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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乱动,听我吩咐打!”宋庆先前之所以没有使用长枪阵,主要是因为地方太过狭窄,不方便大部队展开,不过此时申甫的人都已经撤到后面,五军营的人马则在另外一侧,狗营的长枪阵多少能摆放一下。
后金兵明显没见过这阵势,一时间攻势停了下来,几个披甲兵头目似乎商议了一阵,随后便退到了后面,让那些包衣先冲上来试试深浅,包衣们虽然不想上来送死,奈何满洲太君们却不好说话,冲上来或许还能活命,不冲肯定是死路一条,不知哪个最先大叫一声,上百名包衣已经疯子一般扑了上来,若不是知道底细,怕是还真认为是什么决死猛士。
“娘的,当年在辽东打**哈赤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般勇猛……”宋庆低声腹诽一句,算算距离差不多,手握苗刀站在队伍旁边,大声喊道:“举枪,突刺!”
第一排的士卒机械式的将长枪戳了出去,最先冲过来的包衣们瞬间中招,被刺死了六七个人,其余的全被吓住了,有个胆子小些的惨叫一声,扔下顺刀就往后跑,没跑几步便被守在那里的披甲兵斩杀。
“接着冲,主子们看着呢!”包衣中的一个小军官厉声喊道:“不冲回去都是个死,只要冲破这些长枪,咱就能打进京城,到时候能给咱抬旗,给老子冲!”
第二轮冲锋再次开始,中间的空余时间,第一排军士已经将长枪收了回来,再次机械式的刺了出去,只是这一次包衣们却没有退却,前面的人死了,后头的继续跟上,随即被第二排狗营士卒戳死,再后面的却依然前赴后继。
宋庆觉得,这法子怕是有些不成了,城墙上面地方太窄,一次根本杀不了多少人,排在后头的也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等那些披甲兵冲上来,怕是长枪阵只有被人砍杀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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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危局
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快半个时辰,狗营成为了坚若磐石的中坚力量,只是这个中坚力量的优势也在逐渐流逝,死在他们手上的包衣已经有六十多人,可最前面三排的士卒也被对方过了进去,这会儿已经扔了长枪,使用短枪斗了起来。
狗营和其他明军相比,其实唯一的优势就是纪律,以及那种能够闷着头杀人的气势,可阵势一旦被人搅乱,他们也只比其他明军敢打一些,训练得更多一些,其他方面其实没什么区别。
宋庆知道不妙,只得再次带领薛五和那些十几个刀盾兵冲杀上去,反正枪阵已经被人家破了,再这么坚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拘泥于战术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好在狗营的兵平时都被他练精了,发现长枪失去效果之后,立刻抛弃不用,再次选择了短枪或者临时找到的兵器,跟着宋庆层层抵御,总算是没有让那些披甲兵冲杀过来,过了大概一刻钟的工夫,总算是将这次进攻击退。
看着最后一个敌人被杀掉,宋庆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干净了,他气喘吁吁地坐到城门楼子前,背靠着被烟雾熏黑,已经面目斑驳的红墙,很想要说些什么,科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
丁魁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身边还跟着赵满熊,两个不走寻常路的家伙凑在一起,竟然连油皮都没擦破一块,这让全身三处轻伤的宋庆觉得上苍无眼,笑骂道:“他娘的,你们两个运气倒是真好,要真是贪生怕死也就罢了,明明也在厮杀,偏偏就一点伤都没有,这就是天生的福气,说不准活下来机会比我都大。”
丁魁满脸苦笑道:“庆哥儿不知道,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人宰了,有次被几个包衣堵在墙头,眼看就要被人乱刀砍死,赵把总却忽然从旁边被人踹了过来,将我身边的人撞到两个,我顺势就冲出去了……”
赵满熊毫不居功,只是嘿嘿的笑,那圆滚滚的身材也显然憨态可掬,他身上连血迹都不多,反倒有不少鞋印子,看来是没少被人踹来踹去,嘴里还不住的喘着粗气,看样子刚才一番大战,将这位商业精英累得够呛。
过不多时,洛小北跑了上来,向宋庆汇报损失情况,狗营截止到目前战死三十多人,受伤二十来个,减员十分之一,虽然总人数没多少,可对于狗营本身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损失了,宋庆心中有些烦躁,却又没什么办法,除非此刻立即带人撤下去,否则这损失还会继续增加,可若是真撤下去了,他却也真的不放心让申甫的手下守城,因此只能硬撑。
本以为今日的进攻到此结束,可吃过午饭之后,城外的后金兵再次鼓噪起来,好在宋庆休息一阵,气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拿起苗刀来冲到城头,正看见到后金阵中竖起两面大旗,一面通体淡黄,另一面则镶嵌了红色边框,宋庆顿时呆住,旁边薛五不明就里,有些疑惑的问道:“大人,那两面旗有什么问题?”
“正黄旗和镶黄旗,是皇太极到了!”宋庆声音略有些发颤,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皇太极亲自到了,后金兵的攻势势必要加强,之前最后那次派上上百个披甲兵,估计就是统军将领想要在皇太极过来之前攻下安定门,只不过最终没能成功,如今这位后金大汗亲至,怕是等会儿会比之前更加惨烈,作为一个守军,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可他同样也觉得有些兴奋,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心中的最大敌人就一直是外面军阵中的那个人,虽然两人不可能直接交锋,可总算是也跟皇太极打过一仗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这边还不算吃亏。
城外的后金军开始进攻了,和之前一样,还是包衣们冲在前面,可这次却也有不同的地方,披甲兵的数量增加到了三四百人,他们跟在包衣身后,只要见谁稍有迟疑,上去便是一刀,那群包衣再也不敢心存侥幸,都发了疯似的朝城墙这边冲来,将十几架云梯放到城头,飞快的朝上面攀爬起来,城上的守军也早已经习惯,各种檑木炮石雨点般砸了下去。
只是这一次,他们再也挡不住敌人了,那群包衣已经完全打红了眼,他们甚至已经不完全是因为身后压阵的披甲兵威胁,本身也充满着决死的斗志,方才连番大战,他们也有不少兄弟亲朋死在城下或城头,俗话说得好,秦桧还有仨朋友呢,坏人也同样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哪怕是为了报仇,他们也有足够的动力进攻,只是方向不大正确罢了。
城墙很快被突破,大批包衣冲了上来,和五军营的人马展开厮杀,申甫的人则在后面准备补位,却不防那几百披甲兵也登上城头,迅速将他们杀退,朝向城楼方向掩杀过来,狗营的长枪阵再次集结,在洛小北的口令下开始突刺,可也只刺出两轮,就被迅速杀上来的人群淹没,宋庆见势不妙,只得再次亲身冲入敌阵,挥舞着苗刀拼命砍杀。
“庆哥儿,这么打不行,打不过的!”丁魁不知何时贴了上来,大口哈着气道:“后队已经快被人家压到城楼了,若是把那里丢了,我们可就被人包在里头了,先往后面撤吧!”
宋庆抬眼望望,果然如丁魁所说,城墙东面已经被人彻底压住,自己的老爹宋虎,以及顶头上司王昌,现在被几十个披甲兵打的正节节败退,若是那边被人彻底压下去了,他们这边就被两路敌人包在中间,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带人撤过去,放弃这段城头,先把那边守住,可若是这里被放弃掉了,后金兵将会源源不断的上城,到时候就只剩下最后一道屏障。
他素来好强好胜,这番局面自然不甘心,余光扫过城外军阵,见那两面大旗下并没有多少守军,似乎谁都不觉得城中明军敢于出战,心中忽然闪过一个胆大至极的念头,对丁魁道:“你带着弟兄们先撤回去,我这就出城去杀皇太极!”
“你脑子发昏啦?”丁魁是理智派,听了这混账话当然忍不住要骂,可还没等他找出些可骂的理由来,宋庆便已经转身朝东面城楼方向跑去,只留下一个充满着神经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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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雷霆
冲到城楼的时候,宋庆发现一个惊喜,城下竟然有不少三千营的骑兵,一个个风尘仆仆,看起来刚从城外逃回来的,只是不知满桂现在何处,他此刻也顾不上总兵大人安危,立刻大声喊道:“三千营的弟兄们,城头现在守不住了,必须有人跟我出去冲建奴的大阵,皇太极就在城外,只要能攻到他那里,城头的建奴肯定都会撤回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充满彪悍之气的三千营根本没人搭话,宋庆见不是事儿,再次喊道:“三千营的弟兄,仗打到这份上,没别的路可走了,若是城墙被人攻破,大伙儿都活不了,来些不怕死的,跟我出去冲阵!”
“你失心疯了?”为首的军官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我们这些弟兄好不容易才跑回来,谁要跟你去送死,城上不是还有那么大地方,继续守着就是了,反正京城粮草多得是,守上一年半载也无妨!”
宋庆拿眼一扫,那军官却是见过面的,好像叫什么杨宁,应该是个千总,据说平日里傲气的很,因此也毫不客气道:“城上地方多大你知道,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一起顶上去,可人家却能逐渐攻上来,这里可是安定门,不是外面瓮城,若是丢了城墙,京城便无险可守,若是惊扰了皇上,究竟是你杨千总担着还是我担着?”
“这……”那杨宁脸色愈发难看,三千营久驻京城,安定门的重要性他自然知道,眼尖城头失守的地方越来越多,若是一不小心,很可能真像宋庆所说的那样,到了那时候怕是大家都落不着好。
可他们刚刚从城外杀回来,气还没喘上两口,实在不想这时候再冲出去,三千营有些骑士倒是动了心思,只是见长官没有开口,最终也还是保持沉默。
见这些人依然没动静,宋庆终于忍不住了,突然跳上高台,将长枪高高举起,指向面前那些似乎已经精神涣散的京营士兵,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看仔细了,这里不是山海关,更不是辽东,这里是京城,后面就是你们的家,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在里面,哪怕你们不是京营,没想过报效皇恩,好歹也要为父老乡亲想想,我宋庆是徐州卫的,大老远从江北赶到京城,不是来这里做缩头乌龟的,现在我就杀出城去,你们京营的人要是胆子还没被建奴吓破,就跟着老子一起往外冲!”
说罢,宋庆再次从高台上跳了下来,揽过一匹不见主人的战马,见狗营的弟兄已经重新聚集,大声笑道:“他娘的,还是老子兵够种,这次要是没死,回了徐州我给你们开大宴,好酒好肉管够,现在跟老子出去杀人!”
“是!”狗营的士卒们齐声大喊道,虽然只有四百人上下,声势却好似千人万人一般,在这绝望气息逐渐蔓延的地方,显得格外显眼,远处不少京城百姓也听到了消息,不时有人朝这边叫着好,那叫好声听在京营士卒的耳朵里,却是说不出来的难受,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京城危在旦夕,他们这些京营的人马裹足不前,反倒是徐州来的客军要出城拼命,若是再不做些什么,这仗哪怕最后打胜了,他们在京城的名声也差不多臭大街了。
宋庆却不管他们怎么想,在他看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他的确不想死,可眼前这不知是蝴蝶效应还是什么的变数,让他不得不兵行险招,若是安定门真没守住,大明能不能保住单说,他们这些人怕是谁都活不了,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出城去搏杀一场,只是他刚从高台上跳下来,就被才从城头下来的宋虎堵上,只得笑笑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儿子要出城拼命,我能不过来?”宋虎脸上看不出喜怒,可手上那淌着血的钢刀却在预示着一切,他擦了擦糊在眼角的血迹,也是裂开嘴笑,语气温和道:“行,我宋虎没白生这么个儿子,果然是有担当的,既然这样的话,爹也跟你一起杀出去,都说上阵父子兵,咱爷儿俩一起出去,好歹也有个照应,省的爹在城里还要为你担惊受怕!”
“爹,这话是没错,不过若是都战死了,咱宋家也就绝后了,今日儿子不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