所以叶念思也不知道哪个更对,哪个更不对。总之这笔帐算不清了。值得安慰的是,就目前来说,一切都向好的方向改变着。
看着张元的尸体渐渐变宋兵所掩埋,叶念思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与张元身高相近,何不李代桃僵,易容成张元混进西夏呢?张元与逍遥派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不深入虎穴,搞清楚这家伙的来历的话,日后只怕仍会有大麻烦。况且,张元的武功强得匪夷所思,如果运气够好能从他家搜出几本武功绝学,此次吐蕃那边的任务就算失败了也可以补偿。更别说以李元昊对张元的信任,只要叶念思轻轻一句话,那个叫什么“阿底峡”的喇嘛,还不是想留多久便能留多久?
这个计划看上去非常危险,但其实却非常安全,最起码风险要远远小于收获。首先,李秋水精通易容之术,化妆技巧出神入化,只怕比阿朱还胜上几分;而且张元为了装逼天天戴黑纱,所以就算面相稍有破绽,旁人也看不出来。而且叶念思听过张元的声音,以千里传音来模仿张元的嗓音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张元的武功虽然比叶念思强上百倍,但真正需要他出手的时候并不多。张元是西夏一品堂总管,武功冠绝天下,整个西夏,谁没事敢去摸他的虎须?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和张元齐名的吴昊。张元能厉害至此,吴昊的武功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从刚才搜到的信件来看,此时的吴昊似乎还在宋国境内做着搜集情报之类的秘密活动。既然张元吴昊二人都不在西夏,他怕什么?再说了,实在不行,他还不能撒开脚丫子跑路么?以他的轻功,跑开了有谁追得上?
叶念思一路打着这个算盘,随宋军返回了延州。在确定叶念思所言属实后,陕西安抚使韩琦韩大人不但没有为难他,还赏了他一百两银子,以彰其英勇救人之举。叶念思拿了钱,与狄青和萧远山小弟弟依依惜别后回到了福临客栈。
与李秋水的赌局当然是输了。本来山谷突围战,叶念思为了让李秋水放下他这个大包袱自己逃走,才立下“看谁先回福临客栈”的赌局。从一开始叶念思就没想过赢,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能活着逃出来。于是在李秋水的敲诈下,叶念思刚从韩琦那里得来的百两银子,除了之前请狄青喝酒用了二两外,一股脑地都输给了李秋水。乘着李秋水兴情高兴,叶念思将路上的计划全盘托了出来。D
………【第十四章 别无选择】………
“不行,爹爹走之前让我保护你来的。23Us.com”李秋水愁眉苦脸地摇摇头:“你不,不如你干脆把我也一起抓去给李元昊吧。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你的能力了。”
叶念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李元昊在山谷看李秋水那眼光,淫邪得就是石女被他看了都会破处。把李秋水抓起来交给李元昊?就算李秋水舍得献身,叶念思还舍不得呢!
“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李秋水鼓着腮帮子问。
“没理由。反正我不让你去见李元昊那个色中饿鬼。”叶念思道。
“放心啦,我可以催眠他的。”李秋水嘻嘻一笑,看来这位头牌没少对过往嫖客干这类事情。
“那也不行!”叶念思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李秋水小脸一沉。
“因为出门的时候,师父交待过此次任务以我为主。这个理由够充分不?”叶念思道。
“你!”李秋水撅起小嘴不理叶念思了。叶念思见李秋水对自己玩起了甘地同学的“非暴力不合作”那一套,摇摇头,干脆坐在铜镜面前自己易起容来。这一年里叶念思软磨硬泡,多少也从李秋水那里学到了一些易容的技巧,虽然没有李秋水那么精致,但是也凑和着能用。到了西夏的兴庆府后就把张元的招牌黑纱往脸上一盖,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揭他的头盖?高人都喜欢扮猪吃虎,叶念思自己就是一头粉嫩粉嫩的小乳猪,若是吃肉的话也只能扮虎吃猪了。
李秋水生了半天闷气,本以为这个小师弟会像往常一样千方百计地迁就自己,哪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回头一看,叶念思自己干自己的事了!“叶念思!”李秋水气得大喊一声。
“啥事儿?”叶念思一边描眉一边哼道。
“我说……”李秋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该不会是在吃李元昊的醋吧?老实告诉姐姐,莫非你暗暗地喜欢上姐姐我了?”李秋水笑眯眯地坐在叶念思的身旁,右手轻轻地在叶念思的后背上划着圈圈,挑逗道。
“那又怎样?”叶念思专心致志地描着眉,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李秋水的手顿时僵硬了,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溜圆。她原本只想挤兑挤兑这个一向老实乖巧的小师弟,让他被迫答应和自己一同行动。谁想到他居然会毫不犹豫地承认暗恋自己?他,他真不知道“丢脸”两个字怎么写吗?“你,你!”李秋水捏紧小拳头,恨不得狠狠地捶叶念思一记,可是当拳头落在他后背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收回了力道,轻轻地仿佛一片落叶。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叶念思回过头白了李秋水一眼,仿佛反倒是李秋水少见多怪一般:“你这么漂亮,对我那么好,我们还在海底亲热过那么长时间,喜欢上你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儿?我是男人!”
李秋水怔怔地看着叶念思,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叶念思摇了摇头,继续没事人一般对着镜子易容。“该死。那老东西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来着?早知道就不该将他埋了。”叶念思嘀咕道。
“我不相信你。”李秋水突然大声道。叶念思吓了一跳,手一颤,易容笔立即在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黑线。叶念思一脸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易容笔,回过头去看着李秋水:“师姐又想怎样?”
“我不相信你,”李秋水抱着膝,闷闷地道:“你不喜欢我。你这样说,只是在堵我的口,不想让我去西夏罢了。你说我这么漂亮,可是二师哥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你在撒谎!”
“姐姐,你是妓院头牌。你要是不漂亮,人家嫖客都是瞎子啊?”叶念思叹着气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喜欢我。”李秋水气呼呼地道。这女人一旦闹起别扭来,什么逻辑,什么道理在她面前都是对牛弹琴,向氯化银问水溶性,听奥巴马讲无核化,跟诺贝尔**评委论和平——你要真把它当回事你就悲剧了。所以叶念思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你也对二师哥感兴趣。”
“没错,我就是只喜欢无崖子师哥。无崖子师哥也只喜欢我一个!”李秋水恶狠狠地朝叶念思挥了挥拳头。
叶念思“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五十年后,当李秋水看到无崖子画的李梦蝶画像时,不知道又会怎么想。叶念思这一笑,让李秋水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你扪心自问一下,是真的喜欢二师哥,还是仅仅是喜欢和大师姐争抢二师哥这个‘玩具’?”叶念思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秋水道。
叶念思这个问题问得字字诛心。早在当年看《天龙八部》的时候,叶念思便一直对逍遥三老乱七八糟的所谓“爱情”感到极为困惑。不管金老怎么粉饰这种麻花一样扭曲的感情,在叶念思的眼中看来,无论是天山童姥还是李秋水,对对方的恨都远远要超过对无崖子的爱。天山童姥就不要说了,生理上不可能,心理上更有见男人就杀的变态倾向;而李秋水和无崖子结婚几年,发现无崖子对她冷淡后竟然会选择四处找男人的办法来“激怒”他。这无论如何也不是“爱得深切”的表现。而在与无崖子分手的四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