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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江南一枝春,可就是没有我张天齐,也没有姓葛的母女一家。
“但我仍然有点害怕,因为我还没找到馄饭的差事,算是无业流氓,所以偷偷溜之大吉,到现在还想不通,为何榜贴上无名。
你这混蛋门神.居然在这里诬指在下扬州的事犯了,你他娘的要不是神经病发作,就是吃错了药认错了爹娘,呸!”
镇江属县有丹徒县,丹徒的名捕门柿冯昌隆,就是这位仁兄,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这位门神不好招惹,惹了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这位捕头不但内外动已臻化境,而且心狠手辣消息灵通,整起人来不知轻重,动不劫就把人打个半死,或者先弄成残废再讲理,黑道人士恨之切骨,白道朋友也不以为然,认为他做得太过火。
张天齐的一顿臭骂,不啻泰山头上动土,老虎口中拔牙,挑衅的态度极为明显。
门神冯昌隆快气炸啦!一拉马步双手上提,要动武了。
公门人动武是绝对合法的。那年头,公门人揍伤人,从来没有赔偿的先例,谁被揍伤了谁倒霉。
所以,这是白道行业中,最受武林朋友向往的行业,既可以揍人,又不必负责任。
“贼王八!你……”门神的叫骂声震耳欲聋。
“闭上你的臭嘴!”张天齐的嗓门更大,把包裹丢在一旁,捋袖挥拳准备打架,“张某做了几年刑名师爷,你那些鬼门道太爷我都懂。你如果拿不出扬州的海捕公文,太爷要揍你个半死。
“你没有任何证据指控太爷是现行犯,太爷包裹中没带违禁品,手无寸铁没有凶器,看你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你叹口气。我门神也可以给你安上一个罪名……”
“你试试看?最好不要试。”张天齐沉下脸.”大不了大爷把你们全宰了.再改个名同样在天下各地快活逍遥。混蛋是谁指使你出头送死的?”
“你这狗东西……”
铁拳捧空直入,速度不徐不疾。
门神怒火焚心,伸手来一记金丝缠腕擒人。
手一搭张天齐白勺手腕,突觉五指如被火烙,搭住的不像是人手,而是通红的烙铁。
想放手已经来不及了,如山铁拳及颊,砰一声眼冒金星,脑袋一歪,拳背又击中右颊。
这时运内功抗拒,已来不及了,轻估对手实力自信过高的人,早晚会碰大钉子,门神碰上的钉子不但大,而且锋利无比。“噗”的一声小腹挨了一膝盖,内脏像要往外翻,嗯了一声上体前俯。
“噗”一声背颈又挨子一劈掌,打击力沉重无比,庞大沉重的身躯反腿支撑不住,向前一栽。
单刀失了手,背心便被踏住了,力道重得像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
“不宰光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算是老天爷算错了帐。”张天齐轻拂着刀,向呐喊着拔铁尺要向上涌的五个捕快说。
然后将刀尖向门神的后颈窝徐徐沉压。“太爷不管你们得了多少好处,你们必须为了这点点好处而送掉老命,那点点的好处决不会是一座金山,即使是一座金山,没有老命享受要来何用?”
”不……不要上……”门神吃力地扭偏脑袋狂叫,制止同伴冲上,“张……张老兄,逗……逗你玩的,请……请别当真……”
“刀尖贯入你的颈窝,可是当真的。”
“不……不要……刺……” “你知道太爷在扬州的事吗?”
“我……我发誓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太爷在扬州曾强对付了哪些人?”
“我发誓不……不知道,只听说你……你是个江湖小……
小浪人,小……小混馄……”
“哦!难怪你只带了五个三脚貓,拦路想打断我的腿,你他娘的昏了头,为何不下些功夫,向扬州的同行打听清楚再决定?你怎配称江南名捕?呸!”
“我……我八辈子也……也没听说江……江湖有……有你张……张天齐这……这号人物……”
“好,你现在知道了。”张天齐挪开腿,一脚把门神踢翻了两匝,“站起来!把太爷看清楚,免得以后忘了,太爷就是揍得你七荤八素的张天齐。”
“当”一声响.刀丢在门神身旁。
门神晕头转向爬起,拾起居然不敢再发威,手不住抖索,忙乱的收刀入鞘,凶焰全消。
“是谁唆使你出头的?嗯?”张天齐沉声问。
“这……“ “你不说,大概要等到丢掉身上某些零碎再说了。比方说,一只耳朵……”
“我说……”门神打一冷战:“虎距门外荷香池陈家……”
”妙哉!贵地的仁义大爷,神爪冷镖陈洪,他竟然不惜羽毛,找上我这条过江的强龙,好,你转告他,叫他洗净脖子等候,张太爷随时都可能一刀砍断,记住了设有?”张天齐厉声道。
“记……记住了…”
“带了你的人,滚!”
门神大叫一声,撒腿狂奔。
一口气狂奔两里地,后面的同伴跟上来了。
“冯头。”一名同伴问,“那小子几记粗俗不堪的拳脚,并不快嘛!你怎么就挺不住了?”
“去你娘的!”门神找下属出气:“你挺挺看?他那手上有鬼,一沾手,我的气功就散了。一拳头打在脸上.像是挨子一记万千重锤,连天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了。”
“这……他真有那么厉害?”
“混蛋!我会灭自己的威风?”
“那……咱们……”
“咱们唯一可做的事,是离开他远一点。”
“可是,陈大爷的事……”
“去他娘的事!让他自己去了断。”门神总算够聪明,“他真,会坑人,说那小子是个混混,要咱们派两个人,把那小子打断一条腿,弄进班房吃几天太平饭。天杀的!咱们去了六个人,几乎反而断送几条命。
我警告你们,以后准再沾上姓陈的,乖乖給我自己卷铺盖滚蛋,别让我一脚把你们蹋跑。哼!他不仁,不能怨我不义,岂有此理!”
六个人一面嘀咕着,咒骂着,垂头丧气返城。
此后镇江的公门人,一听“张天齐”三个字,便拔腿开溜,不再过问张天齐的事。
张天齐的背影,消失在前面不远处的大道转弯处,路旁现场不远处的枯草丛中,站起两个穿老羊皮外袄的大汉,盯着南面张天齐的消失处冷笑。
“如果然不出老太爷所料。”—名大汉向同伴说,“门神果然派不上用场。”
“我感到奇怪,二哥。”另—名大汉駭然说,“明知门神靠不住.为何要他出击打草惊蛇?”
“你真笨。”二哥说,“这一来,就可以证明姓张的小辈与公门人为敌,就可以让侠义道门人子弟有堂堂正正的藉口,找张小辈去暴除奸呀!你懂不懂?”
“我还是不懂,二哥。”另一名大汉不住摇头,“这对老大爷又有何好处?姓张的就算是强龙,与老爷风牛马不相及,为了什么?”
“想想着,公门人把他当成歹徒,侠义门人把他看成邪魔外道,帮里的人怀疑他是张三。
“而会里的人认为他与三叉河塔湾村的屠杀有关,成了众矢之的。老太爷出面,岂不名正言顺受到各方的赞扬?”
“你老太爷为何要出面?他并没威胁到老太爷的地位。重投有利害冲突……”
“你不会知道的。”
“所以才不懂呀!”
”我倒是听到一点风声。”
“什么风声?““不该知道的事,最好不要打听,知道吗?那会有祸事的。”二哥正色说,“少知道一些所谓秘密新闻,就可以少一分凶险,这是忌讳,千万要记住。”
身后,突然传出一阵嘿嘿阴笑。
两人倏然转身,大吃一惊。
张天齐背着双手,站在两人身后不是八尺,阴笑声固然令人闻之毛骨悚然,脸上的阴森表情,更令人一见便心中发冷。
“你却明知故犯,二哥。”张天齐阴森森地说,“犯了忌讳,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风声,告诉我,好吗?”
“你……”
“我对门神这位名捕,颇有相当了解。”张天齐替对方释疑,“他如果重视某件事,必定有周详的布置,所以成功的机会比失败多。
“他并不重视我的事,所以我知道这是某一位在暗中控制情势的仁兄.有意轻描淡写,利用门神达到某一程度的目的就够了。
“如果连这一点点阴谋诡计我也看不出,我还敢在天下各地逍遥自在?那位仁兄派你们躲在一旁着结果,显然有点失算。”
“并没失算,因为在下有自信对付得了你。”二哥镇定地说,“老太爷像是诸葛亮,万事小心,顾虑太多,所以成不了大事,对付你一个小辈也畏首畏尾.一步步穗棋下得平庸呆板。毫无胜机。”
“哦!你准备走险下险棋?”
“不错,我一定可以把你弄成一团死肉.老太爷其他的计划都不必进行了。”
“你行吗?” “行。哼!大概你还不知在下是谁。”
“对;你老兄到底是哪一方的神圣呀?”
”安庆陆。”
“哦!安庆陆,陆一刀陆全,久仰久仰。”
“唔!你知道陆某…”
“你袖底的飞刀很了不起,号称刀出无影。也叫一刀封喉。
据张某所知,你是小刀会英雄一敦公认的叛徒。三年前便被该地除名。
“该会派有专人搜捕阁下以会规惩处,他们想不到你会自贬身价做一个小打手,难怪他们找不倒你的踪迹。今天你老兄为了先声夺人,抬出真名号想先吓得我心惊胆跳,就可以任意摆布我了。”
“呵呵!陆老兄,你看我像个闻名便丧胆,心惊胆跳在你摆布的人吗?你老兄…”。”
陆一刀淡淡一笑,左手有意无意地轻抬。
电芒穿袖口而出,一闪即没。
相距不足八尺,对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电芒。即使目力超人,也只能看到一星光芒,决难躲闪。
四寸小小的柳叶飞力速度太快了。
张天齐背着的双手,右手也恰在同一瞬间移至身前,有意无意地抬起整理衣领。
“你老兄名列江湖十大暗器杀手之一。”张天齐继续末说先的话,似乎并设发现对方发射了飞刀,“你的为人与我无关.你与小刀会的家务事我毫不知情。
“我以往并不认识你,彼此无仇无怨,可是,你用飞刀要我的命,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同意吗?”
陆一刀脸色大变,骇然后退。偷袭暗算百发百中的袖底刀不见了,对方似乎毫无反应,决不是中刀反常的现象。
刀太小太簿大锋利,中刀人如果不是被射中要害,短期间可能毫无痛苦的感觉,甚至不会发现身躯中有异物,反常的浑如未觉,会继续地进行正常的活动。但只要活动稍加剧,刀与肌肉反生磨擦,痛苦就会突然光临。
所以这种小飞刀,目标以咽喉心坎为主,射中别的部位.一短期间不起作用,这也就是陆一刀另一绰号一刀封喉的由来。
“你怎么说?”张天齐追问,声调提高了一倍。
陆一刀急退两步,从怀中拔出锋利的短匕首,另一大汉反应也十分迅速,大喝一声,左手一抬。崩簧乍响。
张夭并右手一抄,食、中指勾住了一枝精巧的袖箭。
“礼尚往来”张天齐叫,左手轻轻一拂。
电芒破空而飞,化为一团矇胧光环。
这种小柳叶飞刀头重尾轻,所以能作直线飞行,也可以旋转飞出,而且可走弧形攻击墙后的目标,十分霸道。
大汉毫无躲闪的机会,相距太近,而张天齐发射飞力的速度,几乎比陆一刀所发的劲道强一倍,看到朦胧的光影,光影已经近身了。
光环擦过大汉的左颈侧、割开了颈肌,割断了大动脉,连颊骨也伤了。 “二哥快撤……”大汉急叫,还不知左颈己挨了致命一刀,反正袖箭在不可能落空的惰势中落空了,再不走岂不是大傻瓜。
发出招呼他扭头撒腿狂奔,一跃两丈颇见功力。
很够情义,知道招呼陆一刀撤走。
可是,陆一刀走不了,张天齐已如影附形冲近,左手一招云龙手硬抓挥动者的匕首。
匕首是虚招,引诱张天齐封抓,左手的飞刀才是致命的武器,就是双方急旋两照面的短暂刹那,两把同型式的柳叶飞刀连环发射。
臂套内共藏有三把飞刀,构造十分精巧,手一动,便有一把刀滑入掌心内,控制自如,通常一把便可将对手杀死,所以绰号叫一刀,其余两把可对对付其他强敌。
两把飞刀皆被张天齐右手的袖箭拨偏,那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但确是发生了。袖箭在张天齐手中,成了可以自动迎接飞刀的神物,拨中飞刀的脆响相当悦耳,飞刀飞舞着跃三丈外翩然堕地。
拨的准头与技巧神乎其种。目力不可能看清飞刀飞行的轨迹,完全是凭神意将飞刀一一