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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日神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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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急走,进入丘陵起伏的积雪山林。
  似乎四面八方都有芦哨声传出,表示四面八方都有围墙的人活动。
  江南一枝春本能地随着长春公子奔跑。在紧要关头,真需要一个坚强勇敢的人做支柱,这时候,一个女人是无法胜任的。
  看失色,已经是申牌正末之间,夜幕即将降临,是逃亡者最危险的时刻,撑得过这半个时辰,天一黑就有脱逃的希望。
  终于,芦哨声渐渐抛在身后,前面展开绵绵无尽的积雪原野,偶或可以看到有十余户人家的小村落、竹丝、凋林、冰封的池沼和田野……这地方蔽地处处,是逃亡者最理想的避风所。
  后面,许久没听到隐约的芦哨声了。
  ·快累惨了。”长春公子说,脚下一慢,“得找地方歇息,找食物充饥,再拖下去。咱们都将变成洠_的螃蟹啦!”
  “我们身在何处?”江南一枝春怯怯地问,拉住长春公子的手抓得牢牢地,气喘吁吁,浑身热气蒸腾,快要累垮了。
  任何武功高明的高手,也决不可能长途奔驰用轻功赶路。
  在这种积雪大地中落荒越野逃命,一脚跺下去雪掩及膝,步履维艰,比平时走路要多费三倍精力。
  他俩不知到底逃了多远,体力快要耗尽啦!这时如果歇息,后果也极为严重。没有食物补充热量体能,就会一躺下来就永远起不来了。
  汗已经湿透了内衣,片刻间就会结成冰,足以将人冻成冰棒,只有铁打的人才能免于冻僵。
  “我也不知道。”长春公子说:“依方向估计,我们是向东或东北逃走的。地势平坦,找下到分辩方位的山冈景物,尤其是咱们被囚禁的地方不知是何处,怎能估计身在何地?”
  “那……”这放慢脚程片刻,江南一枝春已感到冷气内使有点难受啦!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再等片刻就后果可虞,大大的不妙。
  “先别管身在何处,找地方歇息生火,才是当務之急。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我……我好饿,好冷。”她懊丧地说,“除了到村落去“决不可以接近村落。”长春公子坚决地说,“留下踪迹线索,咱们就完了,目下你我身无寸铁,想杀掉对方一个赚回老本也力不从心。”
  “是什幺时候了?”
  “申牌将尽,他们追不上来了。算起来,咱们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真令人受不了。”
  “一天一夜?”江南一枝春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啊!昨晚我五更初救了你.随即落入另一批人手中,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未进水米,到现在一整天奔波,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了啦!”
  “是的,双腿发软,身上寒冷……”
  “你看那边。”长春公子向左前方—指,一处平冈的凋林深处,露出一座屋顶,“有人家。”
  远在两里外,暮色苍茫中看得一清二楚。
  “但愿不……不是村落……”江南一枝春不住冷得发抖,脸色快冷青了。
  “是村落也顾不了许多,赶两步。”
  是一座大户人家的避暑茅屋,连两进不大大小,门窗紧闭,空阔无人。
  长春公子叫了几声,拍子几次门,最后不客气踢门而入。
  门没上闩,处面也没加锁,里面用长凳反顶,可知这里必定偏僻而治安良好,不会有窃贼入侵。
  奔入后进的灶间,江南一枝春发出一声欢呼,忘了寒冷,忘了恐惧。
  灶间很大,隔邻柴房有柴炭悬有干鱼腌肉,米缸有米,柴米抽盐俱全。
  她急急生起火灶的火,片刻间灶间温暖如春。
  她成了女主人,立即准备食物。
  长春公子橙查全屋,屋内外整理得颇为清爽,似乎最近几天曾经有入住过,大概霁后离开的。
  后进的两间内房,衾被蚊帐一应俱全,而且颇为清洁,没有一般农舍难闻的臭味。
  长春公于并没闲着,他找来一只大锅。三只砖作底座,在房间里权当烤火的火盆用。点起了油灯,房间里热流苗漾。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炭火用不着珍惜,一锅火炭成了大火炉,驱起了彻骨的寒流。
  他自己烤衣。
  江南一枝春也闭上了橱门,把浑身上下的汗透衣裤烤干,所穿的男装不怕被异性看到,里面的衬衣裤可不能露的。
  食物搬进房,两人狼吞虎咽饱餐一顿,安逸满足,忘了两天来的凶险。
  “我查过房籍。”长春公子一面进食一面说,“这里是曲亭村西北隅。曲亭村我知道,在府城东北偏北约廿五里。再往北走,可以到部伯湖的南岸。往东,可以到达漕河。吃饱之后歇息片刻,咱们回城。”
  “我对这地方不熟悉,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走漕河不如绕走蜀冈,走远些比较安全。”江南一枝春并不反对连夜回城.甚至急于回城。
  “走哪一方都不安全。”长春公子说,“我们是拼命逃.把追的人扔在后面,所以沿途平安无事。但回去,可不是好玩的。他们必定四处遍布埋伏或搜查,躲在暗处用箭或暗器偷袭,你我活的机会不会超过一成。”
  “那……”
  “我得赶回府城,免得我那些随从耽心。接近府城,我便不怕任何人撒野了,我的随从是不饶人的,何况我还有不少朋友。而且我可以弄船下放。没有人敢向我长春公子公然挑衅。
  白天我任何不怕,怕只怕他们晚间用暗器偷袭。”
  “我也急于赶回府城,明天我有个重要的约会。”
  “约会?”
  “是的。”
  “什么约会那么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
  “非去不可吗?”
  “是的,非去不可,否则会误了大事,我在场容易圆满解决。”
  “是什么性质的约会!”
  “南门公子,我……请恕我守秘……”
  “好吧!毕竟不关我的事。”
  “南门公子……”
  “我叫永浴,‘南门永裕’。”长春公子笑笑,“咱们曾经同患难共生死,叫公子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
  “路姑娘……”
  “我叫天香。”她嫣然—笑,泛出三分羞意,笑容动人极了,“你的复姓叫起来很别扭……”
  “你就叫我永裕好了,叫你天香不嫌高攀吧?”长春公子也笑,笑容是真诚中带有三分风雅,是挑逗正陷在困境中的姑娘最具吸引力的利器。
  “该说是我高攀。”江南一枝春回避他灼人的目光。“皖山天风谷长春庄是武林名门,与侠义道朋友有广泛的交情,而我只是一个游戏风尘的女浪人……” ’“女浪人也不错呀!我不是在扮演男浪人吗?至于侠义道朋友,那是家父与他们的交情,我对侠义道兴趣缺乏,奢谈侠义谈何容易?我不是这种材料,所以少与他们往来。做一个浪人容易多了,至少不至于吃亏。你看那个张天齐,他就没有行侠仗义的负担。哦!天香,你与他的交情不错吧!”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江南一枝春坦然地说,“我之所以起初对他颇有好感,是因为他有勇气向你挑衅。
  你知道的,我这种江湖浪人的性格,通常是对那些敢向豪强挑战,敢作敢为的人有好感的。”
  “呵呵,我真是豪强吗?”
  “永裕,至少你是武林名门公子呀!等他一有人帮场,我不是站在你一边吗?”
  “谢谢你,天香。”长春公子不着痕迹地,十分自然的拍拍她的掌背,“努力加餐,今晚咱们将九死一生,杀出一条生路来,回到府城咱们就安全了。这把切菜刀还可以振用场,你带着动身。”
  “这……”
  “天色不好,云沉风黑,无法分辨方向,只能向老天爷祷告,别让咱们迷失方向,也希望天老爷帮忙,别引导咱忙闯进他们的死亡埋伏陷阱里。”
  “真有那么危险吗?”
  “天香,你以为我说着玩的?”长春公子正色说.“那些混蛋无一庸手,人数多得无法估计。不是我自夸诲口,我长春公子行走江湖以来,还没碰上真正的敌手,怕过准来?而这次如何?”一下子就被人打昏,还不知被谁所制住呢?所以……”
  “那………我们等天亮吧!”
  “这……”
  “至少,天亮之后,中伏的机会减少……”稍停,长春公于又补充道,“白天我估计不会中吠,凭你我的见识,会傻瓜似的盲目向埋伏里送?”
  “那就明早走吧!永裕,我有大事在身,我不希望死在那些混蛋的暗器下。”
  “这……也好,我也不想被他们任意宰割。”
  决定了行止,两人安心地进食。
  长春公子在屋周巡视许久,在附近布了一些预警的小巧机关设备。
  江南一枝春也在屋内,布下了一些实用的示警装置,合作无间十分愉快。
  火锅中加满了木炭,室中温暖如春。
  长春公子安置了水壶放在火旁,小桌上备好茶具。
  床上,当然只有一副衾枕,“你在床上安歇。”长春公子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我守夜,你可以放心地安睡,养精蓄锐,明夫才有精力闯剑海刀山。”
  江南一枝春自从归房之后,神情一直显得不稳定,时而有点惊惶,时而羞态可掏。
  江湖儿女这礼俗本采就开通得多,但孤男寡女独处斗室,毕竟不是一般道学人士所能接受得了的。
  南邮州南面三十里,就建有一座露筋祠,祭唐朝时候的一双姑嫂烈女。
  她们夜宿古祠庙,庙中已先有男人在,因此宁可在外面露宿,宁可被蚊整死筋骨外露。可知礼教之严,男女授受不亲为应有的禁忌,何况同室同居?危急之际,可以从权。
  而权的解释各有其词,看法不尽相同,因此毛病也多。
  今晚,他俩从权。
  长春公子一直就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
  江南一枝春对他的好感也就愈来愈强烈,本来就对这位浊世佳公手倾心,感情愈陷愈深不可自拔。
  长春公子愈表现得像君子,像大丈夫.她愈加沉陷得深,愈情不自禁。  她本来就是见过世面且在江湖打滚的女浪人。
  “我守上半夜。”她站在火旁,红云上颊,手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好,“你……你毕竟不是铁打的。明天,明天还要寄望在……在你身上呢。”
  “放心!”长春公子含笑而起,自然而然地握住她微颤的温暖小手,温柔地牵到床口,“毕竟我是一个曾经千锤百炼,经过大风浪的男子漢,些少劳累算得了什么?我只要一个半个时辰打坐,就可以恢复疲劳生龙活虎。不要多虑,天香,听话,好好睡,知道吗?”
  最后温柔地拍拍她滚烫的脸颊.轻柔地把她向床上扶去,退了两步,顺手拉帐除钩。
  其实,严冬里根本不需放帐,那来的蚊子?这只是拖延时间的手法,让对方有心理上的缓冲时间。
  刚放下一面的帐,手便被握住了。
  转脸一看,看到一双水汪汪的深情明眸。
  “天香……”长春公子的声音动听极了。
  “永裕……”又腻又媚的低唤,娇羞的神韵,深情的凝视。
  “天香……”
  她带有汗抹的娇躯,激情地投入坚实的胸怀里,不知是谁发的劲,也许是双方齐发的,反正是两人都立脚不牟,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双方都情不自禁地、紧抱住对方,充满激情地寻找对方灼热的嘴唇。
  生命在辉煌,室中热流激荡,冬天里,依然有令人沉醉的温暖春天。
  屋外,却是严冬的彻骨奇寒。
  几个阴森的、带有彻骨寒气的、血味甚浓的怪影在附近飘忽,出没如鬼魅。
  同一期间;吉祥庵西南的田野里,一个穿了一面白,一面苍灰披风的怪彰,正小心翼翼向吉祥庵接近。
  就像一个幽灵,倏隐倏现逐段深入,隐时倏然消失,现时但见白彰一晃,便到了五六丈外,怏得真像鬼魅幻形。
  剐伏身在一条田垄下,右侧田角白影突然蠕动。
  “是我……”白影急叫。
  当这白影刚蠕动时,他已像猎豹一样扑入,世间没有任何生物能比大豹扑击快速,他比大豹更快上三倍,被扑上哪会好受?假使这白影慢一刹那出声,结果将十分不妙。
  他伏下了,贴在白影的身旁。
  “你搞什么鬼?你来做什么?”他低身问。
  是张天齐,二探吉祥庵。
  昨晚他曾经告诉葛夫人,假公子章春的线索已有端倪,却又不肯进一步说明。
  其实在他追寻江南—枝春时间其久,先后弄到五名俘虏,得不到消息,也因此而判断出可能的情势,已经暗中决定了行动大计。
  他对章春不但极有好感,而且动了真感情。在他廿四年的生命中,以及遨游天下的十载岁月里。一直不曾有异性进入他心扉,章春的形影不知不覺闯进他心里,他敞开心扉容许这位意气相投的异性进入。
  他的计划,不曾向葛夫人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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